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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苏小七秉持着能拖则拖的原则,也不特意去提起昨晚的事,对着众人像无事发生过般,可她如何也想不到,还未等到她将一哭二闹三上吊如此这般招式,在荣祁身上使出来前,便等来了荣祁一大早已经带着一批兵马先行的消息。

苏小七略微失望之余,又舒了口气,这般也好,只要路上不出甚大事,她便能一路通行抵达边塞,并且有了许多的时日去面对荣祁。

苏小七思来想去仍是觉着哪儿不对劲,若是以荣祁这般性子,又怎会在昨夜吩咐众人去军营寻他后,他自个却失了信,便唤来赵小顺前去打探一番,果然,还真让他打探出来了。

此话且听徐徐道来,讲起大穆先祖也是位奇人,原也只是乡间武夫,机缘巧合般得了机缘,又以大智大勇的谋略得了百姓拥戴。

他统治穆国以后,通过流通货物、积累资财、使大穆富强、军队强大起来,百姓纷纷赞扬,时至今日讲起这位大穆先祖流传后世之名声,可谓是妇孺皆知。

朝庭吸取了前人之经验,为了避免藩镇割据及宦官专权乱象出现,便采取了重文抑武之道,就这般落实至后世,瞬息之间已是有一百多年过去。

当今天子在位也可谓是太平盛世,皇帝为了加强中央集权,便又剥夺了很多武将的兵权。

如此一来武将地位便大不如前,随之越来越多的文人雅士的出现,大穆很自然便出现了许多崇尚文人之风。因此,在大穆国文人与武将之间不免常常会有一番较量出现。

可谁人又能想到盛世却发生了变化,大穆国毗邻的边界便是匈奴国,那匈奴国人世代居住在那北地蛮荒之地,跟随着那畜牧活动又可谓是四处为家。

虽说匈奴国以往也会到边塞侵犯掠夺,但也是抢了便跑,大军带着人再去追,便不见身影,边塞痛恨匈奴人,却又对其无计可施。

从去年春天开始匈奴国便屡次入侵边界,边塞向来由大将军吴家世代镇守,吴家世代皆是武才干将,到了这一带镇守此地的吴家子孙,取名单字,夷。

吴夷对边塞自是十分熟悉,吴夷也曾多次派兵镇压匈奴,那匈奴国也识趣不敢再犯。

又到了秋天那匈奴国不久才拥立的单于盾敖竟亲自派出重兵围攻吴夷所在原安城。

吴夷困于原安城很快便上书皇帝请求出兵,吴夷世代镇守边塞且带兵也多年,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只因大穆国一直安平,武将又得不到重视,士兵们平常的操练竟渐渐松散起来,匈奴国突然带兵将原安城包围起来,不少人已丢盔弃甲。

从去岁春天匈奴来犯之初,吴夷便看出了问题所在,便加强勤练士兵,并上书皇帝禀明,望皇帝重之视之,且不知皇帝虽有收到吴夷的拆子,却是一直置于一旁。

等皇帝正与大臣探讨武将之事时,又想起了这事,讲了出来,大臣们纷纷上表不足为虑。

皇帝原也这般认为,未曾料到,等来吴夷再次递上来的拆子,竟是请求派使臣于匈奴国求和解的,皇帝大怒,终也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纷纷陷入沉思,一时鸦雀无声。

往日里仅因一两件小事也能争吵着的大臣们,此时皆屏息凝神低头不语。

皇帝勃然变色,朝着杨国公杨沛衍说道“以国公之见,以为如何为好”

杨国公见貌变色,出列道“臣以为,不如先听听左相之见”

左相柳誉面不改色站了出来,便疾言厉色道“臣以为当不求和,我堂堂大穆国哪有向那匈奴国求和之道理”

皇帝愁眉锁眼,朝臣观其脸色,又暗暗揣摩其意,便又听柳誉说道“臣看杨国公怕是忘了当年先祖带兵那番英勇事迹,我穆国先祖打下了这大好河山,如今却要让臣等求和于那匈奴国,请怒臣,不能同意”

杨国公正言厉色,他与这柳誉向来不对付,只要有机会,他便会为难以他,知柳誉是个能言会道的,却未料倒他竟扯上大穆先祖,武将不耻文官,便是认为文人只会挑好听之话来说,却从不想实际。杨国公也知大穆国如今文人文官多于武将,将士多年未曾出征打过仗,如今便是连边塞的士兵且不能抵抗匈奴国的入侵,如今这朝堂上又有几人能与之相抗,说到能带兵打仗的,又有几人。

再来如今匈奴国出兵大穆如此突然,打得他们个措手不及,何不如先以求和之姿让让那匈奴国,待军队强大,匈奴再犯,便打他个不敢再犯,也可趁机降服那匈奴国。

只这般话也不好向皇帝讲,赵国公毕恭毕敬说起“皇上,臣以为,还是求和为好,较为稳妥,现如今吴将军被围困于原安城,匈奴毗邻我边界,时常会在边塞有抢夺的粮草,此次他们这般来势凶凶,臣以为他们是有所准备,吴将军的兵力此时怕是不能抵挡,皇上再派兵自然是再好不过,若能守住原安城,对百姓来说是好事,如若逼急了匈奴人,他们生性恶劣,怕是会屠城”

帝王之气向来于雷霆之势,又于雷霆之怒,朝臣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留神,那天子之气便触及自身。

“平日你们一个个不都是能言会道,口若悬河,尔今一个个又是闭口不言”

“皇上息怒”朝臣诚惶诚恐出列劝道。

“平日不都大嚷着要打打杀杀的,如今正是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却是如此”

“皇上息怒啊”

“如此这般便是给朕想出法子来,别跟朕说什么息怒”

金銮殿一时又是陷入了沉默,这些文官平日里只知讲,平时也用不上武将,对武官来说,能打便打,不能打便求和,却不是不想打,连世代镇守边塞的吴大将军都要讲和,这时武将心中都有数,这仗不好打。

虽然武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因而大多热血而为,只不过这几年在朝堂与文官们这般争吵,便多少有了些文墨。

“臣认为,绝不能求和”

“臣认为,还是应求和”

文武两官两边拉扯战,皇帝被吵得头痛,脸色阴沉,看向还未开口的宰相赵贤“以赵老之见呢”

“回皇上,臣以为文武两官各有说词,不无道理,皇上不如派一名使臣前往,又另派一名将领一同,观之察之,再由皇上定夺,此不更好”赵贤那张长满皱折的脸上,泰然自若幽幽道出。

如此这般过后,便见朝臣中,除了参知政事未开口说话,其余大臣一一站了出来附议。

在朝堂上,武将大多以杨国公为首,杨国公虽对赵贤这位专政多年的宰相,有些意见,如今也认同他的话,便也站了出来,武将纷纷效仿。

皇帝虽也认同赵贤的话,再三斟酌后,看向朝臣中逸群绝伦的少年官荣祁“荣卿之意呢”

荣祁思虑后,从容不迫出列,恭谨又谦卑“回皇上,臣附议”

高手过招向来于无形,荣祁、赵贤依次站在下首,脸上的神色不动声色,不动如山。

大臣们却是嗅觉灵敏,谁人不知荣祁这位翰林学士,是皇帝身边的亲信,顾问之官,其地位有多重要。

皇帝不满赵贤独擅宰相之权多年,又增设了副职参知政事,分别便是左、右丞相、门下侍郎、中书侍郎,为副宰相,可文官多以他为首,实则对他也并无打压之用。

荣祁身为皇帝的左膀右臂,此时他说的话自然也是代表着皇帝的意思。

很快皇帝下诏令,派一名使臣、一名大将带兵出征边塞,然而事情却未如猜想那般顺利。

朝中派去的大将一面认为可带兵攻打,上书皇帝后,皇帝与多名大臣商议完,便又再下诏令,出兵解救原安城,攻打匈奴,派去的大将也一直未能解救原安城。

皇帝脸上愁眉不展,大臣们终日提心吊胆,边塞战事一直持续到去年的冬天,又再次传来消息,得知大将军吴夷竟多次暗派使臣到匈奴求和。

帝王向来多疑,何况是这般时下,大军一直击退不下匈奴,解救原安,皇帝原是整日忧心,如今见问题竟是出在这里,皇帝勃然大怒,怀疑吴夷多次私派使者求和是有异心,便又派人责备吴夷。

直到来年的春天,战事依然持续着,等再次传来消息时,吴夷因被皇帝多次责备,怕性命不安,吴家满门忠烈就这般与匈奴军勾结起来,反叛后又用原安城投降匈奴国,转身就攻打起离原安不远的晋阳来。

朝中大乱,这时,皇帝决定御驾亲征,遭朝臣反对,皇帝最终被劝下。

皇帝被为派谁出兵带领困扰数日,又一夜寝食难安、一夜未眠,皇帝自知大穆重文轻武,真正能上战场之人皆是老将,又暗自感叹大穆一百多年来一直太平,先祖打下有大好河山,如何能败在他手上,君王最是遗恨死后不能流芳百世,冶国繁荣昌盛,被后世赞誉。经此一事,皇帝只愿百姓不流离失所,衣食无忧便好,战事已到了需尽快解决的地步。

次日,金銮殿上,皇帝没承想,竟是荣祁站了出来。

荣祁自请出征,皇帝自是不准,荣祁是皇帝的左膀右臂,让他出征等同断其手臂,再者荣祁还与皇帝同为恩师弟子,便是看在这份上也容不得他胡来。

大穆国虽重文轻武,能用的武将不多,却也不至于派荣祁这个文官去,只是荣祁却十分执意,掷下“匈奴未除,何以为家”

之后,震惊朝野,皇帝派荣祁带兵出征的心思动摇了,宰相赵贤更是“大丈夫当以国为已任,为大千百姓思之忧之,以身作则”为由赞扬荣祁之举。

情况不容皇帝再多作考虑,终究是同意了,这次出征皇帝点了荣祁为主将,又派杨国公杨沛衍为副将协助,再另派了两名大将,江海为左将军,郑同为右将军,一同听令于两名主将。

杨国公杨沛衍本以为这次皇帝会派他为主将,武将以他为首,他在军上信誉极高。

杨国公自然知晓荣祁这位主将,去岁才过成年礼,十六便入朝为官,十八便官至三品,今不过二十有一便成了少年将军。

即使如此,本就对文官有偏见的杨国公,更不会认同荣祁懂得带兵打仗。

皇帝已下了令,赵贤把守朝纲为首,武将仅能听之任之,有心无力,赵国公便忍得下口气,武将里也有沉不住气的。

只一天下来,忍不住找起荣祁的碴,夜间杨国公便从下属那里得到消息,说是荣祁已不甚忍受,带着人便往小溪边去了。

他自知荣祁喜洁的文人作风,听着下属的冷嘲热讽,并未出言规束,只当认同,武官五大三粗又心直口快,江海、郑同两人皆是杨国公左右手。

皇上点了荣祁为主将惹得杨国公不快,两人自是站在杨国公这边,于是,出主意决定去会会荣祁。

三人到了荣祁营帐外,便见荣祁回来,江海迈起大步,行至跟前迎他“荣将军,你这般是洗漱去了,这山外的小溪水可是很凉快?”

江海是个武将,在军营里待的多,说话自然不同于文官,他又自认是个不拘小节的,见荣祁长得这般俊秀,又有文人的风流倜傥,此时虽身穿盔甲却举止不凡。

荣止站在荣祁身后,横眉冷对,还未出言喝道,旁边跟上来的郑同又说道“江将军,哪有你这般说话,如此不敬,荣将军可不像你这般粗鲁?”

“好了,你们便不要再闹笑话了,荣将军是何等人物,出门在外哪会有如此这般多讲究,荣将军又怎么介意?放心上呢?荣将军说呢?”

洛明桑在营里坐等着荣祁回来,已觉着快要待出毛病来,有动静传来,便准备出来迎接他。

只是才行至营帐门口,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便知三人到此无甚好事,文官和武官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

洛明桑虽知荣祁能对付他们,想到这三人这么晚还送上门来找虐,正好让他解解闷,不作他想走了出来“哟,原来是几位将军大驾光临,我原以为这大晚上的,是这深山里的东西在叫呢?正想出来寻一乐,却不想这一看,原来是几位!”

杨国公几人不由一噎,关于吵架这回事,他向来是不善言辞,吵不过文官,打得过小鬼。

识趣未再开口,却又听荣祁这般说道“无妨,正如国公所说,出门在外,又怎会介意这些,国公说呢?”

“……”

“……”

荣祁没有理会荣止、洛明桑两人的幸灾乐祸,也没有发现杨国公三人的瞠目结舌。

“不知几位将军这般过来,有何急事”

杨国公收起抽动过的嘴角,想起正事来,除了他那点小心思外,他还想试探荣祁。

有无带兵打仗的能力,文官带兵打仗,他自是不放心,若荣祁无这般能力,他便会出手,从自至今,占功劳的多半是文官,出力的又多半武将,如此狡诈他是不得不防,。

几人进了营帐便随着荣祁坐了下来,杨国公说道“战事紧张,由皇城行至晋阳,大军如若今日这般,怕是少不了一月的路程,将军可有何高见”

荣祁和颜悦色,杨国公说完,便见他指起桌上不知何时摆放好地图。

只见地图中,红点标示的地方是晋阳,又中其余颜色标注了东、南、西、北四个点。

“太原以北地区为防御胡人,定都于晋阳,晋阳距离边塞遥远本不会被匈奴人看上,如今原安失守,主将吴夷叛变,攻打晋阳自是吴夷之计”

荣祁话落,江海便暂时抛弃对荣祁的偏见,咬牙切齿“应是吴夷这孙子干的好事!”

洛明桑与之同仇敌忾,两人很快便化干戈为玉帛,泯然一笑于营帐。

“胡人这时便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北边邻近巩县、洛阳,南边逼近宛县的叶县,东边有淮阳,都是重兵之地”

“我们兵分三路,我等便在太原集合,明日我先兵行至太原,先派人至晋阳打探,明桑与我先同行,三位将军随后”

杨国公等人收起了轻视之心,对这位少年将军毕恭毕敬起来,见他说起打仗头头是道,并不输他们这般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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