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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宫主噗嗤一笑:“看你的傻呆像,真叫人又好笑又好气!”

罢,突然又笑着:“好了好了,现在该谈一谈你的师父是谁了!”

马龙骧觉得这位“月华宫主”实在太厉害太难应付了,所幸在此先过上,否则,在魔窟公开敌对时非吃亏不可。

心念电转,只得不高兴的:“我没有师父,我师父就是我的母亲。”

月华宫主一听,立即正色笑着:“在我看来,只有这一句话比较可靠……”

马龙骧一听,又惊又怒,不由倏然起身,沉声:“这么,我所的话全是假的了!”

罢转身,负手而立,目光望着远处。

但是,就在他目光本能的看向北关方向时,蓦见二三十丈外的树杂草间,一道纤细身影,背插着双剑,正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向这面驰来。

马龙骧一见,大吃一惊,因为驰来的纤细身影,正是陶萄凤。

而就在这时,身后也响起月华宫主甜甜的声音:“你有没有骗我,我只要仔细一想,便可猜得出来!”

马龙骧见一身鲜红,背插双剑的陶萄凤,似乎已发现他和月华宫主似的直向这面驰来,顿时惊呆了。

因为,根据陶萄凤的个性和倔强,她是不会听任他解释的,而且,她也不了解他的苦衷和用心,以及向月华宫主了个假名字。

假设,陶萄凤和月华宫主发生了争执,甚至喊他一声“龙哥哥”,以月华宫主的聪明才智,是不难猜出其中有假的。

就在他心念方动之间,身后红影一闪,香风袭面,坐在青石上的月华宫主,已起身纵了过来,同时,不安的问:“马少侠,你生气了?”

马龙骧深怕月华宫主顺着他的目光察看,发现急急驰来的陶萄凤,只得转首望着神情不安的月华宫主,不高兴的:“我的话你都不信,我怎能不生气?”

罢,赶紧装作生气的样子,趁机再向驰来的陶萄凤看去。

但是,一看之下,神情不由一呆,因为急急驰来的陶萄凤就在七八丈外的一排树后停下身来,而且,正悄悄的向这面察看。

马龙骧看了这情形,顿时恍然大悟,陶萄凤经过古佛寺的一场教训学乖了,她要在暗处听明白了,再来大兴问罪之师。

心念电转,已听身侧的月华宫主,低声下气而又无可奈何的:“好了好了,你的话我相信了,好不好?”

马龙骧为了让陶萄凤听见他已改了名字和家世,故意佯装生气的提高声音:“我再跟你一遍,我姓马,名伟鸣,家住陕西,世居华山,如果你不信,将来你可以去问。”

月华宫主噗嗤一笑:“信,信,我的马少侠,你的脾气也大大了。”

着,伸手一拉马龙骧,继续:“来,我们坐下来继续。”

于是,两人又走回那青石前并肩坐下。

马龙骧首先:“你所问的问题,我都答了,现在该你啦!”

月华宫主一笑:“我当然要,不过,你想先知道哪一方面的事呢?”

马龙骧为免对方起疑,当然不能先问她你的衣服上何以绣着明月,以及她是什么门派帮会,是以,正色:“当然是你的姓氏,家世,和授业的尊师了。”

月华宫主愉快的颔首应了个“好”,正经的:“我姓邓,叫邓慧,据我父母,因为我从就聪明,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字……喂,我这样,你不会笑我自夸吧?”

马龙骧心中一动,立即正色:“我对任何朋友同道的话都相信,除非敌对而又奸诈的人,否则,我通常都不怀疑!”

月华宫主被得娇靥一红,立即嗔声:“你在嘲笑我,是不是?”

马龙骧没想到“月华宫主”邓慧,竟直接了当的嗔声诘问,因而也俊面一红,不好意思的正色:“我只希望你尽管下去,我句句都相信!”

月华宫主会意的一笑:“我们没有固定的家,在我的幼少年期间就搬了好几个地方……”

马龙骧虽感迷惑,但他不便发问,因为凡是感到迷惑不解的问题,便有怀疑和不相信的成份在内。

只听“月华宫主”邓慧,继续:“因为我父亲是一位镇守边疆的大将,每一次征战后,都因功调升,我的家因而也随之迁移,我行道江湖,还是最近几年的事。”

马龙骧见“月华宫主”邓慧没有谈她的父母姓名,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但他也不去问,因为他自己也没有出父母的姓名。

心念间,只听月华宫主继续:“我三岁学艺,练习入门功夫,七岁掌法已经惊人,十四五岁时,稍有名气的人物已非我敌手……”

马龙骧故意插言问:“这么,邓姑娘也是家学渊源,得自令尊令堂两位大人的亲传教授的了。”

月华宫主微一摇头:“不,除了马上功夫得自我父亲外,所有武功,包括水功在内,均是我师父‘飞龙异叟’传授!”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惊异的:“怎么,你还会水功?”

月华宫主一见,不由也惊异的问:“怎么,你也会水功?”

马龙骧为了避嫌,立即以苦恼的口吻:“我一直梦想着学水功,可是,直到今天都还没有如愿!”

月华宫主正色问:“你真的想学水功?”

马龙骧赶紧颔首:“当然是真的,想到能在水中飞游,那真是令人兴奋的一件事。”

月华宫主明眸一阵闪动,笑着:“我来教你好不好?”

马龙骧故作兴奋的:“邓姑娘能敦我,那真是太好了!”

此一顿,特的又肃容正色:“你若真的教会了我水功,我便终身把你视为长辈。”

月华宫主一听,慌得急忙摇手:“不行不行,那我就不教你了!”

马龙骧深怕和月华宫主拉不上关系,只得笑着:“弟喊你姐姐,也是长辈呀!”

月华宫主一听,娇靥一红,神情兴奋,不由一拍玉手,愉快的笑着:“对呀!这一我怎的没有想到呢?看来,我这个‘慧’的名字,应该改为大愚了……”

话未完,竟愉快的“格格”笑了起来。

马龙骧却正色的:“古云:‘大智若愚’,你不但不傻,反而由-明,变成大聪明了。”

月华宫主听了,立即笑着:“真没想到你如此会话!”

此一顿,突然正色问:“伟弟弟,你们这一次南下,可有什么目的?”

马龙骧听得暗吃一惊,赶紧正色:“什么目的也没有,完全是出来游历,并希望多交几个朋友!”

月华宫主一听,立即愉快的一颔首:“好,这样太好了,我希望三四天后,就开始教你水功。”

马龙骧故装兴奋的:“那真是太好了。”

此一顿,又装迷惑的问:“慧姐姐,为什么要等三四天后呢?明天开始不行吗?”

月华宫主立即正色摇头:“不行,姐姐必须准时赶回去覆命!”

马龙骧故装一惊问:“覆命?姐姐向谁覆命?”

月华宫主一笑问:“伟弟,你知道姐姐是什么身分?什么地位?”

马龙骧故意揣测:“姐姐的父亲是将军,自然是将军府的千金罗!”

月华宫主噢了一声:“我是现在。”

马龙骧佯装沉吟,最后,摇头一笑:“姐姐不,弟就不知道了!”

月华宫主一指自己胸襟上的明月绣图,问:“姐姐衣上的标志你可知道,它代表着什么么?”

马龙骧故作茫然和奇异的神情,摇摇头:“弟不知道!”

月华宫主黛眉一蹙,问:“你可听武林中有个万尊教?”

马龙骧佯装大吃一惊,故意有些失望的问:“怎么?姐姐该不会是万尊教的人吧?”

月华宫主毫下否认的:“不错,姐姐不但是万尊教的人,而且担任着重要的职位呢。”

马龙骧故装不敢相信的样子,失望的:“怎么呢?姐姐怎会加入万尊教呢?”

月华宫主正色:“万尊教的宗旨并不恶,只是被那些嗜杀奸斗的亡命之徒,在外为非作歹,杀人劫货,把声誉给搞坏了罢了。”

马龙骧故装不知的:“姐姐既在万耸教里担任极重要的职务,为什么不建议你们的教主,澈底整饰纪律呢?”

月华宫主黯然一叹:“要想将万尊敦澈底整顿好,必须大刀阔斧的重新建立一切姐姐虽有此心,但却势力单薄……”

马龙骧深觉机会难再,立即正色:“姐姐,弟帮你如何?”

月华宫主一听,立即情不自禁的握住马龙骧的手,兴奋的:“伟弟,你如果肯帮我,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罢,即在胁囊中掏出一块雕刻精细的玉佩来,继续:“伟弟,过两天你去时,遇到阻力时,便将这方玉佩示出给对方查看,并告诉他们来意,他们便会引你前去。”

马龙骧故意苦笑一笑:“可是,我到什么地方去找姐姐呢?”

月华宫主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压低声音:“到唧天池找我。”

马龙骧迷惑的摇摇头,:“弟不知唧天池在什么地方?”

月华宫主正色低声:“就在临贺岭的灵霄峰上!”

由于在马龙骧的想像中,以及大头鬼见愁等人的揣测中,都是肯定九疑山区是万尊教的总坛位置。

没想到,经过“月华宫主”的亲口出,却竟是远离九疑山区二百多里地的临贺岭山区中的唧天池。

这个格外令人吃惊的意外收获,使马龙骧不自觉的脱口一声惊“啊”,同时,兴奋的:

“贵教总坛原来不在九疑山!”

月华宫主听得黛眉一蹙,下由奇异的问:“你好像特别感到高兴似的?”

马龙骧知道意境外露,因而毫不迟疑的笑着:“当然了,我和凤妹这次南下游历,本来决定前去九疑山的武圣宫和济公庙随喜拜佛……”

话未完,月华宫主已接口:“因为外传万尊教的总坛在九疑山区,所以不敢去了?”

马龙骧一听,愈发装得兴奋的:“对对,姐姐猜对了!”

月华宫主轻“唔”一声,淡淡的一挥手:“现在还是不去的好!”

马龙骧心知有异,佯装一楞,立即不解的问:“为什么?姐姐。”

月华宫主淡淡的:“因为那里也有一个万尊教的总坛。”

马龙骧吃惊的“噢”了一声,迷惑的问:“这么,九疑山的万尊教是假的了?”

月华宫主正色:“九疑山的万尊教也不是假的,你有什么事前去,他们仍有大批的人迎接招待你!”

马龙骧突然似有所悟的:“这么,九疑山的总坛,只是对外的幌子,真正机要重地,以及教主等人,却是位在临贺岭山区?”

月华宫主有些得意的一颔首:“不错,你这一次算猜对了!”

此一顿,突然又正色的:“这件事你下能对任何人泄露,否则,你我都有生命之忧,我是因为你将助我革新教务我才告诉你的。”

马龙骧也装出一副审慎凝重的神情:“是,姐姐放心,我任何人都不会告诉!”

月华宫主赞许的:“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马龙骧却为难的:“可是,此番和弟前来的还有世妹陶萄凤……”

话未完月华宫主已愉快的:“她如果愿意去,就带她去,如果她不愿意,就请她回去。”

马龙骧立即愉快的:“好,回头我和她商议商议,我想她一定喜欢去。”

月华宫主听罢,颔首应奸,同时,起身:“我必须在后天中午以前,赶回总坛,我在此已耽误了不少时间,三四天后,我们总坛见面再谈!”

谈字方自出口,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少女娇呼:“伟哥哥,伟哥哥。”

马龙骧一听,便知道是陶萄凤的声音,这时见她居然不因忌妒而吵闹,而且还和他合作,真是喜出望外。

惊喜间,循声一看,只见原先隐身在七八丈外树后的陶萄凤,这时却在十数丈外,东驰西停,一面喊叫,一面察看。

马龙骧不敢怠慢,不待月华宫主是否愿意,已挥动着右手,朗声:“凤妹妹,我们在这儿呢!”

话声甫落,只见停身张望的陶萄凤,目光一亮,飞身扑来。

只身飞身扑来的陶萄凤,尚在二三丈外,突然停身不前,充满欢愉的娇靥,立时沉下来,同时,一瞬不瞬的望着邓慧。

马龙骧一见,立即以愉快的声音,招呼:“凤妹,过来,我为你介绍,这位是邓慧姐姐!”

陶萄凤依然一脸迷惑的望着邓慧走过来。

马龙骧也趁机会望着月华宫主,介绍:“慧姐姐,这位就是我方才谈起的凤妹妹。”

月华宫主一听,首先抱拳:“凤妹妹你好!”

陶萄凤也赶紧抱拳还礼,茫然又谦和的:“妹陶萄凤,问候慧姐姐好!”

月华宫主含笑应过好后,立即望着马龙骧正色:“伟弟弟,详细情形你和凤妹妹谈一谈,姐姐急事在身,实在片刻不容多留了。”

罢抱拳,又向着陶萄凤,谦和的急声:“凤妹,伟弟,三五天后再见,愚姐要先走一步了。”

话声甫落;倏然转身,展开轻功,直向东南驰去。

马龙骧,陶萄凤,急忙抱拳同声:“慧姐姐慢走,恕不远送了!”

月华宫主果然下愧是武功仅次于巨目天王的尖高手,仅是眨眼之间的功夫,身形已消失在黑暗中。

马龙骧由于心中的意外收获和高兴,一俟月华宫主的身形消失,立即伸臂将陶萄凤的娇躯抱起来,同时,一面旋转一面连声兴奋的:“凤妹,你真的比以前聪明了!”

陶萄凤见郎如此热情,芳心自是欢喜,但却仍:“龙哥哥,你疯了?”

了字方自出口,马龙骧的朱唇,已吻在她两片鲜红的樱唇上。

但是,陶萄凤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用玉手,推住了马龙骧的下颚,问道:“你方才什么?”

马龙骧顿时惊觉的把话错了,只得:“我你比以前更聪明了!”

陶萄凤忍笑嗔声问:“你方才果真是这样的吗?”

马龙骧见陶萄凤并没有挣脱他怀抱的意思,知道她并没有真的生气,只得也忍笑正色:

“当然是这样的啦,你不信我可以发誓。”

着,当真的仰面望着夜空,做出要虔诚祷告的样子。

岂知,陶萄凤意忍笑瞠声:“好吧,我不信,你发誓吧!”

马龙骧先是一楞,接着一笑:“现在天快亮了,夜游神早已回宫睡觉去了,发了誓他也听不到。”

着,陶萄凤的纤腰被松开了,然后笑着:“来,凤妹,我们坐下来谈!”

陶萄凤转首看了一眼微现鱼白的东天,提议:“天快亮了,我们一面走一面谈吧!”

马龙骧回头一看天色,立即颔首应好。

于是,两人展开陆地飞行术,迳向北关驰去。

马龙骧对陶萄凤今晚没有大发脾气:心中十分高兴,但是,他对陶萄凤怎的找来,也非常关切,因而笑着:“凤妹,你怎的知道我在这儿?”

陶萄凤见问,只得娇哼了一声,:“你就是躲到天边,我也能找到你!”

马龙骧知道是凑巧被她撞上了,因而也风趣的笑着:“你那不是成了千里眼顺风耳了吗?”

但是,陶萄凤并没有接下去,却正色:“噢,龙哥哥,那个宝航庵女香客,已经决定落发当尼姑了!”

马龙骧十分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

陶萄凤毫不迟疑的:“我方才已经去过了。”

马龙骧不由担心的问:“你去了宝航庵?”

陶萄凤颔首唔了一声,道:“我在对室喊你不应,过来见你不在,我以为你偷偷去了宝航庵了……”

马龙骧立即表白道:“我三更半夜去宝航庵作什么?”

陶萄凤没有接话,继续:“我悄悄进入宝航庵后院,正要走近石屋前,突然听到那位慧航师太在石屋内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女施王的意志既然如此坚决,贫尼就遂了你的心愿吧。”接着,房门便有了闩响,我知道你不会在屋内,又怕慧航师太撞上,所以就退出来了。”

马龙骧不敢再告诉她有关白衣女香客的事,虽然他断定郑玉容已将全部真相告诉慧航师太并请对方协助,但他怕言多有失,露出破绽。

所以,故意自然的转变话题道:“结果你是怎样找到了我?”

陶萄凤一听,立即一笑道:“西边找不到,自然要到东来!”

罢,突然敛笑讥声道:“哼!我当时看到你和她坐在一起还不太生气,可是我听了你一口一个姐姐,哼!真是肉麻死了!”

把话完已到了北关后街,一长身形,飞身纵上了房面。

马龙骧本待解释,但前面距离客栈的房屋不远了,只有等回房再了。

两人飘然进入客栈,仍由马龙骧的卧室后面窗户进入室内。

由于室内光线仍暗,陶萄凤立即取起火种,将油烛燃起来。

马龙骧等陶萄凤燃油烛,即问:“凤妹,你可知道她是谁?”

陶萄凤立即讥声道:“她她的,她是谁呀?”

马龙骧俊面一红,立即道:“哎,我和你谈正经事,你却和我斗气。”

陶萄凤当然知道事态有些严重,但她却不愿立即开始改口。

是以仍装得有些不耐烦的道:“我知道她是谁?反正长得甜甜的,浑身充满了青春活力。”

马龙骧无可奈何的叹口气道:“唉!你又来了,我是你有没有注意到她衣上绣的标志?”

陶萄凤立即娇哼一声道:“我若没看到,我会让你们谈得那样开心?”

马龙骧心中一喜:“这么,你已经知道她是魔窟的月华宫主了?”

陶萄凤没有什么,仅娇靥深沉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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