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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姑娘的眼睛并没有闭上，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李天羽心中冷笑，暗自运劲集于右手，在两人双唇即将相接时，忽然一指点在对方膻中穴上。
一股内劲透了过去，厉姑娘顿时感到全身气血被截断，一动也无法动弹。
“弟弟这是何意？”厉姑娘大惊，连忙叫道。
“只想知道姐姐到底有何意图。”李天羽从容笑道。
“我……我能有什么意图？我一片真心，却没想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厉姑娘看起来甚是委屈，双目流下两行泪。
“那姐姐能告诉我真实年龄吗？”李天羽呵呵笑道：“二十二岁？如果说你四十二岁，也许我就信了。二十二岁，你自己信吗？”
“你胡说。”厉姑娘恼怒到：“本姑娘怎么可能有四十二岁？你这个混蛋，我对你真心实意，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羞辱我。”
说话之时，她不断尝试挣扎，却始终无法动弹。
“真心实意？”李天羽淡笑道：“跟我说实话，你到底什么意图？”
“哼！”厉姑娘冷哼一声道：“我现在讨厌你了，不想跟你说话。”
“这样吧，你老实交代，我就放过你，如何？”李天羽说道。
“你真会放过我？”厉姑娘语气透着一声希冀。
李天羽再次笑道：“虽然你不太老实，但却我不喜欢骗人，我之前说我十八岁也没有丝毫水分，所以我们俩不合适，我留着你还得管你吃饭，多不划算。”
“你不杀我？”厉姑娘怀疑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杀你？”李天羽反问道。
“因为……”厉姑娘一时语塞，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用什么技法制住了我？你不是说你只有凡武三层的实力吗？还说你没骗我？”
“我何时说过我是凡武三层实力？”李天羽说道：“姐姐应是会错意了，我之前伸出三根手指的意思是玄武三阶。”
“什么？你是精武境武者！”厉姑娘瞪大眼睛看向李天羽。
“没错！姐姐这回清楚了。”李天羽说道。
“十八岁的精武境武者！”厉姑娘眼中透着震惊，接着问道：“你到底是谁？莫非是墨玉城的世家子弟？”
墨玉城？那不是玉栾王国的著名的大城吗？李天羽摇头道：“我就是一个平民子弟，不是墨玉城的人。”
“这怎么可能？塔山子国只有白塔城圣武阁和龙象宗会出你这样的天才弟子，难道你是这两个地方出来的？”厉姑娘难以置信。
白塔城是塔山子国的都城，圣武阁是天元圣朝在各国设立的部门，用来培养武者，白塔城圣武阁在塔山子国属于最高级别，而龙象宗则是塔山子国的护国宗派。这两个势力都是人才辈出，但是十八岁的精武境武者却也没有几人。
“我不是这两个地方的人，不用猜了，而且……”李天羽说道：“姐姐的问题似乎有点多了，应该是我问你答才对，但是我已经回答了你好几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想知道什么？”厉姑娘说道。
“首先，你的真实年岁？”李天羽问道。
“为什么先问年龄？”厉姑娘泛起白眼道。
“反正都是要问的，排名不分先后，你想要先回答别的问题也行。”李天羽说道：“那就先说说你那一吻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吧。”
厉姑娘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会失去体内的一半精元。”
随即感受到李天羽不善的眼神，接着又道：“也有可能是一大半，甚至全部。”
“为什么你不用强，而是采用诱惑呢？”李天羽又问道。
“对方主动我能得到的更多的好处，质量也更好。如果用强，可能一半都得不到，反而还会吸入戾气。”厉姑娘说道。
李天羽笑了笑，说道：“你这个功法不怎么样！”他想到了吸星**，比这厉害多了。
“确实！”厉姑娘没有反对，却是说道：“但如果没有这套功法，我也不可能在二十六岁的年纪就达到卓武中期的实力。”
“原来你二十六岁了，不是二十二。”李天羽轻笑道。
“哼！”厉姑娘冷哼一声，避开年龄问题说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妖孽吗？二十六岁的卓武境中期武者，哪怕在东盟六国都已经算得上是天才了。之前楼下的西门汉，至少有三十五岁以上了，也不过是卓武初期，而其他人全部都是元武境和武徒。”
“这么说我还挺值钱的，难怪姐姐想对我下手。”李天羽摸了摸鼻子，说道：“姐姐这功法怕是害了不少人吧。”
“不多，也就二三十个吧。”厉姑娘说道。
“只有二三十个？”李天羽似笑非笑地看这对方。
“也许五六十人，我没仔细数。”厉姑娘面对李天羽的眼神有些心虚。
李天羽嘿嘿一笑道：“我刚才说，姐姐老实交代的话，我就放过你，但如果不老实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好吧！你说的会放过我，男子汉大丈夫，绝不能食言而肥。”厉姑娘说道：“我一共吸取过一百八十三人的精元，其中三十七人当场死亡。”
“一百八十三人？”李天羽微微一怔。
厉姑娘连忙说道：“但这一百八十三人都不是善类，不是奸险小人，就是好色之徒。”
“呵呵！以姐姐的姿色，再加上点手段，恐怕正常人也会变成好色之徒。”李天羽笑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害过多少人我并不关心，我只是在想，我应该收回先前那句话，你这功法并非不怎么样，而是实在太垃圾。”
厉姑娘无语。
李天羽继续说道：“吸了一百八十多人的精元，才混到卓武境中期，你这功法可以扔了。”
“呵呵呵呵！”厉姑娘也笑了起来，神色黯然：“你这样的人怎能明白我们这种下等出生的人有多苦。我家三代没有出过一个玄武境武者，只能过着最底层的生活，我十四岁的时候被一个老不要脸的看上，而他是个元武境的大人物。”
说到这里，厉姑娘双目再次流下两行清泪，这一次是真情流露。
她接着说道：“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元武境武者是能够决定我命运的大人物，我根本没有能力反抗，只得成为他的第七房小妾。可是没有想到那老混蛋竟是个心理变态，最喜欢折磨未成年少女，此前被他折磨致死的已有三十余人。”
听到这里，李天羽收起了玩味的表情，眼神凝重起来。
厉姑娘继续又道：“我在他家里待了近一年，记不清第几次遍体鳞伤后，我终于决定逃走。趁着一次节日的机会我溜出了后门，漫无目的地奔跑着，只想跑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看见那个地狱般的地方。”
李天羽心道“你恐怕没那么容易跑掉吧”。但是看李姑娘现在的样子，显然是跑掉了。
厉姑娘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凄然的笑意，又道：“那老不死的半天之后才发现，却依然追上了我，而我那时也已经跑出了镇外。”
“眼见逃生无望，我纵身跳下了山崖，却没想到大难不死，还得到了一本‘阴媚取灵功’，仗着这本功法，我修炼了十几年，才达到今天这种境界。”
李天羽沉默半晌，消化完厉姑娘说的话，才又问道：“这么说你一年只害了十几人？”
“平均每个月一人吧，只有特殊情况才会吸取两人。”厉姑娘说道：“因为每吸取一次，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来提取元力转化为自己所有，而且只有一小部分是有用的。”
说到这里，厉姑娘伸出右手抹了一把泪，却没注意到自己何时能够动弹了。
“那老变态被你吸了？”李天羽随口问道。
“没有！”厉姑娘语气带着厌弃道：“后来我才知道，他将我父母和弟弟妹妹全部虐待而死，这样的人不配被我吸取，只配喂狗。”
“哦？那你有没有把他拿去喂狗？”李天羽问道。
“我废了他的修为，打断了他的四肢，割掉了他的舌头，把他扔下了我当初跳下的山崖。”厉姑娘一字字说道，似乎还有未尝化解的恨意。
如此恨意，岂能轻易化解？哪怕是用鲜血和生命。
听到这里，李天羽轻叹一声，挥了挥手道：“你可以走了，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换一套功法修炼为好。”
“你真的放我走？”厉姑娘似乎不太确定李天羽的话是真是假。
李天羽微微笑道：“怎么？难道你希望我把你杀了？”
“不是不是！”厉姑娘连忙说道：“公子宅心仁厚，奴家为之前的事情深感愧疚，奴家本名叫厉清秋，倘若公子不嫌弃，奴家愿未侍女伺候公子起居。”
“侍女就算了吧，我还有许多事要做，拖家带口的实在不太方便。”李天羽身上藏着黑刀的秘密，岂能让旁人接近。
听闻李天羽拒绝，厉清秋黯然道：“唉！公子人中龙凤，瞧不上我这种人也是情理之中。”
“绝对没有这回事。”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李天羽对于阶层的划分并吧怎么看重，他说道：“佛曰：终生平等。姐姐凭自己本事修到卓武境，在这东盟六国都算得上是个天才人物，切莫看轻了自己。”他将厉清秋之前的话拿了出来。
“噗！”厉清秋忍不住一笑，神态又恢复了柔媚，说话的语气却是正常了许多，道：“那就谢过公子不杀之恩了，奴家这就告退，日后有机会，必当回报。”
“姐姐走好，日后有缘再见。”李天羽说道。
厉清秋小心地离去了，将要出门时，李天羽又说道：“姐姐可以考虑找个好人嫁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才是生活的真谛。”
“谢谢弟弟！姐姐会考虑的。”厉清秋柔媚一笑，离去了。
房间中只剩下了李天羽，他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才发现厉清秋的夜明珠还留在床边。
“就当是纪念吧，好歹也叫了几声姐姐。”李天羽嘀咕着，将夜明珠收了起来，继续打坐冥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