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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李正便与母亲说自己想出去闯一闯。卢娘虽然心里放心不下年少的李正,但是总不能把他绑在身边,嘱咐再三,江湖险恶,人心难测,遇事需三思而行,卢娘为打点行装包袱等自不在话下。李正想继续研习剑谱中的奥妙之处,带上万仞剑,把刘文通赠的剑谱放到包袱中,又将长孙玥的耳环拿在手中看了又看,还是揣入了怀中。

李正拜别母亲,背着包袱独自走在山路上,昨晚已想好,矩州离播州也不远,决定到没人认识的矩州去闯闯。

回想几次走这条出村的山路,每次的心情都不一样,不由得苦笑两声,一路胡思乱想,不觉已走到了大道上,看见有马车经过,上前谈好价,坐上马车赶往了矩州。

一路颠簸,两则绿树奔忙,终于望见距州城门,跳下车来舒展了一下,往城里走。比起播州,矩州显得要冷清些,没有那么多商贩行人,却时常有成队的府兵在街道上经过。

赶了一天的路又累又饿,李正找了家客栈先住了下来,叫店小二送了些吃喝,吃玩打算眯一会,不觉睡了过去,这一觉昏昏沉沉直到黄昏时才醒来。街上瞎逛一圈,又回到客栈,说出来闯闯,却不知从那里开始闯起,顿觉一片迷茫。

一连住了好几天还是没有半点头绪,身上的盘缠也不多了,这天中午在客栈点了些饭菜,一个人在楼下堂内坐着吃。客栈里也没其他客人,住了几天了和店小二也比较熟络,店小二凑了过来,在李正对面坐下,便问道:“公子别嫌我话多,此来是来行商?还是?”李正微笑着答道:“我不是来行商的,我是刚从家里出来,还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欧,这里人来人往城里城外的事情我还知道些,我看公子带着剑,应是习武之人。”李正勉强笑了笑,说道:“嗯,倒是练过。”店小二喜道:“既然能武,城中正在招收府兵,何不去试?公子一表人才,将来能当上将军也是说不准的事。”李正觉得店小二说得有些道理,起码当了兵有饭吃了吧,带的钱也快花光了,急忙问道:“在哪招?”店小二用手指着城西,说道:“就在城西的校场上,每天都有人在那里招。”李正想起,确实是在城西门的校场上看到过,只是没有上前问过。李正道了谢,又胡乱吃了几口,就直奔城西校场。

来到城西门的校场,周围军旗竖立,看上去颇有威严,校场前几个兵卒前摆了一张案桌做登记。李正来到案桌前,说想来参军,几个兵丁打量了下李正,看他瘦小,当中有个年纪较大的老兵卒不屑道:“你这体格能行吗?”旁边的兵卒跟着起哄大笑。李正等他们笑罢,正声道:“我不仅抗得动兵器,还善弓马。”几个兵卒满脸狐疑,老兵道:“善弓马?”李正鼓起声气道:“不信拿弓箭来一试便知。”老兵当即让兵卒取来弓箭,摆好靶,李正弯弓搭箭,连发三箭,全中靶心。几个兵丁也看傻了眼,知道确有本事,老兵忙换了副嘴脸笑道:“哈哈,真是少年英雄啊。”几人争着领李正去兵营。

出了城西门,一片地势开阔,东边靠着山,整个军营依山势搭建,放眼望去,塔楼,军旗林立。

走进军营大门,领着李正进到一个营帐中,见当中坐着一位身材矮肥,左脸上一颗带毛的大痣,袒胸露怀,满嘴油腻,手里还擎着酒。见有人进来,便问道:“有何事?”老兵忙回道:“报告旅帅,刚召了位新兵,有百步穿杨的本领,刚才在外面摆了靶,确是百发百中。”另一名兵卒扯了扯李正的衣服,压着声说道:“快拜见旅帅大人!”李正拱手道:“拜见旅帅大人!”旅帅擎着酒站了起来,大笑两声道:“好,好,我军中又添一员精锐越骑,都有赏!”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吊铜钱,掂了掂道:“拿去哥几个分了。”兵丁上前接过铜钱,数了数,塞了二十几文在李正手里,老兵又回道:“我先带他到军营熟悉情况。”这位旅帅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两个兵卒领着李正出来,得了赏钱,自然高兴,给李正说了军营的情况,需要注意些什么规矩。说到住的营帐时顿了顿道:“只是各个营帐都住满了,只有赵二奎那个营帐就他一个人住,就是营帐比较破旧,你先住着,再做调换。”又领着李正来到住的营帐,二奎没在,吩咐李正在营帐等着,不要乱走。

李正在营里无所事事,也不敢乱走,只得在营帐附近看看,一直到等到太阳落山,赵二奎才回来。

赵二奎抗着锄头进到营帐,看见李正,憨厚的笑着道:“你就是李正吧?,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就听说你来了。”“嗯,我就是李正,你是赵二奎吧?”“是啊,叫我二奎就行。”李正打量了下赵二奎,中等身材,方脸浓眉,看着比自己年长,一问才知与自己同年,又说了几句,二奎便领着李正去吃饭。

饭后又回到营帐内,天色渐暗,隐隐还能看到个人影,五官已经看不清了,二人破旧的营帐正在风口上,被吹得啪啪的响,从破洞中不断的灌风进来,两人觉得有寒意,两人躺在木板床上把被子拉来盖住。

二奎道:“李正你冷不冷?这营帐越来越破了,明天我想办法来补一补。”

“没事,我不冷。”

“他们都说你的箭法百发百中,真是厉害啊!”

“呵呵,打小就开始练的,练了好多年了,有时也会射歪的。”

“打小就练啊,太厉害了,我小时候一天就光屁股在田里跑了,啥也不知道。”

二奎又问道:“李正,你会写字吗?”

“嗯,会啊。”

“我到这里当兵快半年了,想给我娘捎个信回去,你能帮我写吗?”

“当然了,明天就帮你写。”

“那真是太谢谢了,明天我就到城里买纸笔回来。”

“不用去买了,我包里还有纸笔,只是现在天黑了看不见,明天早上就可以帮你写,你可以先想想说些什么?”

二奎又憨笑道:“我也不知道说啥,就说我在这里吃得饱穿得暖,让娘不要担心……还有大哥大嫂在家里辛苦了。”

李正也笑了笑:“嗯,很好,明天起来就帮你写。”

“实在是太谢谢你了,你真是文武双全啊,要是我也会写字就好了。”

“你也可以学啊,有时间的时候我教你。”

“我这么笨,肯定是学不会的。”

“写字也没有多难,可以从简单的字开始学。”

二奎还是一个劲的摇头道:“学不会,学不会。”

李正又鼓励二奎几句。

二奎一直等到李正睡着了,自己才敢睡,生怕自己的呼声吵到李正,又怕李正冷,把身子横着抱着李正的脚睡。

次日一早,李正帮二奎写了信,就一同到大校场上去操练。操练完毕,二奎就去干农活去了,李正被分到越骑营,不用下地干活,只在营中练习骑马射箭。

到中午吃饭时,李正拿笔来教二奎写字,李正写了个“赵”字,让二奎照着写,二奎握着笔一直抖着不敢下笔,一写果然写成一团,看不出是个“赵”字,就再也不敢写了。李正想了想道:“嗯……这样练确实不行,纸又太贵,我们也没有多少纸,你先找一根笔大小的树枝来练,先练握笔的姿势,也可以在地上写,就练这个‘赵’字。”说完李正在纸上写了个‘赵’字拿给二奎照着练习。

二奎使劲的点点头道:“好好,这样我就不怕浪费纸了,一会去干活的时候,我去找根树枝来。”

下午回来时,二奎果然找来一根笔大小的树枝,还挺直。李正用万仞剑帮二奎的树枝削了削,更像一支笔了。二奎道:“你这把剑可真漂亮,我看军中的将军都没有这么好的剑。”李正把剑收入鞘中,说道:“这确是一把好剑,你看看。”说完递给二奎看,二奎在衣服上搓了搓手,接过剑摸了摸,道:“这剑鞘上的纹路真是好看。”又急忙退给李正,又说道:“你收好,我怕有人会打你这宝剑的主意。”李正点点头道:“你说的是,回头我用旧布包一包。”李正又指教一番握笔的姿势、力度,二奎就一直蹲在地上写着‘赵’字,一直到黑得什么也看不见,二奎才上床休息。

孙队正来找李正说了几次要给他调换到另一个营帐去住,李正都拒绝了,说自己喜欢清静一点,和二奎住得很好。旅帅朱大志有时在校场看到李正练箭,夸赞一番,赏些吃的。有一次赏了李正一斤羊肉,李正带回来找二奎,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烤来吃,二奎吃了一小块就不肯吃了,李正又劝了半天才分着吃完。军中的饭菜几乎没有肉吃,全靠朱旅帅不时赏给李正的肉来补营养。

二奎每天一有空闲,就用他的树枝笔在地上练字,时间长了也会写一些字了,有时李正给二奎讲一些书上的故事,二奎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

军中的生活枯燥乏味,但每天如此也就习惯了。光阴悄然流逝,转眼李正已经到军营已有两月有余。这天下午二奎兴冲冲的跑回来对李正道:“今天大家都在说下个月我们会轮换到京师长安,还说会在军中挑选一些精英留在长安,都说你会留,说不定还能当上将军。”

李正笑了笑道:“要是真能当上将军就好了。”

二奎一脸激动道:“以你的箭术武功肯定能!”说完低下头摇了摇:“我肯定不行。”

李正过来搭着二奎的肩道:“你行的,只是你没有机会学习,你现在不就会写很多字了。”

“从小别人就嫌我蠢,只有你把我当朋友,肯教我。”

“你一点也不蠢,你看你把营帐补得多好,现在一点风也不漏了,你不识字只是你没学过而已。”

二奎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李正又道:“现在都还不知道会怎样,不用担心,到时候再说吧。”

又过了一月,这天一早旅帅朱大志突然兴致高发,跑来叫李正同他一起去打猎,李正看了看二奎,朱大志道:“你两跟我走就行了。”

朱大志又叫了几个箭法不错的兵丁一同前去,大家拿了弓,又去马棚里挑了十几匹好马,十几骑往深山里去。

一路弯弓搭箭,射了十几只鸟,还有野兔、貂、山羊、共几只,收获颇丰。大家载着猎物往回走,有说有笑。迎面走来祖孙两人,山道狭窄,看见官兵慌忙避在路旁,朱大志骑着马过来,瞥了一眼老头,约70岁光景,背有点驼,骨瘦嶙峋,旁边的女孩低着头一个劲的往老头身后躲。朱大志跳下马来想打趣一下老头,问道:“老头你姓什名谁?在这里做甚?”老头弯着腰,也不敢抬头道:“回官爷,小的姓秦,贱名不敢提,这里的人都叫我秦老头,就住在这附近的猎户。”朱大志扬声道:“就住附近?爷刚好口渴了,带爷上你家喝碗茶可好啊?”秦老头忙点头道:“好,好,官爷跟我来就在这边不远。”说完秦老头在前头领路,朱大志这才看见躲在后面的是个美丽少女,低着头,一头乌黑的长发,柳眉杏嘴,长得十分水灵,全身绿布衣裤,素着腰,脚底一双虎皮鞋,朱大志看着心中欢喜。走了没多远,转过一颗大槐树,看见两间茅草屋,秦老头说到了,叫孙女去烧水。秦老头进屋搬了几根凳子出来说道:“屋里太窄,委屈大家在院里坐坐。”说完又进屋去搬凳子出来,看到都坐好了,秦老头立在一旁,也不敢坐。朱大志又问道:“家中几口人啊?”秦老头回道:“只有我祖孙两人相依为命了。”坐了一会,女孩端茶出来,端到朱大志面前时,这才正脸瞧见,女孩害羞得脸颊通红,朱大志接茶时故意摸了下女孩的手,女孩吓了一跳放下茶,慌忙跑回屋内,朱大志哈哈一笑,又问道:“你孙女多大了?”秦老头道:“回官爷,才刚14。”朱大志心中一乐,又道:“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又招了招手,把秦老头叫到屋内,女孩躲在屋角低头立着,朱大志把秦老头拉到身旁坐下道:“官爷我正想纳一妾,你这孙女我喜欢,让她跟着我去享福吧。”秦老头吓得慌忙跪下道:“官爷,老头现在不中用了,就指着这孙女服侍我,想多留在身边两年,还请官爷开恩呐。”朱大志把脸一沉道:“我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你老头也不用担心,我多下些聘钱给你,保你日后吃穿不愁。”秦老头只道:“这....这……”一时说不出话来,朱大志走到女孩身旁一手搂住道:“跟着爷享福去。”女孩吓得急忙躲到爷爷身后来,朱大志淫笑一声道:“跑得还挺快。”秦老头站起来拦住道:“官爷使不得!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过来爷亲一口就算下了订了。”朱大志又绕过来要抱女孩,女孩疾闪两步跑开,屋子很窄,又到了屋角,朱大志看女孩无处可逃,伸出两臂扑了过来,谁知女孩身手敏捷,又弯腰一闪,朱大志脚下一绊,正摔了一个狗吃屎,摔了一嘴的土,磕得鼻子往外喷血。秦老头见势不好,急忙过来扶,朱大志摔得一眼的金星,疼得差点没喊娘,用手一抹脸,又抹了一手的血,顿时火冒三丈,刚好把气洒在身旁的秦老头身上,起身大喝一声:“滚开!”一拳呼往老头脸上,秦老头吃了一拳,往后踉跄两步,倒了下去,后脑刚好撞到桌角,渗出一摊浓血,倒在地上不再动弹。女孩吓得脸色惨白,抱起秦老头哭喊。李正、二奎还有一众兵丁听到旅帅的喝声,都挤到门口来,看到秦老头被旅帅一拳打死,女孩正抱起躺在血泊中的秦老头哭喊,兵丁们都慌得在门口手足无措,此时女孩突然摸出腰间的匕首一跃而起,刺向朱大志,屋外的兵丁们惊呼一声,朱大志起左手一挡,不偏不倚正刺在朱大志掌心,匕首也被打落在地,朱大志手掌鲜血直冒,一阵钻心的疼,更是怒不可遏,抬脚一蹬,把女孩踢得跪倒在地,朱大志疼得眼红,大骂一声,右手拔出佩刀来,向女孩劈了过去。在此惊魂时刻,门外内心已经争斗半天的李正拔出身上的万仞剑,一个箭步冲到屋内,挥剑挡住了朱大志的刀,朱大志大怒:“李正,你要反我吗?滚开!”“不是,大人请饶她一命……”没等李正说完,朱大志又挥刀砍了过来,还大喊道:“那你就陪她一起死!”连续劈了几刀,李正护着女孩,只觉招架不住,惊恐中剑一横使出一招‘剑横末影’,一剑封喉,朱大志来不及再哼一声便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动不动,李正也慌了神,直觉手中的剑要掉,奋力捏住。门外的兵丁个个都吓得失了魂,兵丁们都知闻李正武功不凡,手中又拿着宝剑,也无人敢上前。其中有人吞吞吐吐的喊道:“李...李...李正...杀..杀..杀了旅帅。”又有人说道:“我...我们回去,报...报告!”说完一众兵丁前后跟着跑回了军营。只有二奎还慌慌张张的站在门外,二奎道:“李...李正,你快逃吧,杀了旅帅,他们回去,要来抓你了。”李正杀了人,自己也慌了神,听见二奎叫自己,才回过神来,把剑收入鞘中,把女孩扶起来,女孩看到爷爷的尸体,又抱着一阵痛哭。二奎又道:“你们快逃吧,等下人来了,就逃不掉了。”李正又扶起女孩道:“我们逃吧。”李正拉着女孩往外拽。李正问赵二奎道:“你怎么办?”“我没事,我啥也没干啊。”二奎一直望着李正和女孩身影消失在林中,自己站在秦老头家门前,屋里还躺着两具尸体,不觉一身冷汗,凉风一打,忍不住的哆嗦。

消息一传回军营,整个军营里都炸了锅,一听到消息就有人跑到朱大志的叔父右果毅都尉朱悠文那里报告,朱悠文气得直叫:“反了!反了!”,当即领着人往秦老头家奔去。军官被杀,兹事体大,左果毅都尉段廷信也命人带路赶往秦老头家查明情况。两位果毅都尉前后脚来到秦老头的家中,看见赵二奎两眼惊恐的站在屋前哆嗦,朱悠文大喝道:“李正在何处?”赵二奎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朱悠文进到屋内,看到二人的尸体,又伸手探了探朱大志的鼻息,已无半点气息,确是死了。又命人屋里屋外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定说赵二奎是李正的帮凶,叫人把二奎拿住,准备拷问李正下落,段廷信见状走过来劝道:“朱兄莫急,我看这赵二奎是被吓傻了,他若是帮凶怕是也随李正逃跑了吧,何不先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朱悠文听段廷信这么说,也只得暂时忍耐。段廷信把事发在场的人都叫过来站了一排,让大家说说当时的情况,大家看朱悠文的脸色,你一言我一语,只说李正如何杀人的事说了说,前面朱大志想逼秦老头的孙女为妾,如何打死秦老头的事都支支吾吾含糊不清,段廷信见他们不敢说便来问二奎,二奎这才把事情的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朱悠文指着二奎道:“你小子别给我胡说,要是有一句不实,要了你的狗命!”二奎扫了一眼众人道:“大家都在场看到的,我没有胡说。”当时在场的兵丁要么眼神闪烁,要么低头不语,不敢附和。两位果毅都尉都已经看出二奎所言不虚,段廷信道:“朱兄,看来案情还比较复杂,不如我们再作商议?”朱悠文胸中憋着口气,也不好发作,只得暂且作罢。秦老头的尸体就命人就在屋旁挖了个坑给埋了,朱大志的尸体抬回了军营后由他叔父右果毅都尉朱悠文主持安葬。

朱大志的父亲朱成得到消息跑来找朱悠文哭诉:“悠文呐,大志为人仗义疏财,没有人不喜欢他的,没想到会遭此毒手,你一定要抓到凶手,替他报仇啊。”说完又一番痛哭,朱悠文在旁宽慰。

朱悠文父母早亡,打小就是大哥朱成抚养长大,还供他去读书,才有今日,心中十分感激哥哥朱成。又暗中派出人手去追捕李正,密令抓到就格杀勿论,可山林里荆棘丛生行走艰难,派出的杀手追了没多远,也不愿往深林里钻,就换往大道上去追,自然是追不到。朱悠文抓不到李正只得拿赵二奎出气,后来找了个借口将赵二奎发往了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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