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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老道:“莫非找错了地方?”

光灿一指石上,道:

“不会错的。”忽然惊道:“这儿有血迹呢。”

匡老道:“糟!莫非有人来过此地?”

光灿便轻声唤道:

“赵老前辈,赵老前辈,你在何处?是我,光灿,给你老带药来了。”

四处寂寂,无人答应。

匡老道:“四下里搜索,他已负重伤,能走多远呢?”

五人便在巨石附近,慢慢寻找。

光灿运功倾听,被其余四人呼吸声所扰,无法分辨其他声音,便运功于目,在石缝中、大石后仔细搜索。

飞燕走的是侧方,出了七八丈,就见一块巨石下坐着一人。

她立即运功戒备,问道:

“你是什么人?”

其余四人听到,连忙向她走来。

那人不吭声,只是原式坐着不动。

光灿走了过去,惊道:

“呀呀,赵前辈在这里呀!”

四人慌忙近前,光灿已将他平放在地上。

只见赵子斌天灵盖已碎,面目全非,若不是从衣着上辨别,真不知是何人呢!

光仙道:“他已被人害死,此人就在附近,大家心了!”

突然,一声怪笑,犹如夜枭嚎叫。四周漆黑,怪石峥嵘,平添了一阵恐惧,把五人全惊呆了。

陡然而起的怪笑声,震得谷底轰鸣,犹如乱石从山崖陡壁间滚滚而下,声势惊人。

好精深的内功!五人都呆了。

福侠匡信德忙道:

“此乃‘慑魂魔笑功’,快运功抵御,迟则骨酥体软,功力尽失!”

他是费了好大的力,才出这么一句话的。

由于话分神,他已经被笑声震得跌坐在地,赶紧收慑心神,才没有被魔笑制住。

费礼书、王永福运功已晚,被笑声震得魂魄皆散,骨酥体软,瘫倒在地。

谢飞燕闻听笑声一起,心魂飘散,便知不妙,急急运起无相神功,抵住了魔笑。

光灿不知为什么,居然也和费礼书、王永福一样,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飞燕十分着急,可又不能去救他们。

心中一有牵挂,免不了分神,魔笑又趁隙而入,直震得她心惊肉跳,扰乱了心神,失去了定力,渐渐骨头酥软,头一晕,瘫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五人倒了四人,只剩匡老一人着。他这一惊非同可,光灿功力深厚,飞燕也是武艺高强,两人何以如此不济居然就这么倒下了。

杂念一生,魔笑乘隙而入,笑声仿佛钻人到耳里、心里,直搅得他气血浮动,哪里还能定得下心来。

他是第二次为魔笑所乘,由于心系四,神志已被扰乱,只觉得笑声越来越响,响得整个山谷间,不对,仿佛天下再没有了别的声音,只有这一种令人心惊胆战、骨酥体软的魔笑,他终于收慑不了心神,渐渐也瘫软在地,失去知觉。

五人全都躺倒之后,笑声倏然停息。

一个黑影从五丈外的一堵巨石后跳了出来,厉声喝道:

“你们还不快出来,把人绑了!”

离他二十丈外的石岩后,接连跳出七八个黑影,三个起落便到了匡老五人躺着的地方,将他们五人捆了个结实。

“祖师爷,人已用鲛皮筋捆好,提回洞吗?”为首之人躬身请示。

“自然是提回洞了,要不,捉他们干什么?”祖师爷回答。

几个人将光灿等五人提起,径自向来处走去,就在二十来丈外的石壁下,有一个深深的洞穴。

顺洞穴往里走,渐渐上坡,拐了几道弯,将他们五人扔在一间石室内,锁上铁栅门,扬长而去。

这间石室颇大,关他百十人不在话下,一股股臭味扑地而起,令人恶心想吐。

匡信德等五人受魔功所制,昏厥只是暂时,盏茶时间也就恢复了过来。

最先醒过来的是匡老,稍后的是飞燕、王永福,费礼书也已醒来。

光灿没有动静,不知他怎么了。

匡老道:“你们都醒了吗?”

飞燕道:“咦,这是什么地方?”

王永福道:“我们被捆绑起来,自然只会在人家的囚狱中了。”

费礼书道:“不好,周身力气全无,这魔笑功当真厉害!”

飞燕道:“我只是分了神,要不,只怕奈何不了我!”

匡老道:“老朽也是分了神,才被魔功乘隙而入。唉,想不到今日竟会在此遇到独眼魔公仲昌!”

王永福惊道:

“是独眼魔?老天,这条命是保不住的了!”

飞燕突然记起光灿,怎么没一声音?

她急了,唤道:“灿哥,灿哥,你怎么了?还没醒过来吗?”

黑暗中只听光灿若无其事地道:“燕妹,我早醒了。”

飞燕埋怨道:“你真吓死人了,怎么魔笑一起,你就晕了呢?哪会如此不济呀!”

光灿道:“我是装晕的。”

“哎呀,都怨你,你一跌倒,分了我的神,才……”

王永福道:“啊呀,光大侠,这一装晕不是糟糕了吗?现在如何脱身哪!”

光仙道:“不装晕,如何探知他们的秘密?那位赵前辈不是白死了吗?”

壁脚突然有个嘶哑疲软的声音道:“喂,你的赵前辈是谁?”

五人凝目看去,只见壁脚一方,有个黑影斜靠在石壁上。

光灿道:“我的是赵子斌前辈,你是谁?怎么被关在这里?”

那人长叹一声:

“大哥、大哥,你就这么去了吗?唉,我好恨、好恨哪!”

光灿又问:“你也是斗方三老之一吗?”

那人咬牙道:

“只要我包季龙不死,誓报此仇!”

谢飞燕道:“哟,包前辈,还要不要抓我去换‘上清灵宝心法’呀?”

包季龙一惊:“你是谢姑娘?”

“不错,我正是谢飞燕!”

“对不住,姑娘,老夫十分惭愧,害人反害己,悔之莫及!”

光灿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包季龙道:“琅琊山腰的洞中,是神龙教的分坛。”

费礼书道:“光兄,先设法脱身,其他事以后再吧。”

光灿道:“脱身容易。”

他几个翻滚,已到飞燕跟前。

“燕妹,短剑在吗?”

“在。”

“愚兄借用一下。”

“我没法子拿。”

光灿倒转身,靠在谢飞燕背上,摸索着从她腰间取出金龙短剑,先把她的鲛皮筋索割断,再把宝剑交给她。

谢飞燕功力未复,咬牙用力,才把光灿的绳索割断。

光灿一跃而起,道:“燕妹,速速运功。”

他依次将各人绳索割断,然后再到壁脚,去瞧包季龙。

包季龙道:“你救不了我,手上脚上全是铁链子……”

“铮”一声,光灿将他脚上的链子砍断。

包季龙又惊又喜,大叫道:“啊哟,天救我也!”

飞燕道:“怎么天救你,没有我的宝剑,你怎脱身?”

包季龙道:“是是,老夫一时高兴,走了嘴,谢姑娘莫怪。”

光灿笑道:“别动,手上链子还没断呢,且慢高兴。”

他又用短剑替他斩断手上链子,道:

“身上有伤吗?”

包季龙叹道:“当了阶下囚,哪能不带伤?不过老夫尚能行走。”

匡信德问:“你熟悉路吗?”

“熟悉熟悉,老夫带路。”

光灿又问:“大家功力都恢复了吗?”

众人都已恢复,主张快走。

光灿运功于臂,挥起短剑,“呛啷呛啷”一阵响,将铁栅削断了五六根,带头出了狱室,又让包季龙走在他旁边。

包季龙道:“前面有石阶,石阶上有个洞室,那里有汉阳四虎把守。”

光灿道:“又是老相识,走吧。”

沿着洞道走出四五丈,迎面是石阶,大约有十几级。

上到最高一级,果见有间洞室,里面微微闪着光亮。

包季龙一指室内,示意光灿进去。

光灿一闪身来到洞口,朝里一望,只见汉阳四虎东倒西歪,坐在地上打瞌睡。

光灿不想伤他们性命,抬手一弹,以弹指神通功夫了四个睡穴,让他们痛痛快快睡上一阵子。

穿过这间洞室,只见有三条岔道。

包季龙指指左边通道,大家鱼贯走去。

七弯八绕,走了一盏茶时分,终来到洞外,时正晨曦刚露,已是黎明时分。

这里是半山,包季龙指着一条崎岖道:“沿这条路往下走,可以出山。”

他们顺坡而下,刚走了二十来丈远,却见三人堵截在路上。

这三人中一人是熟人,此人正是斗方三老之一的裘时荣。

中间的那位,是个身材高大的秃头老人,只有一只眼睁着。

右边的是个中年道士,蓄着一撮鼠须,正是那夜被光灿救出的广元真人。

这一发现,使光灿等五人大吃一惊。

裘时荣一见众人,脸上现出惊奇之色:“啊哟,包三弟,你怎么跟他们在一起?”

包季龙气得浑身颤抖,嘶声大叫道:

“谁是你三弟?你这个出卖朋友的无耻之徒,还有脸站在人前话。赵大哥纵然死了,只怕也饶不了你这欺师灭祖的畜牲!”

裘时荣脸色一变,道:

“包季龙,你和赵子斌不识时务,怪得谁来?我本一直替你在祖师爷面前求情,你方才保住了一条性命,哪知你非但不感恩,反而翻脸不认人。”

光灿道:“喂,广元道长,你不是逃走了吗?怎么……”

广元不等他完,道:

“你岂知天下武林的变化,贫道已愿投入神龙派,有什么大惊怪的?”

谢飞燕斥道:

“你不是我大伯,是个欺世盗名的无耻之徒!道道地地的假货!”

广元冷笑道:

“假货又怎的?其中奥秘,你永远也猜不透!”

众人仔细瞧他,的确是那夜落在慕容公子手中被光灿救出的广元真人。

裘时荣接嘴喝道:

“你等见了本派祖师爷,还想逃得出琅琊山吗?快快下跪,听候发落。否则,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匡信德道:“独眼魔,让路,昨日你趁人不备,施出‘摄魂魔笑’,这算什么好汉?现在你再施施看,有谁怕了你?”

公仲昌不理不睬,把手一抬。

裘时荣道:“好个不知死活的老儿,你胆大包天,竟敢出言不逊……”

匡信德断喝道:

“住口!你卖友求荣,不仁不义,实是江湖败类,今日容你不得!”

广元道人冷笑道:

“老儿,休要张狂,待道爷来超度你!”

话声一停,抽出背上长剑,就要动手。

王永福声道:

“各位,独眼魔名头太大,冲过去吧。”

匡信德道:“须防对方人多,事不宜迟,一起上前动手!”

费礼书一挺长剑,飞身而上,与广元动起手来,飞燕抽出金龙宝剑,娇叱一声,直奔裘时荣。匡信德、光灿直扑独眼魔。

独眼魔怒吼一声,从腰间抽出鬼头刀,泼风也似撩起一片刀光,朝光灿、匡信德劈到。

匡信德从腰间抽出一只铁尺,向砍来的刀身一,便将鬼头刀挡了回去。

光灿抽出短刀,刀尖眨眼间已到独眼魔肋下,惊得他一个“怪蟒翻身”,避过短刃。

没等他鬼头刀还招,光灿第二刀又到了他的脊背,慌得他陡地跃起一丈、蹿到了一株树上,避开了匡信德和光灿的前后夹攻。

光灿心想,这独眼魔空具威名,是个浪得虚名之辈,未免高估了他。

匡信德也在想,独眼魔凶名昭著,令人闻名丧胆,今日一个照面,原来不过如此!

这时,独眼魔已从树上跃下,鬼头刀舞起一片白光,向匡信德罩来。

匡信德一挺铁尺,左手把右手一拍,分开时,左手又握了一根铁尺,双尺不离,身前舞起两团花,迎着刀光冲去。

他的铁尺是鸳鸯尺,既可合并成单尺,又可一分为二成双尺,专打对方要穴。

光灿没有再动手,去瞧飞燕他们。

谢飞燕与裘时荣正打得激烈。

裘时荣使一把九环刀,刀上铁环呛啷啷响个不停。

九环刀刀厚,又沉又重,谢飞燕一时不能削断了它。

另一边费礼书与广元老道,两把长剑上下飞舞,还难看出孰优孰劣。

光灿忽然心里一动,退后了几步,与包季龙并肩站在一起。

王永福则抽出了直杆莲花,站在包季龙另一侧。

光灿刚刚站定,忽听身后一阵狂笑,声如夜枭号鸣,那令人心悸的“慑魂魔笑”又突然响彻山林。

就在这瞬间,光灿左手急搭包季龙气海穴,注入一股真力,方使他未能跌倒。

场中动手诸人,也立即停下,各自站在一边运功相抗。

这真是突如其来,防不胜防。

笑声时高时低,像怒号的山风,又像喧嚣的海啸,震得山林中的飞鸟纷纷坠落。

光灿冷眼看己方六人,除自己、匡老、飞燕外,其余三人已是汗流满面。

若再这样下去,势必有人受伤。

他瞅准了方向,突然间施出迷踪遁影,朝身后一株苍天大树上掠去。

人未到,在半空边弹三指,三股疾风向树干上坐着的一个矮秃头老翁击去。

秃头老翁大袖一拂,卷起一股罡风,将击来的三道疾风扫走,接着再一挥,发出一投罡风,直击已临近树叉的光灿。

光灿立即挥出一掌,掌风与罡风相撞,一声砰然大震,光灿脚未能落在树上,一个身子往下掉,而秃头老人也被维摩大乘内功反震得身子往后一仰,差掉下树来,幸亏他及时两手一分,抓住了树叶。

这一来,他的笑声不能不停止了。

光灿怕他笑声再起,脚还未落地,左脚尖往右腿背上一,人如白鹤升空,又蹿了上去,连连弹出五指,攻向秃头老人。

那老人满脸惊怒之色,但身子并未离开原坐之地,大袖一拂,又是一股强大的罡风击出,将光灿的“弹指神通”破去。

光灿第二次又往下掉,他顺手扯下一把枝叶,一抖手打出,叶片像几十把飞刀,“呼呼”

飞向秃头老儿。

秃头老儿也顺手扯下一把叶片打出,叶片对叶片,轰然声中片片叶落。

魔笑一停,飞燕等人放下心来,齐把目光对准了光灿。

光灿几次上树不成,未能将老儿逼下树来,盛怒之下,双臂一振,人突然拔高四丈,落到了树梢上面。

这一下,高低之势已移,光灿翻到了秃头老儿的上面。

此时匡信德左手握尺,右手一伸一屈,身子突然从地上弹起,向秃头老者扑去。与此同时,光灿从上往下,推出两掌。

秃头老儿上下不能兼顾,只好双肩一晃,施出千斤坠,一个身子已立在地上。

光灿不让他有空施展魔笑,接着跃下地来,双掌一错,攻了上去。

匡信德喝道:“你们快走,冲下山去!”

喝声中他再一次腾起,攻向秃头老儿。

这老儿也是个瞎眼,瞎的是右眼,而那身材高大的秃头老儿,瞎的却是左眼。

他们两个老儿,谁才真正是独眼魔?

光灿却心中雪亮,坐在树叉上的矮老儿,才是真正的独眼魔,功力之深厚,非他目前的功力所能比。

他见匡老又攻了上去,赶紧从另一侧以迷踪遁影功夫,扑向独眼魔,试图扰乱他的定力,令他不能专心致志对付匡老。

然而独眼魔毕竟就是独眼魔。光灿的迷踪遁影在别人是难以捉摸,而独眼魔虽然只有一只眼,却胜似别人的两只眼,不论光灿蹿到他身后哪一侧,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而且马上打出劈空掌,把光灿逼退。

匡信德冲上来后,已向老魔攻出八招,被老魔轻而易举化解。

匡老这才明白,独眼魔果然不凡。

光灿闪前闪后,不时以弹指神通攻击独眼魔,并夹以迷踪掌法,双掌泼风也似往老魔身上招呼。

匡老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双掌上下翻飞,掌风凌厉,招招往老魔身上要害招呼。

独眼魔虽然功臻化境,但匡信德与光灿是何等人物,两人倾全力进招,独眼魔在五十招后便落了下风。

另一边裘时荣、秃头大个老儿、广元真人三人,与谢飞燕、费礼书、王永福斗在一起。

谢飞燕在斗到六十合时,将裘时荣的九环刀断为两截,并乘机攻向广元真人,将他的长剑断成两段,两人惊得后退两丈,闪出一条通道。

谢飞燕娇喝一声:

“快走!”当先冲了出去。

王永福莲花杆往腰上一插,背起包季龙,在费礼书的掩护下,跟着飞燕冲出。

这边独眼魔又气又怒,心头阵阵火起,躁乱中更加被光灿、匡老打的手忙脚乱。

他心知遇上了劲敌,如此打下去只有自己吃亏,于是狂吼一声,猛力甩出两袖,把匡老光灿逼退。

匡老以传音入密对光灿叫道:

“走!”

顿饭功夫,六人已到了山脚,后面没有追兵也不敢停留,一口气回到了城里。

在悦宾老店替包季龙要了一间房,从人叫二把饭端进屋里来吃,吃完后精神稍振。

光灿把赵子斌对他讲的了一遍,赵子斌来不及完的,请包季龙接着。

原来,善德和尚威逼利诱,要斗方三老入派。赵老大包老三不愿,裘老二却有些动心。

裘老二问:“若我们三人人派,可以委个什么职司?”

善德和尚笑道:

“掌门之下,显赫职位极多,三位想想看,黑道高手尽数投于派中,光向各地派遣分舵主,就不知要多少人,三人人派后,还愁不领重任吗?”

裘老二又问:

“老兄现居何职?”

“贫僧现居琅琊山分舵主。”

“咦,琅琊寺之方丈又居何职?”

“错了,琅琊寺方丈及众僧并不会武功,贫僧率几位弟兄入寺,不过作个幌子,全力经营分舵罢了。”

包老三忍不住了:

“老夫不想入派,总不能强迫吧?”

善德和尚并不动火,笑道:

“包施主,三位已知我派许多秘密,这不入派,恐怕不好。”

包老三瞪眼道:

“你欲如何?”

善德和尚道:

“贫僧不难话,只怕祖师爷公仲老前辈不允。”

包老三跳了起来:

“老大老二,我们现在就走,看看谁敢阻拦?”

善德和尚仍不动声色:

“贫僧一片好意,又何苦不听?三位只要擅自闯出此室,这后果就……”

“就怎么?”赵老大问。

善德和尚对裘老二道:

“裘施主,劝劝你两位兄弟吧,贫僧所言并非虚幻,神龙派已经成了气候,只等慕容彪祖师爷开关,少林武当便要遭殃,到那时,还有谁敢不服?”

裘时荣道:“老兄所言,弟已听明白,可否让我兄弟三人计议一番,再回复老兄?”

善德和尚道:

“自然可以。”

完便步出石室,让他三人留下。

赵老大道:“老二,这一入派,必被牵进正邪两道的火并中去,值得吗?”

裘老二道:“斗方三老在江湖不是无名之辈,在黑白两道的决战中,只怕不能袖手旁观。

你我已得罪了雪山圣母,人家会不上门找麻烦吗?再人生一世,何不风光风光,在派中获得职司,前呼后拥,不比三个孤老儿冷冷清清打发日子强吗?”

赵老大道:“老二,我们都已经一把子年纪了,闯荡江湖一生,出生入死,到死还是求个清静的好。”

裘老二道:“迟了,我们已获知神龙派不外传的机密,还能不加入吗?”

三人争论不休,相持不下。

善德和尚又来了,见三人争论无结果,便沉下脸来道:

“三位,贫僧奉祖师爷之命,请三位过去一叙。”

裘老二道:“既然祖师爷相招,我们就去谒见,这也是一份殊荣呢!”

善德和尚道:

“不错,公仲老前辈功臻化境,江湖上谁人不知?老人家一向独来独往,飘忽无定,等闲人休想见他老人家一面,今日闻听三位前来,便欲与三位见面,确是大幸,三位请吧。”

包老三道:“我又不入派,见他干什么?不去不去!”

裘老二忙道:

“走吧走吧,这……”

包老三坚持不去,道:

“我不去就不去,休要再多言!”

赵老大道:“三弟就在此稍候,我与二弟去吧。”

包老三独自一人坐着,心里十分生气。

一盏茶功夫过去,赵老大回来了。

老大道:“三弟,他们人多势强,我们已出不了洞,只好暂时住下,再想办法。”

包老三怒道:

“世上哪有这种道理?我偏不入派,看他怎的?”

“老三,识时务者为俊杰,以免惹火烧身,暂时答应下来,伺机逃走吧。”

“答应下来还能反悔吗?”

“不举行入派仪式之前作不算数。”

“老二呢?”

“被独眼魔留下了。”

“哼,我看老二变了心了!”

“人各有志,岂能勉强?”

就这样,三人在洞中一住就是两个月。

这天,善德和尚来告知他们,另一位祖师爷来了,叫他们去晋见,入派之事就在今日设坛盟誓,授予职司。

三人被带到祖师爷下榻处,一见那位祖师爷,心中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一个个叫苦不迭。

他们和这位祖师爷早就见过面,正因为要躲避于他,三人这才丢弃斗方山老巢,出外找寻去处。

真是山不转水转,又碰到一起了。

这位祖师爷正是令他们上了大当的四海魔枭令狐宣!

令狐宣见了他们,嘿嘿一阵冷笑,道:

“三位,别来无恙,怎么把斗方山的房子烧了,要到何处去啊?”

三人一听,互对了个眼色,彼此心照不宣。

那日老魔果然找他们去了,若不烧屋逃走,只怕早就死在他的手上。

裘老二心计多,赶紧回答道:

“启禀祖师爷,因为捉了雪山圣母的徒弟,斗方山已不能安身,故外出另谋清静之地安身,幸善德大师荐引,我三兄弟极愿加入神龙派中,以供驱遣,望祖师爷恩准!”

令狐宣冷冷道:

“你们的事本座已知,人派后须效忠到底,若存心计,自找苦吃!”

听着这句警告,三人便躬身退出。

回到居室,老大老三鉴于令狐宣奸诈凶残,坚持在未设坛盟誓之前逃走。

老二虽然反对,但无法使老大老三心回意转,只得答应。

三人走就走,两个月的洞居,对路径已经很熟悉,谁知三人才在洞道拐了几个弯,老二就不见了,老大老三顾不得寻他,径自往外走。

刚走到洞门口,便被善德和尚和令狐宣堵住了。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束手就擒,被关入石牢。

正是老二裘时荣去告的状,他并不讳言。

他道:“大哥,三弟,你们这是盲人瞎马,乱冲乱闯,弟要是跟你们一道,还不是白白送了一条命。二位放心,弟已在祖师爷跟前担保,慢慢劝二位回心转意……”

牢中一关就是一个多月,老大赵子斌思来想去,便与包老三商量,他假意归顺,并使对方相信,要包老三仍坚持不降,他先出囚室,再设法救老三。

这一招果然见效,善德和尚将赵子斌放了出来,以后两人有十多日未见。

这天,也就是昨夜,老大闯入囚室,打开牢锁,还没来得及救包老三,便被善德和尚发觉,一场拼斗下来,赵老大寡不敌众,带伤逃走,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光灿等五人听包季龙讲完经过,不禁陷入沉思之中,一夜间听到的消息,确系十分重大,一些若隐若现的暗线,似乎可以连接一起,找出些端倪来了。

经大家思索议论,得出以下结果。

第一,慕容彪已从西域鸣沙山返回,现正闭关练功,只等功成便要血染少林武当。

第二,若干年来,幕容彪之子慕容忆仇、女儿慕容玉贞惨淡经营,招纳了不少的黑道高手,组成了神龙派,看来羽毛已丰。

第三,神龙派有黑煞凶神慕容彪、巫山姥姥、独眼魔、令狐宣四个大魔头当祖师爷,这四魔若真的聚在一起,天下又有谁能与他们一较高低?

第四,广元道人虽见过两个,俱都是假的,那么谢飞燕三年前所见的广元道人就该是真的了,这真的广元又到何处去了?

为什么会有人冒充广元呢?

第五,紫晶白玉马究竟在不在黑煞凶神慕容彪手中?

紫晶白玉马是不是被真广元藏着,以假的白玉马留给谢家?

这五条前三条似已无疑,后两条是谜,只有等以后再进一步去探查。

那么,现在首要的事是什么呢?

大家一致认为,速到金陵寻找“鸿雁班”,将重要情形告知东方木、东野骧两位,以商讨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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