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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所有的事情,夕阳早已不见了踪影,姬夭安小心的扶着那个遍体鳞伤的少年,问他多大了。

“十三了。”

那少年恭恭敬敬的答道,语气淡漠,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处境有什么不堪。

“哦…比我还小呢,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的语气中没有一点看不起人的意味,小少年心里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开口如之前那般淡漠:“里克”

“小克啊,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少女问。

少年顿了顿道:“可以。”

“那,小克,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没有。”

少年停顿了一下,解释般道:“我是孤儿。”

“哦…对不起啊。”少女似是很愧疚,忙道歉。

少年并不作声,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漆黑的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那……”

“……”

南度看着一直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的姬夭安,脸上显过一丝不耐,这人真是的,自己一路追上来给她收拾了那么多烂摊子,现下还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她第一时间居然不是过来感谢自己,虽然他也不用她感谢吧,但她就这样一直忽略自己,这样,真的好吗?

迟泽没有察觉到南度的不耐,轻笑一声,眼眸直盯着不远处的红衣少女,似是叹息般道:“世子觉得长歌怎么样?”

南度听见迟泽这样问,眯起好看的桃花眼,危险的看着他。

长歌自然是好的,不过,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迟泽似是感觉到南度的不友好,转过凤眸直直回视了过去。

仍处于帮助别人的快乐之中的姬夭安并没有觉察到这两人之间非同寻常的氛围。

问清楚了少年的状况,姬夭安取下头上的银钗递给眼前的少年。

“这支钗子送给你,你出城去找出好人家,慢慢长大,没有人能保护你一辈子,我救的了你一时却救不了你一世,只有你自己强大了,别人才欺负不了你。”

少年听闻,猛的抬头看着她,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这个看起来十分天真的少女说出来的,他的眼里一下子放射出耀人的光彩。

顿了顿,似是有些不舍,姬夭安却仍缓缓才开口道:“走吧!”

少年拖着缓慢的步子,一点一点出了城门,在她看不见的拐角处回头看了看这个救他的少女。

红衣黑发,眉眼似风如月,腰间银色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陪他走了一路,他在心底暗暗道:我会回来的,一定。

正在对视的两人突然发现周围静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姬夭安,才发现,那个少年呢?

南度瞥了一眼杵在一旁的十七,用眼神问道。

十七张开口无声的答道,走了。

迟泽走到姬夭安身边,轻声问,

“怎么让他走了?”

姬夭安含糊地嗯了一声并不作答。

迟泽也知趣的没有再问。

姬夭安虚岁十五周岁十四了,她生于王室,自然知道人有些时候只能自救,不能一味的依靠别人。

母妃说过,我们这些挂了王室名字的人,其实是最可怜的,寻常人轻而易举能得到的,于我们而言却是奢望。在这偌大的王宫里,无论你遇到什么事,无论你有怎样的诉说欲望,但你谁都不能求谁都不能倾诉,你谁都不能信,唯一能信的只有你自己。同样,你谁也救不了,因为你周围充满了已存在或正形成的危险,你都保证不了自己的安危,又怎么能去保护别人呢。

帝王家多薄情,从古到今有举不完的例子,而她身边也有···

太子申生乃是晋献公前一任王后所生,晋献公并不喜欢这个儿子,当年,无奈他是嫡长子又是唯一的儿子才迫不得已立他为太子,之后随着其他几位公子的出生,晋献公便更加不喜这个儿子,可这个儿子一向规矩,做事稳妥,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在这太子之位上坐的也算稳当,即使如此晋献公依旧不大喜欢这个儿子,所以待他及冠便派他去了曲沃,曲沃虽不是国都但到底也是新城,太子哥哥政务繁忙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而姬夭安对于这个不经常回来的大哥却喜欢的紧,因为这个大哥每次回来总会带给她很多好玩的东西。

至于姬夭安的其他两位哥哥五哥夷吾和七哥重耳也皆被派出绛都,分别在屈邑和蒲邑,如今在这绛都里皇家儿女也只有姬夭安和她三哥奚齐了。

姬夭安的母妃骊姬很是受宠,所以这二位公子公主受宠也在情理之中,朝中甚至有人说国君早有易储之心,所以其他公子早早甚至还未及冠就被派出绛都,只剩三公子奚齐留在绛都。

彼时,姬夭安只是一个受宠的公主,并不关心这些,她只要安安心心做好父王的女儿,哥哥们的妹妹就好,其他的不用她担心。而且晋献公正当壮年,王位之争也没有被放到桌面上,姬夭安也只是在戏折子里听说过骨肉相残这种事情,那时她觉得那样血腥残暴的事离她太远,远的不像是现实里会发生的事,所以她从来不会也不敢去想,她觉得就这样挺好的,虽然和各位哥哥们不经常见面但总归他们之间兄友弟恭是和谐的。

其实母亲早早的就提点过她,只是那时她总是不放在心上,人都是自私而安于享受的,她也不例外,她只想好好的享受哥哥们对她的疼爱,不想费脑子去想那些所谓的争斗。

其实,之后的某些日子里姬夭安也会时不时的想起母亲说的话,她说,海面风平浪静并不代表海底的波涛汹涌不会到来,相反,海面越是平静海底便越是汹涌澎湃,等到那一天来临,怕是整个大海都要翻一翻,换一个新天地。

当姬夭安真正意识到的时候,王位之争已是无法避免的了,或许本来也不可避免,一开始她伤心痛苦,原本亲近的哥哥们,总是轻轻唤她阿夭的哥哥们为了所谓的王位自相残杀,恨不得来个你死我活,她万分不舍她的家人她的亲人,可,那又怎样,她还是一点一点开始学着为自己打算为想要保护的人打算。

时光氤氲的拐角处,某一天,她回首,才发现那些飘着着淡淡梨花香的日子早已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切都已恍如隔世。

——————————————————

“走吧,该回去了!”

姬夭安打起精神,冲两人笑了笑,便自顾自的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姬夭安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看,却发现身后早已没了迟泽的身影,不禁有些失望。

南度看她搜寻的眼神,没好气的道:

“早走了,人家还有事呢!”

“哦…”

姬夭安闻言又低下头往前走。

南度见状,心里又气又急。

“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个惹祸精?!”

姬夭安闻言,眸子一转,这个人真是有随时惹自己不快的本事,于是,她不客气的回道:

“关你什么事!”

“我帮你摆平了那么件事,你说关我什么事,再说了你买了这么一堆东西,谁出的钱?”

南度有些愤愤道。

姬夭安闻言就想起了自己买的东西,回头就看见了一个被一堆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掩盖住的人,于是,她很没良心的“噗哧”一声笑了。

十七心里很是哀怨,他一路上不仅要教训流氓,还要做钱袋子,最后还要当搬运工,他不禁想问一下,难道天下的明卫都是这样的吗?

南度看到姬夭安明媚的笑脸,心里不由也明亮起来,却仍是一摆眼一件一件数着自己做的好事。

“我带你在街上玩了那么长时间。”

“你昨日惹毛了王家小姐还是我帮你摆平的。”

“什么我惹毛的,明明就是她找事,你不说我还忘了,她找事的原因还是你。”姬夭安不平道。

“……”南度没有否定,依旧绞尽脑汁数着自己做的好事。

“我还代夫子找到了你。”

“我看你也是逃课出来的吧!”姬夭安嗤笑一声。

“怎么可能,我是夫子派出来找你的。”南度语气平淡,似是在叙说事实。

“哦…”

姬夭安意味深长道。

一旁的南度还面不改色的欺骗着良家少女。

“我做了这么多,你难道不该谢谢我吗?”

“哦,那,谢谢啊!”

“你难道就这样说一声就…就没了?”

“不然呢?”

“至少要……”

“…”

“…”

“你好啰嗦啊!”

“你居然还嫌我啰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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