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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要是真闹到京城,保管他吃不了兜着走,至少皇帝会对他映像很不好,官途也就到此为止了,与前途相比,一个侄子算什么。

“我说侄女啊,你别急嘛。”段文德像个慈祥的老爷爷,笑呵呵道“段某的意思就是稍微给那个段中涯一点补偿意思意思罢了,至少程序上要说得通是不是?”

“要钱啊,早说嘛!”欧阳莺转怒为笑,随手扔给他一碇十两的重的元宝,笑道“张大哥不小心打伤了你家侄子,这十两银子给你了,买点补品给他好好补补,不够再问我要哦。”

段文德苦笑着收好这十两银子,亲自送走了这四个小瘟神。

欧阳莺蹦蹦跳跳地出了刺史府,笑道“张大哥,没给你丢脸吧?”

张云泽忍不住离她远点,不然万一惹起乐明月不快,就得不偿失了。

“乐姐姐,乐姐姐,我表现怎么样嘛!”欧阳莺又缠上了乐明月。

乐明月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被她缠得不行了,终于开口道“没兴趣,不想说话。”

“哥哥,哥哥,莺儿表现好不好?”欧阳莺又缠上她哥哥。

“莺儿,不要胡闹!”欧阳生训斥道。

张云泽与乐明月并排走着,低声问“我怎么觉得你不开心啊。”

乐明月语气平静“我很好,无所谓开心,也无所谓不开心。”

张云泽无奈道“有的时候你应该学那位欧阳莺姑娘,多笑笑。”

乐明月道“你喜欢笑,可以去跟她说话,不要跟我说话,我不会笑。”

张云泽吐了吐舌头,低声道“吃醋啦,呵呵。”

乐明月道“吃醋是什么意思?”

张云泽道“我的意思是,你不喜欢我跟那个欧阳莺讲话,也不喜欢听她为我辩护,对不对?”

乐明月耸耸肩“很无聊,不关心,不感兴趣。”

张云泽道“那你肯定很喜欢和我说话,对不对?”

乐明月道“很无聊,不喜欢,不想讲话。”

张云泽道“那我也不讲话了,就这么跟你一起并排走路,好不好?”

乐明月道“很好,很安静,我喜欢。”

街上很热闹,杭州的富足不逊色于苏州,张云泽很少看到营养不良的人,即使是街边的乞丐也一个个脑满肠肥的,看起来就纯粹是懒,不想劳动。

“嘻嘻,你们在聊什么?”突然,欧阳莺挤到两人中间,将两人分开,兴奋道“西湖这边有一道名菜叫做橙子鲤鱼,我一年前吃过一次,至今难忘,我们一起去吃吧。”

这次乐明月道似乎有些兴趣了,问“橙子和鲤鱼怎么做菜?”

欧阳莺眼睛睁得大大,撇撇嘴“怎么做的我不知道,反正很好吃,我们去吃呗。”

张云泽见乐明月难得对一件事感兴趣,立马怂恿道“好,我们去吃!”

西湖边上不仅风景优美,游人如织,同时也酒楼林立,生意红火,欧阳莺抓着乐明月的手一路蹦蹦跳跳来到一家看起来很红火的酒楼,名字叫“醉客居”。后面欧阳生给张云泽介绍说“醉客居的老板是我爹的挚友,一年前请我兄妹还有我爹吃了一顿饭,小妹就对这里的菜念念不忘,时常吵着要来吃。”

醉客居环境典雅,古色古香,设施摆放都很有讲究,特别是能看到碧波荡漾的西湖美景。更难得的是酒楼招待居然是一个个红妆妖娆的清倌人,这下子更加吸引那些自命不凡的高端顾客了,利润就来了。

这吃饭有时候心情很重要,这样的环境下吃饭,不由得什么烦恼都没了。

欧阳莺迅速点了几个菜,其中橙子鲤鱼就在其中,张云泽接过菜单后,看到酸菜鱼这三个字很惊讶,也点了下来。

菜很快就一道道上了,欧阳生死皮赖脸坐到乐明月边上,问东问西,听得张云泽相当不开心,暗暗把他厚脸皮的路数记住,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呢。

所谓的橙子鲤鱼,应该是先取几个大橙子,把橙子肉舍弃大半,又将去骨的鲤鱼肉装进去,蒸出来的,张云泽取来一个,筷子进去搅了搅,拣出一块鱼肉尝了一口。

还不说,那种又酸又甜又香的味道还真不赖。

欧阳莺一边吃着一边笑道“好不好吃啊张大哥?”

“好吃!”张云泽忍不住赞叹。

欧阳莺甚是欣喜,道“要不我们在这里多玩几天,天天来吃!”

张云泽倒是想,可惜……

乐明月也吃了几口,眼神中有几分奇怪之色,便停筷不动了。

张云泽很自然地给她夹菜,道“乐姑娘,多吃点,等明天上路了就这么多好吃的了。”

欧阳生甚是怨念,他跟乐明月还没这么熟,不敢唐突,只好任凭张云泽发挥。

这让他很不甘心,忽然心来一计,说道“莺儿,你怎么只顾着自己吃,给你张大哥倒酒啊。”

“哦!”欧阳莺吃得满嘴油腻,笑嘻嘻拿着酒壶给张云泽倒酒“张大哥,这边的酒是水果酿的果酒,味道好,不醉人的,你尝尝。”

张云泽端起酒碗,只觉得芬芳扑鼻,根本没有丝毫酒味,喝了一口,感觉真不赖,啤酒差不多的度数,却是多种水果混合的口味。

就在几人沉醉于酒菜时,突然隔壁包厢“啊”地一声传来惨叫,随即竟然传来几声张云泽熟悉的日语叫骂。

张云泽是懂日语的,当年毕业后,做的第一个软件项目是日本人外包的,为了交流和理解,张云泽干脆学了日语,相对于英语来说,其实中国人学日语更加容易,毕竟两国历史上交流比较多,语言文字上相近的地方也多。

虽说只学到个皮毛,正常交流书写问题不大,张云泽听他们咒骂的意思,好像是不知道哪来的人刺杀了他们中的一位大人。

随后,那边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四人也没有吃饭的兴致了,纷纷到隔壁包厢外围观。

打架的两边看起来都是日本人,用的都是武士刀,刀法还都不差,打得甚是血腥,时而见红,时而断胳膊断腿,不丧失战斗力坚决不后退。

本来不少人围观的,被这群狠人看得胆寒,纷纷散了,只剩下张云泽四人在围观。

张云泽通过他们相互间的咒骂,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日本虽不大,但也分割成好几个势力,这两拨人应该是两个不同势力派出代表舒明天皇的遣唐使,本来大唐皇帝也不管他们是哪个势力派出的,统统接待就好了,但他们居然在杭州撞上了。

既然撞上,就分个高低,然后以赢得一方为头领一同去拜见大唐皇帝,谁知道今年有一方耍赖,偷偷刺杀了另一方的头领,矛盾闹大了,那就决斗吧,于是有了现在的决斗。

决斗的结局以一方惨胜,另一方也光棍,活着的几个人直接切腹自尽,惨烈无比。

欧阳生忍不住摇头,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这些东瀛人也够傻的,茹毛饮血也就罢了,还特别不珍惜性命,这些年已经听说几十起东瀛人割自己肚子自尽的事情了,只怕是他们天生比我们大唐人傻。”

张云泽却带着几分感慨道“欧阳兄可不要小瞧任何人,万事万物阴阳轮替,当年强盛的大汉朝不也一样衰亡了?今天的日本人或许不足为虑,可千百年后呢,我们会在他们手上吃亏也说不定。”

乐明月侧目看了张云泽一眼,语气带着一分诧异和意外“你竟然懂我们道家天宗的阴阳轮替,不容易。”

张云泽心中一喜,见他喜欢听这些,索性接着卖弄,笑道“这是跟庄周的逍遥游一样的道理,从不从的时间尺度去看待世间万物的变化。所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我们如果把我们经历过的秦汉魏晋南北朝当做春天,前隋和我们大唐不过才是夏天刚刚开始,秋天和冬天是什么样子,谁知道呢?也许我们华夏族人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过着暗无天日的麻木生活,苦苦挣扎,等待春天的到来也说不定。”

乐明月美目中带着一丝赞赏“你竟然有这等智慧,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我们道家天宗核心的理念,便是用大年尺度去对待万物轮替,我们是行走在历史丛林中的飞鸟,偶尔在一棵树上驻足,但不会留恋这棵树的茂盛与阴凉。”

欧阳生甚是不喜,轻哼道“张兄的话危言耸听了吧,我就不相信这帮海里出来的野蛮人以后能有多大出息。”

张云泽打了个哈哈“人生百年已经千难万难,我等何必去为后辈操心呢,走吧,我们继续去吃饭。”

欧阳生突然道“前些天我听说,这次东瀛人的遣唐使带来了他们天皇的一位公主,要嫁给皇上为妃,你们说些事能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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