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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伊斯曼把微量的ap（环腺苷草磷酸）滴入玻璃皿中，：看，粘菌社会马上就要建立了。
这是在纽约沃森智能研究所的实验室里。伊斯曼是一位高个子的白人青年，0岁左右，金发，肩膀宽阔，表情很生动。他身后有两个女同事：5岁的松本好子，身材稍显矮胖，有一双日本人特有的短腿；江志丽（英文名字是凯伦江）大约岁，典型的中国南方女子，细腰，瓜子脸，一头乌黑的柔发盘在头上。
他们用肉眼观察着玻璃皿中微的粘菌，旁边的大屏幕上则是放大后的图像。粘菌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是一个超有机体，或者简直是人类社会在毫米尺度上的演习。它们在湿地上游来游去，各自专心致志地吞食着细菌食物，互不关心，是一群冷漠孤独的流浪者，以直接分裂的方式各自繁殖后代。但一旦食物耗尽，就会有某一个细胞有节奏地发出ap，这只先知先觉的细胞就成了粘菌社会的领袖。
不过今天的ap是粘菌社会之外的神灵滴入的，那只粘菌领袖只是偶然受到命运的垂青的傀儡。但其它的粘菌并不知道真情，它们仍按照冥冥中的本能朝那只细胞聚集，同时释放ap，形成正反馈，唤醒更多的粘菌来集合。无数粘菌的运动组合成了清晰的螺旋波。
数时之后，这些粘菌集合成了一个发亮的长着尖头的有机体，有一、二毫米长。它们在尖头的带领下开始缓缓爬行，找光，找水，找食物。之后连它们的生殖方式也会改变，它的尖头处将会产生抱子，抱子飞散后产生一群新个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