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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原本并不叫赵四。

但是他也丢了原来的姓名,好在被赵云将军给挑来培养成亲兵。

他觉得能够成为将军的亲兵,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无上的荣誉。

此次跟随将军出征云中郡,他是拼尽全力冲在第一线的。

虽然说匈奴人的名声在他们这些边关汉人的心中,已经和凶残挂上钩了。

但是为了将军,为了太原,他都不会觉得害怕,而是只有战斗的想法。

不过。

也是这次出征,让他明白了,这些胡人,这些异族人,都只是纸老虎。

至少,他手中的长枪已经沾染了不知道多少异族人的血。

他不会害怕了。

“四哥,距离咸阳县城还有十里而已,我们还要前进吗?”

(shēn)边的伙伴有些担心地询问赵四,他们是提前来探查咸阳县城的(qíng)况的。

如今的距离似乎拉得有些近了,再靠近说不定会被发现。

如果还要继续侦查,应该得下马来。

“不用了。”

赵四(tiǎn)了(tiǎn)嘴唇,长枪直指咸阳县城,告诉自己(shēn)边的伙伴。

“你看看遍知道了,现在可不是我们要侦查的时候。”

赵四(shēn)边的伙伴看向了远方的咸阳县城。

他们看到的,可不仅仅只是一座普通的城池,而是大量的骑兵。

匈奴的骑兵。

看来咸阳已经在等待着白马军的到来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白马军入云中郡的事(qíng)还是传了出来。

占据着咸阳县城的匈奴人们觉得自家的骑兵肯定要比汉人的骑兵强大。

毕竟他们都已经软弱了许多年了,现在大汉还到处出现叛乱,自(shēn)难保。

这些不知死活的白马军,就来接受他们匈奴弯刀的制裁吧。

白马军有斥候提前到咸阳县城探查消息。

匈奴人自然也有斥候去踩点白马军的进程。

如今白马军即将到达咸阳县城,那正面对决几乎是避免不了的。

赵四看着那匈奴骑兵的数量,大概也有数千人。

有所准备的数千匈奴骑兵和五千白马军,正面作战,鹿死谁手,其实还不好说。

因为赵云这一路带领白马军扫(dàng)云中郡,也是因为云中郡中拥有足够兵力的城池并不多,而且大多防守都很松散,自然就被轻松拿下。

打的是一个出其不意。

所以哪怕白马军的士卒们都是由太原新军临时组成,并没有和赵云进行过多长时间的磨合,却也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但是这种战斗力是在一直处于优势的(qíng)况下所激发出来的。

如果真正的面对面硬碰硬,并且白马军还是已经连续几天战斗多场的状态,还真的说不好能不能直接打败这些匈奴骑兵。

咸阳是匈奴人和鲜卑人抢地盘的头站,这边的匈奴人也可以算得上骁勇善战,实力不俗。

而且,赵四看着那些骑兵调动的样子,似乎要设下埋伏。

正面留待一些骑兵和白马军正面交锋,而两翼的远处则是埋伏了其他的骑兵,打算来个包围战。

如果白马军没能够第一时间消灭正面的匈奴部队,那很有可能会因为侧翼受袭而遭到重创。

“必须马上回去预警将军,做好迎敌准备。”

赵四打马回头,带着几个斥候往回赶。

现在往回赶还来得及。

如今赵云的白马军还在打另外两个城池,他们来咸阳也只是提前踩点而已。

往回赶完全有充分的时间让赵云做好准备。

但是这地方,却也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好死不死,赵四他们几人遇到了侦查回来往回赶的匈奴斥候们。

几对十几。

这好像,不是很好办的样子。

赵四挑起长枪,学着自家将军的模样,认真谨慎地盯着那不怀好意地围住了自己的匈奴斥候们。

他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种战斗的方法,哪一种最稳妥。

他倒是不慌,沉着冷静。

这是和赵云学的。

赵云的亲兵们都是这个德行,哪怕他们跟随赵云的(rì)子也不算久,但是也被这个年龄不大的将军给感染到了。

“杀了这些汉人!”

匈奴人策马而来,手中的弯刀挥舞着,带着一直以来的傲慢朝着赵四等人冲了过来。

这就好办了!

赵四眼睛一亮。

他担心的是这十几个匈奴人为了稳妥直接用弓箭,但是他们选择了近战,那就是机会所在了。

要知道一寸长一寸强。

只要戳得准,要将这些用着短弯刀的匈奴人们都给干掉,也不是不可能。

“半枪距离,并驱!”

赵四长枪一收,发号施令。

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是还是规整得像支军队。

这是赵云指导枪骑兵的战法,虽然不知道这种战法赵云从哪来的,但是确实是简单有效。

并排冲锋,枪头成合离之状。

地方的骑兵没有办法从骑兵的中间穿过,不然也是被拦住刺死的结果。

而在两侧则有长枪直冲,直接戳到就是死。

他们只需要冲锋一次。

只要冲过了这一波,那他们就能够继续往前跑,回到白马军去。

如果冲不过去,那他们就得葬(shēn)在这块草原。

马战的战斗过程都是极为短暂的。

他们刀光剑影之间错(shēn)而过,便能够产生出结果。

匈奴人斥候倒了。

白马军斥候也倒了。

不同的是,匈奴人斥候只倒下了几个人,白马军斥候却只剩下赵四一个人。

因为他在最中间。

在他(shēn)侧的几个弟兄们都没能够挡出弯刀的刮拉。

几匹没有骑手的白马漫无目的地在草原上跑着。

血顺着青草的草根流入了大地之中。

赵四没有停下。

他能够感受到刚刚在自己(shēn)边的(rè)量不见了,自己在这草原上似乎变成了孤单一人。

但是消息最重要。

他要把消息传递回去,不能让白马军打没有准备的仗。

兄弟们。

等我回来!

“噗呲”

赵四还想着回来再安葬自己斥候队的兄弟们,却没想到匈奴人在发现还有一个人没死的(qíng)况下,用弓箭开始追击自己。

一时间,他的后背刺入了一支箭。

那种从脊柱传来的痛感,让他差点从马上坠落了下去。

但是还是那句话。

消息最重要。

没有伸手去拔箭,他咬着牙抱住了马颈,整个人匍匐在马上,希望白马能够识途,将自己送到白马军里。

“噗呲!”

“嗖!”

匈奴人的箭枝再次落到了赵四的背上。

他的后背扎上了好几根箭枝。

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脱毛的刺猬一样。

匈奴人没有再追了。

因为一个人(shēn)中那么多支箭枝,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动作,像一句死尸一样趴伏在马背上,应该就是死了。

正常人(shēn)中那么多支箭,还是带有倒刺和血槽的箭,应该都活不下来。

那种箭是能够将人的血管割断的,给人不断地放血的。

倘若用后世的武器来对比,或许用箭枝版的三菱军刺来称呼会更好一些。

如他们所愿。

那道远去的(shēn)影,原本的白色被浸染成了红色。

颜料应该就是那人的血。

心满意足地打马回咸阳县城,他们要把白马军要到来的消息送回去,好提前做点埋伏,开始备战。

赵四的(shēn)体趴在马背上。

他的白袍白马都已经成了红色。

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似乎是失血过多带来的影响。

但是他还是紧紧地咬着自己口腔里的皮,通过那种痛感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咬得很了,他的嘴里也有血水冒出。

现在的他,就是一个血人。

“啪嗒。”

“啪嗒。”

视线太过于模糊,赵四听着马蹄声。

感觉到世界极为空旷,似乎草原上寂寥无人,只有自己的存在。

他很迫切回到白马军中。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他只知道自己好像跑到了自己人的军中,自己被从马背上放了下来。

“咸阳匈奴骑兵已备待战......埋伏”

感觉到有(rè)量靠近自己,应该是自己人。

赵四闭着眼睛说出了自己折了几个兄弟得来的消息。

话说出口,他便失去了意识。

“马上派人把消息传去给子龙,刘能,你送他回太原,去找医师救治。”

刘备表(qíng)严肃,他交代着自己(shēn)边的亲卫。

这个亲卫是当时刘备派去保护陈琛的亲随。

“是。”

刘能领命,让几个亲卫快马赶去云中,助赵云一臂之力,而自己则是亲自护送这个铁人一般的兄弟回太原去。

这兄弟,实在是令人佩服。

刘能的心中充满了对赵四的敬意。

太原三军刚刚推进到西河郡东北部,就遇到了一匹红白相间马径直朝着大军的方向奔来。

刘能上前拦截,却发现了这是白马军的白马,而红色则是血水。

他也看到了那个趴伏在白马上的人。

也看到了他背上数支箭矢。

箭矢深深地刺入了赵四的后背,生死不知。

但是在刘能把赵四从马上抱下来的时候,听到了赵四的话,自然也就知道了这是白马军去刺探消息的兄弟了。

他立马回报刘备。

刘备原本还是开心地和陈琛聊着怎么拿下西河郡。

但是在他看到了自己麾下的士卒受到如此重伤之后。

心中一边感慨着此人的毅力和意志,一边也记住了匈奴人的账。

而且消息必须马上传递出去。

为了这个拼死把消息送回来的弟兄,也为了避免赵云所部出现大的损伤。

太原的一兵一卒,都是刘备的兄弟。

都是他刘备的心头(ròu)。

这更加坚定了此战要剿灭匈奴的心。

“继续前进!”

没有因为突发事件而停止大军推进的步伐,刘备一声令下,大军继续前进,朝着西河郡深处继续进发。

或许有人会有疑问。

如今南匈奴虽然在并州搞事(qíng),但是怎么说名义上也是归顺了大汉的,刘备此行,是否会师出无名?

但是在千里之外的匈奴王帐。

一切都按照着陈琛的计划进行着。

南匈奴内乱的时间,被陈琛的安排,提前了!

在陈琛的示意下。

阎仁对于南匈奴的渗透工作很上心,并且有意识地在催动着新意识,渗透并没有做什么实质(xìng)的(qíng)报窃取什么的,而是在向匈奴人们传递着一种思想。

那就是。

大汉已经显露疲态。

大汉九州四起的烽火和反叛,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匈奴人屈服于大汉已经很多年了,匈奴男儿们不应该忍受这样的屈辱。

这一切都要怪匈奴单于羌渠的懦弱,如果羌渠能够强硬坚定的话,我们匈奴人就有再次崛起的机会。

重新夺回自己在草原上的地位。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别人的附属!

要知道,年轻人都是有血(xìng)的。

休屠各族的年轻人们在潜移默化之中接收到了这样的消息,或多或少地对于南匈奴单于都有着意见。

而在太原三军开拔的那(rì)。

这种意见和矛盾被挑明了。

矛盾的爆发伴随着流血事件。

南匈奴发生政变,於夫罗其父单于羌渠被杀,主战派的须卜骨都侯成功上位,成为了新任单于,他将要带领他们反攻大汉,夺回属于他们的土地。

当然,他们或许一直都没有意识到,就连他们现在待着的河(tào)地区,其实都不属于他们的。

南匈奴在短时间内竟然被这种主战的意识给拧成了一股绳,纠结军队开始准备朝着西河郡进发。

与此同时。

父亲被杀的於夫罗打算率亲众赶赴洛阳,向大汉朝廷申诉苦(qíng),因为一直以来,於夫罗还算是尊重大汉朝廷的,听任调动和安排,他希望能够得到大汉的帮助,重返河(tào)地区。

他跨越了西河郡南下,也带走了南匈奴的一部分精英。

这,就是刘备的机会。

等到於夫罗到达大汉,拿到王师之名的时候,他刘备已经能够以发觉反叛,提前消除隐患的名义,将西河郡、南匈奴的河(tào)地区拿到手里了。

至于到时候如果於夫罗想要回归河(tào)地区?

这就不是现在要考虑的事(qíng)了。

如果真的拿到河(tào),那刘备就算是真正的雄踞并州了。

於夫罗想要有个根据地,还得先问问刘备的意见。

毕竟地盘这东西,到手容易,吐出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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