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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病……毒？”林笑笑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什、什么病毒？有多毒？”
林笑笑努力在自己的大脑知识库里搜索：“埃博拉？内脏都会化成血水那种？”
前不久，她刚看完《血疫》这部美剧，对里面染病的人死状仍历历在目，不由打了个寒战。
变成绿孔雀的白翊原本想借机唬一唬林笑笑，但见她此刻脸色吓得苍白，已经于心不忍，安慰她：“别担心，没有你说的得那么惨。”
林笑笑轻啥一口气：“还好……”
绿孔雀想一想补充说：“虽然都是死。但没那么惨，也没那么快。”
“就是漫长又痛苦的折磨直到死呗？你还不如不安慰我呢。”可能是得益于林笑笑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倒霉人设，她在知道“必死无疑”这个答案后，居然迅速镇定了下来，开始考虑到其他一些至关重要的事，并向白翊确认，“不能回去，是因为这个病毒会人传人？我会把这种病毒带到人类世界吗？”
绿孔雀点头。
林笑笑原本是坐在篝火旁跟绿孔雀说话的，得到它的确认后，她下意识地站起来，急急地后退了两步。
绿孔雀不解向她走近一步，她面色苍白，一边用手捂住口鼻，一边阻止它靠近，连连后退：“你别过来！这种病毒人传人是通过什么方式传播的？体液？接触？还是空气？”在林笑笑二十二年的有限经历里，和传染病这个词对应的只有“sara”。但她那时候还很小，几乎没太多的记忆，关于sars的认知也是后来通过记录片才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但仅俊只是看记录片，已然令她心有余悸。
绿孔雀偏着头，怔了怔，尔后轻轻一跃跳到篝火旁，瞥一眼正准备撕下衣服下摆遮住口鼻的林笑笑，说：“别废事了。过来把兔肉给我切好。”
“什么废事？”林笑笑兀自撕扯着衣服准备自制简易口罩，“你有没有一点常识？这种时候当然首要的是要采取一些防护措施，要不然传染给你怎么办啊？我反正已经得了，就无所谓啊……”
林笑笑一直低着头，一边执着于撕扯衣服下摆，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等终于扯下了一块布料，一抬头看见绿孔雀就站在她近前，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她。
她忽然就有很不好的预感：“你已经被我传染了？”
绿孔雀没答话。
林笑笑急了：“怎么会呢？我、我不过就带着你飞到这里，就一会儿的功夫，我就把你放在平台上，再没碰过你了。”
她又开始懊恼不已：“我应该带你一飞到这里就把你放在平台上的，不应该去找那些草啊、叶子啊也带着你的，我是怕我不在的时候你会有危险，都怪我……”
“我……”绿孔雀正要说话。
林笑笑完全不给它机会：“不可能的！你是灵族啊！不是我等凡人。更何况你还是灵族大祭伺，连雷火都挡得住，怎么会被一个区区病毒传染呢。”
她尽管这样安慰自己，却还是认认真真用扯下来的布料紧紧遮住口鼻，牢牢在脑后系了个结。
“我说的对吧？”她又退后一步，隔了很远追问它。
“对啊。我可是灵族大祭伺嗳。”绿孔雀歪头示意她走近来，“自然是百毒不侵！”
林笑笑将信将疑：“真的吗？”
绿孔雀原地轻跳，又展开炫目的尾羽，神气活现：“你看我像中病毒的样子吗？”
林笑笑狐疑：“不太像……”
“那还不过来，伺候本祭伺进食？”绿孔雀又看一眼林笑笑，“快把你那个遮在脸上的丑东西拿掉。那东西比病毒还可怕。”
“噢。”林笑笑摘掉面罩，小心将它收进口袋里。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篝火旁的绿孔雀小声嘀咕着：“反正遮不遮结果都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