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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不出来,索性又醉了起来,反正真真假假真真,每一天都当是一场梦来过而已。

“来,再喝。”萧览同我碰碰杯两个人又喝起来,好不畅快。

月上九天,树梢光影攒动洒下一地的洁白,风吹月柔似在九天上奏起了天籁之音,惹得地下的虫鸟争相跟着歌唱。

我眯眼看见不远处的树后面有灯笼亮起,是有人朝我们这边来了,这么晚了,又有什么急事呢?

人越来越近,我放下酒杯看向来人是师姐的侍女崖梧,她跑得通红的脸在月光下特白的好看,她喘着粗气边向我行礼边说:“二宫主,不好了,大宫主晕过去了。”

我似乎还沉醉在酒劲中,对她的话无甚反应,只是眯着眼瞧着她。她又重复了一遍:“二宫主,大宫主刚刚晕倒在药房了。您快去看看。”

“啊”,我惊呼,突然从酒意中清醒过来,师姐出事了?我提起脚步顾不得已经醉倒的萧览,我吩咐崖梧:“派些人照顾好萧公子,别着凉了。”

我净值去了师姐的屋子,满院的花香扑鼻而来,我的醉意一扫而空。我回头吩咐崖梧:“你去烧点热水来,先给师姐暖暖脚。让崖笙把我的针具拿来,要快。”

说完我推门进去,师姐紧闭着双眼,脸色越发苍白,连唇色都变了。我把了把脉,心下一惊,十分不好了。她整个人都冰凉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越来越严重了,祁连子非但没有效果,还加速了她的病情。

该用什么药呢,除了用十二针法缓着她的疼痛,我还能做什么?只有祁连子反而适得其反,终究没有黑麟蚺的胆,也起不了什么效果。

我给师姐掖了掖被角,折身起来,这时崖梧也刚好端了热水来,我把师姐的扶起来让崖梧给她泡泡脚。不一会儿,崖笙也赶到了,等师姐泡好脚我给她扎针。这次我换了穴位,我暂时不想让她醒来,免得她又担心病人急着给她们看病都顾不上自己的身体了。

我沉着脸,问:“师姐近来可是吐了多次血?”

崖梧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其实自从二宫主离开以后,大宫主就一直在咳血,刚开始每隔两三天咳一次,后来吃了些祁连子,便每天都在咳了。”

原来师姐竟瞒了我这么多,而我却还要有心思考虑和李径深的事,我真该死。

行针之后,我又给师姐加了些棉被,给她热了火炉让崖梧和崖笙轮流照看着,她若醒来就得赶紧通知我,不过她暂时不会醒来了。

我出门前,又想起什么似的折身回去。“二宫主可还有什么吩咐?”崖笙说。

“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可具体是什么又忘了。”我拍拍自己的头,真恨它关键时刻不争气,过了会,我才想起来,我又吩咐她们二人说:“以后每天的这个时辰都必得提醒我来给师姐扎针。不可耽搁了。”说完我才走了,径直出了院门,今夜还有许多病人要看呢。

我进了凝清阁,许多病人都已睡下了醒着的大概也就是因病痛睡不着的了。我又一个一个的去把脉,让随身侍女崖梦记录下来,好分个轻重缓急,明日再依次进行治疗。我足足在凝清阁待了一个晚上,腰酸背痛的,可清晨时还得给一些病人扎针,扎完针又是给一些病人把脉开药,再然后……

我扎完了今天的最后一个人,终于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今晨早早的萧览来找过我,可我实在腾不出时间来和他讲话,索性让他回去好好休息,又让崖南带他到处转转。

这几年我在外面飘荡着,到处寻找药材,可师姐每天过的就是起早贪黑甚至都不得睡觉的日子,可比我苦多了。都怪我,没有早点回来帮她,我沮丧懊恼起来一个人在树下发了呆。在空中打了个旋的落叶直直落到我身上,我才清醒过来,又是一年秋,谁人葬相思?

“宫主,这里有您的一封信。”崖梦将信递给我,站在一旁,我接了信还不曾拆开又问她:“白大哥那可有消息了?”

崖梦摇摇头,我轻叹了一声便让她退下了。我上山前托白大哥去帮我打听打听黑麟蚺,可如今半个月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多半是真的没有了。

我悻悻回了屋,顺手把信放在了案上,又想起今日又新来了一位病人,我收拾收拾又急匆匆出门去。

我看病的时候,萧览就在外面坐着,他似在睡觉又似在看着我这边,隔得远了些,我实在分辨不出。

我看得累了便揉揉眼睛,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用双手抵在眉心处。不多时,崖梦叫醒我:“宫主,萧公子让我给你送一碗绿豆汤来说是提提神,他还说……”崖梦迟疑起来,支支吾吾的不再往下说了。

“他还说什么了?”我声音许是急躁了些,竟然吓得她赶紧说了出来。“他说你要是伤了身子,他可是会……心疼的。”后面三个字咬得特别轻,我看向萧览,不知几时他已立在门外,邪魅一笑一闪身不见了踪影。

罢了罢了,先治病再说吧。

我挥挥手,又眯了一会儿,喝了绿豆汤,终于有了点精神。

忙了几日,师姐才醒了过来。她开口的第一句话问的竟不是她自己的身体而是她的病人,我突然就来了气。她又吵着要下床去诊治,我真恨不得让她多睡几天。我实在拗不过她,只得顺着她的意思同她一起去了凝清阁。

在路上,她突然问我:“啊染,周小姐的病如何了?”

我不明所以,她的病干我何事?况且都已经回京了,我又如何得知?

师姐又说:“我昏睡前睿王来了信点名要你去元陵为周姑娘诊治呢。”师姐在半道上突然停下来,我差点撞在她身上。她笑笑我,说:“还是这么莽撞,若真去了睿王府,可怎么了得?”

师姐不知道我和李径深的事,她以为李径深和周潸是一对的,只是苦了周潸偏偏患了寒炙,真是多情人命运偏不公啊。

我也不打算让师姐知道了,有些事丢久了自己就会烂了,又何须惹得旁人担心呢?

我低低沉吟了一声,师姐好似没听见,又接着说:“啊染,周姑娘的病虽无法痊愈了,也许熬不了几年了,可是你看人家郎情妾意的不容易。我们行医的能帮帮就帮帮,若不能了也得续着别人的命不是。更何况睿王还派人给无色宫送了许多珍贵的药材呢,这份人情我们必须得还。”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师姐的说法,可我又想了想,说:“那我去了元陵,师姐该当如何?”

许是受了风,师姐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她赶紧掏了帕子出来捂住嘴,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等她咳完了又悄无声息的将帕子藏了起来,我都看到了,只是不愿揭穿她罢了,何必给别人也给自己徒增悲伤呢?

她缓了缓,又悠悠的说着:“你不用担心师姐,师姐还可以自己给自己用十二针法呢。你就去吧,顺便回家看看也是好的。”

我不想搭理师姐了,索性叫了崖梧来陪着师姐,自己一个人快步走了起来。

还有什么办法救师姐呢?该如何用药才对?

我去了凝清阁又给病人把了脉,听两位病人在议论着元陵的事,还是李径深。他们有一嘴没一嘴的说着,零零碎碎的,大概是说李径深和周潸郎才女貌、才子佳人,是再般配不过的对儿了。

怎么哪都有李径深啊?

我看完了最后一个病人,强行让崖梧和崖笙“送”师姐回去休息。

而萧览第二日便不辞而别了,我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给病人扎针,一不小心针扎深了一些,病人疼得叫起来我才反应过来。病人也不怪我,反倒打趣我道:“许姑娘可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差错呢,肯定是忙着思念情郎去了。”

我摇摇头,心理在想才不是呢,只是以萧览的性格不会这样一声不响的就走了的,他至少也会给我留张字条什么的,可什么都没有。听崖梦说他是今早天不亮就走了的,而且走得急,衣服都来不及带。

自打萧览走后,我右眼皮又跳了半天,我总有一种预感,元陵定有什么不好的事在发生了。

后来当我拆开那封顺手被我扔在案几上的信的时候,我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可一切都太晚了。

过不久,我才知道许家被满门抄斩,而啊爹用了先帝赐下的免死金牌保住了我。皇帝无奈让可我这一生都不得踏入元陵半步。

我听到消息的时候,一滴眼泪也没有流。萧览站在我面前,将即刻软弱无力的我抱了起来,他支撑着我的重量。我始终无法相信啊爹和三哥竟是私通敌国的叛徒,我许家有三个儿子,大哥和二哥都战死沙场,可如今皇帝一刻也不耽搁就将我许氏满门抄斩。

有人陷害许家,我的啊爹和三哥绝不是这样的人。我们许家的人绝不是叛徒。

我不吃不喝了两日,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谁也不肯见。我又想起我躲在房间里难过的时候啊娘会给我做好多好吃的,有桂花糕有杏仁饼还有三哥会给我烤好多鸡腿吃;我又想起啊爹送我出门的那日他回头偷偷抹了一把眼泪的样子……

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呵!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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