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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兄!”岳青娇羞地嗔斥了一句,退开半步,避开了魏衡的触碰,满脸通红。

魏衡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唐突了佳人,赶紧往后连退两步,将手背到身后,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好。而背在身后的手却还在留恋刚才的美好,手指轻轻搓捻着,追忆停留在指间的细腻。

又是一阵沉默。

“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说?”还是岳青打破了沉默,化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哦。”平日里文思敏捷、出口成章的魏衡竟然口吃了,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顺畅的话。

“若没有事,我想休息了。”岳青下了逐客令,伸手去开门。不是她冷漠无情,而是多情便是伤害。

“你要去哪?”魏衡一把捉住岳青的手腕,脱口问道。他知道岳青的心思,不想连累他们。如今正好范正要回家,待范正走后,她必定会借口离开,或许再一次不告而别。

范正回家了,可是他呢?遇见她后,他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生活,做回那个云淡风轻的他了。

想到她要离开,他的心就像刀剜一样痛,他舍不得,更离不开。

岳青看向魏衡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深秋的夜晚被霜雾迷蒙的星,晶亮闪烁的光芒在薄雾中时隐时现,令人忍不住想要看到更加清晰。

她自然明白魏衡问这话的意思。她在犹豫,在衡量,到底该怎么说,才能在不伤害对方的前提下打消魏衡对她的心思。

可是,她最后还是放弃了。向来牙尖嘴利的她竟然词穷,不知该如何说起。或许她内心深处也是在乎的,不愿骗他,也不愿看他伤心。

“我,”她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知道。”魏衡用一种无比沉重、无比沉痛的声音说道。他知道自己走上了一道没有尽头的路,也许终其一生也无法到达他向往的目的地,但他还是义无反顾、毅然决然地迈开脚步,一走到底。

魏衡的无尽落寞刺痛了岳青,她发现原本到了嘴边的话,一字一句变得苦涩而锋利,如鲠在喉,吐不出半个。

魏衡说不出挽留的话语,他知道她将要做的事,将要走的路,一定非常重要,一定不容逃避。他想说能不能带着他,他能不能和她一起?可是他说不出口,他知道自己跟着她,只能拖累,只是累赘。而且他也没有信心,认为自己在岳青心目中重要到不可或缺。

他再说不出一句话,心口有千斤巨石压着,心被压得生疼,随时在破碎的边缘。他放开岳青的手,自己去开门。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无论他说与不说,结局早已注定。

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感动她,在朝夕相处中感染她,结果发现,她仍然据他于千里之外,他仍然没有走进她的心。

他蹒跚地走出岳青的房间,甚至忘了向她道别。

岳青自己也备受煎熬。他离去时落寞孤寂的身影,就好像一把刀狠狠地戳进她的心。

她垂下眼,将他关在心门之外。或许多年后,当他儿孙绕膝时,会感谢她今日的绝情,给了他回归正常人生的机会。

这样才对吧,这样最好吧?她问自己,安慰自己。走到床边,躺下,闭眼,却挥不去他留在她眼里那孤单萧瑟的背影。

范正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接他回乡的马车已等候多时。起来后头还晕得厉害,喝了碗素粥,与魏衡、岳青二人道别,登上马车,离开了巡阳城。

一上马车,他就直接躺下,在马车的颠簸晃悠中,又沉沉睡去。

目送范正的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岳青转身没有看魏衡,直接进了客栈,回到自己的房间。

那天拜见端王时,她向端王提及了这一路多次被人暗杀的事情。端王表示会帮她追查此事。范正一走,她又少了一份牵挂,一份担心。今日正好去端王府问问情况,顺便去拜访一下久未谋面的曾若虚。

她没有见到端王,端王府的管事告诉她,事情有了眉目后,会到客栈给她送信。

岳青又到曾若虚的住处,却只见院门深锁,荒凉冷凄。找人一问,才知曾若虚走了也有大半年了,说是外出游历,不知归期。

也走了。岳青心中有些凄清,她终归还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命。

虽然她心中已作了离开的打算,可往哪里去却还没有定论。这大陆究竟有多大,还需她用脚步去丈量。

巡阳的大街一如既往的喧闹。岳青低头走在人群中,思虑着心事,看起来与周围或悠闲或匆忙的人们格格不入。

一个乞丐沿街走来,端着一只缺了边的破碗,伸手向过往的人们乞讨。岳青思考这自己的问题,没有注意前方来来往往的人群。乞丐与她对向而来,见岳青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避瘟神一样躲开,便直直地朝她走来。

“行行好吧,大哥。”沙哑的嗓音像他身上的衣衫一般破烂。乞丐将手中的破碗直直推到岳青身前。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乌黑的脏手和破碗,岳青愣了一下,没缓过神来。

就在她一晃神的这档口,那只脏兮兮的手突然将碗往岳青怀中一送,手一松,碗落下,手中却赫然多了一把匕首,就抵在岳青的肋下。

岳青毕竟是岳青,不是那没见过世面手无寸铁的文弱书生。眼中捕捉到金属的寒光一闪,便警觉事有蹊跷。换海浮身内力外放,在体外形成一层薄雾护罩,同时小腹一收,身体往后一缩,便脱离了对方的攻击范围。

不过那人既然敢来刺杀岳青,也必定有些真本事。匕首立即紧随岳青的后缩往前照着岳青的腹部刺过去。

岳青今日前往端王府拜见,并没有携带兵器。且不说她现在有换海浮身护体,就算是在前,她也向来是空手白刃,百无禁忌,也曾徒手打下一片天,岂会依赖外物?

那匕首贴着岳青的小腹划过去,明明可以划开皮肉的距离,岳青身上却并没有伤口,更不要说流血。那“乞丐”对此似乎很是诧异,明明感觉自己刺中了对方,那刀锋划破皮肉的钝感是如此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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