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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玄机副本正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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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关外。

离城的少年,背着一把剑,他背着的剑,是离人的剑。

赶了几天路程的杨浮生,南方一带早已停雪,但寒风还是令人觉得有些冷。

饿了就吃点随身携带的干粮,想开荤了就去附近打点野味,附近的林子里也不缺乏野果,渴了就摘几颗纯天然的果子来解渴,自从被困三秋井一年后,这位内心坚强的白发少年便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在这茫茫人海里,你没有人可以依靠,你只有自己依靠自己。

背着黑硬铁剑条的白发少年也不怕会迷路,因为过了离人关,大道直接向前走,且一路向北,必达万福城,可就是啊,在这条路上,他途径一个茶摊时,这几天一路劳累奔波的他,顿然就想去前面歇歇脚,顺便喝点茶再继续赶路。

茶摊简陋,是一座由三室组成的木屋,但这不是茶摊,而在木屋外挺近的地方,四根中等圆木柱子分别在四角方向挺拔而立,上面的支架牢牢固定连接着四根柱子,上方木骨架上铺满整整齐齐的茅草,而在这个茅草棚子下,有四张对角而摆放的茶桌,其间坐着四个人。

最里面的左上角那桌,两位穿着干净的枯朽老人,须发花白,但一双老眼却炯炯有神的盯着茶桌上面的纵横十九道线棋盘,显瘦得有点仙风道骨的烂柯山老神仙的那种感觉。

而在最外面右下角那桌,坐着一位相貌丑陋的白发老人,老人身边站着一位其貌平平的年轻男子。

那位白发苍苍的丑陋老人手里无时不刻都拿着一把碧绿色的竹笛,他小心缓慢的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身旁的年轻人并嘱咐道“李度春,你是太平城的儒生,她没有见过你,可我这儿有一封信,也许还要麻烦你帮我转送给那个人。”

被称为李度春的年轻男子看了一眼信封上面写着的名字,连忙对身旁这位手持竹笛的白发丑老人微笑点头“老先生说的我都晓得,拿一分钱做一份事,帮一点忙是一份情,何况老先生有恩于我,帮你这点小忙,我又哪能拒绝呢?”

手持竹笛的白发丑老人缓缓伸出一只苍老的手掌,放在李度春那双捧着信封的年轻手掌上“那你凡事也要多加小心啊,据闻在永乐城与万福城之间的关键要道上,常常有土匪出没,你也别太逞强,一发现不对,就赶紧往回死命的跑!”

李度春微笑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然后他在离开茶摊茅草棚的时候,与一位背着黑色铁剑条的白发少年擦肩而过。

白发少年冷淡地看了眼茶摊,木屋大门口跑来一名个头与木桌齐高的男孩儿,白白胖胖,手里面还拿着一本看起来破破旧旧的书,然后他坐在了门槛上,随后一名普通的妇人正从木屋里出来,那男孩儿就拉住妇人的粗布裙角,让那妇人停了下脚步“娘,我会背了一首诗。”

接着男孩儿语气稚嫩的朗诵道“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风霜脸庞上几许皱纹的粗布衣妇人欣慰地对她儿子扬起一张慈爱的笑容“颜金,你背的可真好,但是现在有客人来了,娘要去招呼客人,你乖乖坐在这里看书。”

男孩儿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容天真烂漫“娘!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刘颜金现在一定要用功读书,等将来进京考取了功名,一定要让我们全家都住上漂漂亮亮的大宅子!然后还要让爹和娘天天都有大鱼有大肉吃!”

这位粗布衣妇人长得还行,微微笑起来也还挺好看,记得有位写书老先生写过,长得漂亮笑得甜的女人,将来的运气不会太差。

她经过左上角桌前两位博弈老者的时候,其中一名执黑子的老者说“天下纵横十九路。”

执白子的老者说道“春秋棋局共你我。”

执黑子的老者继续道“黑白江湖烽火路。”

执白子的老者继续道“恩怨是非几时休?”

这位粗布衣妇人的名字叫做芙蓉,她经过两位博弈老者,走过去跟那位背着一把黑硬铁剑条的白发少年打招呼“小少年,请问你喝茶吗?”

杨浮生走到左下角的桌前坐下,面无表情,语气平淡无情的轻微张口道“一碗茶。”

粗布衣妇人笑着解释道“小少年,事先说一下啊,我们这儿的茶不论碗卖,而一壶茶就要六个铜币。”

面无表情的杨浮生以前听说过,一般来讲,茶摊卖出去的一壶茶,以往最多也就两个铜币,不过他也没多说,六个铜币就六个铜币!因为他的兜里还有不少盘缠呢。

但是粗布衣妇人见杨浮生表情很严肃,感觉不太高兴的样子,她以为杨浮生嫌贵,于是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赶紧解释道,语气有点苦涩“小少年啊,你也不要怪我们这些可怜的小家小户啊,每年都会有庙堂的人来找我们收取赋税,本来以往啊,像我们开茶摊这种小本生意,每年只需交够十二个铜币,可是最近……我算算啊,好像是涨了五个点,好像是从今年开始,每年是要交六十个铜币了,所以我们一壶茶的钱就……谅解一下吧,小少年……”

其实杨浮生听得出来这位粗布衣妇人误会了他“没事。”

闻言,粗布衣妇人芙蓉也回木屋里去给杨浮生取来一壶冷茶,然后杨浮生付了钱,这位粗布衣妇人芙蓉也回了木屋,接着听她儿子背书,这母子二人的感情看起来画面很温馨和睦。

杨浮生给自己倒了一碗茶,这时在他隔壁那桌的竹笛老人忽然站起吟了一句“家家生活本不易,皆有一本难念经~”

接着竹笛老人转身走到杨浮生桌前的邻边座位,坐下来,然后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对杨浮生笑问道“小友,借个坐儿啊,你不会介意我这个长得丑的糟老头子吧?”

杨浮生面无表情,喝了一口茶,再重新倒了一杯“随便。”

闻言,竹笛老人不由笑了一声,放下手来“你这样的回答也真是够随便……”

这时,从离人关的方向那边,赶来了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男子路过茶摊的时候,正好口渴,想来讨口水喝,木屋门口,粗布衣妇人是茶摊的主人,她见过来讨水的年轻男子是位穷书生,于是就给了他一碗水喝。

这男子道了谢,然后顺便走过去看看那两位枯朽老者的棋局博弈,而他一眼看出棋盘里的生死局势,只是沉默不语,边喝边看。

在年轻男子的脖子上挂着一道红线,红线穿着一颗精致小巧的骨制骰子,骰子点数中,一点和四点皆是红点,红点相似红豆,而其余共十六点数为黑;在他手里还捧着一本小册子,看起来脏脏破破,封面略微泛黄,上面还写着两个模糊不清的字。

竹笛老人对杨浮生说道“哪怕是再漂亮的衣服,也终会有蒙尘泛黄的时候,自古以来啊,旧的东西往往不如新的东西那么讨人喜欢。”

杨浮生看了一眼那位观棋男子,面无表情“你是说他手里的书?”

面向丑陋的竹笛老人摇了摇头,从身上找出一颗银制的合欢桃核放到桌上“柳枝抽条不久后,一尺深红的牡丹花也该盛开了,这时候人们喜欢牡丹花反而却胜过了枯萎的柳条。这颗桃核,隐喻相思,桃为心形,作心核,核中有仁,仁作人,你明白了吗?”

杨浮生不知道该说什么,面无表情的随口回了一句“有点明白。”

竹笛老人苦笑着摇摇头“你还不懂……义王的夫人也不会懂。”

也许竹笛老人的这句话中藏有别意,但是杨浮生真的听不懂。

这时,竹笛老人缓缓起身,然后走向那位观棋男子,他看了一眼男子胸前挂着的骨制骰子项坠,接着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男子眉清目秀,而老人却丑的很,不过男子也不以貌取人,反而礼貌问道“这位老先生,请问有何事?”

竹笛老人看了一眼观棋男子手中的书,然后问道“我看你的左手一直抱着一本书,这是为什么呢?”

观棋男子面相耐看,眸子清澈无邪,眯眼笑道“我是一名读书人,我叫平安,平平安安的平安,手里有书,在心中会使我觉得舒服,这就是我手里抱着书的原因。”

竹笛老人点点头,指了指平安胸前的骨制骰子项坠,随即说道“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听完竹笛老人一席话,平安不由得恍然大悟,他从老人的话中听出隐藏含义,也发觉眼前这位老人的话中有很多谐音句子,他道“我喜欢的人曾深深叮嘱过我,而我此次出门远行可不能违期,因为我必须要考到状元回到太平城,否则我便娶不了她。对了,请问老先生怎么称呼?”

竹笛老人笑而不语,摇了摇头,然后离开茶摊时,他把银制桃核赠给杨浮生,但是杨浮生没开口,最后他的身影消失在离人关的方向尽头,而读书人平安也不打算多留,立马赶路,像极了一名匆匆赴往考场的天真学子。

而杨浮生依旧淡定的喝茶。

反而在杨浮生对面那一桌的两位枯朽老者,其中一名老者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颗黑子,淡定的执子落在棋盘上“绝气杀!玄机如卦!”

在黑白棋子密密麻麻的棋盘上面,本来看似死守王城的一片白子,早已被黑子围得气息衰弱,再说,就是那一颗黑子的落下,彻底的杀尽这片白子,满城屠戮,且一点气息都不留。

执白子老者只能弃掉玄机小局,在围棋中,只要活着,才有希望翻盘,并且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谁都说不准,而他接着执子落在左下角一片白棋区域“玲珑骰子,五片相思。”

过了没多久,执白子老者却意外地陷入了两难的选择当中,而执黑子老者在玲珑骰子小局那边落下最后一颗绝杀黑子“绝气杀!平安十六道灰!”

不会儿,两位枯朽老者依旧在棋盘上博弈,只是杨浮生喝完茶,也歇息够了,至于两位老者的博弈,他反正是看不懂也听不懂,谁知道他俩在说什么玩意儿……

杨浮生把桌上的银制桃核收入囊中,这是竹笛老人给他的,而他将此物交给玉佩里的陈玉来保管,接着他离开了茶摊,向着万福城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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