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的午餐5 (第1/1页)
菜刀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三江阁网www.sanjiangge.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对比起青年的自信,其他三人持不同意见。
女士皱眉打断,“不对,米汉堡我是头一次吃,因为我的很多亲戚都是做餐饮生意,家里也有保姆做饭,平时不会在外面吃汉堡套餐。”
大叔,“我大半辈子都跟米汉堡合作,虽说是加盟,但我们相处的很好,我女儿想考f市大学,我还打算去f市再开店。”
姜蔡淡淡说,“吃过,从没投诉过。”
所以三人对米汉堡根本没仇。
原以为找到缘由的青年讶然,“真的吗?不可能吧,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要绑我们?”
女士理智的跳出思维怪圈,“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在去想是谁把我们带到这里的?我们应该想怎么出去。从另一个角度去想,一份套餐能够让人吃饱,只要一直保持饥饿,将胃缩小到1/4就行了……”
理论上来讲,女士的方法能够实现,但需要一定时间和一定的忍耐力。
“不着急。”清亮的声音打断女士,姜蔡走到青年面前。
她的眼睛很亮,被全神贯注盯着的时候,有种全世界都只有一个人的感觉。
青年脸红心跳加速,却听到姜蔡问,“说实话,你跟米汉堡关系差到什么程度?”
“敢提出这种论据的人,肯定自身有所关联,不然没有底气论据根本过不过自身那关。”
女士和大叔闻言看去,“对啊。如果自己跟米汉堡没恶劣关系,根本就不会提出来,大家都不认识,谁也不会拉个没关系的人过来遭罪。”
青年被盯着的脸更红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针,戳破了他浑身的气。
万分坚信米汉堡就是幕后主谋的他,坚定说,“我,我曾经在连锁店打工,老板是个色胚,经常调戏漂亮服务员,我把他挂到网上给网友人肉。我不知道事情最后会变得那么严重的,起初我也只是想教训他而已。”
模糊的话语拼接出一个让人惊骇的事实。
大叔关切询问,“他最后怎么样?”
青年支吾着不肯说,在大叔的再三询问下才小声说,“听说被人肉后不少人去他店捣乱,他的店被砸了,后来好像听说他被少数男性盯上,报警都没法处理。可归根溯源就是他做错了,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
……
网络兴起后,在一定程度上成了某些人的不法地带。只听着片面之词,就将人家祖宗十八代扒出,所犯罪行在很大程度上与遭受惩罚不相匹配。可笑的是没人觉得做错了,肆意的挥发着自己情绪,发扬着他们认为的正义。
“我都已经说了,你们是真的跟米汉堡没恩怨吗?我不信,如果没恩怨,那它为什么要抓你们?”
青年认定米汉堡跟所有人脱不了干系,在说出自己的经历后这种感觉尤甚。
但在姜蔡看来,他只是不愿意为自己所做事情买单,想要寻找自认为对的同盟而已。
大叔皱眉,“我并不觉得幕后黑手是连锁店老板,他没你想象的有钱,就拿我来说,我也是个连锁店老板,除去各种家庭花销外,一年也只能存个几万块,就这点钱,怎么够打造个高科技密室关押?”
青年,“我说的是背后老板。”
女士质疑,“背后老板如果真在意连锁店老板的个人作风问题,花钱清除网络痕迹远比找个密室把我们关起来便宜的多。”
“如果是之前没在意,后来在意了?仿造弄了这个……”
“那我会觉得老板脑子有坑,现代人都知道非法拘禁要吃牢饭。”是哪个不要命的在法律边缘疯狂试探的?
“如果是外星人呢?”
“嘿,你刚才不坚定幕后黑手是米汉堡老板的?”
……
大叔轻叹,“你说的那件事我听说过,却不知道之后老板遭遇,据我了解,他当时的事件并未在米汉堡高层引起大轰动,甚至连公关都没弄一下。”
“不可能,当时我们很多学生都抵制这家店。”
“不,你们抵制的是人不是店,等过两个月事情淡去了,再换个人开店依旧会客似云来。在学生群体中,我们的定义是快捷、卫生、便宜。只要舍得给多做活动请些漂亮的学生兼职,就不愁卖不出去。”
“也许背后有其他隐情呢?”
青年认准了这件事情跟米汉堡背后老板有关,喋喋不休的诋毁米汉堡,大叔疲于应对,不想再开口,女士垂眸倾听,室内很快就只剩下青年一个人的咆哮。
饿,很饿。
当时钟爬到下午三点时,这种感觉尤甚。
刚吃进去的那点东西仿佛成了五脏六腑叛变的勇气,逼着宿主找食物吃。
比起饥饿更难忍的还有一个脏器。
女士满头冷汗双颊发红,焦急的在屋内走动。大叔心细发现状况,问她怎么回事时,她摇头回避,时不时看向姜蔡。
隐秘事情,不好跟男人讲。
频频看向姜蔡的眼神太炙热,饶是专心跟碎木死磕的姜蔡都觉得刺眼。
在姜蔡n次回头时,女士终于走过去了。
“我昨天多喝了点水。”她说的很轻,姜蔡全听见了。
她从角落位置站起,走到正中央的桌子旁叩击桌面,“让让。”
趴着的大叔和青年被敲醒,贴着椅背坐着。
等确定桌面没有放置物品后,姜蔡将桌子侧放推在角落,递给女士装垃圾的塑料袋后站在桌前把风,“快点。”
侧挡的桌子形成人造屏障,在一定程度上遮掩住视线。女士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大叔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带着青年转过身体。
这破地方除了桌子椅子什么都没有,更别提厕所。不人性化的设置给了女性极大的不方便,男士可以脸皮厚的背对解决,但女士不行。
对她来讲,剥掉裤子等于剥掉尊严。
青年小声嘀咕,“想上厕所就是件小事,说出来我们又不会看,何必用桌子挡着再让美女望风呢,情况特殊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女士红着脸没说话,姜蔡不客气回怼,“很多天大的事情都是从‘觉得没什么开始的’,到最后什么都晚了。”
每个人看待事物的方式都不同,姜蔡只觉得,人类进化五千年,不是为了退回毫无羞耻感的蛮荒时代的。
羞耻感这种东西虚无缥缈,有时牢不可破,有时非常脆弱,一旦突破,下一个戳破的就是男女界限。
在陌生的人群中,谁也不愿意扒光了给别人看。
更何况还是不喜欢的异性。
在这种密闭空间中,谁也无法想象会待多久,一旦男女界限模糊,未来会出什么事情就不一定了。
青年没听进去,反而笑说,“那等晚上还不是得一起睡觉?”
在同一个房间同一块地砖上,就算是隔了几个人也还是睡了。
“你倒是提醒我了。”
“在这种逃不出去的地方,最好的消磨办法就是睡觉,我们一共4个人,每个人睡6小时,其他3个人醒着。轮流一天刚刚好。谁先开始?”
青年不愿意了。他还想守夜的时候靠近美女呢。
“一般情况下一个人守夜就可以了。附近又没有丛林野兽!”
“有色狼,我会害怕。”
……
青年吵吵嚷嚷说自己不是色狼是骑士,但姜蔡完全不信,大叔笑说会帮姜蔡盯人,一时间热闹的不得了。
外面越是热闹,就越没人注意上厕所的女士。
简陋的屏障给了视觉上的安全感,哄闹的嘈杂声给了听觉上的安全感。
在条件不足的情况下,尽可能的给了女士心理层次的安全。
作为一个出身良好、家境不错,活了四十多年没受过苦的女人,她从没在人前失态过。她想过如果姜蔡不愿意帮她,她宁愿尿裤子也不愿意在两个陌生男人面前上厕所。
她不愿意。
是家教带给她的不愿意,还有自身的不愿意。
就像姜蔡说的,很多事情都是从觉得没什么开始的,到最后什么都晚了。
“谢谢。”
将纸袋密封放置角落后,女士对姜蔡的态度友好很多。
“之前冷脸对你我真的很抱歉,实际是因为我认识的一个坏女孩跟你有三分相,我知道与你无关,可情绪上我无法做到平和。对不起,小姑娘。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张红,z大现任校董,主营珠宝首饰,小姑娘看起来应该还在上高中吧。”
姜蔡耷拉着眼眸没什么精神,一直注意着姜蔡的青年小跑过来,目的明显,“你好,我叫钱梁,金钱的钱,栋梁的梁,a市大学金融系新生。今年高考590分进的金融系,张董你好,听说z大是私立大学,里面出过好多达官权贵,我们a市的市长听说也是z大毕业的。是不是真的?”
“是的。a市市长当时是我们班班长。”
“哇,居然跟市长同班,听说最近风头很甚的金融新贵素君耀也是z大毕业的。说起z大最出名的,还是培育了无数个金融新贵。”
青年刚对待姜蔡的狗腿劲这会儿全巴到女士身上去了。
问了几次后,女士不胜其烦,“让开,我问的是小姑娘。”
青年笑着做了个嘴上拉链动作,催着姜蔡说话。
姜蔡厌烦,垂眸不去看。蝶翼般浓密的睫毛看得人心头一痒,“我,姜蔡,平平无奇高三生。”
女士热情说,“那以后一定要考到z大来,学费不用担心。”
女士很热情,更衬托了姜蔡的平淡。
“噢,那我可能就没希望了,我的成绩是全校倒数。”
女士:……
“不可能吧,你的观察力很强,提出的论点也很有逻辑。没关系,读书不好是有原因的,要不要我请几个家教帮你?”
……
“等等,你们能不能先别拉家常。”
眼看着几人越聊越投机,大叔不安说,“小伙子你之前说过,你最后的记忆停留在a市的学校对吧?”
钱梁疑惑应声。
然后就听到大叔落下了个超级炸弹。
“可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b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