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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三炮吐了一口唾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吧，投毒案是不是和你有关。”沈言冷笑一声：“你可以不承认，但我相信待会儿你会后悔承认太迟。”
说完，转头看向如霜：“如霜。”
“奴婢在。”
“交给你了。”
对于这种无恶不作的人，沈言自认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
如果挖不出投毒案的幕后真凶，那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望月村的那五条人命！
“是！”如霜想了下，道：“姑爷，要不您回避一下，待会儿可能会有点血腥。”
“好。”
沈言没有多想，直接就从牢房里出来。
因为他也不想看到如霜是怎么去折磨那个罗三炮的，这会让他莫名其妙的感到恐慌。
毕竟自己可是那什么了。
走到外面后，瞬间就感觉空气清新了不少。
那名带着他们进去的衙役见到沈言出来，顿时吃了一惊：“沈秀才，你怎么出来了？你身边那位娇滴滴的小姑娘呢？”
“她在里面呢。”沈言解释道：“没事的。”
那名衙役更加慌了：“什么没事？那个罗三炮可是赫赫有名的江洋大盗，就算被我们折磨成那个样子，也厉害得紧，你留下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不行，我要进去看看。”
他刚一转身，就听到牢房里传来一声惨叫声，声音极为凄惨。
“糟了……”那衙役刚迈步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这怎么像是罗三炮的声音？”
“请问兄弟贵姓？”沈言拱拱手。
“沈秀才客气了，小人免贵姓章，章诏。”
章诏没有心思和沈言聊天：“我还是进去看看吧，陈大人可是吩咐小人看好您二位的，这真要是除了什么事情，小人就算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陈大人砍的啊。”
见到章诏如此焦急，沈言也没有在外面停留，转身就跟章诏走进牢房里。
两人才走进去，就看到别的牢房里的犯人全部都在瑟瑟发抖。
全部看向罗三炮所在的牢房里，仿佛见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沈言和章诏快步走到罗三炮的牢房外面，正好见到如霜拍着小手从里面出来。
“姑爷，你来了？”
见到如霜完好无损，章诏下意识看向牢房里的罗三炮。
此时罗三炮早已没有之前的威风，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章诏吓了一跳：“这位女侠，他不会是要死了吧？”
“不会！”如霜像是做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
“那小人这就去通知陈大人过来。”章诏急忙从牢房里跑出去。
沈言小声问道：“如霜，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如霜一脸的人畜无害：“他刚才骂得我很不舒服，所以我就给他下了噬心蛊，然后就一直折磨他，就算是外人也看不出来什么。”
“蛊？”沈言瞪大眼睛。
这玩意在书上和电影里都有，全部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虫子放在一起撕咬，比如蜈蚣蛤蟆之类的东西，能存活到最后的就是蛊。
然后又将这条蛊将别的蛊放在一起，又变成什么万蛊之王。
光是想想，沈言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真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姑娘居然整天和虫子打交道。
不过她既然是竹若筠教的，那么那个神神秘秘的竹若筠是不是也整天玩虫子？
沈言下意识稍微离如霜远一点，这才问道：“那蛊还在他身上吗？”
“那当然。”如霜嘻嘻一笑：“你们这不是还没审讯吗？奴婢怕把他弄死，所以一直没敢下死手。”
真是太可怕了。
问讯而来的陈仲匆匆赶来。
“陈大人，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沈言拱拱手，退出牢房。
陈仲点点头：“好，本官这就审讯，定会问个清楚，若是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沈秀才帮忙的，沈秀才也不要推辞。”
“好。”
沈言转身从牢房里出来，如霜紧随其后。
“你怎么也出来了？”
“回姑爷的话，现在罗三炮已经是半条命迈进鬼门关，不会对陈大人不利的。”如霜深深吸了两口气：“里面臭死了，我还是先在外面呼吸点新鲜空气为好。”
“辛苦不了。”沈言认真想了下：“你平日里除了玩虫子外还有什么爱好？”
“什么玩虫子？那是大小姐送给我保命用的。”如霜瞪大双眼：“姑爷要给我买礼物吗？”
那蛊居然还是竹若筠送的，看来那个丫头肯定是整天和虫子打交道，以后一定要离她远点。
沈言收回心思，点点头：“你帮了姑爷这么大的忙，姑爷肯定要送你点礼物，要不然多寒你的心？说吧，只要姑爷送得起的，姑爷都送给你。”
他决定现在要和如霜打好关系，万一这丫头哪天给他下蛊，那就乐子大了。
“这样啊！”
如霜斜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那姑爷能送秀姿堂的水粉给奴婢吗？奴婢想买可是一直没不到。”
“买不到？很贵吗？”沈言疑惑问道。
这丫头看上去似乎并不差钱的样子，总不能连点胭脂水粉都买不到吧。
“倒也不是，就是秀姿堂的这款水粉据说制作工艺复杂，所以每天都是限量供应，限量供应也就算了，既然还说，若是谁能作诗让他们掌柜的满意，这水粉就送给谁。”
如霜愤愤不平道：“奴婢整天都是舞刀弄枪的，对这吟诗作对是奴婢是一窍不通。”
沈言更加好奇：“若云她们也没拿到那秀姿堂的水粉吗？”
“也没有。”如霜更加愤然：“要奴婢说，那家秀姿堂的掌柜就应该给他下点蛊，叫他整天装神弄鬼，故作玄虚。”
“这我倒是想去见识见识这秀姿堂的掌柜的了，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沈言决定还是自己走一遭去看看。
如果真有这个机会，自己应该去帮若云和疏影赢得那个水粉，再弄一份给如霜。
毕竟那个水粉真有那么难得的话，估计如霜以后也不会给自己下蛊的。
“那个秀姿堂都需要什么样的诗词，还有，那个掌柜的是男是女。”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卖水粉的都是些女子，但对她们掌柜的事情却是三缄其口。”如霜看向沈言，双眼神采奕奕：“二小姐说姑爷文采斐然，一定能拿到那水粉的。”
“这不好说，姑爷尽量试试吧。”沈言也没有把握，只得委婉回道。
背后传来陈仲的声音：“沈秀才。”
沈言转过身来，看了看陈仲脸上的表情：“陈大人，那罗三炮可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