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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挺糟糕的。”
周宇宁不知道张羽心中的想法，点点头表示赞同，同时顺手扔出一个技能打死了路边游荡过来的一只大老鼠。
“走吧。”
两人穿过界线，来到了车站北路，然后张羽一低头，便看到了脚边上的一具熟悉的尸体。
“这是外勤的小队队员。”
张羽回头看了周宇宁一眼，见周宇宁没有动静，耸了耸肩，蹲下身检查着尸体的情况：“从背后一击刺破胸口，搅碎了心脏，秒杀。这痕迹，像是动物的利爪穿胸所致。”
谢思雨的任务是查探外勤失踪的原因，因此哪怕发现了界线的存在，也不会马上回去禀告周宇宁，而是会选择继续向前看看能不能发现先前外勤的踪迹，但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似乎被怪物袭击了。
张羽抬头望向高铁站的方向：“他面对的方向是试炼之地，血洒了一路，长度约为十米左右，应该是从高铁站方向往这边逃过来的时候，被怪物从身后一爪刺穿了胸口。”
“看起来，这个怪物恐怕会飞——这十米长血迹中，有米以上是呈滴落状的，只有最后的两米左右才是拖行，这意味着他在被怪物刺穿心脏的时候，身体在这米的距离里是没有接近地面的，很可能是被怪物带飞，然后被扔在了地上。”
周宇宁笑道：“观察力不错。”
“这都是基本判断。”
张羽起身往前走去，沿路翻找着尸体，随即又发现了几具熟悉的尸体——好在之前的刷新清除了绝大部分的尸体，这条街上人类尸体较少，不然张羽还真不一定找得到。
“都是怪物干的，但是这个人身上的伤痕和之前的不同，这几个人身上的伤痕像是狮子老虎等大型猫科类动物干的，看这爪痕，连内脏都要翻出来了，和之前一击洞穿心脏的攻击方式完全不同。”
“还有这个人，他身上两种怪物的伤痕都有，而且我看沿路的痕迹，似乎并没有怪物间厮杀的痕迹，因此这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怪物，恐怕是协同作战。”
怪物之间协同作战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例如蜘蛛巢穴、蚂蚁巢穴又或是高铁站里的丧尸巢，但是这些怪物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同一类生物并且均可能存在领主级的统治者，眼前这些伤痕却不像是同一类生物。
根据海流布所说的知识，领主级的怪物可以统领同类型的怪物，而要是想统领不同类型的怪物，那只有大领主级的怪物才可以做到了，难道说叶城已经出现了大领主级别的怪物不成？
领主级别的怪物已经可以轻松秒杀自己，一想到周围可能还存在大领主级别的怪物，张羽便不由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抬头打量起了四周——要是这个怪物这就在附近，那自己和周宇宁估计都跑不掉。
“还有吗？”周宇宁见张羽不说话，主动开口询问道。
“还有，这些怪物捕猎并不是为了进食，这些尸体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除了身上的致命伤之外，身上没有一点被啃食的痕迹，甚至连半块肉都没有少，这意味着怪物纯粹是为了杀人，而不是为了饱腹。”
张羽耸耸肩道：“不过，怪物没有灵智，因嗜血而杀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周宇宁上下打量着张羽，眼睛中抑制不住的欣赏之意：“你观察的很仔细，果然是个人才。”
“谬赞了。”张羽伸了个懒腰，没有在意周宇宁的夸奖。
“话说……”张羽看了周宇宁一眼，突然好奇地道：“你跟我说是出来找谢思雨的，恐怕是假的吧？我看你好像并不关心她的死活。”
“几个人类，有什么好关心的。”周宇宁平淡地道：“你可能误会了，我是来探究原因的，哪有功夫来管几个死掉的喽啰。”
张羽想起谢思雨之前言语间对周宇宁的维护，心中不由觉得有些可悲，摇摇头道。
周宇宁挑眉道：“怎么了？你不同意？”
“没有啊。”张羽矢口否认，“我是在想，既然你并不关心谢思雨的死活，那为何之前还在营地里质问我？”
周宇宁道：“我质问你，不是因为我关心他们，而是不想看到掌控之外的情况。”
张羽微微愣神，随即笑了起来：“我明白了……在你的预计中，我不该背叛你，所以当你觉得我有可能做出这件事的时候，你才会觉得愤怒生气吧？恐怕我在营地里的话也没有打消你的疑虑，现在看到这些人的伤口，你才释疑吧？”
周宇宁微笑着看着张羽：“你说得对，虽说今天确实不是杀谢思雨的好时机，但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借机撇清自己的嫌疑呢？”
“那让我来猜猜看。”张羽看着周宇宁说道：“这一次出来，除了探查真相看能否撇清我的嫌疑之外，你恐怕还另有所谋吧？”
周宇宁笑道：“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要不这样吧？你也别去当什么试玩和代练了，以后干脆就一直跟着我好了，不管你以前多少收入，我通通给你十倍。”
张羽笑了笑，没有接话，说道：“我们继续往前看看？”
周宇宁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整了整衣服，说道：“不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这次轮到张羽愣住了。
“是啊，我的事办完了。”周宇宁点点头道：“当然该回去了。”
“可是……这还没看到谢思雨的尸体啊？甚至怪物都没有找到！”张羽皱眉道：“咱们就这样回去了？”
他虽然认识谢思雨才一天，但是对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观感还算不错，眼下明明还没发现谢思雨的尸体，她说不定还有生存的可能，就这样把她放弃了？
“不用找了，她不可能活着的。”
周宇宁神色平淡，转过头向着营地的方向走去。
张羽心中一动：“你知道是谁干的了？人？还是怪物？”
“以后你会知道的。”
周宇宁似乎并不想现在告诉张羽，但是张羽看他的脸色，明明死掉了一个10级以上的高手，但是他却像是没事人似的，就算把人类当成手中的棋子，平白无故被吃掉了两颗，怎么也得心疼一下吧？
可是看到的样子，似乎还有些开心？
周宇宁脸上淡淡的笑意一直持续到了营地，等到他看见叶思雨站在营地门口等着他的时候，他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宁哥，我有事情要禀告。”叶思雨上前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