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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成从家里出来,心理特别的高兴。他觉得儿子已经长大了,尽管还没有成熟到令人满意的程度,但毕竟一直向好的方向发展,还是值得鼓励的。

儿子今年也不过20岁,只要他用心做好每一件事儿,成长是必然的。想到这些赵天成还是为有这样的好儿子非常的骄傲,一个可以在大三伏天出去参加社会实践的儿子,真的是好样的,赵天成心理越想越高兴。

这时,赵天成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车前,刚要把车门打开上车。电话响了,赵天成一看是母亲那边的保母打过来的。他心理“咯噔”一下凉了半截,他知道肯定是老妈出事儿了。

“你好,我是赵天成.老妈咋地了?”

“赵哥,我是小孙儿。二哥快不行了,你赶紧过来吧,刚叫了120一会儿我们就去武警医院抢救去了,我得走了。”

“好吧,我马上过去。”

赵天成说完,上了车。一口气把车开到了武警医院,赵天成到了抢救室一看,自己的二哥正在被抢救着。他人躺在那里,周围全是医生。

“到底怎么回事?”

赵天成迫不及待地问着保母孙姐。

“今天早上我去问二哥,看看早上他想吃什么。可是我发现他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地,这下可把我吓死了。我马上去了阿姨的房间。后来还是阿姨过来看看二哥,才决定打120的,这不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吓死我了,我看怕是不行了吧二哥?到现在他还没睁开眼睛呢,也不说一句话。”

“我知道了,这样吧,你赶紧回去吧。这里的事儿由我来处理,你快回去照顾我老妈去吧。这么一折腾老太太肯定受不了的,快快回走吧。”

“那好吧,吓死我了,那我走了天成。”

“告诉我妈没有事儿,让老太太放心吧。”

“我知道了天成。”

送走了保母孙姐之后,赵天成第一时间给在大连上大学的大侄子赵洋打了个电话。

“老叔,我爸又咋地了?”

“看来情况不妙啊!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在抢救呢,我看你爸快不行了,你就请假快点回来吧。”

“老叔,我现在放假了。正在海南岛玩呢,好了我知道了,马上就去买飞机票回去。”

“好吧。”

赵天成挂断了电话,他又给兄弟们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谁今天有时间就都过这边来帮忙。他怕二哥挺不了多久,所以赵天成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赵天成看着趟在床上抢救的二哥心理也很难过,二哥不过49岁,儿子还在外地读大学,媳妇也因为他五年前得了半身不遂离了婚。所以一直是年迈的母亲在照顾他的起居,后来母亲实在坚持不下来了,这样才顾了个保母来同时照顾两个人。

很快野人便开车过来了,同车过来的还有大舅哥张兵、狗熊、屠夫。没过多大功夫铁拳、柱子两个人也开车过来了。

“这样吧,我突然一想用不了这么多人,看你们谁手头有最需要处理的事情,那谁就现在回去处理,等一会儿我给你们排一个班吧。”

“要是这样那我就明天早上8点过来接班吧。”屠夫第一个要救第二天过来的。

“我今天下午也需要见一个客户,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户。”张兵第二个提出了第二天过来值班的。

“你们两个人明天早上8点过来要值到第二天早上8点钟的,把公司和家里的事儿都安排好了再过来吧,那屠夫、张兵你们俩现在就撤吧。”

屠夫、张兵两个人回走了。

“这样吧铁拳、柱子你们俩后天过来吧,也是早上8点。也要把手头上的事儿全都安排妥妥地,好不?”

“放心吧,星爷那我们俩也先走了。”

“走吧。”

赵天成、野人、狗熊三个坐在抢救室门外的长椅上,很长时间都没有话可唠。

“我怕我二哥闯不过去这一关了,”

“星爷你别太悲观了,也许能挺过来也说不一定。”野人劝了一句。

“我看也差不多少,要不然医生不能抢救这么长时间。”

野人也在安慰着赵天成。

“我二哥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和人家打架,比我大三岁,他还经常让我帮他去打别人。有一次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年我20岁,二哥23岁--

1980年8月份的一天。赵天成和平时一样,每天除了正常在体校训练之外,就是倒在家里听听音乐或者是看看杂志什么的。

这一天刚好是星期天,赵天成本打算中午找些朋友们一起聚一聚。他自己刚刚结束了上午的体能训练之后,闲着没事,站在自家的窗前,冲着大马路的方向,看着匆忙上班的人群。希望能捕捉到一些不是新闻胜似新闻的马路崖子消息,赵天成正愁这一天不知如何打发呢,他一边擦着汗珠,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满身心的放松。

因为他刚刚约好今天中午和几个小哥们儿喝上一顿儿小酒儿,正在这时,他突然发现有一伙人,急匆匆地追赶着一个大个子往他家的方向跑过来,赵天成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大约有4、5个人玩了命地追,前面的人当然也玩了命地跑呀。赵天成起初单纯地、特别好奇看着这伙人,他定眼一看,前面跑的那个人怎么这么象自己的二哥呢。无论从身高还是那跑步的姿势都太象了,等赵天成再仔细一看果然是他的二哥呀。

为什么呢?这大夏天的,哥几个一定是喝多了,也不可能没事闲着比赛呀?不可能呀,这是早上呀?赵天成突然感觉情况不妙,他脑海中闪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是不是我二哥和人家干了起来,被那些人追着打呢。

赵天成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他把平时用的一个超小型的举重横杆,是那种钢口很好的实蕊做的家伙,顺手拎了出去,那个横杆足有10公斤重的份量。真要是打到人身上不死也好不到哪去。

赵天成三步并两步就下了楼,这时他清晰听到他二哥在喊着他,

“天成快下楼,有人要打我了。”

赵天成听得地真真切切的,他出了单元的大门。看见了自己的二哥,

“快点过来,我要跑不动了。”

这时,赵天成紧跑了几步便来到了二哥身前。

“这帮小兔崽子,要打死我呀。”

赵天成再看自己的二哥,脚下的鞋都跑没了一支,简直是狼狈不堪。赵天成再仔细一看对面的那四个人他也全都认识,他们全是二哥的小学同学呀?这下可把赵天成给搞糊涂了,但是眼下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拎着家伙就过去了。

冲着追过来的那四个人就开始抡他的举重杆,那些人也早就发现了赵天成,所以已经停止了继续追踪,而且他们都太了解这位大名鼎鼎的星爷,他不光人长帅,跑得还相当快,拳脚还好,可不是一个好惹的家伙。

因此他们一见到赵天成的出现就全都止住了脚步。

“怎么办,他弟弟出来了,我们还要不要这个钱了?”

“当然得要了,我们的钱不能就这么打水漂吧。走!过去和他好好讲一讲,他还敢把我们打死呀。”

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赵天成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先别动手,听我们给你讲讲,到底因为啥事,我们才这么追你二哥。都是因为你二哥骗了大家的钱不还才惹得我们这帮人的不满意,你看怎么办吧?”

“我二哥他管你们借钱了?”

“没有,是他说在北京能买到便宜的校靴,所以我们大家全都把钱给了他,让他帮忙买校靴,可是他买了三个学期了,还没有买回来。这下我们大家才觉得不对劲儿,这不昨天晚上,我们四个人一起请了他喝酒,没想到他喝多了酒后说出了真话,他把买靴子的钱全花没了,说是给人家小姑娘打胎用了。等以后有钱再说吧。那我们哥几个那干呢,所以言语不和,大家就动手了,没打几下你二哥就开始溜了出来,他仗着自己跑得快,我们谁也追不上他,那也不能让他白白骗走我们的钱吧。就这样我们一直追到了这里,但我们真的不知道,这就是你家。”

赵天成看着对方,并不没有马上回话,心理在想。他们说的也许有道理,但是也不可以掉以轻心,万一这些人骗了他呢,可不能放松警惕性的。

“就算是你们所说的那样,那你们这么做也太不讲究了吧。”

“咋地,我们还不讲究,照你这么说我们的钱都不用要了呗。”

其中一位身体不错的家伙有些不耐烦了地跟了一句,

“你也不用吓虎我们,我们都不是被吓大的。我就不信了我们四个人就弄不了这小子一个人?”

这句话反倒把其它三个人的斗志勾了起来,

“那好吧,谁也不许往后退。我倒要看看这个叫星爷的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还能把我们四个人全干倒哇。”

赵天成明白了光靠讲道理是没有用了,那么怎么才能对付了四个人的同时进攻呢。他开始紧握手中的铁棒子,直接奔那个最猛的、也是体格最好的那位过去了。那小子也算有钢儿,干脆没动地方,原地没动。

其它人还往旁边撒了两三步,而且那小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赵天成手中的铁棒子。赵天成在距离他们还有两三米左右就开始抡起来了,其实他本意并不想伤害对方,只要能把他们赶走也就算了,他那里知道,有横的就有不要命的。

其它三个人都躲开了,而且慢慢地向后撒腿,只有那位把双手往脑袋上一捂,想趁着没打过来的空当,往赵天成这边直接冲了过来。

赵天成继续向前进,他认为这些人肯定都得往后撤,但对方却突然发起了进攻,这是赵天成所没有想到的。所以手中的铁棒子就对着来人的方向横着抡了过去。那个人发现这回可是躲不开了,因此他一咬牙,正好打在他的胳膊上面,当然天成还是下手留情了,但同时,赵天成的脚也跟了过去,照他的裆部就是一脚。

这回可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听“嗷”地一声,那个刚要冲过来的家伙,疼得蹲了下去。好半天没有起来,赵天成并没因此放过他,上去又是一脚踢到了那个人的脑袋上,这一脚也不含糊,重重地踢在了太阳穴的位子上。

只见那家伙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他的两只手肯定是不够用,不知道该捂那里更好了,因为两个地方都够他的喝一壶的。疼得他实在坚持不了了,但嘴里并没有告饶的意思。还用眼睛死死地盯着赵天成,

“你们快去找大砖头之类的东西给我砸他,往死里弄他!”

赵天成见状,又过来从正面给了他一脚,这一脚正好踢在了他刚要站起身子的肚子上面,这一脚踢得特别重,因为赵天成对待这样顽固分子历来是绝对不留情面的。紧跟着又是重重的一棒子砸在了对方的脑袋上,幸好他用手护住了脑袋,否则这下有可能把他脑袋砸碎了。

但眼见顺着脑袋往下开始流血了,其实那是从手上流下来的血。那三个人见事态已经无法控制了,都各自捡来两块砖头往赵天成的方向撇了过来,有一块石头还真砸到了赵天成的脑袋上了,当时赵天成的脑袋也被打开了一个大口子,往外不停地冒着血。

赵天成一下更被激怒了,直接冲着撇石头的那位冲了过去。其它两人顺势往回就跑,赵天成没用太长时间就追了上去,先是一脚把那人摞倒了,紧接着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肚子踢,好一阵子,底下的人没了动静,赵天成这才收手。

然后捂着自己还在流血的头,回家了。路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是赵天成的邻居。看到他被打成满脑袋都是血,过来劝他,

“快去医院吧,包扎一下再说吧。”

“没事儿的,一会儿就好了。”

赵天成不以为然,径直地往楼上走着。当他下意思地回过头时,发现刚才打跑了的四个人又都朝着他家的方向过来了。而且这回他们手中可都多了不少家伙事儿呀,有的是不知从那儿捡来的木棒子,也有两个人拿的是和自己一样的铁家伙。

两根铁管子,看来一场恶战是不可避免地要上演了。赵天成回过头来,直接奔着这帮人就过来了。而且是挺胸抬头瞪着对方,

“怎么你们还没打够呗,那老子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真本事吧。”

说完他就冲向了那些人。还没等赵天成过来呢,就有人喊话了,

“这回我们不是和你来打架的,是想和你谈一谈。我们是来要钱的!”

赵天成一听不是来打架的,那他只好收手,站在那里,没有再动一下。

“要是来说事的,那咱们就说事儿吧。”

“我二哥一共欠你们四个人多少钱?”

赵天成看着他们问道,

“我是给他拿了120,但那是我们两个人的,”那个刚才被打得最惨的那位,竟然是别人给垫的钱。

“我是60块钱,”

“我也是60块钱,我还请你二哥喝过两次酒呢。”

赵天成听明白了,

“这样吧,下个月的这一天你们派上一个人过来取吧,我把钱还给你们,不用找我二哥了,就直接找我就行。你们看好不好。今天对不住各位大哥了,我赵天成手下得有点狠了。多多包函吧。要不然给你们点药费行不行?”

“那就不用了,不打不相识吗,看来你小子也不白给呀,不怪有那么多人说你如此厉害之类的话呢,今天一看果真不错,一般人是干不过你的。”

“过讲了,那你们几位哥哥就回去吧。下个月我一定把钱如数还给你们,放心吧。”

回到家中,赵天成看着躲在屋里的二哥,他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好好讲讲吧。为啥拿了人家的钱不给人家办事儿呢?”

“钱是他们硬塞给我的,非让我给他们也买一双校靴穿,那校靴我说买就能买到啊,还不得等人家的信儿吗?这不一等就是大半年,所以不我也没太注意这些钱,不知不觉就花没了。你让我咋办,我又不挣钱。到那儿去还他们呢?”

“那你也不能不还人家吧,晚上等我爸回来我和他说,让他把钱还给人家。”

二哥听了这话一下子跳了起来,

“那可不行啊,老爸要是知道就能打断我的腿呀。说不得说不得呀!你还是别管了,我自己慢慢想办法吧。”

赵天成自己私下里有些小钱,那都是他每次参加比赛给的奖金之类的,所以见二哥这个样子,他也没办法,只好把他的小金库打开了。

“我再管你这一次,如果以后你要是再干这种不是人的事,你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我也不会管了,还是干点人事吧。这钱我下个月还给他们,就不用你再把钱拿走花了,钱也不用经你的手了。”

“那你也得去医院看看脑袋吧,去打个破伤风吧。”

“没事儿,死不了,离心还大老远呢。”

第二个月的这一天,赵天成如数还给了人家的钱之后,又单独给了人家30块钱的药费。那几个大哥并不想要,但后来赵天成一再劝说,

“你们哥几个去用那钱喝点小酒,以表示我二哥的不是,我替他给诸位陪礼了。多多见谅吧。”

赵天成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心理很复杂。他发现自己的二哥实在是太不讲究了,但他做为老弟的又能怎么样呢,他真管不了这些,只好任尔东西南北风吧。

这就是当年为我二哥打了这么一仗,现在想来还觉得心理不是太舒服,因为我们礼亏呀!野人、狗熊都笑了。

“赵天俊家属在吗,手术做完了。”

“怎么样?”

“现在看来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了,还要做尽一步的观察。家属24小时不许离开了人,一级陪护。”

赵天成点了点头。

“明白了,谢谢大夫。”

赵天成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他让野人、去买些好吃的东西回来,顺手从口袋里想给野人拿钱。

“饭钱我还是有的。”野人挡住了赵天成的胳膊,出去了。

“好吧完事儿再说吧。”

赵天成、狗熊进了抢救室去看二哥去了。二哥浑身上下全是管子,眼睛还紧紧地闭着。医生说麻药过后就会醒来的,两个小时后二哥还真醒了过来,但是不会说话了,他只知道哭个没完没。这让赵天成十分伤心,他不知道该如何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母亲。

两个小时之内,身患癌症的老妈打过来5、6个电话,赵天成真的不忍心再刺激已经82岁高龄的老妈。

“妈,现在来看还算不错,不过二哥还要在医院多呆上一段时间。”

“天成啊,我想去看看他,”

“过几天,我去接你吧,现在你就好好在家等着吧。”

“好了,我听你的话,那我就在家等着你们吧。”。

赵天成说完这些,心理一阵酸痛,眼圈里充满了泪水。他心痛母亲,她这一生多么不容易啊!老了老了还在为子女担心。可怜天下父母心呢!

二哥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渐渐地可以说话了,便吐字不那么清晰。原本一侧不好使的身体,现在全都不好使了,只能是躺在床上生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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