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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象千万小眼睛。
拉切尔哼着莫扎特的旋律,肯特教会她的第一首曲子,她的嗓音清甜柔美,宛如午后暖阳下微风飘荡的莱茵河上泛起的淡淡波纹。
她很珍惜与肯特在一起的时光,很珍惜。
肯特没来看他的日子里,她努力去学习肯特教授她的东西。
诗歌、文学、数学、历史,只要是肯特教的,她都很用心去理解,一样没落下。
但实际上,拉切尔是寂寞的,作为海盗头领萨恩斯的女儿,她的身边根本就没有女性的同龄玩伴,都是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尽管大家都对拉切尔很好,但处在青春期的她无时不思恋着与他同龄的肯特。
虽然肯特是父亲名义上的手下,只要拜托宠爱着自己的父亲一下,她就能见到肯特,但生性善良的拉切尔不想打扰肯特的工作。
在她心里,只要肯特还记得并时不时的看望一下自己就可以了。
她有些自卑,如果自己懂得更多知识,就能帮上肯特和父亲的忙了。
“将括号中的二元不等式平方开,就会得到带有x、y的三个未知项...”。
趁肯特专心讲解着数学题解法时,本应专注的拉切尔却开起了小差,这道题目她已经预习过,知道解法,但她还是想听肯特讲解一遍,只是听讲的同时,不经意的,偷偷望着肯特的侧脸。
如果他没有发现就好了。
不,心里面,拉切尔却有些希望肯特发现自己在偷看他。
毕竟,自己也算是肯特名义上的未婚妻呢。
将来要与肯特共度一生的。
如果真的举办婚礼,在结婚仪式上,穿什么样式的衣服比较好呢?
拉切尔曾在父亲的’藏宝阁’中见过那种轻飘飘的、洁白而圣洁的衣服,父亲称它们为婚纱,只有在婚礼上,新娘才会穿着的特殊礼服。
趁萨恩斯不注意,她曾偷偷的试穿过这种有少许露出度的纯白礼服,镜中的她在婚纱的衬托下美丽的不可方物。
如果现在的她穿成那样,肯特肯定会移不开眼吧。
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她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拉切尔,你又开小差了。”
“唔。”
肯特用手指轻轻弹了弹拉切尔的鼻梁,不专心听讲的坏学生可爱的悲鸣了一声。
“这道题我预习过了嘛。”
她撒着娇,接着在纸上写出正确答案,微微上扬的嘴唇有些小小得意的笑着。
“原来你早就知道答案,亏我还傻傻的讲解了一遍。”
肯特无可奈何的笑笑,接着摸了摸她的头。
屡试不爽的摸头杀无论显然对女孩非常受用,拉切尔心满意足。
提前预习果然有成效。
“拉切尔。”
“嗯?”
她与肯特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罕见的,肯特的神色很认真,拉切尔看得出来,他想要倾诉什么,却迟迟悬挂在嘴边开不了口。
是什么让肯特感到为难的事儿。
她不喜欢看到肯特这个样子,肯特难受,她也会难受。
善解人意的她将手扣在肯特的手背上,用肢体语言鼓励着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也只是是一瞬间。
肯特玩笑般的话语终于脱口而出。
“拉切尔,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出于某种原因,我要去往很远的地方,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无言的沉默,但拉切尔的手掌在止不住的颤抖。
她的世界很简单,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除了给予父爱的海盗头子萨恩斯,另外一人就是肯特。
这就是她的所有。
如今,自己喜欢的肯特突然提出,虽然只是可能,他要去往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
这不亚于一击重磅敲击她的心头。
她凝视着肯特的眼睛,“为什么?大家在一起不是很好吗?岛上的人对我都很好,无论是父亲、还是满脸胡茬看起来很凶的穆兰德叔、或者是瘸了一条腿的萨贝尔小哥,大家都是很善良的人。”
肯特沉默。
他很想对拉切尔说那只是表象而已。
在拉切尔看不到的地方,或为了生存,或了为本性,大家都是穷凶极恶的海贼。
对拉切尔十分和善的大胡子穆兰德,在对抗西海岸官兵时却是冲在最前的刽子手,杀人见血不眨眼;看似有些木讷的萨贝尔,在俘虏时可是毫不手软。
当然,在头领的女儿面前,他们所表现出的,是人性的善良面,而非嗜血凶残的另一面。
“还有你,肯特,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我们不仅同龄,而且你还教我各种各样的东西,睡前还会给我讲有趣的故事”
“我,我一直都...”,拉切尔的声音越来越细。
“那如果在父亲和我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我,我不知道,父亲是我的血亲,从小抚养我长大;肯特你是我的未婚夫,这几年来教会我各种各样的事儿,如果非要我做出选择...”
肯特望着为难的拉切尔,他明白对这个温柔的女孩儿来说,有些事儿可能还过早。
“没事儿,拉切尔,这只是个玩笑,穆兰德、萨贝尔、萨恩斯头领、还有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弥斯托尔节不是快到了嘛,在宴会上我们会一起享用晚宴,在篝火旁舞蹈,为伟大的海洋之神波塞亚祝福。”
“真的吗,那我要在弥斯托尔节上穿的漂漂亮亮的。”
“当然是真的,对了,在宴会上我还为萨恩斯首领专门准备了一份礼物,为了给头儿一个惊喜,今天的事儿要是你要替我保密哦。”
“嗯。”
“那我们拉钩儿。”
两人的食指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