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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的烤鱼肉,在下腹中正饥,可否拿这野兔换口鱼肉?”拓拔鸿笑盈盈的取下挂在马儿一侧的野兔,这是他们之前在这附近出猎打的,之前是让手下人不要靠近,所以是他一个人。
“阁下是?”李玄并不认得拓拔鸿,毕竟他虽与李诨是族亲,但不代表住一个屋檐下,况且当时李诨是随杨素出征救的拓拔鸿,后来的交情也只限他二人,并不牵涉整个李家上下。
“哦,在下拓拔鸿~”拓拔鸿再次介绍道,此刻他只看李玄心里已有三分确定,因为虽然过了好几年,因为年纪缘故,李玄也好,李诨也好肯定都因为老了几分而有一些变化,但总的不会变化太大,李诨与李玄相貌不算相似,但毕竟也是血脉相连,多少有一些共同点,因此拓拔鸿有了三分确认,但是他也么事急着去问。
“拓拔?阁下是鲜卑人?”李玄停下筷子问道。
“在下平城人氏”拓拔鸿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鄙陋之人不足与官爷提论,官爷赏脸便一道用饭”李玄看他打扮与坐骑知道是个官家人,他虽然不想和官家再有瓜葛,但也不用是特意拒人千里,而且以一老百姓这么做,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留意,倒不如就顺其自然。
“观老先生言谈,不似口中所说鄙陋者也……承蒙不弃,那在下便不客气了”拓拔鸿笑道,当真要和李玄爷孙两一起吃饭。
“不行!”可就在这时,李元叫了起来并且将烤鱼的粗陶碗往自己这边拉过来护住。
“元儿~怎么这般无礼?”
“爷爷……元儿,元儿爱吃……”李元有点紧张道。
“哈哈哈,小娃子,大叔不抢鱼吃,放心吧~”拓拔鸿好笑道。
“你骗人,你刚才还说拿那兔子换鱼肉,你就是要抢元儿的烧烤鱼!”李元说着捧着拿粗陶大碗就跑里屋去了……
“元儿……”李玄叫不住,也有些讶异李元的反应,虽说家中遭遇巨变,但对于礼数管教,其实李玄并没有太大疏漏,按理说是不会这样的,但此刻已经这样了,李玄只得赶紧道“粗野小民,没甚家教,官爷莫怪”
“呵呵呵,先生多虑了”拓拔鸿依旧那张和善脸,虽说和他这打胡茬看着不搭,但也可以知道他此刻完全不在线李元的行为,说着拓拔鸿毫不客气的就坐了下来。
“官爷稍待,小人与官爷取碗箸”李玄说着起身去取碗筷。
“叨扰了”拓拔鸿客气道。
“元儿,为何如此?”李玄进屋取碗筷,顺便也问了下李元,李元只是不说。
“既如此,元儿便在里屋吃罢”
“嗯……”李元小声应了一声,李玄则取了碗筷和喝酒用的小碗出去。
“多谢~”拓拔鸿客气道。
李玄应道“官爷赏脸乃小人之荣”
“呵呵,老先生,我非此间人,敢问这长安城何处好玩赏?”拓拔鸿笑问道。
李玄想了想,便与拓拔鸿说了起来,毕竟他本也是富贵人家,平常有时间在长安以及周边赏玩也不是没有过,因此对于长安哪些是比较值得赏玩的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此刻李玄有些疏忽了什么,但他却没察觉。
“原来如此,若非老先生之言,难得来一趟岂不白来”拓拔鸿笑盈盈的诚谢道。
“能帮到官爷便是好了,官爷切勿言谢折煞我也”两人走闲聊一会,期间拓拔鸿丝毫没有再问李玄名姓。
很快,酒也喝完了,饭也吃饱了,拓拔鸿起身再拜谢,李玄自然是赶紧回礼,却没注意自己的举动其实不太符合正常的村人行为,但是一些东西也不是说行就行的,有些习惯一时没留意可就暴露了……
拓拔鸿按约定将兔子给李玄,李玄不收,但拓拔鸿可不管,又取了十两银子作为感谢,这次李玄是坚持不收,拓拔鸿拗不过,只好又收回了。
之后拓拔鸿离去,李玄也没察觉哪里有问题,回屋里想知道孙儿今天怎么了,不过李元自然不肯说自己先前练功见过这人,毕竟他还是不希望爷爷知道自己不听话偷偷练剑的事,而李玄还是比较溺爱李元的,见他不说倒也没太当回事。
另一边,拓拔鸿之后独自一人离去,但并未进城,他只到村中驿站处让人捎信给城内自己的手下告知今晚自己不回城内,让众人不需要担心。
当夜,拓拔鸿在村里的酒家订下房,吃过饭,拓拔鸿买了两瓶村中陈酿回房间,却不是在屋中独饮,而是换了一身夜行衣把脸也蒙了,腰间挂了那两瓶陈酿从二楼窗户一跃跳下,凭借高超的轻功无声无息的便离开了酒家。
不移时,拓拔鸿已到李玄家不远白日观李元练剑那土坡,拓拔鸿手腕一动,腰间配剑早擎于手,再看时,拓拔鸿一飞冲天早朝李玄院内而去,却在这时,只见李玄家那房顶轰一下撞了个穿,李玄手持苍麟剑飞出房顶,半空中一道剑气朝院落蒙面的拓拔鸿刮去,拓拔鸿脚下一侧,堪堪避开刮来的剑气,剑气打在院中溅起一阵土灰。
“好犀利的气劲!”拓拔鸿夸道,此刻他蒙面下李玄自然不认识他。
“你是何人?为何闯我家来?”李玄已落在离他不到十米处,此刻苍麟剑在李玄剑气缠绕下发出淡淡的蓝色光华。
“呵呵,先比划比划再议身份吧”拓拔鸿呵呵一笑,手中宝剑往身后一甩,脚步一动,早朝李玄飞了过去,李玄见拓拔鸿气势汹汹手中苍麟剑也不慢,早又两道剑气袭向拓拔鸿,拓拔鸿左一避,又一挡化解攻势,李玄却早料到一般,人已近前,苍麟剑直取拓拔鸿面门,拓拔鸿手腕一转,手中宝剑一下挡住李玄一剑。
“真是一柄良器呀”拓拔鸿夸那苍麟剑道。
“还有心情观老夫兵器,看来老夫被你小瞧了”李玄说话间剑式一变,原本攻势顿时消散,李玄也自己先退了两步,拓拔鸿见势上前,突然,李玄退势一下又化为攻势,正是白日李元所用李家的燕反式,这招算是李家剑法中一处精妙点,在不是知根知底的情况下极易大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拓拔鸿与李诨曾有过一些来往,对于李家的剑法自然也有一定了解,此刻见李玄招式使来,拓拔鸿一个急转主动滑倒,李玄燕反击空,反而因为拓拔鸿的这一“摔”,李玄自己下盘露出破绽,拓拔鸿自然不会错过机会,这是他主动创造的攻击机会,拓拔鸿剑朝李玄小腿刺去。
眼看这一剑就要得手,李玄双腿却是在下一刻凌空而起,身体迅速在空中一个720度打旋,那苍麟剑的攻势也早由直刺化为盘身旋剑朝地面刮去,这要刮中拓拔鸿,恐怕将拓拔鸿一剑挥做两段了,但拓拔鸿也不是等闲,见李玄突然变招后赶紧将攻势化守势以剑横档,李玄苍麟剑两次碰撞拓拔鸿宝剑将拓拔鸿扫出李玄身下。
此刻拓拔鸿在地上两个滚地龙后起身,身上灰溜溜全是土,显得有些狼狈,不过两人这交锋其实谁也没伤到,拓拔鸿起身后手不自觉摸了下腰间两瓶陈酿,还好没打坏了。
“老先生这一手盘龙剑着实出乎意料,若非在下先有了解,只怕方才已命丧于此了”拓拔鸿拍了拍身上尘土道。
李玄眉心一动“你究竟是谁?莫非宇文述所派?”
“在下与老先生有一面之缘也”拓拔鸿卖关子道。
“你是宇文述派来的?”李玄又追问。
拓拔鸿道“老先生与李诨将军是何关系?缘何会李家剑法?”
“说!你究竟何人!”李玄语气越发重了起来,此刻身上原本没有太大的杀意此刻却非常明显的朝拓拔鸿压迫而来。
“爷爷……发生……”
“元儿快进屋别出来!”李玄大喝道,吓得李元赶紧将门关上,原本李元也没睡,突然的打斗让李元有些害怕,但最后还是好奇想知道怎么回事,因此要出来。
此刻李元第一次看见如此骇人模样的爷爷,爷爷身上散发的那气息令他不禁颤抖。
“消息互关怎么样?你先说你与李诨将军是何关系,在下便告诉老先生在下身份如何?”拓拔鸿语气依旧平淡的提议道。
“既如此,休怪老夫不客气了!”李玄苍麟剑一动,夜色中只见李玄化为数道人影奔袭向拓拔鸿而来。
拓拔鸿不敢怠慢,全身气息调动,剑气三连朝李玄打去,却只打在空气一般都穿过了幻影“好一招幻影无形,这功力与李诨将军相提怕也是不逞多让了”拓拔鸿心中暗暗惊叹李玄的能耐,手底下也没停,虽然剑气都打空,却仍旧朝李玄的幻影不断攻击。
“着!”一声,只见半空中李玄突然从拓拔鸿头顶落来,一记破空刺从空中倒刺而来,拓拔鸿说时迟那时快,脚步一个诡异偏移躲开这破空倒刺,同时,一剑平砍朝李玄腰肋挥来,李玄身体凭空便是一转,苍麟剑盘身旋转与拓拔鸿的剑相碰迸出一阵火花,李玄半空中一个翻跃落地,拓拔鸿则被李玄刚才的旋剑打退了两步才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