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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感觉自己被人拽住了,回头发现是帆姐,她们俩都诧异的看着对方。“打架了,危险。”帆姐说完就把徐山往人群的反方向拽,徐山挣扎着说不出一个字。

“你怎么在这?”帆姐才想起这个问题,徐山根本不想回答,她松开帆姐的手,眼睛看着白言的方向。

“你什么这么爱多管闲事了?”帆姐顺着她的目光,徐山生气的喊道,“他不是你的网友吗,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帆姐一副吃惊的表情,“男孩子打架女孩子怎么救啊,再说了你没看见对方是林奇吗,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帮谁?”

徐山哼了一声,再次松开了帆姐的手朝白言的方向跑去。帆姐在犹犹豫豫的跟在后面。

白言倒在地上,捂着头,徐山过去的时候,他从手臂的缝隙看见了她,他面无表情,好像是一个躺在地上的过客。

林奇也看到了徐山,他不无诧异眼神仿佛在问她来干嘛,同时摆摆手,身边的小弟们纷纷退下,在一旁吞云吐雾起来。

“你来干嘛?”林奇终于在恢复呼吸后开口问道,

“我,我路过。”徐山的眼睛瞟着白言,身子却对着林奇的方向,“这是谁啊?”她假装不认识的问,

“我为我们报仇了。”林奇歪着嘴笑道,这个笑让徐山非常不爽,“我不用你替我报仇!”她没好气的说道,伸手想拉起白言,嘴里询问着伤情。

林奇侧目而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该不会认识他吧?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徐山的心里咯噔一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刚打算实话实说,却瞥见了刚刚达到身旁的帆姐。如果她现在说了跟白言的关系,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家事会被歪曲什么样。

徐山摇摇头,她的心里却为自己的懦弱呐喊。

“那你来替自己报仇吧,随便你怎么打。”林奇往后退了一步,给徐山空出来地方,白言挣扎的抬起头,他满脸淤青,嘴角流着血。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打人。”徐山倔强的扭过头,她不忍心看见白言受伤的脸。林奇把徐山拉到一边,扭动着自己的手腕,“既然这样,还是我来帮你吧。”他挥动拳头,朝白言的方向轮去。

帆姐尖叫了一声便跑开了。徐山拦住了林奇的拳头,她不等林奇反应便朝着白言猛踹了一脚。

她嘴里振振有词,“这一脚是因为你举报我。”白言从地上坐了起来,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徐山。

林奇的拳头没有放下,好像握的更紧了,他嘟囔了一句,“就这样?用不用我教你什么是打人?”

徐山又踢了一脚,这一脚踢在了他的背上,她能感受到骨头的碰撞。

“这一脚是你说我是个恶人,那我就是恶人吧!”

白言愣愣的看着徐山,他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把嘴里的血水吐了出去,含糊了一句,“再来。”

徐三几乎咬着牙齿,眼泪已经流到了脸颊,她抬起的腿却好像僵住了,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白言把自己的头猛地朝徐山的脚撞去,带血的脸上露着微笑。“我的出现,真对不起。”

徐山浑身颤抖,她死死的抓着林奇的手臂不肯放开,直到林奇一根根的掰开她的手指,他朝白言走去,在徐山的诧异中向白言伸出了手,“起来吧兄弟。”

白言打掉了林奇的手,从地上挣扎的站起来。

“你是条汉子,如果哪天想跟我混,随时欢迎。”林奇歪着嘴笑着,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这时帆姐带着图书馆的保安朝这个方向跑来,保安一边跑一边喊,“打架的别跑·····”他这一喊,林奇一伙人撒腿就跑,徐山跟白言也朝反方向跑开。

徐山边跑边喊,为什么追人的都喜欢喊别跑呢,如果不喊没准还不会发现有人来追。这个保安一定是警匪片看多了吧。

徐山胡思乱想,看着身边一瘸一拐的白言,又心疼又想笑,他们不自觉的跑上了一辆公交车,根本不知道开向哪里。

公交车上人非常少,一个抱着孩子睡着的母亲看见脸上挂彩的白言,收紧了自己的手臂。

徐山陪着笑脸,证明他们不是坏人。

她和白言故意坐到最后面,为了不惊吓到其他乘客。

白言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风景掠过,城市的灯光五彩斑斓的印在车窗上。

“对不起。”徐山看着他流血的脸颊,用校服的袖口帮他擦拭了一下。

“你打那几下还不如拍蚊子。”白言躲开了徐山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他的脸颊抽搐了一下。

“也是,我没什么对不起的,确实是你举报的我们。”徐山把头扭到了一边,假装生气的说。

“如果在我第一次抽烟时就有人举报我,可能我就不会染上烟瘾。”白言舔舔嘴边的血,侧头看了徐山一眼。

徐山的心里突然暖了一下,原来她错怪了白言,但这件事也没让她好过多少。她从兜里掏出了随身听,插上了耳机,听起了歌。

白言扒出了一只耳机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耳机里传出了一个低沉的男声。“五月的雪下的如此凄美······”这是游鸿明的一首悲伤情歌。

“为什么听这个?”白言拿掉了耳机问道。

“这是帆姐帮我下载的,她最喜欢的歌手。”徐山故意提起这个名字,她想看到白言的反应,毕竟他们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网友见面。

但白言毫无反应,他继续戴上耳机听歌。

徐山按了暂停。“你不用装了,我都知道了,你们今晚要去见面的。”

白言睁大了眼睛,他的表情证明他不是装的,或者他是个演技超群的演员。“我今晚是去还书的,”他说完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书,上面赫然写的借阅的字样,而今天是归还日期的最后一天。

“多亏你白天问我晚上有没有事,我才想起来图书要还了。但还是没还上,看来图书馆要扣我钱了。”白言苦笑着,“你说什么帆姐,什么网友我都不知道。”

“你不是逍遥浪子?你的网名!”徐山也瞪大了眼睛,她想拆穿白言的谎言,又想得到否定的答案。

白言扑哧一声笑了,“这么自恋的名字,我从来就没有过qq号。”

徐山更惊讶了,上次帆姐因为白言没穿校服为由要了他的qq号,她也在场的······

“那你上次给的qq号是?”

“假的!”

白言憋着笑,好像他骗了两个无知少女非常有成就感一样。徐山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他疼的咬牙切齿。

“帆姐可被你骗惨了!她以为自己跟你网恋了,他们还约在今天在图书馆碰面,没想到碰见了你。”

徐山表面替帆姐抱不平,实际上却在为自己平反,这段日子,她以为白言把她描述成一恶人,她暗自跟他生了很多气,还闹出了很多哭笑不得的事,甚至在姑姑家耍酒疯也跟他有很大的关系。

“那说不定我会促成一对网恋呢?她应该感激我。”白言坏笑了一下,好像自己做了了不起的事。

“少来了你,她一直把网恋的人当成你!”徐山愤愤的说,心里多少开始担心起帆姐,不知道她今晚会直接回家还是会在那遇到真的逍遥浪子。万一逍遥浪子是个坏人,帆姐岂不是有了危险······徐山不敢在想下去。

“我们就这样走了,会不会不太好啊。”徐山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白言没有说话,他从来就不是个老好人,别人的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那么期望他能去跟帆姐解释自己不是逍遥浪子也是不可能的事,徐山不禁在心里可怜起帆姐。

“网恋是个美好的梦。”白言看着窗外淡淡的说,“比起叫醒她,还不如继续做梦。”

白言的话让徐山舒服多了,她按动了开始按钮,耳朵里又传来了悲伤的歌声,但此刻听起来却觉得非常暖心,她看着白言的侧脸,在误会解除后,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纯洁的小白鸽,只是添了点伤。

想到这,她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回家可怎么办!

他们俩换成了几个公交车后,终于到了老厂区,上楼的时候,白言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着徐山说。“一会就说我打架了,你帮我。不然你又要挨骂了。”他非常有担当的说,像一个保护女孩的男子汉一样。

徐山心里暖意暗生,但转念一想,好像真实情况也是这么回事,只不过隐瞒了自己踹的那几脚而已。

“你会不会记恨我踹你啊?”徐山小心翼翼的问,生怕白言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印象。他没有说话,皱了下眉头,然后说。“你说的是在我身上擦鞋那几下吗?”

说完他拨弄了徐山的头发,乱糟糟的头发更加乱糟糟了,“你想死啊白言。”徐山大呼小叫,“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头发了。”

“你那也叫头发?我还以为是杂草呢。”白言做了个鬼脸,这还是徐山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样子,鼻青脸肿的脸本身就够像鬼的了。

白言从包里掏出一只记号笔,在墙上画了起来,徐山愣愣的看着,一个毛茸茸的女孩赫然墙上,发型跟自己如出一辙。徐山想抢下来他的笔,但怎么也够不着,白言还在那幅画下面加了几个字,“杂草丛山。”

徐山满脸黑线,大骂着白言,一路追到了家门口。

二人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家门,跟想象的不同,家里竟然漆黑一片,等他们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子,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才安下心来。

徐山没有回房间,她在厨房忙活了一会便去了白言的房间,白言对突如其来的造访吓了一跳,看见徐山拿着白酒和鸡蛋,苦笑了一番,“难道我们要庆祝逃跑顺利吗?”

徐山翻了个白眼,端起白酒瓶子倒在了毛巾上,刺鼻的味道让白言乍舌,她把毛巾按在了白言的伤口上,白言疼的差点叫出声。

“你要杀了我吗?”白言呲牙咧嘴,徐山嘿嘿一笑,“想不到你这么怕疼,我还以为你是个没有知觉的人。”她讽刺完又安慰道,“家里没有找到酒精和红药水,只有徐小刚喝剩的白酒,凑合用吧,总比伤口发炎好,你总不想被毁容吧,那会伤了多少小姑娘的心啊。”

“会伤你的心吗?”白言打趣道,徐山停顿了一下点点头,“我可不想天天见到一个丑八怪,我是个颜控。”

“怪不得你的房间没有镜子。”白言说完,他感觉伤口更疼了,脸上的手明显加大了力度,这是对他对好的报复,他连忙道歉说自己再也不说了。

消毒完成后,徐山煮熟的鸡蛋给了白言,让他热敷在淤青处,可转个头的功夫鸡蛋就被白言剥开皮吞了,他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说自己太饿了,徐山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她才想起自己没有吃晚餐,便跑到厨房给他们煮面。

她在厨房煮面的声音吵醒了王姨,她怕白言受伤的事情败露,故意大声的说话让白言听到,看到他屋子的灯灭了,才放下心来。

王姨却好像没有回屋睡觉的意思,一直陪着徐山吃面,家长里短聊个没完。她发现徐山的面吃完了,又盛了一大碗,徐山说自己太饿了,让王姨回去睡觉吧,她想慢慢吃。

看到王姨走进了屋子,重新打起了呼噜,徐山才敢端着面条小心走进白言的房间,屋子里漆黑一片,她打开了台灯,白言已经昏睡在了床上,他仰着头,不时的抽搐下眉头,好像是做梦了。

徐山给他盖上了被子,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像伺候病号一样细心。她的行为熟悉又陌生,上一次这样还是几年前。

妈妈手术完回家休息,她在假期几乎每天都陪在妈妈身边,耳朵里塞着mp3,听的是王菲的歌。

那个时候徐山疯狂的迷恋王菲,零花钱全部去买了王菲的正版专辑,在盗版磁带5块钱一盒,三盒10块的年代,同学们说她是走火入魔了。她笑而不语,只有她能从正版里听到最真实的声音,而她迷恋王菲的理由,她在那个时候觉得王菲跟自己的妈妈很像,但现在想来,应该是一种单纯的情感逃避,她把注意力放在王菲身上,那个光芒四射,健康的天后身上,便会暂时遗忘重病的妈妈。

妈妈总拿这件事跟她开玩笑,问她如果中了彩票是带妈妈去北京治病,还是去看王菲的演唱会。这个问题的缘起是,徐山那阵子没少买彩票。

她笑着说当然去看演唱会啊,心里却在默默流泪,她不想在最后时刻跟妈妈的谈话变得煽情而沉重,她们习惯了用玩笑来化解难过。

如今她很少听王菲的歌了,以前的同学问起,她总会说,王菲跟谢霆锋分手了啊,她的歌不好听了啊,找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理由。其实她每每戴上耳机,耳边传来王菲那空灵的声音,就会把她重新带回那个夏天,带回医院的病房,带回重病的妈妈身边,带回想流泪却努力忍住的那天,她不想再想起,她宁愿记忆里的妈妈都是拉着她的手在公园里玩耍的样子,虽然她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此刻她的眼睛又模糊了,她看着床上的白言,心里一阵难过的滋味,她这个人还是不要跟任何人建立情感的好,一旦她在乎了,便会担心失去。

她拿起了床边的水杯,依旧温热,她走在窗边把水全部倒入了花盆中,然后放下杯子,端着面碗走出了房间。

她不会对任何人好了,这是她从过去的经验总结出来的人生信条,她坚信不疑,更不允许任何人来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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