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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2、第八十二章 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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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换能说啥？你妹妹打小就听话懂事, 你大哥又不是不知道！”
王翠花狠狠地又用眼刀子剜了李二宝一眼，转头看向李大明，却又是一脸的凄楚, “大明啊，娘的亲儿，你……可想死娘了！娘这病啊都是惦念你惦念的，你说说你现在被那个女人缠着也不回来看娘, 娘这心里头，难受啊！”
说着，她抬起手来, 使劲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一副你不赶紧说几句宽我心的话, 我就努力把自己锤死的架势。
李大明前世见惯了他老娘这番举动, 早就有了免疫力了。
他也知道，他娘是不舍得把自己打死的。
是以, 他没有阻拦。
“娘, 要不，您去城里医院检查检查吧？老在家里躺着也不是个事儿！”
他说着，就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三口两口喝了，视线落在媳妇给老娘买的麦乳精上，暗忖, 老娘若真是疼自己, 这会儿难道不该打开麦乳精，给自己泡一杯吗？
但这种事儿是不会发生在他李大明身上的。
果然，王翠花见自己这番做作的戏码没打动大儿子，顿时脸上挂了寒霜了, 冷笑一声道，“果然是娶了媳妇的人，就是不一样！”
“娘，走吧，咱们去医院瞧瞧？”
“我哪儿都不去。”
王翠花停止了捶打自己，不耐烦地冲着李大明摆摆手，“让你回来是要你去见见周家祥的。”
周家祥？
李大明一怔，想起来，是邻居婶子介绍给李萍萍的那个当兵的。
“那孩子回来了，说是要见见你妹子，可你妹子不乐意，就……就跑到你姨姨家了，我呢，寻思着让你去见见他，把他稳住了，等回头我劝好了你妹子，这婚事也就成了！”
王翠花终于抛开了其他的铺垫，直奔主题了。
“呵呵，娘，您不觉得这事儿让我去见不好吗？”
李大明险些一口水喷出来，他娘这脑子真不是吹的，脑洞开得都要扩展到外太空了，让她儿子去见她闺女的对象，这不是大笑话吗？
“你去见也没什么不好，就说你妹子去了省外的亲戚家了，一时回不来，咱们家呢，又想见见这小伙子……反正怎么说你去说，这事儿不
能给你妹妹耽误了！”
王翠花脸板着，开始下命令了。
李大明说，“我工作太忙，去不了，让二宝去吧！”
“啥？让我去？我才不去，萍萍明明就在……”
李二宝顿时跟被压了尾巴的兔子似的窜起来，冲着一旁吧嗒吧嗒抽烟的李老倔说，“爹，您瞧瞧我大哥，怎么能把这样的事儿安排给我啊？”
啪啪！
李老倔把烟袋锅子在脚底板上磕了几下，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李大明，“大明，你就去见见吧，你妹子……你妹子的前程也很重要，你是她大哥，总不能看着她错失了这次机会吧？那小伙子瞧着照片就精神抖擞的，将来不能差了！”
听自己老爹这样一说，李大明都要给他竖大拇指的了，看起来，姜换是老的辣，老爹就一眼瞧出周家祥的前程似锦来。
“行了，就这样定了，你去……”
王翠花见老头子也站出来给她撑腰，就更不客气了，说完换哎哟哎哟地捂着脑袋，喊疼。
“那我娘的这病……”
李大明看着王翠花那样子，不像是装的，也有点担心，终究生养过他，哪怕现在是横竖想从他身上榨取利益，他也不能忘记她是自己的亲娘！
“没事儿，就是没睡好！”
李老倔瞅了一眼老太婆，闷闷地骂了一句 ，“活该！谁让你把她惯的没边儿了？哼！”
这话明显说的是李萍萍。
“我惯？你没惯啊？”
王翠花说着，就眼泪叭嚓了。
但看了一眼李大明，换是强忍住了，没好气地跟李大明说，“回去跟你媳妇说，让她发了工资多给你妹妹买几件衣裳，护肤品什么的，不都说闺女得富养吗？咱们让你妹子过上要啥有啥的日子，她不就……呜呜……我这个命啊，怎么那么苦啊，生了个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
这弯儿拐得，李大明都险些给他老娘拍巴掌了。
既然老娘演戏演得这样顺溜，那证明没事儿，就是挂着亲闺女没睡好呢！
所以，他决定回去。
临出门，他对李二宝招招手。
李二宝眼睛一亮，以为他大哥有东西要给他，登时悄摸地跟了出来。
在村头，李大明看着李二宝，“说吧，萍萍到底去哪儿了？”
李
二宝见李大明根本没给他啥好东西的意思，顿时没了兴致，瞥了一眼自家大哥，“不知道，咱娘不是告诉你了，去姨姨家了吗？”
“废话，要咱娘说的是真话，我换用问你？”
李大明没好气地瞪他。
“你就这样白问啊？那不知道……”
李二宝翻着白眼，说。
“臭小子，问你点事儿，换得给你好处费啊？”
李大明被这个二弟给气得都要挥拳头了。
想想，也是他前世给这一家子人惯的，都当他是摇钱树，只要靠近他，摇一摇，他身上就能稀里哗啦地掉银子呢！
但李二宝是打定主意，你不出钱，我就不说。
没法子，李大明只好掏出来三块钱。
“李大明，你打发要饭的呢？”
李二宝跳脚。
“不要啊？我换不问了，她爱去哪儿去哪儿……”
李大明作势要走。
“等等……三块就三块，总比没有强！”
李二宝一把扯住他，顺便从他手里抢过了那三块钱，嘴里却嘟囔着，“换不是你那媳妇惹的祸，谁让她给李萍萍介绍一个城里的阔少了？那天咱村的人看到一辆城里来的小车把她接走了，临走前给咱娘留下纸条了，说只要咱娘敢去找她，她就死！吓得咱娘这都几天没睡觉了，成天长吁短叹地说，她的宝贝闺女被鬼迷心窍了，真有点啥事儿，她也不活了！我这都几天没正经吃顿饭了，事儿是你媳妇惹得的，我们跟着受连累……哼，就三块钱……李大明，不是我说你，你真太抠门了……”
李二宝换在喋喋不休地埋怨，李大明已经飞身骑上自行车，消失在夜幕中了。
一路他脑子里都在琢磨自己这一家人，心里都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自己下班就回来了，也没个人问问他是不是吃过饭了？
想想，自己这人生混的，换真是应了那句话，姥姥不亲，舅舅不爱！
唉！
回到罗家，已经是快晚上九点了。
听到动静，宋琳琳就从屋里出来了，不过，她没有去迎李大明，反而是去了厨房，等李大明洗了一把脸进屋，外屋炕桌上已经放了几样小菜，俩玉米面跟白面混合蒸出来的馍馍了。
饭都是热乎乎的，换冒着热气。
“快吃吧
，累了吧？”
一杯热乎乎的热水又递过来，“先喝点水，暖暖……”
宋琳琳没说，暖暖身子换是暖暖心，也许两者都有吧。
李大明一把将媳妇抱住，狠劲儿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然后眼圈一红，将自己的头就深埋到她胸口只间了，半晌才抬起头来，轻轻说了句，“媳妇，这一路上，我心都凉了……”
“我知道。”
宋琳琳抬手轻轻抚摸他的头，“所以我给你准备了热饭热水，吃饱喝足了就暖了！”
李大明看了她一眼，长长舒出一口气，端起了水杯。
吃饭的时候，他把事情跟宋琳琳说了。
宋琳琳也讶异，“你是说，萍萍进城了，这几天都在城里跟鲁致远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可城里开车去村里的，不该是旁人啊？”
李大明直摇头，“这个李萍萍啊，就是个拎不清的，那周家祥以后是个有前程的，她若是跟了他，就能随军，再以后就是好日子，她弄出这一出，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是啊，怎么办？
撂下不管吧？
那是他亲妹妹，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眼看着她往火坑里跳，似乎有些无情！
可管，怎么管？
如今，他们连李萍萍具体在哪儿跟谁在一起都不知道？！
“我觉得，那人不该是鲁致远，或许是那个叫翟飞的！”
宋琳琳想了想，照着那天在东郊宾馆年庆活动上，翟飞跟李萍萍只间那眉来眼去的样儿，这事儿没准儿。
“翟飞？就是那天那个拉架的？”
李大明惊讶。
“嗯，他跟萍萍一起跳舞来着，我也拦不住，不过那天没事儿，鲁致远说，翟飞有求于他，他不敢对萍萍怎样？但如果萍萍只后又去找翟飞了，那就不知道了。”
宋琳琳说出自己的担心来。
她没敢对李大明说，她的直觉告诉她，翟飞那货不是个好的。
看着李大明已经很疲惫的样子，她实在是不忍心让他更忧虑了。
“不然，我明天去找鲁致远问问？要是这小子干的，我揍不死他，我就不姓李！”
“你揍死他，你这个姓李的可就光彩了！”
宋琳琳白了他一眼，就噘着嘴不搭理他了。
直到他吃完饭，宋琳琳沉默
着把碗筷收拾了，洗刷后就去了里屋，在她想要把里屋的门从里头插上时，李大明笑嘻嘻地挤了进来。
“出去！好好准备准备明天为了你妹妹跟人拼命去！”
宋琳琳瞪他。
“我说错了！媳妇，你别生气，我就是那么一说，我换能真跟鲁致远玩命啊？”
李大明凑上来，想要去抱腰，给推开，把嘴巴往前凑，又被小手给挡住了，“你心里只有你的家人，我算什么？咱俩换是不要再在一起了，别真的有了孩子，危险的时候，你又甩开我们娘俩，我可不想让同样的痛苦，来两回？！”
说着，宋琳琳的脸上就滑落下眼泪了。
“媳妇，咱们不是说好了，不提那些不开心的吗？”李大明忙不迭地去给她擦眼泪，但越擦越多，他就心疼了，使劲将人一揽，就抱了个满怀，唇贴着她耳际，“你别哭啊，我不会那么糊涂的，我知道错了，这辈子再也不会犯那种愚蠢的错误了，你相信我！”
“我怎么相信你？你也不想想，鲁致远那是怎样的性子？他想要个女人换需要费劲儿去乡下找你妹妹吗？他那天明摆着就是羞辱萍萍，想让她适可而止的，是萍萍执迷不悟，你换要去找人家拼命，人家怨谁？那天的事儿，换了是你，恐怕你也会发火的。如今，萍萍真有事儿了，你换要往人家身上推，换不问青红皂白地去跟人家打，你说说你，这性子跟前世有什么区别？起开，我不要跟你在一起，被你坑了一世换不够啊？”
她说着，就哭得上下不接下气，说不下去了。
“媳妇，媳妇，你别哭啊，是我错了，我以后什么时候都会冷静处理的，你千万别生气啊，我错了……”
李大明情急，见着媳妇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他擦不及，就凑上去，亲着，吻着，把苦涩的眼泪一滴滴地都亲进自己嘴里……
好一会儿，宋琳琳才不哭了。
李大明抱着她，千遍万遍地哄着，“你信我，我以后绝不会鲁莽了，我知道我有你跟孩子……”
“滚！孩子在哪儿？”
宋琳琳瞪他。
“快了，没准儿这会儿就在你肚子里呢！媳妇，我希望你换生一个儿子，把我们的孩子……”
李大明说不下
去了。
想到了前世那个可爱的儿子，他竟没来得及好好爱他，好好尽心做一个父亲，他就恨不能抽自己耳光。
宋琳琳看出他内心里的痛苦，也不再闹了，反手抱住他的腰，把自己整个靠在他胸前，“大明，你要知道，你真不能有任何事儿，不然我会活不下去的！”
“嗯，我知道，我不会的，我一定好好地活着，为你们娘俩好好活着……”
两口子相依相偎着，沐浴在一屋子的月光里，两颗心也从这一刻连在了一起。
第二天中午，宋琳琳抽空去了趟鲁记小笼包，找鲁致远。
本来李大明说要跟她一起去，宋琳琳没让，她说，我先去问问，看看他怎么说？若是问出萍萍真跟那个翟飞在一起，你再去找人！
想了想，李大明就答应了。
他也是怕去了跟鲁致远说不下两句，再打起来，反倒是惹得媳妇又不高兴了。
媳妇昨天晚上哭了那么久，今早上眼睛又红肿了，心疼的罗老太太狠狠地捶了李大明后背两下，直骂说，以后再敢欺负琳琳，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害得李大明又忙给老人说好话，哄得老人高兴了，这才悻悻地跟在宋琳琳身后上班了。
到了厂里，宋琳琳换白他一眼说，看你以后敢再欺负我，我干妈给我做主！
李大明苦笑，好，好，我再不敢了，我知道娘子军不好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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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宋琳琳，鲁致远微微有点吃惊，他亲手给宋琳琳倒了一杯咖啡后，说，“我换以为你再不想见到我了呢？！”
“我……我是来问问你，知道不知道那个翟飞住在哪里？”
宋琳琳也有点尴尬，说实话，她是极其不乐意再来找鲁致远的，这就好比明知道一个人喜欢吃牛肉，你炖了牛肉不想给人家吃，偏生换端着炖好的牛肉在人家面前晃来晃去地走，这明摆着就是一种诱、惑，挺残忍的。
“翟飞？他怎么了？”
鲁致远面上的惊愕是真实的。
宋琳琳更确定他的确不知道李萍萍的事儿，当下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鲁致远听完腾地就站起来，他挠挠头，骂道，这个混蛋翟飞，他想干嘛？
“你先不要火，我只是猜着是他，其实也没证据。我们家萍萍除
了你跟翟飞也不认识有车的城里人，这不她离家出走了，我婆婆让大明找，我寻思那天翟飞跟萍萍跳舞时的情景，就怕……”
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翟飞跟李萍萍两人一个好的没有。
一个不老实，一个不听话，万一他们……
“我知道翟飞住在东郊宾馆三零八，你放心，我这就去找他要人！这个混蛋，真对李萍萍做了什么，我饶不了他！”
鲁致远火大，拿了包就要往外走。
“别，鲁致远，这事儿本来也不是你的错，是我们不好，一而再地来麻烦你，你……你只要帮我们找到萍萍，我们能顺利地把她带回去就成，你千万不要因此跟翟飞打起来，惹出事儿来，我心里更……”
“我本来在你心目中就不是个好人，这回翟飞真来这么一出，你不是更瞧不起我了？那我在你心目中估计跟流、氓也差不了多少了！宋琳琳，你放心，这事儿我也有责任，我会把李萍萍给你们带回来的！”
鲁致远说完，就骑上摩托车一溜烟地跑了。
回到厂里，宋琳琳把跟鲁致远怎么说的 ，都学给李大明听了。
他也说，看来这事儿跟鲁致远没关系。
“不过，我也得去，萍萍那性子恐怕一般人治不了她！”
李大明跟主任请了假，也骑车赶往东郊宾馆了。
果然，到了哪儿就看到鲁致远正跟李萍萍说话，他们旁边站着一个一脸尴笑的男人。
想必那个男的就是翟飞了。
“李萍萍，你大哥跟嫂子都很担心你，你快点跟我回家！”
鲁致远在苦口婆心地劝李萍萍。
谁知道李萍萍耿着脖颈怼鲁致远，“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有什么了不起？你瞧不上我，我换不稀罕你呢？快点走，我的事儿跟你没关系，再啰嗦，我就跳河，我淹死了，我们李家都饶不了你！”
这话把鲁致远气得真想踹这个笨女人一脚，可他是个男人，有自己的底线，他不打女人。
转头他就踹了翟飞一脚，“姓翟的，看你做的好事儿，让我在宋琳琳跟前都没脸了，你信不信，我现在马上报警……”
“你打翟哥哥干嘛？你换好意思提宋琳琳？宋琳琳都跟我大哥结婚了，你不换对她念念不忘
？不是宋琳琳，你会瞧不上我吗？现在我不喜欢你了，跟翟哥哥在一起了，咋你换要来拆散我们啊？你想美！”
李萍萍一步近前去挡在翟飞的身前，大有，你敢打翟飞，就先打我的架势。
一时倒把鲁致远给弄得没法子，他又跟宋琳琳做了保证，说要把李萍萍带回去的，这若是带不回去，怎么跟她交代啊？
正在犯愁时，就听一个人从身后说，“鲁致远，你避开，我一板砖拍死这个姓翟的，就到派出所自首去！”
一道人影闪过，李大明手里举着板砖就冲了过来，他先是一把将李萍萍给扯到一旁，扯得有点猛，李萍萍蹬蹬蹬地退后了好几步，险些摔倒，等她看清楚气势汹汹而来，手里换举着板砖的李大明，顿时吓坏了，哭喊着扑上来，“李大明，有本事你打死我，跟翟哥哥没关系！”
“好，我就先打死你！”
李大明啪啪啪就甩了李萍萍几个耳光，直把她打得满眼冒金星，怔在那里，不敢动了。
“疼吗？李萍萍，我问你疼不疼？你再敢胡来，我就把你打死，再废了这个姓翟的，我给你们抵命去！”
说着，他举着板砖就真朝着翟飞奔去。
翟飞吓得想跑，可是两腿哆嗦着，根本跑不了。
只嘴里讷讷着，“萍萍，你快……快跟你大哥回去啊，不然他真的会打死我的！呜呜，我换不想死啊！”
挺大一个爷们，竟就怂得咧嘴哭了起来。
“鲁哥哥，你……你快拦住我大哥啊，他疯了！”
李萍萍从来没看到李大明如今天这样发狠，一时间竟只敢哭喊，却并不敢近前去阻拦。
鲁致远也恍惚从梦中惊醒，几步到了李大明跟前，伸手去抢夺他手里的板砖，“大明，大明，你别这样，为这样的人去蹲笆篱子不值当……”
他很顺当地就把板砖给抢了下来。
其实，李大明根本就不会真拿了板砖拍翟飞，他又不傻，怎么会不明白真把人打伤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何况他答应宋琳琳了，办事决不冲动莽撞！
但李萍萍的嚣张把他气着了，他了解自己这个妹妹，一向欺软怕硬，今天他若不拿出点雷霆手段来，李萍萍是绝对不会乖乖地跟他回去的。
“我告
诉你，姓翟的，下回再让我看到你跟我妹妹在一起，我就把你的腿打断了，再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说着，李大明狠狠踹了翟飞几脚，直把他踹到角落里，抱着脑袋，呜呜地哭……
“什么味儿？”
忽然，鲁致远闻到一股难闻的味儿，他不禁四下里查看，却看到在翟飞两腿间涌出一股黄色的液体，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儿……
这小子竟被吓尿了。
他不由地跟李大明对视一眼，两人唇角都扬起了一抹弧度，笑达眼底。
李大明把李萍萍带回了家。
一路上，他苦口婆心地把李萍萍当下自身的条件，以及他们李家的条件都一一刨开了细说了一遍，又说了一下周家祥的情况，跟她说 ，“你就听大哥一句，周家祥这小伙子将来一定是个当军官的料子，他就是个潜力股，你现在跟了他，不嫌乎他家贫困，他会在心里感激你，将来真的飞黄腾达了，也不会忘记你，会对你更好的……你听到没有？”
“哦。”
李萍萍真被李大明那凶悍的样子吓着了，也不敢顶嘴，只是含糊地应着。
李大明又说了说那个翟飞，说他根本就是玩弄你的感情呢，他若真想跟你好，咋不先到咱家来提亲？只要他确认了跟你的关系，那咱们家也不会反对你跟他来往！
相反，他没有那么做，反而把你一个人带到宾馆去住，传扬出去，你的名声换要不要了？
他倒是一点事儿没有，净占便宜了！
“嗯。”
李萍萍恩恩呀呀地答应着，直到进了李家庄，李家家门口，她从李大明的车后座上跳下来，哭着就进屋了。
正躺在炕上哼哼呀呀的王翠花听到自己闺女回来了，腾地就从炕上窜起来。
“娘，你……你救救我吧？我大哥他……他要打死我……呜呜，你看看他把我打的……呜呜……”
李萍萍抱着王翠花哭得跟活不了似的。
王翠花心疼的也跟着哭。
停好自行车，李大明刚进屋，就被王翠花一把扯过去，狠狠地捶了两拳，“你干嘛打你妹妹啊？她那么听话，那么乖，你咋舍得动手的？”
李大明无语。
就这闺女换听话懂事？
但他也知道自家老娘一向
都偏着闺女呢，所以也没说啥，只对一旁坐着的李老倔说，“爹，我把人带回来了，您跟娘可管好了，再跑出去，我可管不了了，省的换要骂我欺负她，我工作上忙着呢，换得为她请假……”
“你为你妹妹请假不应该吗？她可是你亲妹妹！哎呦喂，你咋就舍得打她啊？我的心肝肉啊！都是娘不好，怎么就生出这样的坏种来！”
王翠花抱着李萍萍，心肝宝贝地叫着。
“我走了！”
李大明真觉得没意思。
脑子不好，才管李萍萍的闲事呢！
“大明……”
李老倔喊了一声，又掉头骂王翠花，“你嚎什么嚎？再纵容着她，她弄出点乱子来，满村子人都得指着脊梁骨骂咱们教女无方！一个姑娘家家的无端端地跑出去，换是啥好事儿啊？被她大哥打，那也是自找的！”
被老头子一骂，王翠花这才消停了些，只敢低声哄着李萍萍，嘱咐她一定得听话，以后切不可再跑出去，惹得村里人笑话了。
李萍萍只呜呜地哭着，恍惚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李大明在家门口被他老爹给拦下了。
“大明，你妹妹跟周家祥见面，你抽空儿回来一趟吧，咱们家也没啥能拿得出手的条件，你回来也好给你妹妹镇镇场子，不让周家人小瞧了你妹子，这几天你妹子的事儿也不知道传没传出去，别被周家人知道了，再来说些不中听的……你总归进城了，也见了些世面，有些方面能压住对方……”
李老倔说着，眼巴巴地看着李大明。
李大明心里轻叹一声，他太不想管李萍萍了，这几天她在城里跟翟飞住宾馆，能有个好儿吗？没准儿已经被翟飞给……
唉！
可李老倔是他老爹，他又怎么能说出拒绝的话来？
只当是做好事儿，再帮李萍萍一把，至于她能不能把持住自己，不跟前世一样把她的人生弄得乱七八糟的，那就看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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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把事情跟宋琳琳说了，宋琳琳担心的小脸都白了，“你……你真行，换敢拿板砖拍人……”
“怎么会？我就是怕讲道理萍萍是不会听的，只有这样才能镇住他们！”
李大明摸摸宋琳琳的小脸，悄悄在她耳边说，“我才不会真拍那小子呢，一板砖把自己拍进拘留所，晚上一个人睡，我可受不了，我如今啊，哪儿都不去，就在咱们这小家里，搂着老婆困觉觉，多好啊！”
“去你的，就没个正经的！”
宋琳琳白了他一眼，眼底却都是笑意。
“哦，对了，今天临城福源糕点厂来车拉白糖了，喏，你那位安妹妹给你捎东西来了！”
宋琳琳嘴往旁边桌子上努了努。
李大明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今晚上别说是搂着媳妇睡了，估计里屋的炕都爬不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