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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保护殿下!”
小醉一惊,连忙将白夜紧紧抱住。
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护住白夜的要害部位,然后才掣出青锋剑。
此时的小醉,完全忘了自己的太子殿下,已经不是那个不能修炼,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而是一位开脉境巅峰修士了。
当然,就算她没忘,也会这么做的。
“松开,孤喘不过气!”白夜笑着打趣道,“看着瘦巴巴的,没想到还挺有料!”
小醉闻言俏脸绯红,连忙松开白夜。
只是那双美目,依旧死死盯住车帘,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车里怪闷的,出去看看!”
“殿下,危险!”小醉有些急了。
“无妨!”白夜的语气,还是那么平和不惊。
“无妨,无妨,又是无妨!”小醉暗暗肺腑道,“刺客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比小醉还好看吗?”
小醉虽说担心刺客会伤到白夜,但是她心里也明白,陛下既然准许殿下出宫,必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除非刺客是长生境一流的绝顶高手,不然休想伤白夜分毫。
长生境做刺客!?
呵呵,别闹!
真当长生境是大白菜,那么不值钱吗?
就在小醉掀开车帘,白夜刚刚探出脑袋,准备下车的时候。
一柄又细又长,看着不怎么像剑,反而有点像大号的绣花针,剑身如血鲜红,寒光逼人的利剑,突然朝白夜的面门刺来。
“殿下,小心!”
小醉惊叫一声,没有半点犹豫,连忙挺起胸脯迎上去。
嘶,小丫头竟然忠心至此。
自己个的性命,半点也不顾惜,心心念念的只有白夜,只有她心目中的大英雄。
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
“狗贼安敢放肆!”
震得主街两旁的行人,一个个耳朵嗡嗡作响。
显然是坠在马车附近,负责保卫白夜的皇室影卫。
可是在白夜探出脑袋的那一刻,那柄剑离白夜的鼻梁,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不管是侍女小醉,还是不远处的影卫,哪里还来得及援救。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太子殿下凶多吉少的时候,那柄势在必得的利剑,突然不再前刺,而是突然上扬,回旋。
弧度诡异至极。
紧接着,头颅斜飞上天,利剑跌落地面,喷洒血花无数。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而从始至终,白夜面色如常,不见一丝惊惧之色,就连嘴角那一抹浅笑,也未有半点改变。
直到,他看见身首异处的刺客,鞋底上沾着的那块香蕉皮……
才忍不住扑哧一乐,然后抬头望天,眼神深邃莫名。
“天道,你这是玩我呢?还是在向我献媚?”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挂机的舔狗,再也按捺不住,连忙跳出来争宠。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邀功。
毕竟,刺客突然毫无征兆的自杀,关天上那只老舔狗啥事,明明是我这只萌新小舔狗的功劳。
“气运,咳咳,不对,天运,这就是天运的力量!
大佬,您不愧是气运它爹——天运,简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就连刺客见了您,也被您的气质所折服,顿生羞愧之心,宁愿自我了断,也不敢弄脏您美玉一般的面庞!”
白夜:“闭嘴!继续挂机!”
舔狗:“大佬,虽然我只是一只卑微的舔狗,但是我也有感情……”
白夜:“……”
……
细九,男,本名不详,剑雨组织金牌杀手。
因排行老九,善用细剑,故名细九。
十四岁出道,至今已刺杀666人,从未失手。
如此骄人的成绩,要是别的杀手,早就金盆洗手,隐世享受生活去了。
可是细九,却不敢自满,更不敢懈怠。
他日日修习刺杀之道,只求出剑快些,再快些。
他之所以如此,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的一句话。
那年,他还是个小乞儿。
因为别的乞丐抢他的食物,他用一只破碗,失手割断了对方的喉咙。
姑且算作失手吧!
那年,他九岁。
抢他食物的乞丐,二十九岁。
在死牢里,等候秋后问斩的他,同样用一只破碗,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就在这时,他遇见了那个女人。
那个妖艳如花,狠毒如蛇,后来被他称作老大的女人。
“啧啧,我看你杀人不在行,自杀倒是蛮精通的!”
之后,他跟着那个女人,加入剑雨组织。
五年学徒,和他同时进来的小伙伴,都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只有他,活了下来。
像狗一样活了下来。
再然后,他正式成为一名杀手。
他至今都记得,当他第一次完成任务,带着一条断臂和半条命回来的时候。
是一个梅雨天。
那个女人撑着油纸伞,站在院中花树下,一袭月白色的长袍,开满了血红的蔷薇。
“小小的一个凝气境郡守,都让你差点丢了性命!
啧啧,你杀人还是不在行,自杀倒是蛮精通的!”
也正是那一次,他得到了手里这柄剑。
剑身如血鲜红,名曰蔷薇的细剑。
再然后,他接连刺杀665人,其中不乏地罡境高手,无一失手。
他在剑雨组织里的排名,也从9999升格到第九。
他一直在等,等那个女人说。
“细九,杀人,你很在行!”
可惜,他一直没等到。
这一次,他接到刺杀白夜的任务。
一个十日里倒有七日昏迷不醒,身无修为的病秧子太子爷。
看起来没什么难度的任务,他却异常慎重,孤身埋伏在宫外,一直等了两年七个月零十二天。
终于,他等到了白夜出宫的这一天。
在他出手的时候,八名筑元境皇室护卫,悍不畏死地扑上来。
他,只出了一剑,便在八人的眉心,留下一点嫣红。
一切,都极为顺利。
直到,他的右脚,踩上那块香蕉皮。
好似命运的轮盘,被人轻轻拨动。
一切,都脱离了掌控。
他眼睁睁地看着,原本一往无前的蔷薇细剑,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朝他的脖子抹去。
一如当年,在天牢里,那只划破他喉咙,有着锋利缺口的破碗。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脑袋斜飞出去,天地变得一片血红。
他甚至听到了自己的血,从腔子里喷溅而出的声音。
像风声一样好听。
他想,如果那个女人在场的话,她一定会说。
“啧啧,细九,你杀人还是不在行,自杀倒是蛮精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