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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没前途。”李佳龙不屑一顾的保持了对杜铭的鄙视，他看向了前方，“哎哟卧槽……”
“？”杜铭被他的怪叫拉回了神，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熟悉的两个人你依我依，看了一会儿，无聊的收回了视线。
“你……变佛系了？”李佳龙震惊了，“我记得你刚失恋那会儿，说要提着刀去掀陈伟强的头盖骨。”
“我说一句正经话。”杜铭无所谓的拢了拢肩，“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缺了一个都不行，我再做什么，有意义么？”
“嗯，对。”李佳龙认可了杜铭的说法，“就像是我泡女人得先商量好价格，如果钱不到位，那什么都是白瞎。”
“你那叫嫖。”杜铭给了他肚子一个肘击，“行了，上课去了。”
“我靠！”李佳龙捂着肚子，看着离去的杜铭，“你非得以这种方式告别么？”
“下次我可以向下踢。”杜铭竖了个中指。
老实说，如果习惯之后，会发现在现实上课和在睡梦中挣扎一样无趣，他不是一个会认真学习的人，以前的他有自己想做的事，只不过是被睡觉耽误了。
睡觉耽误这说出去谁信呢。
就这么想着，他开始回忆起了第一次在睡梦中战斗的场景，第一次的时候，他被吓到了，然后他开始逃跑，一直跑，但是每一次，他都会死，被利爪穿刺，痛入骨髓的感受，让他一度想要自杀。
就这么逃了一个月，上半个月在逃，后来不逃了，等着被杀，后来开始反抗，一对一，最弱的怪物，和他战斗了近百次，死了百次，凭借运气杀了一次。他以为杀了那怪物就结束了，后来才知道，那仅是开始。
他就这么想着，思维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等到他再次开始醒过来时，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汗，很热，他还有迷茫，不过就在这时，杜铭发现了不对劲，猛然睁开了眼。
啪！撞到了发出巨大的声响，将所有人的视线瞬间聚集了过来，就连台上正在讲话的老师都瞬间止了声。
杜铭喘息着，伸手摸了摸头上的汗液，莫名的看着四周。他睡着了……不，重点不是睡着了，他没有做梦？！
“额……杜铭同学？”地中海老师有些迟疑的叫了一声。关于杜铭的凶名在学校内是知名的，那就是绝对不要打扰他睡觉。
当吵醒他之后，就像发疯了十个人都拦不住，最后还是老师心生一记把杜铭锁在了教室里，就这么让他冷静了一个多小时才让他回过神来。
然后，他差点被劝退，班主任拼着命保住了他，因为他是最后一年了。
那时候是他情绪最不稳定的那段时间，基本上看什么都像怪物，像个疯子一样，然后他就失恋了。
“没什么。”杜铭恢复了平静，靠在了椅背上，然后疲惫的瘫倒在座椅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沉默不语。
那地中海看了眼杜铭，没有说什么，实际上他很幸运，因为惊醒杜铭的时候，正好不是他的课，一个新来的老师为了显示自己的严格，要求所有学生认真听歌，然后他叫醒了杜铭，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个老师从此打死不教杜铭的班级。
“别在意啊。”李佳龙下课就坐到了杜铭身旁，“主要是你以前太霸气了，这不挺好，没人会找你麻烦。”
“我睡了多久？”杜铭揉了揉眼睛。高中学校不能带手机，但是李佳龙总有办法拿到手机。
“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错过了午饭。”李佳龙沉默了一下，“还有下午的所有课。”
“这是最后一节？”杜铭有些诧异。
“嗯，晚饭时间。”李佳龙指了指门外，“吃饭去？”不过他看着杜铭疲惫的样子，“要不你晚上请假，然后去睡一觉？”他话语微顿，“虽然我觉得你怎么睡都睡不饱。”
“帮我请个假。”杜铭打了个哈欠，站起了身，“我回去睡一觉。”
“居然请假了。”李佳龙有些震惊，虽然杜铭自高二开始就没听过课，全程都在睡觉，至少也是趴在教室睡得，这要请假回去睡……也没什么，没准老师会拍巴掌鼓励杜铭多休息。
“哈~”杜铭打了个哈欠，不过至少清醒了很多，“你晚上要去干啥来的？”
“发现世界的真相。”李佳龙认真的道。
“哦，没事少出去瞎转悠。”然后杜铭就走了。
没有去吃饭，也没有多停留，直接回到了出租房里，然后倒头就睡。
……
……
……
昏昏沉沉间，他想起了以前，想起了他还小的时候，想起了以往的点点滴滴。
他以前养了条狗，因为搬家没办法带走，所以留在了那个乡村。
第一次上小学的时候，他在城里，他记得自己被老师踹了一脚。
上初中的时候，差点没考上，他喜欢研究心理学，喜欢研究人，但是母亲说那样没出路。
高中，是硬撑着上去的，将会是他人生学习生涯的结尾，他最喜欢的依旧是观察人，除此以外，他学会了绘画，把人画下来，各种各样的人。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崩坏的世界，上下不对称的世界，岩石由血肉组成，到处充斥着浓厚的血腥味。
在那个世界，到处都是怪物，数以百万的怪物。然后，他感受到了震动，那天际上，有庞大的虚影。
“我是制裁者。”初次见面，美丽圣洁的女孩如同降临的神明，“为罪孽，降下制裁。”
……
萧瑟的城市破败不堪，种种迹象都表明着那个世界曾经历了一场战斗，一场可怕的战斗。没有人迹，就像荒漠一样的地方。
它似乎真实存在着，但又像是虚假的，杜铭分不清，也不明白。他只记得很久以前曾看到过对那个世界现象的描述。
［数以百万的怪物如同潮水一般降临，为世界带来了毁灭，带来了绝望。但是我们都清楚，这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
［这仅仅……是第一阶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