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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也是真够倒霉的。”顾长薄点了点头。

“谁说不是呢?”魏庆叹了一口气,但是却见顾长薄眼神不善。

“我说,爷爷,您啥时候能下来,你们两个怪重的。”魏年突然插嘴道,他面朝官道已经吃了一嘴土了实在不想再吃了。

“是啊,是啊,爷爷,你看我们这儿啥也没有,您就放我们走吧!”魏庆眼睛一闪一闪的,希冀的看着顾长薄。

只是顾长薄惬意的趴在魏庆身上,一只手一边拨弄着指甲一边问道:“那我不是吃亏了?白被你们抢一通?”

“爷爷那您说您要啥!不然那我们只能把赔给你了!”魏庆、魏年眼泪汪汪。不过,他们从一开始混迹江湖起,便已经想好了最后的归宿。要么小命不保,要么浪迹一生,江湖人啊,哪能没有一点觉悟?但是,能活下去是最好的嘛。

“切,我要你们命干什么?又没啥用。”突然顾长薄眼珠子骨碌一转。突然又问道:“哎,你们两兄弟对这鹤湖州一带熟吗?特别是阁皂山附近。”

“鹤湖州啊,这鹤湖州可太大了,我们不熟。要是您问的是阁皂山所在的宁明郡的话,这您可问对人了,魏年和我就是宁明郡土生土长的人。”魏庆急忙答道。

“嘿,我跟您说啊,这宁明郡那可是物产丰富、湖鲜极多啊!就那燕云王朝的第一大湖,被那蔡西蔡太师称作燕云之肾的鄱鹤湖可就在我们宁明郡。所以啊,湖周围一些小镇的姑娘那可叫一个水灵,那酥胸摸起来就像......”

“哎哎哎!你给我打住啊!”顾长薄见魏庆说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急忙将他制止。要是他在细细往下说,大概他们都要接受传说中的神仙之罚了。

“啊,不好意思,是我失言了。”魏庆急忙捂住嘴巴,不再说话,但他前面还没说完啊,只能重新在补充一句:“反正我们俩很熟悉宁明郡就对了。”

“行,有你们一句话就好。”顾长薄点了点头,然后暗中从地上捏起尘土搓出两粒小小的泥土丸子,趁两兄弟不注意,就塞进了他们的嘴巴。

“咳咳,呸呸!你这个...爷爷,你喂我们吃什么了!”魏庆想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可是顾长薄一抬他的下巴他就全部咽下去了,这东西味道到没啥味道,就是干的谎。难道这个恶毒心肠的缺牙要将他们全部毒死?

魏庆和魏年不禁绝望对视了一眼,额头流下涔涔冷汗,他们已经感觉自己的五脏庙开始翻江倒海,已经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侵蚀着自己的内脏,毒效莫非已经开始发作了?!

“哦,这个啊,这个叫主仆丹,是一种毒性极强的毒药。十天内必须服下完整解药或是小部分解药等待下次继续服下。要是没有服下解药嘛,嘿嘿嘿,全身溃烂、五官流脓、内脏化水这都不是梦啊。”顾长薄看着魏庆吓得都要昏过去了,笑的十分开心。

“所以啊,你们现在要乖乖听我话知道不?”

魏庆和魏年面如死灰,反正你现在说啥我们都要听咯。一听这丹药的名字就知道了,这是要给人当仆人了。想当年他们兄弟二人携手共游江湖好不自在,现在竟然要寄人篱下、任人摆布?

“嘿嘿嘿,都懂咯?来吧,小魏子,给我牵马。”顾长薄欢快的起身,招了招手,萝卜便跑到他的身边,哼哧哼哧。

兄弟俩没办法啊,只能委屈的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目光呆滞的朝着萝卜的缰绳抓去。

可是,萝卜的缰绳只需一个人牵就够了,两人一起抓,大手握小手,好不温暖,好不体现兄弟情谊。魏庆、魏年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两只手闪电般的缩了回去。

“哎呀,不好意思,都忘了你们姓魏。那就那个魏年来给我牵马。对了,你叫什么?”顾长薄指着魏年说道。

“爷爷,我叫魏庆。您看是不是当着别人的面可以不叫您爷爷啊。”魏庆面色尴尬的看着顾长薄。

“行,我还不愿你们叫我爷爷呢。两个便宜孙子,我才不要呢。你们,就叫我少爷?”

“行,少爷!”魏庆和魏年苦着脸齐齐喊了一声。把顾长薄喊的心花怒放,没想到他这个从小苦惯的孤儿有一天也会被人叫一声少爷。

就这样,魏年牵着萝卜,萝卜驮着顾长薄,顾长薄指着路,魏庆在前面领路,朝着前方宁明郡的半途客栈走去。

其实好在魏庆与魏庆都是习武之人,跟着萝卜的步速说不上轻松但也不会累死累活。反正他们走个半个时辰就停下来休整休整。顾长薄见魏庆与魏年肚子饿的瓜瓜响,还分了一块烤白面饼给他们。

这俩人看见吃的,眼睛顿时像饿极的狼一样发出绿油油的光芒,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面饼吃个干净,看顾长薄的眼神也比之前那种怨恨好了许多。

“哎,少爷,你这番去宁明郡要做什么?”魏庆在萝卜旁,抬头看着顾长薄问道。

“哦,被长辈安排去阁皂山修习去。”顾长薄答道。

“啊?少爷你这要去当道士去啊?”牵着缰绳魏年在旁边吃惊道。怪不得这看着如此年轻的少爷有如此厉害的本领,原来有着去阁皂山当道士的天赋与契机啊,这可真了不得。

这阁皂山虽说在这天下声名式微。没得那龙虎、武当名声显赫,天下香客尽往两地参拜,香火延绵不断,被天下人誉为道教租庭。是传说出了好几个神仙的地方。

但其实许多江湖人都知道,除了这龙虎与武当,其实还有第三个道教祖庭,那便是阁皂山,它是道教灵宝一派的发源地。

其实阁皂山在燕云王朝的地位一直比龙虎与武当高很多很多。原因是阁皂山一直在为历代天子供奉延年之药,皇室不想阁皂一直被寻常百姓前来供奉香火从而无心炼丹,因此,派人大肆宣扬龙虎与武当的神异,以至于阁皂被雪藏。

阁皂山炼制的丹药确实是十分奇异。燕云太祖本因连年征战,落下了一身伤病,本被许多天下名医暗示最多再可活三年之久,但因服用了阁皂山进贡的延年之药又硬生生多撑了五年这才天下哀悼。

太祖临终前本想加封阁皂山历代掌教国运天师的头衔,却被婉拒。不得已,太祖只能送出一块鎏金牌匾,以表尊意。

到现在,阁皂山山上那道观门前还悬挂着太祖亲手写下“天下第一教”奢华至极的金丝沉木鎏金牌匾。

这金丝沉木被誉为帝王之木,因其木质如同丝状黄金且在水面会直接下沉异常稀有珍贵,多被皇室所用。就光巴掌的一块金丝沉木便值百金!由此就能看出这阁皂山在太祖心里、在燕云王朝心中,有多么重的分量。

魏庆便是因为这点原因才大吃一惊。寻常人等哪能去得阁皂山当道士?而顾长薄前面则说是他长辈安排他去当道士的,那他的背后那位身份到底有多高?莫不是天下有名的高手?

魏庆开始浮想联翩。

“当然不是!我只是去阁皂山静修去的!谁去当道士啊!”

“哦,这样啊。”魏庆有些失望,还以为真榜上一个大靠山了呢。

顾长薄其实在那天与胡云逢喝酒时,也听他讲过许多阁皂山的事情,说是阁皂山也是天下灵山,山上道观也有那么几个高手。当然,都没有他厉害。

那道观掌教便是他一位友人,修心可当得江湖之最,因此才让顾长薄去阁皂修心。

当然,顾长薄确是嗤之以鼻的撇了撇嘴,这胡老头大概就吹牛,就这小身板,最多是个江湖小有名气的高手,哪能比天下第一教的掌教神仙厉害?

唉,想起胡老头,不知道他现在咋样了呢?是不是已经去云游江湖到处喝酒了?顾长薄心情一下子有些复杂。

魏庆看见顾长薄脸色变了变,还以为顾长薄对自己态度不满呢。连忙对顾长薄解释:

“能去阁皂山静修那也是天大的好事,多少武道中人想去阁皂的灵宝莲池一观却被拒之门外?少爷能去阁皂山静修那也是天大的福分。”

顾长薄点了点头,望着远无尽头的官路长长一叹:

“希望此去顺风顺水,能将心境压制吧。”

天色渐渐暗沉,顾长薄一行人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宁明郡官道旁的客栈歇脚。因为顾长薄看着天色快黑了,便让萝卜加快了脚步,那魏庆与魏年也要跟着跑起来,累的他们是气喘吁吁。他们将萝卜拴在门口无马的马厩里,摆上一捆干草,便踏进了客栈。

顾长薄站在客栈账桌前,细细打量客栈墙上的吊牌,住宿价格、吃食价格具在。

“三位客官要些什么?住宿还是要些吃食?”一个面相和蔼可亲的和善老者,站在账桌后一边打着算盘一边笑眯眯的看着顾长薄三人。

他稍稍一打量,看着顾长薄还算穿的干净人又长的清秀,背后还跟着两个丑陋的下人,应该是个家境还算富裕的有钱公子。因此他的笑容都浓郁了几分。

顾长薄看着吊牌微微一皱眉,这价钱也太贵了吧?一间房一晚居然要六十枚铜子?这也太吓人了吧!他真想转身就走!可是外面天色早已昏暗,没办法,他只能咬咬牙,掏出一小块碎银拍在桌上,对着掌柜的说:

“那给我来一间房,再来十个大白馒头和一碟酱菜!”

顾长薄艰难的点完所有需要的东西,突然心里莫名的有一种爽快。一下子用出那么多钱原来那么爽啊!顾不得那些老被人当冲头的有钱人喜欢大把大把的甩出银子!

这老掌柜一看顾长薄这架势,就知道自己走眼了。明明是个穷鬼,还浪费自己那么多笑容,他的嘴角一下子就往下弯去。

“行。来十个白馒头和一碟酱菜。”掌柜也不多说,丢出一块五字号木牌,中气十足的对着后厨喊了一句,随后便不理他们,继续坐下算账了。

顾长薄也不在意,倒是后面的魏庆有些急眼,不过顾长薄都没说什么,他能怎么办呢?

客栈内的空间也不大,毕竟是官道旁的客栈,也就上下两层楼。客栈内倒也算整洁,五六张桌子擦得干干净净,就连桌上那筷筒都摆的整整齐齐。就是那椅子、桌子都有些老旧,划痕十分的明显。

“来咯!客官,你们的馒头和酱菜来咯!请慢用!”一声清脆的吆喝从后厨传出,只见一个眼睛明亮、笑的十分灿烂的少年小二端着一个散着热气的大盘子快步朝顾长薄三人走了过来。

他先是用挂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三人所坐的桌子,才将这盘子放在桌上。

“客官,这白馒头啊,就要趁热吃,还有这酱菜可是我们宁明郡的招......”少年小二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是却被账桌后的掌柜怒吼一声。

“你还在那里作甚?没活干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少年小二害羞的挠了挠头,但是却又偷偷和顾长薄三人说一定要趁热吃,这才转身回到厨房。

魏庆看着如此热心的小二,又想起了那个狗眼看人低的掌柜不免撇了撇嘴:“老东西还没小东西有眼光!”

“好了,这有啥?别说了吃吧!我四个啊!”顾长薄早就迫不及待的对白花花大馒头食指欲动了!他拿起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从中间撕开,夹上一筷子酱菜放入其中,便开始大口大口吃起来。

魏庆与魏年听见酱菜在顾长薄嘴里发出咔吱咔吱的爽脆声音,也按耐不住开动起来。

魏庆一边吃还给顾长薄一边介绍,这酱菜可是宁明郡的特产之一。

多年前宁明郡曾出过一位才华横溢的读书人,竟摘得了燕都千万人梦寐以求的状元名号金榜题名,调入燕都做那大官。

可是这位状元郎,到了燕都,是饭也吃不下、菜也吃不下。看着那一桌山珍海味好似穷苦人家的粗茶淡饭。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习惯、趣味,身形日渐消瘦。

家中那贤内助看了甚是心疼啊,这人不吃饭还怎么得了?便特意在家中腌了一小缸酱味浓郁、可口爽脆的酱菜,以解丈夫心优。果然,这状元郎一回家,一看到这酱菜便立马眼睛放光,居然直接消灭了小半缸酱菜,配了整整三大碗米饭。

因此,这状元郎不仅体态慢慢恢复,就连官位也进一步得到提升。所以,宁明郡的百姓都把这酱菜,称为状元菜。

不仅是打响一个酱菜名号,寄托一种吃了就能高中状元的美好祝福,更是对这位状元郎有着一种感谢之情藏在其中。

顾长薄饶有兴趣的看着红彤彤的脆嫩酱菜,果然,只有踏入了这广阔天地,才能发现,这身边处处是意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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