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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少问道宏泉大师:“何为四圣谛?”

“谛,为梵语,审实不虚之义,如是不颠倒,既是真理。三江阁wwW.SanjiangGe.cOM一、苦谛:说明世间是苦果。二、集谛:说明业与烦恼是苦的根源。三、灭谛:说明解脱与证果。四、道谛:说明离苦的道路。因是佛陀所说后世之人称之为圣谛”宏泉答道。

羽少问:“何为苦谛?”

宏泉答:“众生经常被无常所患累、所逼恼,所以说是苦。芸芸众生可分为五类:地狱、恶鬼、畜生、人、天人,称为五趣;加上阿修罗,和称为六道。众生身心为有情世间可分三界为欲界、色界以及无色界。地、水、火、风和日月星辰以及光、声音、风、冷、热五力称之为器世间。凡所造作都是无常;无常必然是苦,不自主,不自在;众生对有情世间与器世间不能做主,所以称为苦处。佛陀概括为八苦,既是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及五取蕴。”

“佛曰众生皆苦”羽少继续问:“何为集谛?”

宏泉答:“苦的生因,集生死苦.佛说我们有八万四千烦恼,概括为六根烦恼有十惑,我们有财、色、名、食、睡五欲之贪。嗔就是生气,欲丢还留。不明事理,是非不分,称为痴。‘贪、嗔、痴,’称为三毒。傲慢炫耀称为慢,和疑、身见、边见、邪见、见取见、戒禁取见合为十惑。业所造成之果报称为业报,都所谓集。此中造作之心有善、恶、无记三种业报。求生、求存、求再生之造业,为生命能继续延续向前迈进。”

羽少问:“何为灭谛?”

宏泉答:“佛说涅盘是诸法实相,所谓‘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世间一切皆由因缘和合而生,皆是无明烦恼,而我们因迷惑眼前事物,实相是离有无之不生不灭,证得涅盘。阿罗汉证悟涅盘,无一物可得。”

羽少问:“何为道谛?”

宏泉答:“道是出世间的因,解脱苦的方法,通往涅盘之路称为道。八正道即道谛。”

羽少问:“何为八正道?”

宏泉答:“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是为八正道,广义上为三十七道品。”

羽少问:“何为道谛?”

宏泉答:“缘起,梵文,也称十二缘起支,是释迦牟尼佛陀自修自证得到的真理,指从“无明”到“老死”这一过程的十二个环节,因果相随,三世相续而无间断,使人流转于生死轮回大海,而不能得以出离。一、无明,二、行,三、识,四、名色,五、六入,六、触,七、受,八、爱,九、取,十、有,十一、生,十二、老死叫做十二因缘。为行缘无明、识缘行、名色缘识、六入缘名色、触缘六入、受缘触、爱缘受、取缘爱、有缘取、生缘有、老死缘生。”

宏泉大师的弟子也已经昏昏欲睡,听着师傅和羽少的一问一答,如坠云里雾里。宏泉并不责怪弟子的不敬,继续说道:“十二因缘者。一无明。谓烦恼障烦恼道。二行。业障业道。此二支属过去。三识。托胎一分气息。四名色。名是心。色是质。五六入。六根成。此胎中。六触。此出胎。七受。领纳前境好恶等事。从识至受。名现在五果。八爱。爱男女金银等事。九取。是见一切境界生取著心。此二未来因。皆属烦恼。如过去无明。十有。业已成就。是未来因属业道。如过去行。十一生。未来受生事。十二老死。此即是四谛。所以重开者。以缘觉之人。先观集谛。所谓无明缘行。行缘识。十二支与四谛相合。”

羽少说道:“大师说得透彻,在下愚钝,也只能慢慢体会了。”

宏泉笑着回道:“一切众生皆具如来众生智慧德相,以迷悟不同,升沉迥异,如来为令众生开示悟入佛之知见,而说无量权实顿渐,大小偏圆之法。实则无非令众生悟本有之佛性,脱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大师谈禅机,在下一片懵懂。”羽少说道。

宏泉大师笑着不语,起身遣散弟子,挥挥手让羽少进入禅房,赠给他一本昭明太子的手抄摹本《金刚经》,是宏泉大师的亲笔摹本,字体‘朴拙圆满,浑若天成’。字如其人,内外清净,菩提之因。

“不予公子痴迷经书,但求公子体会其意,心有苦闷,就翻阅几章,以公子悟性,可解一二。”宏泉说完挥手送客。

羽少离开宏泉大师的禅房,把宏泉大师赠送的手抄本金刚经放入怀中。第二天宏泉大师清早出门,云游四海去了,羽少也没见着他。一众人惜别昭明院寺,继续着苦乐行程。

羽少年轻气盛,一腔热血,自觉对名利不屑一顾,可内心还是蠢蠢欲动,想着成就一番大事,对兵家阵法如此兴趣,怎么会心如止水,看破红尘呢。虽然知道些儒释道经典典籍,但真面对宏泉大师的禅机,也就不明就里,一头雾水。《金刚经》如此晦涩羽少估计是看不下去的,可对宏泉的书法倒是钦佩不已,看他书法心若明镜一尘不染。没有几十年的造诣,和内外清静的心境是不可能达到的境界。

几人走走停停,走马观花,都没什么要务,时间有的是。大盘山终年大雾弥漫,四周起伏的群山古树参天遮天蔽日,鸟兽出没人迹罕至,前方已经没有了路,只能按着星象来确定走位。几天几夜的风餐露宿,磨砺了大家的意志,这可比起报仇绝斗来的更加惊险,加上时不时的绵绵细雨,落在树叶上化作水滴迁流而下,把大家的衣裳都浸透了,晚上大风起来,浑身嘚瑟,人人嘴唇都凉的发白,心情也都随着天气恶劣起来。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经过几天的跋涉,大家都懒得说话,只有诸葛枫和俞嫣搂在一起取暖,还有些生机,在这种环境下没有人都睡的着,连火也点不起来,这里除了树木还是树木,连个挡风遮雨的山洞也找不着了。

大家都硬着头皮咬着牙,此时此刻武功是派不上用场的,跟谁斗都可以就是不能跟天斗,大盘山顶并非悬崖绝壁,而是一片绿海汪洋,无穷无尽,人中其中是何等的渺小。大家煎熬着,厉海和羽少在前面披荆斩棘,诸葛枫护着俞嫣和沈冰断后,树丛中充满了危机,不知名的蛇虫鼠蚁比比皆是,虎豹豺狼在晚上发着碧绿的眼睛,对着一众人虎视眈眈,气壮如牛的野猪群横冲直撞,皮厚得连羽少的飞弹也只是抓痒痒,周围一片漆黑分不出天地来,如同混沌之中不分东南西北了,大家都筋疲力尽的坚持着,都想尽快走出这个鸟地方。

到了黎明时分大家都快虚脱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大雾,隐约可见炊烟袅袅点缀其中,大家紧缩的眉头终于舒张开来,前面出现有有一石壁,上书有‘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是陆游的一首《游山西村》诗句。

随着旭日东升,羽少一众已到山脚。

此地为大盘山簏西侧,河床为平坦光洁的岩石,溪内流水晶莹,清澈见底,丽阳照射,水光潋滟。临溪而观溪底,金灿灿犹如花岗岩铺设。亿年前中生代火山喷发产状近于水平的似层状流纹岩,为世所罕见的自然奇观,名为花溪。在平板长溪深处,涓涓溪流跌泻成趣,两侧陡壁夹峙,茂林蔽天,环境清幽。花溪和栗树溪相交会合,溪水注入深潭,形成交叉的两个飞瀑,落差十丈有余。此时为水丰季节二瀑合一,倾泻而下,汩汩有声,气势壮观。溪旁分布着很多的珍稀植物七子花和香果树,花艳果美。在双瀑争潭一侧,有一巨岩,上面有猴群嬉戏,刻有‘石狲岩’几字。石狲岩巨石挺立,高约十丈,陡峭险峻,石间有一隙缝,上窄下大形成山洞,石狲岩虽险陡,羽少徒手攀岩而上,进洞内探个究竟,洞内的空间宽敞,能容下数十人。沈冰从东南侧观石狲岩,其形似一匹向西奔腾的白马,马背有石形似头戴佛冠、身披袈裟的唐僧倒骑着白龙马。大家无不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拍案叫绝。

在溪底平整如削,无沙土积岩,溪上流水淙淙,清澈见底,五人赤足走在平板溪上,河床轻抚脚底,小鱼在趾间穿梭,这无疑是一处绝美的天然足浴场,如今在炎炎夏日日渐中午,涉平板溪流,戏花溪水更是妙不可言、乐趣无究。前有横跨花溪的一条长廊,木结构的廊屋,可以遮风避雨。羽少抱着沈冰,诸葛枫狭着俞嫣的腰肢和厉海一起跃上廊桥,歇息片刻。廊桥中心还设有一供台,上供奉桥神,以保佑百姓太平、祥和,少灾少难。廊桥雄风悠悠,特色独具。难怪米芾要说“此地风光三吴无,平砥清流世间殊”,并题下了“天下一绝”四个大字,也许当年他也曾在平板溪上“老夫聊发少年狂”吧。

歇得片刻,大家都穿过了长廊桥,进入一片竹林,长势较好,荫翳蔽日。有趣的是在这片竹林中,多处竹子都成双成对、挤挤挨挨、肩并肩地向上生长,犹如一对对相依相爱的恋人,由此而得名‘鸳鸯竹林’。过了竹林前面就是花溪村了。

这里虽然是个小村落,倒是看到不少游人来此游山玩水。村落里居然有个小客栈,名曰“花溪楼”,楼上是住房,楼下是摆着酒桌,中午时分已经高朋满座。

羽少拿出一锭银子给掌柜的,无需找零,并要了三间客房。羽少已经许久没有花过银子了,在这穷山僻壤之地有钱也每处花,今天总算把钱花了点,羽少出手很是大方。掌柜马上热情的吩咐小二准备酒菜,并把马匹牵到马厩,清水草料招待这些辛苦的‘朋友’。

上得客栈楼上,羽少和沈冰一间,厉海单独一间,诸葛枫和俞嫣倒是有些扭捏起来,大家一夜劳累,都想先到房间小睡片刻,并不关心小两口的亲昵。等酒菜上来,小二自会来叫醒他们。羽少也吩咐好待到两个时辰后上菜,掌柜正愁此刻顾客盈门,已经没有了空位。掌柜满口高兴的答应下来,还以为羽少是个善解人意的公子。

待到羽少他们一众下楼之时,楼下旅客已经走完,只有两位客人坐在最角落的酒桌上,羽少顿感蹊跷,现在就算过了用餐时间,也不能空荡荡的,定睛一看,原来是都尉府的人到了。他们从已经猜到羽少会经过花溪村,在客栈门口看到了羽少的马车,问过小二果然羽少一众在楼上歇息,连饭都还没吃。都尉府的人老实不客气的包下了所有酒桌,赶跑了所有的客人。掌柜和小二也躲了起来,看到是官府的人来若麻烦,都远远的避开为妙,难怪羽少睡得响午小二也没来敲门。

都尉府的人以为只有羽少和沈冰两人,没想到厉海和诸葛枫也在,这就有些为难他们两了,他们都见识过厉海‘鬼影’的厉害,加上诸葛枫和羽少三人联手,可不是自己哥两能解决的了了。羽少走到他们面前,抱拳客气的说道:“两位兄台别来无恙,既然在此碰面看来缘分未尽啊。”

都尉府的人看到羽少后面跟着厉海,只好无奈的起身向羽少回礼,说道:“公子客气,在这穷乡僻壤之地还能再见到公子风采,确实有缘。”

“谈不上什么风采,只是落魄一书生,而且到现在还饥肠辘辘,如果能先让我们吃饱饭,或许我就会风采依旧。”羽少说道。“当然,当然,公子如果不弃,就拼桌一起如何,我们做东。”“不敢,在下已经吩咐了掌柜的上酒菜,如果请两位高抬贵手,不要为难这小客栈,让他们上来酒菜就可,在下感激不尽啊。”羽少知道掌柜一定是被他们驱走了。

都尉府的人有些为难,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吩咐掌柜给我们准备些路上只用的物件,我这就去把他叫回来。”说完其中的一个侍卫就去了客栈火房。

“那就有劳了。”羽少看着这位侍卫离开。

一会儿功夫,小二战战兢兢的端来一桌酒菜,来回了几趟,看到都尉府的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差点把一壶好酒摔在地上。羽少看到那酒壶落翻,一个箭步迅速跃起,落在小二身边,扶正了酒壶。都尉府的两人在太极星象村没看到过羽少出手,现在有意在他们面前展现轻功,果真是飘飘欲仙,步伐稳健,如同鸿鹄过江,姿势美妙。就凭着这轻功,都尉府的人自叹不如,想必武功也是高人一筹,更不敢轻举妄动了,如果贸然出手,估计挂了的就是自己,辛亏对羽少还算客气,加上那个手握神剑的高手,估计连小姑娘沈冰的头发都没能碰到一根,还谈什么抓人归案。

酒桌上摆着的是农家小菜,‘花溪土鸡’,‘煲笋干’,‘火腿煲’,‘小溪石斑鱼’,‘梅菜扣肉’,‘蕨菜肉丝’,‘香菇青菜’,还有一锅‘葛衣粉’做的羹。闻起来已经香气扑鼻,大家饥肠辘辘的,早就满嘴口水拼命的往肚子里咽下。沈冰更是勾起了肚子里的蛔虫,迫不及待的先品尝起来了。俞嫣到了人多的地方,当然得矜持一下,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坐在沈冰一旁慢慢的吃着。沈冰虽然出身富贵人家,终究是被娇宠惯了,有些没规没距起来。

羽少和厉海吃了几碗白米饭后,也开始悠闲起来,坐到了都尉府的人的酒桌上,有恃无恐的喝起了小酒。诸葛枫陪着俞嫣和沈冰,在一盘笑岑岑的看着羽少他们如何戏弄都尉府的人。

羽少开门见山的说道:“廖兄自己不来,就派了两位前来,太看不起在下了吧。”

“公子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正巧来此地公干。”

“是不是,心照不宣了,两位如果不怕死,执意要带小姑娘走,我武功不行,可我这兄弟的功夫你们是知道的。”羽少说着拍拍厉海的肩膀。

“当然,这位爷的功夫加上神剑,我们绝不是对手。”

“那好,我也不想为难你们,把绣春刀留下,你们就请便吧。”羽少的神情不屑一顾。

看着羽少的一副吊样,都尉府的人心里来气,可丢了绣春刀那还不被廖承衣修理。眼下也没有别的出路,听了羽少咄咄逼人的话语,也只有拼死一搏了。

羽少本想让他们留下兵器,不用再伤害无辜的人,也没想和他们交手。没想这绣春刀是都尉府的标记重物,岂可随便放下。都尉府的人正握刀出手时,门口进来了三个彪形大汉,却是诸葛吾能三兄弟到了,倒是解了都尉府的人的围。都尉府的人已经知道,厉海和诸葛吾能翻脸不认人,已成仇家,他们在路上也碰上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人,那些人看到官兵本想羞辱他们一下,可都尉府不是寻常官家之人,可以随便欺负的,没几下反而被都尉府的人制服了,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些许江湖恩怨。廖承衣大度放了他们,没必要和一些过路鬼纠缠不清。

厉海和诸葛枫对视着诸葛氏三兄弟,那可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客栈顿时变得剑拔弩张,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中,紧张的气氛中可预见了血光之灾,那小二本来被羽少抚平了心情,可看到眼前突然的变故,大家都已经亮出刀剑,准备以死相搏了,小二吓得尿了裤裆,连滚带爬的出了客栈。诸葛吾能为了在仇人面前立威,在小二出门经过自己身边时,一掌向着小二拍下,立时脑浆迸裂七窍流血,软塌塌的躺在了地上。那展柜的在后堂看到,早吓的屁滚尿流了。羽少一众人无不对诸葛吾能恨得咬牙切齿,行事也太心狠手辣了,对于一个无辜的人也下得了如此毒手,谁都义愤填膺,连都尉府的人都看不得下去了,他们无非驱赶了客人,并不想加害客栈的人,可诸葛吾能一出手就弄出一幅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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