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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洛阳,见到陈宫。两人一同上马,朝东方逃亡。虽然没看到后面有人追来,但可以肯定,董卓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两人没有停歇,日夜急奔,出了虎牢关进入荥阳地界。

月上中天。

人累,马也累了。考虑到出了关,进入关东地界,董卓的影响力会减弱很多。曹操放缓了速度,带着陈宫来到父亲好友吕伯奢家。

田垄阡陌,清流小溪。

水面泛着粼粼白光,映亮两人前行的道路。道路两侧,隔着十余步,竹木相加,杂草丛生。秋收后的田地,一片紊乱,混杂不堪。时不时地,会有鸡鸣犬吠,自乡间院落中传出。

曹操牵着马来到院前,敲了门。

“谁啊?”

屋内响起大声的询问。曹操没有回答。片刻,屋内亮起微弱的光线,传来一阵细嗦呯嗙的声音。房门打开,两个男子一前一后来到院门边。开门。站在前边的吕武好奇地看着门外的两人,问:

“两位客人是?”

“谯郡曹孟德,”曹操回答,“家翁嵩与令尊乃是故交。”

吕武身后的小弟弟吕文表情仍然困惑讶异。吕武回头低声解释道:“我倒是听父亲提起过,太尉曹公与他乃是多年挚友。”吕文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随后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可你们若是来找我父亲的,来得不是时候。家翁前日离家,去邻乡访友去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无妨。”

曹操说,“我俩只是途经此地,前来借宿一晚。明日一早,便动身离开。”

吕武吕文互相看了看,让开身位,道:

“既是故友,不可轻慢。两位请进吧。我这就吩咐拙荆把客房打扫出来!”

在吕武带领下,曹操和陈宫进入客堂。陈宫伸展着手臂、大腿,敲打揉捏,嘟囔着抱怨这一路的艰辛。曹操默然听着,盘腿而坐,闭目养神。等了一会儿,吕家妇人端上两碗麦饭,配上蕨菜煮的汤。与曹操往日吃食相比,这一餐颇为简陋。但逃亡在外,哪儿还敢多有要求。曹操谢过吕妻,将汤倒进碗里,便大口大口吃起来。

饭罢,吕武又将两人带去客房。房间早已收拾妥帖,放置了被子。

双方互相行礼谢过,吕武转身离开。

经过了一天的长途逃命,曹操和陈宫都已疲惫不堪,脑袋一沾枕头,便昏睡过去。这一夜,曹操睡得并不安稳。他时而做梦,梦到自己回到了地牢中,遭受刀笔吏的折磨。时而梦见与蔡琰一同逃出时,撞上董卓。时梦时醒。不知道睡了多久,曹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外面还是一片泛着朦胧白光的漆黑。

大概天快亮了吧,曹操想着,打算继续睡会儿。

就在这恍惚之中,曹操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开始,曹操以为是老鼠在啃啮木桩。可仔细听来,才发觉不对。那分明是磨刀时,刀锋与石头刮擦的响声。曹操一个激灵坐起来,额头浸出冷汗。

曹操侧耳倾听,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这的确是磨刀的声响。

这,这是……?曹操眉头紧锁。他爬到陈宫一头,拍打陈宫肩膀。陈宫不耐烦地把曹操推开。曹操猛地摇了陈宫两下,陈宫陡然惊醒。曹操连忙捂住陈宫的嘴,防止陈宫叫出声来。

“嘘!——陈公台,你听?——”

陈宫一脸茫然困惑地坐在被子里,左右望了望,迟疑地说:

“这是,磨刀的声音?”

“嗯。”

曹操重重闷哼一声,“你说,他们深夜不睡觉,在这里磨刀是为了什么?”

听曹操这么一问,陈宫脸色严肃起来。

“他们不会是想——”

陈宫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曹操缓缓点着头,说:“这正是我担心的。虽说我父亲与吕伯奢是故交,可我与吕伯奢之子却没有干系。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听过董卓追捕我等的事情?说不定他们打着抓了我们,送到官府去换赏钱的算盘呢。”

大汉对抓住逃犯,送到官府的赏金,还是蛮多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陈宫问。

曹操跻身站起来,按住腰间短刀,低声说:

“公台勿忧。进院子时,我便看过。整个吕家,只有吕武吕文和一个老仆三个男子。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若是动起手来,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只怕他们在暗地里下毒手,用上迷药之类的下三滥手段。你我现在就出去看看,有备无患。”

说着,曹操率先走下床榻。

陈宫按住腰间剑柄,紧随曹操。吱嘎一声,房门打开。曹操蹑手蹑脚探出身子。月光自侧方洒下来,格外明亮。磨刀的声音,自屋后传来。曹操朝陈宫递了一个眼色,从房屋的另一侧绕过去。拐过屋角,吕文小小的身影,背对着曹操两人,正磨刀霍霍。

曹操看了陈宫一眼,便想先上前抓住吕文,审问再说。

突然,一个声音自旁侧传来。不知何时,吕武已站在曹操和陈宫身后。吕武尴尬地笑着,看着两人,说:“两位客人,你们怎么起来了?是我弟弟磨刀的声音,把你们吵醒了吗?”

曹操和陈宫受惊,骤然转过身。

吕武却没发现两人异常,继续道歉道:“两位是父亲的故交,我等不愿怠慢,正打算杀一头豚来款待客人。想到两位天亮便要离开,才深夜磨刀。没想到惊扰了客人,实在是难为情。”

一旁,被捆绑的小猪哼哼哼叫着,嘴里还特地塞了一团麻布。

曹操心中虽有疑虑,但听吕武这么解释,也放松许多,回答道:“有劳了。我俩只是睡不着,想出来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并没有被打扰到。至于这杀猪之事,我等明日一早便走,实在不用操劳。”

随后,曹操与吕武又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便拉着陈宫,返回房间。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回房后,陈宫坐下,面有惭色,低声感叹道,“是我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曹操听着外面断断续续传来的磨刀声,脸色不变,说: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出门在外,还是谨慎点好。公台,今晚我俩轮流值夜。你先睡吧。等过两个时辰,我再叫你。”

“诶。”

陈宫自然是想好好睡一觉的。可曹操一向独断专行,陈宫也不想和曹操多争执。他迷迷糊糊地,倒下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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