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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喝!”
咕噜咕噜……
咚…
“啊哈…呃…”
除了铁山先前喝的那半碗酒,其余近乎整罐酒都流入了荒尘的肚子里。
喝完这最后一碗酒,放下手中木碗,荒尘似乎喝饱了,打了个酒嗝,按理说这酒也不算太多,可是却禁不住质量好,内蕴灵气之高足以令荒尘的肚子饱胀,令他热血沸腾,想要高声呐喊,想要来一场痛痛快快的战斗,以此来发泄一下身体里膨胀的力量感。
噗!噗!噗!…
见荒尘似乎有些支持不住的样子,铁山赶紧用右手中间三指,迅速无比地在荒尘身上的各处穴位与玄关点去,很快,又收回右手,看向已经恢复过来的荒尘。
“呼…谢了,阿爹。”荒尘轻舒口气,然后对铁山随口道了一句谢,紧接着,他又问:“阿爹,这么晚叫俺来,不会真的只是为了请俺喝酒吧?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俺都这么大了。”
铁山默然不语,看着荒尘,一会儿后,又抬起头来仰望星空。
“呼…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事…”铁山深吸口气,忽然出声,欲言又止了一会,但他接下来还是道:“就是给你说说你的身世…”
“哈?身世?有什么好说的?俺不还是阿爹阿娘养大的。”脸色一变,在铁山还没说完时,荒尘急忙打断道,看他脸色,似乎怕有什么自己以前的糗事被翻出。
“呵呵,其实…你不是我们亲生的。”铁山接着又毫无所谓地道,但他此时讲的话对荒尘来说,却无异于晴空霹雳!
“啥?!您说啥?!!俺是不是没听懂,难道喝醉了?”似乎为了“证明”自己喝醉听错了,荒尘晃了晃头,揉了揉耳朵,然后“清醒”过来,面带紧张地看向铁山,道:“您再讲。”
“…其实,你…不是阿爹和阿娘亲生的,你是…你阿公捡回来的。”好像是为了让荒尘听的更清楚,知道的更详细些,铁山一字一顿地给他解释了一下。
轰!!!
脑子如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荒尘有些不敢相信,但却又不得他不信,因为看阿爹的样子根本不像说谎,他也不是个喜欢说谎的人。
“呃…这样啊…”在回过神来后,荒尘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面现迷茫,神色有些黯然,欲言又止的样子。
“呵呵,你愚惑了。”铁山对着荒尘慈祥地轻笑一下:“就像你说的,身世什么的…不就是阿爹阿娘养大的吗?!亲不亲生又有什么所谓!!”说到最后,他的嗓音变大了起了,如同当头棒喝,瞬间把荒尘给惊醒。
“额呵呵,是俺愚惑了。”荒尘摸了摸脑袋,释怀地干笑一声。
是啊,亲生和亲情是两码事,亲生不过是赋骨肉之恩,有恩情,但未必有亲情;亲情是人与人之间日积月累并不断羁绊产生的感情,谓之为亲。所以,在乎所谓的血脉关系根本就是愚不可及的。
“那,阿爹,您要给俺讲的事是?”想通之后,荒尘又好奇地问。
“唉,也是时候告诉你的身世和来历了。”铁山轻叹了一声,又道:“只不过,阿爹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荒尘!你的这个名字是你阿公,也就是我阿爹取的……
当时,他在机缘巧合之下,误入了一座不知道荒废了多久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古城,那里,与其说是古城倒不如直接点说是废墟,在那里,你阿公迷了好久的路,差点就被困死在里面,不过,幸好遇见了你。”
“俺?俺救了阿公?”荒尘指了指自己,疑问道。
“是的。”铁山看着荒尘,慈祥地笑了笑。
“当时,你阿公在那里转了几十年后,忽然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荒尘:!!
“他就循着那哭声,在拨开一堆废墟后,从那里面,找到了你!那时候的你,就躺在废墟底下,身上没有任何衣物包裹,但在你的脖子上却发现…”铁山忽然顿下话语,伸手摸向怀中的兽皮衣里的袋子,掏出一块似玉非玉的事物,然后摊放在右掌,递向荒尘接着道:“挂着这个!”
荒尘:……
缓缓伸出手来接过这块奇怪的玉佩,因为不知道是什么物质,姑且叫它玉佩。
玉佩呈褐黄色,手感润滑,状似龙蛇,扭成一个奇怪的姿势,看起来像是一个符文,但更像一个字。
“荒!这玉佩是一个荒字,这是你阿公生前对我说的,这应该和你的身世有关…还有,你的名字也是以这个为基础起的,荒废的城,荒城…荒尘…”铁山给荒尘讲述着他对这块玉佩知道的信息和荒尘名字的来历,最后喃喃着他的名字。
把摸着手中的玉佩,荒尘低头陷入了沉思,但他很快又抬起头,看向铁山,问道:“阿爹,能不能给俺说说阿公的事?俺从小到大只听你提起过几次阿公,别家的蛮子都有阿公,虽然俺知道自己阿公早已去逝,但俺还是想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
“嗯,你阿公可是个天才,至少在咱们铁木部,在这方圆千里内他就是天才,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比他更强的蛮,但贤者教出来的徒弟,想必不会弱,直到在那一天,我才知道了你阿公真正的强大,虽然你也因此失去了阿公,我,也因此失去了阿爹…”铁山自顾字地讲述着,似乎陷入了回忆。
“啊,不对,好像有点说跑了,我还是从头开始给你说你阿公的事吧。”察觉自己讲的有些跑偏了,铁山回过神,开始给荒尘正式讲述起他阿公的事迹。
“知道我们铁木部为什么没有蛮公吗?”在开始讲述荒尘阿公之前,铁山突然向他问起了这个问题。
“难道说,俺阿公就是咱部落里的蛮公,而他却去逝了,到现在还没选到蛮公,或者说没人可以达到成为蛮公的条件,所以才没有蛮公,仅仅是魁首在支撑着部落?”荒尘似有些肯定地答道。
“聪明!”铁山突用右手拍了一下荒尘的肩膀,似为他这种一针见血的回答感到高兴。
“那,阿公又是怎么死的?”荒尘又忙问道。
“唉!”把还放在荒尘左肩上的右手拿开,铁山低下头,闭了一会目,然后又抬起头来,仰望星空。
…
十八年前。
在一个略显繁荣居有五千多蛮人的中型部落外,用黑铁木做成的围栏大门前,走来一发须皆白的老者,老者怀里抱着一个用布料抱裹的婴儿,婴儿在别的蛮人眼里,看起来似乎有些“瘦弱”。
“来者止步!来自何部!所为何事,报上名来!”瞭塔上的瞭首本能地喝止不认识的生面孔,并且迅速弯弓搭箭,箭头指向老者,其他几个小瞭塔里的蛮人也跟着瞭首一样,搭起弓,挽起箭,把目标定向老者,尽管他怀里还抱着一个“瘦弱”的婴儿。
“铁木部,回家,木离。”老者停下脚步,报出一些让塔上瞭首有些疑惑并不明所以的回答。
“你说什么?铁木部?我们部落就是铁木部!虽然我未能认识全部族人,但你看起来这么面生,怎会是我铁木部的族人!而且,我们铁木部现在又没有人外出,就算是远门而去的族人也只…”
猎风听了老者的回答后,紧了紧手手里拿着弓箭,然后开始反驳疑问着老者,讲着讲着又顿下了话语,最后变的有些慌张和语无伦次:“还有,你为什么叫木离?!来这里到底有何居心?是代别的部落来宣战的吗,我们铁木部可不怕你,我们铁木部可是中型部落,有五千多人,还有我们的蛮公可是…”
“猎风!”
猎风浑身一震。
老者骤然打断他,然后仰起头来,堆起满脸充满皱纹的微笑,看起来有些无奈地淡淡道:“我就是木离,你们离开不久的蛮公,老了就不认识了吗?”
猎风:!!!
看着那张有些张似曾相识的笑脸,还有刚才老者散发出的熟悉气息,猎风竟在此刻已经有七分相信老者就是木离,他们铁木部的蛮公!
“你…你等一下,我…我去叫个人过来…”有些慌忙又结巴地把话丢下,猎风赶忙向瞭塔后方,铁木部围栏的内围爬下,然后向部落内的某间木屋急赶而去。
啪啪啪!
“铁山!铁山!!你阿爹可能回来了!!快去看看是不是他,是不是我们的蛮公!!”猎风急促地拍打着某间木屋的木门,焦急地喊着木屋里的主人。
嘎啪!!!
“什么!!你说什么!!我阿爹回来了?!!快带我去见他!”在听到这话后,屋内的铁山瞬间摔打开了木门,连木门被他这样摔坏了都毫不理会,虽然嘴里说着要猎风带他去见人,但自己却是急切而径直地向外奔去。
“诶!铁山!等等我!”猎风反应过来后,连忙跟上铁山的步伐。
“诶!!你个死鬼!阿爹回来了干嘛要把门给摔坏呀?真是,算了算了,回来再换一道新的,我也去迎接一下阿爹吧。”猎风走后,屋里又现出了一个比较年轻的妇人,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被摔坏的木门,嘴里嘀咕抱怨了一下,然后也匆匆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