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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强光下短暂的失明，李当苦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想不到你还有些本事。你怎么知道生门在这边？”
“前辈的阵乃是隐匿了指示的八卦阵，只要是心中有八卦，也就不难走出来。”
“阵中幻象千万，你可尽皆看破？”
“晚辈并未看见一分一毫，目所及处，都是白茫茫罢了。”
“这武当的管理层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这女人笑了起来：“道心这么稳固的弟子竟然不着重培养。”
好半天她才止住笑容：“我向来言出必行，你既然能破阵而出，我自然会放你离开。”
“多谢前辈。”
李当苦低着头，眼神却在四处打量。师叔曾教过他，辨别幻境的方法，用黑夜中的瞳孔加上快速眨眼，世界不晃动就代表回到了现实。
很明显，眼前的世界并不晃动。
身体快速后退，直到看见了还在熟睡的师叔，他才放下心来。
“师叔，师叔，有事找你。”李当苦用力摇着师叔的肩膀。
“怎么了？”冲虚眼睛都没有睁开，语气也颇不耐烦。
“我有事要跟你说，赶紧爬起来！”
“什么事？”
李当苦把冲虚拉出了山洞。
“现在说吧，什么事这么重要？天还没亮就把我叫起来？”
“师兄，我去山洞尽头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你说什么？你小子去山洞尽头了？”
“没错，我去山洞尽头了！还看见了传说中被关押的那个人！”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你进去了竟然还能出来？”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开玩笑！里面被关押的。应该是个女的！”
“女的？怎么可能？”
“我也不是很相信，但至少我听见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当然也有可能是男伪女声。”
“所以后来呢？”
“我在里面跟她好一顿周旋。她本来贪恋我的身体，不想放我离开，但幸好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跟我说只要我闯出阵法就让我走。”
“毕竟是经受了我的教导，破她的阵是不是易如反掌？”
“还好吧，她说是因为我道心稳固。”
“道心稳固只是其中一个条件，主要还得是靠我教给你的阵法知识。”
李当苦翻了个白眼。
“只不过，你怎么知道你现在不是仍处于幻境之中呢？”冲虚一脸诡秘而玩味的笑容。
李当苦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下意识就要拔剑。
对呀，万一自己现在仍然是沉浸于幻境之中呢？会不会像之前的那个前辈被夺舍了？
这是一种完全出自未知的恐惧，越神秘越让人害怕。
“开玩笑的啦，幻境里的月亮能有这么圆吗？”冲虚指向思过崖上的月亮：“下次不许冒险了，万一你被永远捆在里面了怎么办？”
李当苦却还是一脸的警惕。
“师叔，你说一件我不知道的事，不管是你的还是我师父的。”
“嚯！你还不信呐？行吧，我就给你说一个。”冲虚回忆着过去，神色明显柔情了许多。
“你可能不知道，你师父年少时候最怕的就是年龄比他大的女人，但是看见师妹之类的就一点事也没有，甚至还很兴奋。”
“真的假的？”李当苦也兴奋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这都是有原因的。”
“难道是……师父被御姐之类的凌辱过？”
两个人都是一脸不可描述的表情。
“这个也是我听其他师兄说的，你师父年轻的时候……差不多上山才两三年，有一次山上来了个女的。那个女的年纪不大，长得确实非常非常漂亮。”
“难道……”
“没错。那个女的就看你师父小小一只，甚是可爱，就抱起来把玩了一番。”
“把玩……？”
“没错，就是把玩，那个时候你师父才七八岁，哪见过这种场面？很快就被把玩得……硬了。”
“哇！我师父这么厉害的吗？才七八岁就这么有前途了？”
“对呀，当时那个女的也说你师父大有前途，还把他埋进了自己的胸口……”
“这么刺激的吗？”
“当时幸好你师爷赶来得比较快，不然你师父就被玩坏了，记得当时被救出来的时候，呼吸都不匀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蹭了那个女的满满一胸，看起来就像……”
“说实话，可惜了。”李当苦啧啧起来。
“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对视片刻，朗声大笑起来。
“关键是那个女的还特意跟你师爷说，要把你师父带走着重培养。”
“这或许就是孺子可教，未来可期吧。”
“你师爷那肯定不能答应，还叫她别闹了。但是苦了你师父了，据说他那几天的梦里都是被那女的把玩，被那深深的沟壑压得喘不过气来。因此还大病了一场。”
“给他机会他也不中用啊。”李当苦实在是抑制不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索性也就不抑制了。
“这下你相信现在不是幻境了吧？”
“信了信了。师叔，那个女的是谁啊，我也想……拜访拜访。”
“好像是你师爷的师妹。拜访就不用想了，在我离开的时候，她还没回来，这么算来怎么着也在山下云游了几百年了。”
“那可真的是挺可惜的。”
“不用可惜了，就算是她回来了，那也是我先去拜访。”
“咱俩谁跟谁啊，谁先拜访不一样。”
“可惜我这辈子估计是很难离开这破地方了。”笑着笑着，冲虚感伤起来。
“唉，我也还得将近二十年啊。”
月亮已经在向下落，只剩下银色的一小弯，片刻之后，日光就会笼罩他们。
“叮！破魔头幻境。功德值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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