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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已久的飞行课终于要来了,我知道,很多巫师在小时候就开始学飞行了,但是我们家没有,没有人有时间陪我们学,我们也没时间学。

我早早的就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在空旷的地上摆着好多把扫帚,扫帚与扫帚之间还有大约一个人的距离。

“厄博斯小姐?”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我回过头看到是霍琦夫人——这门课的老师。

“是的,霍琦夫人日安。”

“既然来了就选把扫帚站在旁边吧。”她用微笑点头回应我的礼节,转身向别处走去,走出一段路又停了下来,回头对我说,“噢我不得不说,学校的扫帚都不是很好。”

霍琦夫人是阿尼马格斯吗?她看起来好像只老鹰啊,特别是她的眼睛,颜色跟老鹰无异,她的眼神也很锐利,似乎时刻在搜寻猎物,不愧是飞行课老师。

在所有人到齐之前我都能挑扫帚,我挑了一把尾巴没有那么难看的扫帚站在了旁边。

哔——

一上课,霍琦夫人就吹起了哨子向我们走来,“站到你们的扫帚旁边,把手放在它上面,说‘上来’。”

“上来。”

“上来。”

四周都是同学们的尝试。

最快成功的是那个来自东方的美人秋·张。

尝试多两次之后我也成功了。

还有许多人还在尝试,甚至有人还被扫帚打到了脸和鼻子,我还看到有人趁霍琦夫人不注意蹲下捡扫帚。

看着大家差不多都拿到了扫帚,霍琦夫人又开口了:“现在,抓住你们的扫帚,然后骑上去。紧紧抓住,可别滑下来了。我一吹哨子,你们都用力蹬地腾空。得把扫帚扶稳了,先盘旋一会儿,然后身体稍稍往前倾斜,回到地面。听着我的哨子,三,二……”

哔——

我一听到哨声就用力蹬地,扫帚像我想象的那样腾空了,我看着我的脚慢慢远离了地面,我不敢相信我真的飞起来了。

但随着我越飞越高,我看到脚下变小了的景物便开始头晕了。

不对劲,怎么越来越高了,我想让扫帚停下来,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让它停下来啊,我闭着眼睛捉紧扫帚,生怕会掉下去。

底下的人好像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疯狂叫着我的名字。

不能再飞上去了,下面的人应该会接住我的。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松开了手,放松了身子,从扫帚上摔了下来,我感受到空气在我旁边飞速流动,我好像越掉越快了,最后我重重地砸在了什么东西上。

“你还好吗?”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孩子的声音。

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个东方的面孔,是秋,她带着我慢慢下落。

“厄博斯小姐你怎么样?”霍琦夫人冲向我,叫喊道。

回到地上我依旧惊魂未定,身体软绵绵地,迷迷糊糊地说:“还行。”

“张小姐呢?”

“我没事。”

真没想到,我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秋居然能接住我,她只是个女孩子,我跟她应该差不多重吧,她居然能接住我,这让我对她刮目相看。

中午吃饭时我将这件事告诉了阿拉贝拉,原以为她会嘲笑我一番,谁知她摇摇头,将一块肉送进嘴里,淡淡地说:“是吧,我也觉得。”

“什么?!”我惊讶地看着她,在卷意面的手也停了下来。

她叹了口气,说:“你猜我去年飞行课成绩是多少?”

“a?”

“t。”她无奈地笑了笑,喝了一口酸梅汁,说。

噢,我亲爱的梅林,t,我不敢想象阿拉贝拉这个学习都还不错的人居然有一门课的成绩是t,我惊讶得吃不进一口东西。

因为中午没有吃饱,下午很快就饿了,所以傍晚我决定先去吃饭再去温室,平时我都很晚才来礼堂所以总见不到普鲁图,今天一来便看见普鲁图自己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旁边切着羊排,同样都是斯莱特林的人,其他人都跟他拉开一段距离。

普鲁图有这么我行我素吗?我也很少看到普鲁图跟朋友一起,就算平时在走道看到他,他都是一个人的,他的同学们都很讨厌他吗?

难得在礼堂遇到普鲁图,我当然去找他。

“嘿。”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在了他旁边。

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叹了口气装作很可怜地说道:“两年前还说舍不得我,现在上学了也不来找找她那可怜的哥哥。”

“哎呀,我没有,我都在温室呢。”我抓着他的手撒着娇说。

“她甚至不亲亲她的可怜的哥哥。”

我立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随后把手伸进了他的口袋,什么都没有,我撇了撇嘴,收回了手。

“另一边。”说着,他从另一边掏出一把糖给我。

看这糖的包装不像是妈妈寄来的,妈妈寄来的总是用平平无奇的透明糖纸包着的,这些是用纸包装的。

普鲁图看出了我的疑问,说:“这些是我在霍格莫德买的。”

霍格莫德!我听说是一条只有巫师居住的村子,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商店。

“小傻瓜,你三年级也能去啊。”

“真的?”我双眼放着光,开心地问。

“当然了,你想要什么我周末都可以给你买。”

我突然想到了妈妈的糖,问:“那妈妈的糖呢?”

“妈妈说既然我可以去霍格莫德她就不给你做糖果了。”

想到我还有好多东西要跟普鲁图说,我便干脆在斯莱特林长桌用晚餐了,也没人不愿意我在这里用餐,我跟普鲁图说了夜游的事,韦斯莱双胞胎的事,在温室遇到塞德里克的事以及今天飞行课的事,我注意到我说道韦斯莱那对双胞胎的时候他的眉头一直紧锁着,但我说到塞德里克时就缓和了。

所以普鲁图跟韦斯莱的双胞胎到底怎么了?

不过我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的,普鲁图一直都守口如瓶,他不想跟别人说的事没人能从他嘴里打听到关于这些事的任何信息。

没想到跟普鲁图一起吃晚餐可以吃这么久,虽然很多都是我在说我的事,普鲁图也没有因此有任何不耐烦的样子,从小就这样,他对我总是很有耐心。

感觉这样耽误他学习的时间好像不太好,我匆匆吃完了就跟他告别了,虽然我猜测他不会介意把学习的时间都给我。

我不知道原来我跟普鲁图谈天竟花了这么多的时间,直到我在礼堂门口遇到了奥利弗·伍德,他头发湿哒哒的还沾着些草,他穿着球服走在最前面,他看到我一直盯着我,跟我擦肩而过时对我笑了一下,我闻到他身上泥土与青草混合的味道。

“哟,小鹰。”

“没想到在这看到你。”

“就是,平时想找你也找不到。”

在我还在看着奥利弗·伍德时,两个熟悉的声音窜了出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你们找我干嘛?”我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打扰我看帅哥,罪不可赦。

“那当然是有事了。”

“你走你的,奥利弗。”

听到一个韦斯莱这样说,我回头看到已经走进礼堂的奥利弗·伍德看着我们,他看到我回头看他,他不好意思地把头转回去,走向格兰芬多的长桌。

好吧,最后能保我安全的人也走了。

“说吧,你们想要什么?”我绝望地说。

“别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们嘛,小鹰。”

遇到你们就够绝望的了,找我还因为有事,我开始想我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了他们。

一个韦斯莱将一张纸条塞到我手里,用神神秘秘的语气在我耳边小声说:“不能告诉别人。”说罢他们两个一起走开了。

嘿,你们还没说给谁呢,我想叫住他们,但是我回过头他们就像宾斯教授穿墙那样不见了,我拿起折起的纸条背面写着:阿拉贝拉·奥利凡德,我突然感觉我的墙角正在被人撬着。

如果可以我当然会把这张纸条烧掉。

从温室劳作完回到寝室我就像滩水一样倒在床上,跟另一张床上的阿拉贝拉说着今天遇到韦斯莱双胞胎的事情,我想起他们让我将一张纸条交给阿拉贝拉,我伸手摸了摸口袋,纸条不见了,我慌了神。

见我拿不出纸条,阿拉贝拉来到我床上,脸向我靠近,直到她的鼻尖碰到我的鼻尖,我被她吓得不敢动弹,她才伸手进我的口袋,发现两边口袋除了糖什么都没有才失望地坐起来。

“阿拉贝拉,抱歉啊。”我非常不好意思,低着头向她道歉。

她有些难过地抿了抿嘴,然后又摊开手掌,对着我说:“糖,不然就生气。”

每个星期妈妈都会给我寄糖,我每次都会跟阿拉贝拉分享,她很喜欢我妈妈做的糖。

诶嘿,我好像找到贿赂她的办法了。

我伸手摸向床头柜,但是上面没摸到。

卢莫伊呢?它平时都会在这里等我回来给她喂吃的,今天怎么不见了。

说曹操,曹操到,卢莫伊跟在我们宿舍另一个学姐身后回来。

对了,我应该还没没说过她,她是一个六年级的学姐,我们跟她不是很熟,她喜欢跟赫奇帕奇的人呆在一起,所以我们基本是没有交集的,只有偶尔聊几句。

“厄博斯,你的猫一直在休息室等我回来开门呢。”她一进来就开口说。

“噢,非常感谢。”我立马跑过去抱住卢莫伊。

卢莫伊嘴里叼着一张折叠好的纸,我拿出来一看,上面还写着阿拉贝拉·奥利凡德,我亲爱的梅林,卢莫伊捡到了我弄丢的纸条!我狠狠地在它额头上亲了一下。

“今晚给你吃小鱼干!”

我将纸条给阿拉贝拉后便给卢莫伊放猫粮,它看到我从小鱼干的包装袋里拿出两条小鱼干,它用脑袋蹭我的脚踝,开心地喵喵叫。

周末,我像往常一样去猫头鹰棚让萝丝莉亚把信带回家里,信上无非是向父母上报这个星期我和普鲁图的情况,并问候一下我亲爱的爷爷,然后去温室照顾一下刚种下的蟹爪兰。

不知道我今天怎么了,我居然会突发奇想在去温室之前去魁地奇球场看看。

因为是周末,球场上没什么人,除了魁地奇球痴我真想不到会有谁放着大好的周末不好好享受要来这里运动。

说起魁地奇球痴,我记得格兰芬多的奥利弗·伍德是个绝对的魁地奇球痴,想起那天半夜在这里遇到他,我的手腕就不禁发疼。

既然他是魁地奇球痴,我想他的大好周末应该是不会浪费在别的地方的,他应该会在这里,我四处搜寻着他的身影。

“斯凯达。”

“别吵。”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挥了挥手让他别吵。

“斯凯达,你在干嘛?”

“找人。”我有些不耐烦,用一个极其不耐烦的语气回应,希望对方能识相地闭嘴。

“找谁?”

烦不烦啊。

“我找谁关……”我不耐烦地转过身想将那个人劈头盖脸骂一顿,但当我抬头看到站在我后面的人时我就怂了,立马换了语气,“嗨。”

是奥利弗·伍德。

“你在找谁?”眼前这个穿着格兰芬多球服的人对着我疑惑地问,显然是没懂我那个不耐烦的语气。

我有种做贼被抓到的感觉,心里慌得不行,手心全是汗,“我……没,没找谁,看看能不能看到熟人而已。”

“那你看到了吗?”

“看,看到了。”

他原本看向我的眼神转向空中那几个寥寥无几的飞翔的人中,“是谁?”他边搜寻着空中可能与我认识的人边问我。

“奥利弗·伍德。”我扔下一个名字后连忙逃走,任凭他在后面叫我我都没有理他。

吓死了,可能走晚一步我的手腕就不保了,我在温室门口大口喘着气。

被奥利弗·伍德这样一吓,我今天一个早上都心不在焉的,凭着肌肉记忆把那些蟹爪兰都浇水施肥还松了松土。

把蟹爪兰都照顾一遍之后就没什么需要做的了,现在还早,要不……去一趟魁地奇球场?

梅林啊我在想什么,我忍不住打了自己的脸一下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魁地奇球场。

梅林的胡子我这是怎么了。

遗憾的是,我没有在这寥寥无几的人群中看到奥利弗·伍德。

既然他不在那我就走了!

我转过身,想昂首挺胸地离开,却撞上了一个人。

how od are you?我都绝望了,我怎么又能遇到他啊。

“你们上飞行课了吗?”他看着上面飞行的人,问我。

“上了,怎么了?”我顺着他的视线看着上面的人,说,“你怎么没有在上面训练呢?”

“要跟我飞一圈吗?”他没有理会我的问题,继续说。

飞一圈。

这个词一直在我脑子里回荡,我突然又想起那节耻辱的飞行课,冷汗马上爬上了我的后背,我的双腿也开始发软,想到早高空上往下看的场景,我就有点头晕。

为帅哥,义不容辞,但是要我的命,那还是算了。

“不,不要吧,我飞得不好。”我连忙摆手推脱。

“不用害羞。”

我真不是害羞啊!!!

不由得我解释他已经骑上了扫帚向我伸出手。

两个人骑一把扫帚?这……不太合适吧。

我能感觉到我的脸在发烫,我怕我脸红被他看到,我低下头,祈祷着我的头发能挡住我的脸。

“来吧。”

虽然跟好看的人亲密接触骑在一把扫帚上诱惑很大,但是保命要紧,我忙往后退了几步,尴尬地对着他笑。

他显然不懂我那尴尬的笑是什么意思,因为他的疑惑已经写在了脸上,我忙撒腿就跑。

只要我跑的够快,伍德就追不上我。

没跑几步我就知道我肯定是跑的不够快,不然我也不会被捞起来。

丢脸丢到家门口了呀,他猴子捞月般将我捞上扫帚,强行将我摆正,我死死抓住扫帚把闭着眼睛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

“放松点,别这么害羞。”他用无所谓的语气说,试图让我放松。

这个人居然还在以为我是害羞,要不是我怕死,我已经松开手把他打下扫帚了!

“你有俯视过霍格沃茨吗?”他淡淡地说。

“没有,也不想有!”我敢说这句话我是吼出来的。

别跟我说话了呀,你快回去地面!

“你看看吧,很好看的,你们女孩子应该会喜欢。”

睁开眼?怎么可能,睁开我就死了!我依旧闭紧了眼睛。

“斯凯达?”

“干嘛!”我怒气冲冲地吼道。

但他又一次没被我的吼叫声影响,可能他不懂是吼叫,觉得只是说话大声了点。

“相信我,很好看的。”他拍了拍我的手臂,说。

你拍什么拍!

“看一看。”

估计我不睁开眼看看他是誓不罢休的,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但我只睁开了一条缝就看到了我已经离开地面,除了重重大山,其他的景物都只是一个小点,我感觉我随时都会掉下去,尽管我背后有个人而且我已经死死抓住了扫帚把子。

想吐。

头好晕。

我的心脏高速跳着,很快我就感受不到我四肢的存在,我觉得我的身体也失去了支撑起我坐起来的力气,模糊间,我只记得我软绵绵的身体倒在了我后面那人的身上,除了一片黑色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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