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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拾起李皓庭还没有吃完的花生米放进嘴中:“小兔崽子,我摔你个大屁墩!我亲爱的重重重重重重。。。重孙子啊,希望你在唐朝玩的开心,祖宗我就只能帮你到这了,谁让咱们李氏一门人丁凋敝,只剩你一个人了呢?我不罩你谁罩你?唉,可怜天下祖宗心啊,最后那一下用力过猛,可别真把我孙子屁股摔坏了,他膀胱好,可别尿了裤子。”

“禀老君,明朝的时空隧道入口出现了乱流,要不要派人去看下?”突然之间,老头身后的其中一个秘书拿着一个造型怪异的星盘俯身轻声问道。

老头无所谓地摆摆手:“不用理会,我帮天庭做了这么多年的事,为自己谋一点点小小的福利很过分吗?。”

“不过分,不过分。”

“当年我一人一牛,和那只死猴子从蓬莱东路互砍,一路砍到了凌霄宝殿!没有我为玉帝挨了两刀,现在天庭的话事人还指不定是谁呢!我现在就想让我的后人再好好活一回,我过分吗?”老头又转过脸望向另一个秘书,似乎是怕秘书不信,他褪下衣服,露出半个肩膀,上面纹着一个龙头,龙头之上有一个肉眼可见的伤疤。

“不过分,不过分。”

“对嘛!嗯?等,等一下,你刚才说哪里出现时空乱流?”老头刚才还眉飞色舞的老头忽然眉毛一皱,好像意识出了一些问题。

手拿星盘的秘术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答道:“明朝。”

老头两眼一瞪:“你确定不是唐朝?”

“确定,是明朝,大概是成化二十一年那个节点。”秘书一脸认真的说道。

老头闻言瞬间呆住了,手中已然空空如也的啤酒罐一不小心顺着天台掉了下去。

“老君,您怎么了?”

老头用手捂着额头显然是对于自己的操作懊悔不已。

秘书见老头似乎十分懊恼赶忙宽慰道:“老君,不过是去错了朝代,又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而且虽然去得早了点,但是明朝确实还有一个穿越名额,所以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相似度匹配懂么?也就是说他的背景设定可能会完全变成另一个样子,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万一改变了历史进程可就麻烦大了!”老头高声叫嚷着。

秘书经老头这么一说也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不无担心的问道:“老君,他要是改变了历史。您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跟猴子互砍过,我帮玉帝挡过刀,谁能把我怎么样?没了光环加成,顶多那小子自己吃点苦呗,而且历史是说改变就改变的?你看这本书像脑残无敌文么?收工。”老头一秒变脸,似乎完全不再关心自己这个孙子的死活了。

成化二十一年正月初四

紫禁城乾清宫

成化帝朱见深正披着大氅端坐正乾清宫前的台阶上仰望星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就连曳曳如烟的飞雪落在他的身上他也无暇清扫,他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就好像在脑海中思念着什么人,什么事一般。飘零的落雪很快将他变成了一个“雪人”。站立在朱见深身后的万贵妃遥望着此情此景心如刀绞,两滴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这世间只有白雪与女人知道,一个正在哭泣的女人需要在这时候获得一点安慰,于是她很合时宜地问道。

万贵妃的眼神幽怨,嘴里更是咬着一方锦帕,用手向下拽着,她强忍着抽泣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他变了,他外面一定是有人了。”

一颗红色的流星划过夜空,宛如一朵烟花照亮了朱见深的眼瞳,朱见深努力克制着自己,但是强忍了半天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得滑落下来。

如果这时候万贵妃没有胡思乱想,而是离朱见深足够近,她就会听到朱见深不甘心的骂了一句“完了,要杀青了,为什么提前了?你们为什么不按剧本走!操!”这是一个沉浸演艺事业多年的老戏骨对于即将登场的某位小鲜肉发自内心最鄙夷的唾骂。

养心殿

小太监徐荫正在仔细打扫着殿内的一切,他相信自己的努力终究会被贵人们发现的,一个勤奋努力的太监就算不被认可,但至少证明了他没死,不是一个死太监。而少说话,多干活儿也可以让自己的生活好过一些,一边想着,一边检视着自己清扫过的地方是否有所疏漏,心思细腻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本事。

一时之间,鸡毛掸子上下翻飞,伴随着宫外隐隐传来的鞭炮节奏,徐荫今早被主管太监训斥的心情也渐渐变得好了起来。扫着扫着徐荫不经意间看见了一本掉落在桌子下面的奏折,也许是过于无聊,也许是天命使然,认过几个字的小太监徐荫小心翼翼的将奏折捡了起来。

“江浙守备李洵,玩忽职守,守卫不利,致使倭寇杀入城中作乱,现已遵命全家打入天牢等待发落。”

好巧不巧,小太监徐荫本就是江浙人,更巧的是这江浙守备李洵他知道,他没入宫之前,李洵正是徐荫老家绍兴的一个小小卫千总,这李洵为人倒很是不错,不曾像其他武官那般欺负来往的客商所要贿赂,因而徐荫对其有些印象,且观感极好。想不到几年不见这李洵已然当上了守备,只不过看来好人不长命,这下算是犯了大事,进了那幽暗的天牢只怕全家人头难保。

“呸,什么玩忽职守守备不利,只怕是李大人是被江浙的那些贼人推出来顶缸的!”徐荫自然是知道江浙的情况,全体明军都沉浸在醉生梦死的温柔乡里,身子骨早就被那一条条的花船掏空了,哪还有心思打仗?倒是这李大人,明明是个好官,怎么就偏偏摊上了这种倒霉事呢?

徐荫一脸的惋惜,慢慢将奏折整理好放在了桌子上。

忽然间一个莫名的念头从心底涌了上来,皇上向来不算勤政,更何况每天送来的奏折茫茫多,要是他把这一茬给忘了。。。看不见皇上的回复,李大人这一劫兴许就算是躲过去了,押在天牢也总比杀头好吧。

徐荫显然深刻领会了二十一世纪舔狗的思维,当女神不回复你信息的时候,你既不敢追问她为什么不回,也不敢真的心大把这件事放在一边,万一她回了你没第一时间回复,那可没你果子吃。我没打错,你是不是想问“不是有我好果子吃吗?”我呸,当舔狗还想吃果子?你只配吃屁。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安慰自己,她只是在忙,万一回了呢?于是你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只能看着表等着。

徐荫被自己的想法下出了一身的冷汗,偷窃奏折可是死罪,自己只怕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杀的,但自己越想越觉得李大人冤枉,自己要是不做些什么,老觉得对不起作者给自己安排的这么重要的角色。

正思纠结着,徐荫的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如果是皇上自己给放起来了忘记了的话。。。。。

徐荫走到了养心殿门前向外看了看,大正月的,除了一些没有靠山的侍卫与太监还在劳碌,哪还有其他人在大殿间晃悠,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喝酒吃肉了。

见四下无人,徐荫心下大安。

“李大人啊李大人,我徐荫人卑言轻,作为同乡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你是死是活,以后就全看你的造化了。”说着徐荫将还没有批示的奏折夹入了养心殿里存放着今年各地官员给皇帝拜年的奏折之中,他知道这些奏折皇帝通常是不看的,期望着以此帮助李洵躲过这一劫,就算日后皇上问起,这个责任也不需要自己来背。

徐荫掐着腰看着自己清扫了一遍的养心殿,心中充满了自豪感与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原来掌控一个人生死的感觉这么好。

天牢

江浙守备李洵心知一死难逃,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无处伸冤的情况下,用自己的囚服拧成了一根绳子,吊死在了狭隘的牢房之中,上吊前他还不忘用指甲在自己的胸前,刻下了一个大大的“冤”字,正值新春,天牢的狱卒完全没有发现他已经在这个平凡的雪夜结束了他短暂的人生,继续推杯换盏,也许他的故事会为狱卒明日杯盏间添上一个新的谈资也未可知。

而另一旁的女牢之中,李洵的妻子谢氏诞下了一名男婴后也随着李洵撒手人寰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不仅没有哭闹,反而带着诧异的眼光环伺着破败的监牢。他实在是太幼小了,幼小到连话都没法说,只是用咿咿呀呀的声音好似不断重复着三个音节,在这个时代没人知道,那三个音节是在问候一个神秘老头的母亲。

冬夜的寒冷让幼小的他感到害怕,这初生的婴儿竟然自己挣扎着爬入了已经渐渐冰冷的母亲怀中,连脐带都还没有剪断。

第二天,两个送饭的狱卒同时发现了李洵夫妇的尸体,当下如遭雷击,要知道,这二人可是戴罪之身,如今二人一死,上面怪罪下来,只怕所有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天牢的典狱长吕端是个很认真的人,当了十几年的典狱长,虽说没得到升迁的机会,但起码没出过什么乱子,本想着安安稳稳在这天牢典狱长的位置上熬上一辈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混个功成身退,偏偏出了这么大的事,弄不好乌沙不保还算好的,运气不好只怕自己吃饭的家伙都得搬家,顿时有些烦闷。

“李守备啊李守备,我知道你有冤情,可你有冤情你别这么搞我啊,你这么一搞,弄不好我明天就得和你一样吊死在这监牢之中喽。到时候我就挂你旁边,我在胸前用指甲刻个“惨”字。”吕端一脸的生无可恋,望着李洵胸口已经结痂的“冤”字,在这一刻他有些想哭的冲动。

“吕头儿,有情况。”狱卒冯赢趴在吕端耳边小声的说道。

“什么情况?谁又死了?还是我要死了?”吕端心如死灰,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情况。

“没人死,李洵的夫人死之前产下了一名男婴。”

“男婴?嘿,一尸两命,我这算罪加一等,那我刻两个“惨”字,前边刻不下麻烦你帮我后背刻一个。”

“没死,那男婴还活着呢,您先别着急给自己安罪名。”

“还活着?冻了一晚上还活着?”吕端一脸的不可思议,仿佛在听什么天方夜谭。

“可不是么!活着呢,那男婴竟然自己爬到了谢氏的怀中,连脐带都没有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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