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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霍白站在宁静的街头抬头看了看初阳刚升的天空,不知道是该讨厌还是该欢喜。这样晴朗的早晨,让人难以相信紫关山甲卜天文台预报的大雨会到。
不过说实话,对于他这种朝九晚五,定时定点的人来说,天气也只不过增加了一道出门前的必要程序而已。
他早已过了会为朝霞欢呼,会为凄凄梅雨难过的年龄。因为不过不管有没有大雨,他的日常上班还是得继续,而且工资也不会变多。
霍白看了一下表,刚过6:30,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脸,手指有些僵硬。最近他总是莫名的感觉有些困倦,也担心过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毕竟他这么个行当劳心劳力,被三高什么的找上也不奇怪。但他去市中心医院检查后却一切正常,这倒是让他迷惑了一段时间,最后只能归结于可能是睡眠不足。
然而那个带着老花眼镜的老医生还是建议他不要太劳累。因为人活着也就是大树伫立数十年的风雨,纵然有些人经打,但更多的人却是自己挖断了自己的树根,就算之前长的再高,最后被风雨找到头上的时候也只是轰轰然倒在蚂蚁堆里。
霍白尽管有些不舍得这一笔收入,他还是咬牙推掉了公会里晚上的工作。毕竟他也知道,有那么多前辈都是在死扛死扛中真的死在了前面。自己这个小卒子,也别逞什么英雄,早知道再努力也追不上那个人的背影,也听不见那个人的声音。
可为什么还会那么不甘心?为什么跟一个蝜蝂一样,不断往自己身上添东西呢?就算早已压弯脊梁也不愿意放下?
还是在贪求当初的那一抹笑容吧,贪求,那本来就得不到的幸福,也不该自己应得到的幸福。
霍白低着头,跟无数被工作、社会、人情油炼出来的上班族一样面目带着疲惫,眉头微皱。他照例走入街角那家汤面馆。
熟悉的女门迎照例一声脆声又职业化的:“欢迎光临。”
霍白也照旧点点头,冲柜台那边回一声:“老样子。”
然后径直坐到第三个吊扇下靠墙的桌子,一边慢慢剥蒜瓣,一边等乌鸡砂锅汤面上。这几乎已经是他固定的早饭了,这家老板做汤面已经几十年了。味道很地道,而且价钱也比那些快餐实惠。更重要的是清晨喝一口烫入心里的汤,才能让他疲倦的精神缓和过来。
这个时候的食客不多,加上霍白也才五个人,右边桌子的二个看起来都是早起的上班族,还有两个结伴的学生。店里的服务员也没有来齐,只看见熟悉的门迎和下汤面的老板,店里安安静静的弥荡着还没有浓郁起来的汤汁香味。
门口的铃铛又响起来了,霍白没有听见门迎脆声,反倒一个年轻的女孩声响起:“潘姐早,我来的不晚吧。”
“就你来的最早!来,我给你捋捋头发,这样扎起来不好束发带。”被称为潘姐的女门迎边笑边说,给女孩扎头发。
霍白好奇的回头望,有些惊奇,倒不是没想到这女孩是新来的服务生,而是门口那个长发披散如瀑的女孩带着一种特别的美。
她的眼睛清亮如秋水,肤色雪白,面容静美,双腿如鹿,腰肢如细柳,天然一副清雅干净的气质。
霍白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那个青涩时光中,灰暗的少年躲在角落里遥望那个女孩的日子,懵懂又满怀期待,卑微又充满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