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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缘浅坐在人声鼎沸的酒楼里,怔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怪不得她傻眼,谁能想到神秘的九重天秘境入口会有这么一座人满为患的酒楼?

“秘境开启不应该是江湖秘密吗?怎会如此热闹?”

程杨瞥了她一眼。“秘境每十年重启一次,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每次秘境开启也都是一场江湖盛世,无数想要一朝扬名天下的剑豪侠客都会来此处摆下擂台。”

澹台缘浅好奇地打量雅间外奇装异服的江湖人士。“那这酒楼是谁开的啊?倒是好妙的心思。”

“你不知道?”

“嗯?”澹台缘浅转头看向程杨。“知道什么?”

“这处无味酒楼是阁主的私产。”

澹台缘浅眨了眨眼睛。师傅竟然还会经商?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

心念一动,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纸张。“这是无味酒楼的地契吗?”

程杨不可置信的接过她手里的地契。“阁主竟连这个都给了你?”

“师傅给了我许多东西,我也不曾一一查看。”

程杨把地契还给她,神色颇为复杂。“阁主待你如至亲,你莫要辜负他。”

澹台缘浅微微一笑。“自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亦将师傅奉为至亲长辈。”

程杨低头摆弄着手里的茶盏,语气听起来竟有些许落寞。“阁主收养了很多孩子,每一个都对阁主忠心耿耿。为何偏就是你,一个对冷煞阁虎视眈眈的人,入了他的眼?”

“许是时机刚好对了吧!你们遇见师傅的时候,他身负血海深仇,想是无心收徒!”

程杨抬头看向对面眉眼清冷的女子。她这是安慰他吗?

“你为何执意要掌管冷煞阁?”

澹台缘浅凤眸里霎时寒光大盛。“我要将北朝势力蚕食殆尽,还这天下一个清平盛世。”

“说的好听,难道不是与那北帝白九霄有私仇,才会如此苦心筹谋吗?”

“私仇不假,可若他当真是个心怀天下的明君,我们夫妇便是将南岸拱手相让又如何?可他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至横江两岸黎民于不顾,他怎配执掌天下?”

冷厉的声音如寒冰利剑掷地有声,程杨不由得呼吸一滞,心中惊异于她摄人的气势。

“你若是当真能闯过九重天,我便做你麾下马前卒,替你打下北朝。”

澹台缘浅挑眉一笑。“为何?”

“原因有三”程杨挺直脊背,直视于她。“其一,你乃阁主亲传弟子,阁主于我有重生再造之恩,我必不会做有违阁主心意之事。”

澹台缘浅含笑点头。“其二?”

“其二,阁主已无心再管冷煞阁内务,而门下众人所学皆是杀人之法,无人有御下处事的能力。你,很合适。”

“哦?那其三呢?”

“其三”程杨眼中戾气一闪而过。“白九霄杀我挚友,我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澹台缘浅心头一跳。“你说的挚友是?”

“你的生父袁华。”

清雅的隔间里突然静默无声,针落可闻,凝滞的气氛沉闷而压抑。

程杨皱眉看着对面徒然变色的女人,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你为何”

“袁华是我杀的。”

“怎会?你怎会”

澹台缘浅面色冷然,凤眸里毫无波澜。“因为他该杀!抛妻弃子,弑父杀女,为何不该杀?为父不慈,为子不孝,为臣不忠,为君不义,为何不该杀?”

“可可他是你父亲啊!他一心想要弥补于你”

“如何弥补?我母亲早已经香消玉殒,我也在克父克母的流言里长大了,还如何弥补?”

“他他心里一直有你们母女的”

“那又如何?若为他手中权势,我们母女又值得几分重量?我亲眼见他虐杀袁伊人,还如何看不清他的虎狼心肝?”

程杨无力地垂下头,不知该如何替袁华分辨。确实,袁华利欲熏心,为了权势无所不用其极,可他是唯一的挚友啊!事到如今,他还怎么为他报仇?杀了他最挂心的女儿吗?且不论袁华是否愿意,单论功夫手段,他也不是澹台缘浅的对手啊!

“你若想为他报仇,只管来找我。”

澹台缘浅扔下一句冷硬的话,就起身离开了雅间。世事难料,她不曾想过袁华会成为她收服冷煞阁的阻碍,但事已至此,往事不可追,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直到关门声响起,程杨才轻叹一声。本已是下定决心要助她降服冷煞阁门下众人,不成想唉!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抉择了!

老阁主有意让程杨随行是有道理的,就在澹台缘浅独自走出酒楼后,立即就被一群黑衣人围住了。

“你是秦夫人?”

澹台缘浅看向黑衣人中唯一的女性点头道:“正是。”

那领头的黑衣女子,容色平常,只一双眉眼浓墨重彩很是英气逼人。

此时她慢步走向澹台缘浅,目光从上到下的打量,神色似颇为不屑。“就凭你?也配做阁主的亲传弟子?”

澹台缘浅了然一笑。“原来是冷煞阁的门人啊!见了本夫人,一不行礼,二不问好,你们可是不将阁主放在眼里?”

“凭你也配!阁主定是被你蒙蔽了,我们今日就要铲除你这妖女,替阁主清理门户!”

领头女子的怒喝声瞬间引来身后众人的附和。

“对!杀了这妖女!”

“杀了她!”

“休想染指冷煞阁!”

“清理门户!铲除妖女!”

“杀了她!”

“杀了她!”

澹台缘浅挑眉看向群情激奋的门众,面纱下菱唇缓缓勾起一抹讥笑。

“不自量力!”

只见她纤细的手指在腰封上划过,一连十几枚钢针瞬间飞射而去,哀嚎声霎时淹没吵杂的怒吼。

那领头的黑衣女子才要拔出腰间的软剑,就被脖颈上冰冷尖锐的触感惊的心神剧颤。

澹台缘浅手中尖刺轻缓地在她脖颈上游走。“怎样?如今我可配的上冷煞阁了?若不是看在师傅的面子上,此时你们已是满地的尸体了。”

“你先放了我!”

澹台缘浅轻声嗤笑。“姑娘这口气,可不是求人的态度啊!”

“求求秦夫人饶我一命!”

“这才对嘛!”手下用力一推,那黑衣女子已是踉跄着跑回了冷煞阁众人面前。

澹台缘浅手中的尖刺灵巧地在指甲翻飞。“都别躺着了?赶紧的把钢针拔下来还我,又没伤了要害,喊的这般凄厉作甚?”

众人哀嚎声一滞,急忙抖着手拔下钢针,也不知是痛的还是羞的,一个个皆是面红如血。

“这才像条汉子嘛!来来来!那个姑娘,把钢针给我送来!”

那黑衣女子怒瞪着她,几次欲言又止,到底畏惧她手上翻转的尖刺,还是踟蹰着送上了钢针。

“你叫什么名字?”

“程悦。”

“程杨是你什么人?”

“家兄。”

“哦。”澹台缘浅收回尖刺。“你领着他们去吧!以后莫要再犯到我手里。”

说罢转身走向了九重天所在的天凉山。

程悦看着那个悠然漫步的背影,一时间不由得看得痴了。

远处高耸入云的天凉山好似吞天巨兽,静候着不自量力的人类献上自己的性命。可那个从容优雅的女子,她漫步于天地之间,纤细的身姿竟有睥睨天下的气势和游戏人间的洒脱,让人不由得心生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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