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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大小姐，出道就演女一号。”
费思雁很快她就出现在了休息室。
周渡的听觉很好，老远就能听到现场导演对费思雁的认可。
那简直是溢于言表，毫不掩饰。
反正现在楚诗诗还在医院，楚诗诗的资本商也接受了换角的要求。剧组这边的进度总算不会被落下了。
费思雁进来，看到躺在周渡怀里的烛龙，当即眼前一亮，想要伸手抱它。
烛龙凶狠地“喵”了一声，纵身一跳，逃出了休息室。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费思雁看着消失的背影，坐下来叹了口气。
“怎么样，拍戏有意思么？”
周渡递给她插了吸管的饮料。
这是一个大男主古装戏，作为男主的官配，费思雁现在这一身行头可不能随便折腾。
费思雁接过饮料，猛地吸了两口，爽快地吐气，仰躺在椅子上。
“超级累，但是目前还蛮有意思的。”
她保持着瘫软的状态，把不能随意弄乱的妆发腾空，侧过脸来看向周渡。
“我演的这个女主修为还蛮高，而且是个不安分的主。导演上来就让我吊威亚，贼疼，好多地方都磨出血了。”
她举起手来，给周渡展示自己的伤口。
好在大小姐虽然是大小姐，但本身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主，结实着呢，周渡并不担心她这点小伤。
“但是，演戏真的蛮有意思的。最主要的是，可以完全投入到一个跟我完全不一样的角色之中，去揣摩她的性格、心思，去养成她的癖好、习惯。多亏了我之前对悬疑侦探的痴迷，导演说我简直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看得出来，费思雁很开心。她很享受演戏的过程。
两人扯了几句之后，把话题回到了鬼的身上。
“你说有鬼，我看了一圈，没在片场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费思雁坐直了身子。
“有！而且这个鬼很有名。”
“如果你关注过国内的影视界，肯定知道他的名字。苏世杰，上吊自杀的影帝。”
这不是巧了么。
羡羡蛮喜欢那个苏世杰来着。
“你确定吗？”
“确定。我昨晚，跟他聊了几句。”
费思雁回忆起昨天晚上的情景。
“昨天晚上，我们拍完夜戏回去已经很晚了。天上地下折腾了一天，我虽然很累，但还是洗头洗澡背台词再准备睡觉。”
“差不多两点的时候，我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先是男人的声音，隔着门我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然后，突然听到我的门被什么东西挠了。”
听到这里，周渡皱了皱眉。
鬼一般不会花那么多精力去挠门。有那能力一般直接就去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了。
“我壮着胆子开门了，门口是一只野猫。那野猫跟你家烛龙似的，眼神特别有灵性，就好像听得懂人说话一样。一看到我开门了，它就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跑了。”
“然后，我就听到苏世杰的声音，他在喊那只猫回来。”
费思雁笑了起来。
当时的场面有些滑稽。
她听着自己面前的空气发出男人的声音，气急败坏地喊着那只猫。她小声打断了他的碎碎念，打了声招呼，随后得到苏世杰喜出望外的欢呼。
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能发现他的存在，苏世杰真的寂寞死了。
“然后呢？真的是他害得那个什么楚诗诗中邪的？”
周渡搜了搜，这个苏世杰已经死了十年了，而楚诗诗是三年前才火起来的，一个专心拍电影，一个走流量花旦，两人根本没有交集。
“不是。”费思雁靠近周渡，压低了声音，生怕别人听到似的，“楚诗诗中邪是自导自演，他亲眼看到了。”
“这里除了我们俩没别人，用不着靠这么近。”
周渡推开她的脸，正襟危坐：“苏世杰现在在哪？”
“不知道。他经常在竖店瞎转，看那些在拍戏的新人表现得怎么样。”
想到苏世杰的性格，周渡并不意外。
“你觉得他的话靠谱吗？听说他人品不是很好。”
费思雁垂眸，沉思片刻：“根据昨晚的表现，我觉得他人还蛮好的。很绅士，不过确实很敢说。他的性格确实很容易得罪同行，尤其是那些靠潜规则爬上来的同行。”
周渡突然看向她：“所以你叫我过来干什么？又不是什么恶鬼，你们俩不是交流得很好么。”
“我看不到他啊。”费思雁说得理所当然，“苏世杰希望能揭露真相，明明是潜规则上位的女明星见不得光的手段，不要让广大网友被当成枪使。”
“看来，这个苏世杰确实不太适合现在的娱乐圈。”
就连周渡都能明白，现在的娱乐圈只要“娱乐大众”就好了，专业演员并不吃香。网友未必会在乎这些明星的你死我活，更多的只是有话题了敲敲键盘而已。
“是啊。”
费思雁感慨：“所以叫你过来。我现在忙着演戏，精力有点跟不上。这个光荣又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外面，导演又在喊人了。
费思雁起身，表示拍完戏之后会联系他，让他随便逛逛。
周渡离开费思雁所在剧组，打算去找烛龙和羡羡。
“羡羡应该是去宋卓的剧组的了。”
“烛龙。”
他一边在原地等着烛龙，一边掏出手机，准备联系羡羡。
突然，他余光瞥到一个古楼的二楼窗口。
虽然一闪而过，当他看是看到了。
穿着清朝服饰的……鬼？
再去看像那个窗口，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竖店影视城里，古怪不少。
烛龙还没回来，电话倒是接通了。周渡询问羡羡人在哪里，顺便还问了关于苏世杰的情况。
“你问他干什么？该不会你看到苏世杰了吧？！”
电话那头的羡羡压着嗓音惊呼起来。
“没。”
远处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黑影闪现，跳到他头上。
是烛龙。
周渡还在跟电话里说着什么，突然话音停了下来。
那个穿着清朝服饰的男鬼，再次出现在了古楼的一楼门口，正对着他，面色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