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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落水之势往水潭深处潜去,想找出这活水的源头,以防哪天巧克力对我不利,兴许可以从这里逃走。果然,很快便寻到一个直径不到半米的通口,通口在水下不远处,阳光可以照到的地方。

越往潭底,光线越暗,也越觉得蹊跷。这水潭深处竟不像水浅处那般有许多鱼,只是星星地游过几条,不免让人心生紧张。不会真让我中了,有水怪吧?趁没出事,我还是游回去比较好,就告诉巧克力没找到书,实在不行明天做个潜水管再下来。

就在这时,视线里出现一个模糊的黑,摇摆着身体快速向我游来。我大惊失色,努力向水面游去。可是那个生物游得飞快,片刻便追上了我。我感觉身体猛地颤栗,皮肤一阵刺麻的疼痛。定睛一看,这生物体长约一米,外形极似鳗鱼,表面光滑无鳞,背部暗黑色,腹部橙红色,没有背鳍和腹鳍,臀鳍特别长,难道是类似电鳗的一种鱼?

这些念头迅速在脑中盘旋的同时,我的手脚也没闲着,逃生的本能让我以最快的速度向水面游去,因为我已隐约看到有几条比它更大的鱼向我游来。听成年电鳗的电压有三百到八百伏,素有“高压线”之称。刚才电我的大概是尚未成年的鱼,已把我这个“特殊电体质”的人电得七荤八素,这要是一群电鱼扑过来,我不浑身冒烟,变成“煤”婆才怪!

那些电鱼原本还紧追不舍,但是游到阳光可以照射到的地方时,就都调头向潭底游回去了。难道这些电鱼怕光?终于拣回条命!大难不死必祸害人间!(作者:你是因为太祸害了,阎王不收你,所以才会大难不死。你因果搞错了!)

巧克力见我平安浮出水面,难得露出一丝喜悦,不知是为秘籍还是为我。巧克力伸手拉我上岸,突然我们俩的手指间劈啪地蹦出了火花,他被电得大退了一步,惊异地看着我。

被我电到了吧?哈哈!爱上我没?恩恩,看来电量还不够强劲,我下次再努力些,先把你电得晕头转向的,然后再从精神上折磨你!

牛子的穴位还没被解开,此时见我化险为夷地归来长舒了口气,满面失而复得的喜悦。

巧克力瞟了眼牛子,从地上拾起衣服,披在我身上,怒气渐起,口气不善地:“可有找到秘籍?”

“找到了。不过有很多怪鱼守着,必须先消灭它们,才能去取秘籍。”可不能没找到,不然巧克力肯定会再把我踢下去,直至找到才肯让我上岸。不过再下去一次的话,未必就有这么好命回来了。那成年电鳗据能电死一头牛,就是派牛子下去也会死的,虽然我体质有些特异,但也对付不了一群电鱼啊!

“怪鱼?”巧克力挑了挑眉毛。

“刚你被我弄得倒退一步,就是方才我和它们交手后残余的功力所致,这也就是我罗所门的圣女,才能安然归来,换成别人,早就命丧当场了。”我开始胡吹,天花在乱坠,牛在天上飞。

“哼!你这么神勇,怎么没一并解决它们,却空手而归呢?”巧克力明显怀疑我的辞,倒是牛子眼中充满肯定和信任。看来相对于猪而言,还是牛比较憨厚忠实。

“虽然我可以武力取胜,但是我向来崇尚智取,以蛮力得胜没有成就感。”到了古代,脑子不好用可真不好混!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智取?”巧克力兴趣盎然地。

“叫人赶些牛马到这里来!”记得以前土著居民对付电鳗的办法,就是先将一群牛马赶下河去,使电鳗被激怒而不断放电,又利用电鳗连续不断放电后,需要经过一段时间休息才能得以恢复的特,待电鳗放完电精疲力尽时直接捕捉。无论什么知识早晚都能用得上,虽然不知这电鱼和电鳗是否一样,但至少可以试一试!

“胡闹!这里是禁地,怎容牲畜来玷污?”巧克力断然否决我的提议,“还有你!身为教主夫人,如此衣衫不整,成何体统?快去将衣服穿好!”

我刚要取下披着的衣服往身上套,不料巧克力突然抱起我,将我送至草丛,然后自己又回到河边给牛子解穴。

我利索地穿上外衣,但是由于内衣湿漉漉的,很快就将单薄的外衫浸湿,重要部位变得若隐若现。巧克力见我出来,愣了一下,侧身挡住牛子的视线,脱下他的长衫披在我身上,一副妒夫的德行。男人啊!就是自己不要的,也不想让别人觊觎,什么心态!

“禁地只允许历代教主和护法出入,所以赶牛马进来着实不妥,而且牛马也不容易通过洞穴。”牛子语重心长地。

“是禁地重要,还是秘籍重要啊?真是主次不分!”我不满意地囔囔。

“无论如何,你若再无其他办法,我便放弃你的智取。”巧克力平静地,“只能扔你下去和怪鱼武斗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刚才不吹牛了!目前只能拖延时间,再作打算了。

“今日我累了,你容我想想,明日再提个别的智取方案,如何?再,我还没吃中饭呢,也没劲游了,要武斗也得等明天我吃饱了才有胜算啊。”我一脸疲惫地。

“也好!不急于一时。先回房换衣裳,然后去饭厅吃饭。”完,巧克力看似要将我抱起。我心里一美,嘿嘿!样儿,终于被我爱的火花电到了吧!却见他迅速将我夹在腋下,飞身而行。

你拿我当文件包呢,还用夹的!个高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回到房间,巧克力把我扔在床上。他坐在床头,试图用温和的语气掩饰他的怒气:“你和佑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喜欢吃它。”我想了想,估计他是问我落水前的那句话。

巧克力立即火冒“六”丈,额头隐约有红色一闪而过,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掐着我的脖子,冲动地吼道:“你已经嫁给了我,就不准再想念其他男人!”

什么男人啊?不是肉丝吗?巧克力发什么疯啊。我也急了,你以为我吃素长大的啊!喊道:“反正你也不碰我,况且又我是你抢来的妻子,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再,君子有成人之美,你知道吗?”

巧克力瞬间恢复往常的样子,慢慢收回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成人之美?”他淡淡地,“可惜我不是君子,而且又不能将抢来的你送回去,所以夫人你只剩最后一个选择了,那就是我来碰你!”

巧克力一步步逼近我,我上身随着他的靠近而后仰,双手支在床上撑住身体,已经无路可退。

“原来你这么想我碰你?”巧克力讥笑地。

切!明明是你刚才被我电到,想非礼我。心中狂笑三声!我的魅力谁能挡?除非你是死人!自恋害羞状~~

“那你就一个人躺在这儿慢慢地想吧!”

巧克力,巧克力,你到底是个啥样儿的人?(东北调)果然是服用过量高效抗生素的死人,来日方长,我骑你看唱本,哼!

巧克力抽身离开了床,口气生硬地:“快些换好衣服。”然后便坐在了一旁,也不回避。我瞪了他半天,他就是坐着不动。这人觉悟真低,毫无自觉性。不过如若换我,有帅哥脱衣秀看,我也会赖着不走的。理解万岁!

权衡利弊半天,面对着他露三,背对着他露一,能少吃亏就少吃吧。我利索地脱下衣服,背对着他把胸衣脱下,罩上古代的肚兜,穿好后还晃悠了几下,这能兜住什么啊,真是的!一生气又把肚兜扯下来扔在一边,想直接穿上亵衣,只听到巧克力怒声喝道:“给我把肚兜穿上!”

虽然我很想按自己的意图穿,但又怕他冲过来给我硬套上,最后只得乖乖地套回那半片麻袋片子。要不是因为胸衣比较难做,我早就做几件换着穿了,不过幸好内裤我有做几条备用。

我向来尊崇平等原则,你看了我背面的一,我下次看你正面一找平,账先记下。

换好衣服,随巧克力到了饭厅。一大桌饭菜竟只有我们两人吃。起先还有几个丫鬟侍候在左右,但巧克力一挥手,她们便退了下去。

巧克力衣摆一扬,潇洒落座,示意我坐在他身边,我百般不愿地坐了过去。由于没人伺候,桌上有一半菜我都够不到,可是又不太好意思像吃自助那样,所以只有拉长着脸吃着周围力所能及的几道菜。好郁闷,跟前都不是我爱吃的。

巧克力瞥了一眼我的苦瓜脸,竟然破天荒地夹了道远处的菜给我,还是我最爱吃的鸡腿。我冲他报以感激的一笑,巧克力突然有别扭,冷声道:“吃饱了给我下水潭去武斗!”

你还没忘啊!

这鸡腿做得真好吃,让我胃口大开!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夹了面前的一道菜给他作为回礼,谁知他竟迅速将碗挪开,嫌恶地:“你脏筷子碰过的,我不吃!”-

_-||你个臭巧克力,难得我好心!我立即反驳道:“那你刚才还给我夹菜呢,我不嫌你脏,你凭什么嫌我脏?”

“我嫌你脏是因为我比你干净,你个拿抹布擦嘴的人当然不嫌我脏了。”巧克力理所当然地。

我气冲头,噌地站起来,狠拍了一下桌子,怒瞪着巧克力。

“嗯~这菜太好吃了,让我忍不住站起来赞一下!”完,我又安稳地坐下,继续埋头吃饭。

呜!刚才我拍桌子的时候,巧克力的眼神好凌厉啊,一副杀人不眨眼的凶狠表情。

我不停地吃着跟前的这盘卤鸭舌泄愤,巧克力看着我的吃相,脸越来越煤,终于忍不住开口:“鸭舌头是从鸭嘴里取出来的,如此脏的东西,你却这么爱吃?”

我气呼呼地斜睨了他一眼,鼓着塞满食物的嘴,嘟囔着:“用你管我?”

啪的一声,巧克力把筷子拍在桌上,吓了我一跳,我夹鸭舌头的筷子也畏怯地缩回。壮了壮胆子,我改吃旁边那道蜜汁烟熏蛋了,这比鸭舌头的位置更……嘿嘿!

巧克力终于被我激怒,站起身,拂袖而去。

哈哈!终于被气走了,我可以一人开怀大吃了。我眉开眼笑,跳起来,高举筷子,准备扫荡。没想到巧克力忽然回头,见我站起来高举筷子的样子,挑了一下眉,眼神更加清冷。我一哆嗦,顺势装作正要放筷子,轻轻将筷子搁在桌上,接口道:“我也吃饱了!”然后不甘心地跟在巧克力身后,冲着他的后背用口型大骂。泪眼望菜没吃饱,无可奈何随人去……

出了饭厅,巧克力便一个人先走了。

没走几步,我就远远地看到娴珠坐在花园里发呆,唉声叹气。我三八兮兮地跑过去,看看有什么乐子可拾:“娴珠,怎么啦?”不用,怎么看你都是一副为情所困的衰样。

“夫人,没什么。”她无精打采地,见我来连忙站起身。

我示意她和我一起坐下,妮子春心动矣,嘿嘿!

“是不是关于林管事?你喜欢他?”这教里我也就能欺负欺负你了,你可真可怜!(作者:知道人家可怜还去欺负,什么人~~)

娴珠惊道:“夫人,你怎么知道?”随即眼神一黯,低声道,“但是林管事不喜欢我。夫人,是不是因为我不漂亮?”

看着娴珠那充满希冀的脸庞,真话我都不出口了,我安慰她道:“每个女人都是为爱而落入人间的仙女,她们来到人间后,便再也回不去天上了,所以每个女人都值得男人好好珍惜。”你也是天使,不过降落的时候不心脸先着地了,回不去天上是因为体重的原因。节哀顺变,顺应天意吧!阿门~~

看娴珠一脸沮丧,我决定传授她钓金龟入门篇之潘金莲秘技。于是对她道:“你等林管事哪次经过的时候,从楼上向他丢东西,装出无意掉落的样子,然后再下来赔礼,这样就是一段美丽的爱情邂逅了。”

“那丢什么好呢?”

据古代女子用莲子投掷自己喜爱的男子,表示爱意。莲子有怜子之意,也就是爱你的意思。不过让娴珠从楼上扔一阵莲子雨似乎太过夸张。

“丢些花花草草的就可以吧。”娴珠可真笨,这都不会自行发挥。我还是去别处逛逛吧,以免被她的笨传染了。我站起身,娴珠见我要走,也跟着起身,我连忙,“娴珠,我们家乡有种占卜爱情的方法。借着一片一片剥下来的花瓣,在心中默念,爱我,不爱我,直到最后一片花瓣,即代表爱人的心意。”

娴珠眼睛一亮,我继续:“我看这向日葵不错,你就用它占卜吧。记得摘完花瓣,把花盘给我带回去啊!我一个人去转转。”

看着娴珠虔诚地念着:“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我悲哀地想起,这向日葵好像是4瓣啊。苦命的孩子,哎!

我东走西逛,来到了一处雅致的院子。院中遍布各种花卉,如仙境般绚灿。此处的花看似比别处更珍稀名贵,娇艳欲滴,仿佛沉浸于幸福之中的女人。以前老妈,花不仅有生命而且有灵魂,只有用心栽花爱花之人,花才会为之倾心绽放。爱花的男人是忧郁的,是有苦无处倾诉、深深埋于心底的,他们的灵魂散发着淡淡的哀伤,只有花了解他们深藏的感情,与他们心与心地交契。

我惊奇地发现了牡丹花,现已时值六月,按牡丹此时早应凋谢,可是这里的牡丹却仍争相吐艳,毫无败相,好似因情人的悉心呵护而有了永恒的花期。我不禁对这种花之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究竟是什么样的良人,竟可俘虏花中之王的芳心?

此时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是谁?

来者栗色的双眼闪亮清澈,睫毛长卷如扇,翘挺的俏鼻,深色性感的嘴唇,我不禁在心里感叹一声——

好一只漂亮的鹿啊!

这只鹿并不怕人,它仔细地打量着我,眼睛忽闪了几下,然后缓步走入院中,乖巧地趴在角落,好似在等待主人。

我的好奇心大增,这院里的花似有灵魂,动物似有灵性,那主人又会是何方高人?

我玩心忽起,跑去调戏鹿。可它见我接近,立即站起来跑走,和我保持一段距离后才停下来,警惕地注视着我。于是这无辜的猎物彻底激发了我狩猎的本能。脑子一热,我便把裙子撂起来往腰间一别,开始展开逐鹿行动,一定要“鹿死我手”。

鹿在不踩到花的情况下灵巧地左右跳跃,我根本捉不住,最后它终于被我逼到了花圃的角落。我堵住了唯一出路,淫笑着:“看你往哪儿跑?”一个色狼扑鹿,就将它扑倒在身下,按住鹿头,摆出武松打虎的造型,装出酒后乱性的淫魔样儿,用猥琐的口吻,“你这只母老虎,终于被我武松了吧,这三碗不过岗的大补酒果然名不虚传!哈~哈~哈~”淫笑三声。

忽听一个熟悉的富有磁性的嗓音从身后响起:“教主夫人,您这是干吗呢?”我骑着鹿回头这么一瞧,原来是林道!hareyu?怎么是你?hldareyu?怎么老是你?我每次出糗都被你看到,上次对着鸭子训话,这次貌似要强鹿。

我迅速收起僵在脸上的淫笑,咳嗽了几声掩饰尴尬,从鹿身上爬了起来。鹿也趁机跑到林道身后,怯怯地露着半个脑袋望着我。

林道也咳嗽了一声,瞟了我一眼,然后垂下眼帘。我沿着他刚才的视线望去,原来裙子还撂在腰间呢,不过里边有亵裤,不算走光。我无所谓地抖下裙子,问道:“林管事,这是谁的院落,如此雅致?”

“正是在下的陋居,夫人谬赞了。”林道谦虚地。

“哦,既然你认为是陋居,我那屋好像不错,咱俩换吧。”能住到这花之仙境来,又能摆脱巧克力,岂不是一件乐事。

林道一怔,恭敬地:“您住的是教主的房间,怎能同我们下人的房间调换呢。”(作者:谁叫你和她这样的女强盗客气!)

我重新打量起林道,细看之下,他也是五官端正俊逸,立体感很强,只是两撇胡子让人觉得太过老成,亦掩去了几分英挺,不知如若去了胡子又是何等容貌?

林道在我直辣辣的眼神侵犯下,不安地开口:“教主夫人,您找在下有事?”

“没事,只是正巧路过你这里,被满园绮丽吸引,忍不住进来瞧瞧,可有打扰到你?”

“怎么会?夫人能光临寒舍,是寒舍的光荣,夫人请屋里坐。”

“不了,我在院里赏赏花便好。”若有一群美男在这百花丛中给我跳个草裙舞,我也不枉此生了!最好再唱着那首“狗狗狗!我累啊累啊累!”句实话,每次在德国看到遛狗的人扔木棍让狗去拣回来,就不由得想起这首歌。我想当初这首《theupflife》的词作者一定是养狗之人,有感而发,结果一曲成名,引起全世界养狗人的极大共鸣,想不红都难啊!

“那鹿是你养的?”见林道头默认,我忙笑着,“其实我也很喜欢动物的!”(白子和碧异口同声地吼道:你谎!女猪:你们等我完啊!尤其是熟的!白子、碧:>_<)

“在下去给夫人沏茶。”我微笑着了下头,林道便进了屋。鹿欢快地跟在林道身后,在屋门口停下翘首等待。我则在院中坐下,遐想着竹子、神仙弟弟、条子和牛子四人给我跳四鸭子的火艳场面!

很快,林道从屋里出来,蹲下身子,左手拿了几块麦芽糖喂鹿,右手温柔地摸着鹿的头,脸上露出春风般和煦的笑容。鹿开心地转动着耳朵,用头亲昵地蹭着他。林道拍了拍鹿的背,鹿就一跳一跳地跑走了。

这是上次让我感觉精明的林道吗?我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有不像!生平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男人,有种不出来的异样感觉。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林道双手端着茶盘从屋内出来。我接过茶杯,茶盖刚一掀起,淡雅的茶香扑面而至,我贪婪地闻着。这茶杯是白瓷薄胎杯,底平口阔,质薄如纸,色洁如玉,将茶色衬托得更为高雅,果然是上品。浅啜一口,初感舌根微涩,可随后却有甘甜溢于齿间,再品一口,顿觉满口生香,舌尖生津,香中有韵,韵中回甘,不禁赞道:“林管事的茶艺真是出众,此茶入口初苦后甘,正所谓苦尽甘来,涩后回爽,有曲径通幽、豁然开朗之妙啊!”幸好以前和老妈偷学几句,现在可以用来扮高雅了!想狩猎各色美男,首先要知识广博,涉猎广阔!

林道会心地一笑,轻言:“人生与茶长相随,恬淡宁静保太平。”

“这茶芳香甘泽,润喉生津。山水为上,江水为中,井水其下。不知此水取自何处?”

“山泉轻清,山下泉重浊,石中泉清甘,沙中泉清冽,土中泉浑厚,流动者良,负阴者胜,山削泉寡,山秀泉神,溪水无味。此水取自石中泉。夫人也懂茶道?”林道眼睛一眯,接过茶杯。

“皮毛而已。”我貌似有所保留地。其实就是只懂皮毛,再深聊要露馅了,“对了,牡丹花期好像是四月,为何你这里的牡丹时值六月仍常开不谢呢?”我站起身,走到牡丹花圃旁。

林道情人般地轻抚着花瓣,温情地:“本教依山而建,四季如春,所以延长了花期,亦或是她们对人世间还有眷恋,不肯就此离去吧。世间的花草树木都是有灵性的,他们拥有比人更纯真朴实的感情。”

林道侧脸的轮廓宛如刀削,虽是如此柔情却让我感到一股潜藏的忧郁,一时间我竟莫名地被吸引,视线无法移动半分。林道侧头看向我,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圆场。

“牡丹花下死……”差出自己的心声,我连忙改口,“牡丹一朵值千金,将谓从来色更深。今日满槛花似雪,一生辜负香花人。”林道重复轻吟着:“今日满槛花似雪,一生辜负香花人。”黯然神伤。

俺当初大学时被喻为流氓文盲瞎忙——三盲人士,为了平反,我每天熄灯睡觉前都是边洗脚边读唐宋诗词的,早知道当初多洗会儿了!

“林管事,你如此爱花,为什么不种‘楼子牡丹’?”

“楼子牡丹?”林道似乎怀有极大的兴趣。

哈哈!我就特意在鲁前辈面前耍斧头!“就是将九种颜色的牡丹嫁接于一棵上,每层一种颜色,分时间段嫁接,等九种颜色牡丹全部嫁接好后,来年九层九色牡丹同时开放,如此壮观美景,任何人都会为之迷醉倾心!”

我正到兴头上,只见林道一揖身,朝我背后恭敬地:“教主!”我一回身,见巧克力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巧克力,人鬼情未了是你主演的吧?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若哪天我刚要偷情,你就从床底冒出个死人头来,一定把我吓得和你夫妻团聚在鬼界。

冷场片刻,巧克力不发话,林道也不好先开口,我又同巧克力无话可讲。最后我决定先撤退。

“你一定找林管事有事,你们慢聊,我先回房了。”溜号!

没想到走过巧克力身边时,突然被他像拎鸡似的拎起,我两眼瞪得溜圆表示抗议,巧克力却根本无视我的愤怒,只是对林道吩咐道:“林管事,找绣工给夫人缝制几件衣裳。”完,就拎着我施展轻功出了院子。

“放我下来!”你以为我是你捉的兔子啊,这么拎着!

巧克力斜睨了我一眼,似有几分薄怒:“我若放你下来,不知道你又要跑去哪里闲逛了!”

“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人和人是平等的,有妻室的男人除外!”现代的已婚男人悲哀啊,生命属于国家,收入属于老婆,财产属于儿女,成绩属于领导,身体属于情人,只有缺和错误属于自己。

“这上你还算是明事理,成亲后就是以夫为纲了!”巧克力认同地头。

俺不是这个意思!我和古代老公没共同语言啊!对,这叫代沟!千年代沟摔死人啊!老天难道真的妒忌我的美貌,所以派来巧克力“以月亮的名义惩罚我”?我不禁叹口气,无奈地:“美丽真的是种错误吗?”

“你大可放心,关于这,你定是对的。”巧克力淡淡地,突然语气一转,认真地问我,“你也喜欢牡丹花?”

我不理会他的问题,挣扎着想从他手中脱身,结果哧啦一声,衣服被我挣破了,我一下跌在地上,还像球似的在草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巧克力蹲在我身边,看着我可怜兮兮的模样,伸手拉起扯破的衣服,无限怜惜的表情。

算你还有良心!早知现在何必刚才呢?我刚想“我不原谅你”,却听巧克力惋惜地道:“可惜了这块上等布料!”

刚想开口反骂他,又听他接着:“你太胖了!”

我一口气没上来,眼圈就红了。(作者:你这眼泪是气的?!)只见巧克力温柔地从怀中掏出手帕,要给我擦眼泪。果然是吃软不吃硬,我心里又恢复了几分得意,却见他利落地擦干净我脸上的土,一扬手,把脏手帕扔得无影无踪,然后舒了口气,解脱地:“可算不脏了!”

我一阵头晕,就要扑倒在草地上狂吐鲜血,可脸还没着地,就感觉到被拎坐起身,只听巧克力微恼地:“我刚给你擦干净,你又要弄脏!”

极限了!忍不了了,我眼泪刷刷落了下来。自从到了古代一直命悬一线,可毕竟没受过什么大气,谁知碰上这个巧克力,才两天不到,受的气比一辈子的还多。想到这里,我坐在草地上没形象地号啕大哭起来。

巧克力一愣,霎时乱了方寸。看来对付巧克力哭挺管用!(作者:瞧你哭得那么大声,把人家孩子吓的!)我趁机拉起他的长袖擦鼻涕,巧克力脸上立现厌恶,但还是强忍住没有抽开衣袖,安静耐心地蹲在我身边。

嚎了一阵,我觉得有口渴,决定不哭了。我抹了抹眼泪,趁着巧克力心软,想赶紧追讨些好处。

“我被你抢来成亲,还冒死帮你取武功秘籍,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许我两个要求可好?”

“好!”巧克力见我不哭了,爽快地答应了,随即又认真地问道,“那第二个要求呢?”

这就算一个要求了啊!被巧克力摆了一道,你来奸的就别怪我耍诈!

“我的第二个要求是……我再要五个要求!”我奸计得逞地偷笑。

“这条不准!好了,已经两个要求了!”巧克力冰冷地。

“可你刚刚许我两个要求的啊!”我不甘心,为利益我要斗争到底。

“可我没一定答应你啊!”巧克力轻松地完,站起身,也拉我起了身,“再两个要求都答应你一个了,人要学会知足!”

这也算答应了一个要求?好,算你狠!egandlk!我们走着瞧!(作者:天天讲什么怪英语!女猪:中式英语!现在有美式英语,为什么没有中式英语?中国人口占全球四分之一呢,所以我们应该让中国人觉得舒服的英语,并推广至全球范围!)

巧克力把我刚擦鼻涕用的那截长袖撕下,然后用那块布给我掸了掸身上的土,一扬手,再次扔掉。我看着渐渐飘远的鼻涕布,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换了衣服,随巧克力到了议事厅。进门时,刚巧看到牛子正嫌恶地甩掉毒女的手。牛子见我们进来,忙迎了上来,看到我眼眶微红一脸委屈,埋怨地看向巧克力。巧克力轻皱了下眉头,毒女则怨恨地瞪着我。

落座后,我们开始商议取秘籍的事宜。毒女坚持让我下水和电鱼搏斗,牛子则极力反对,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切不可再草率行事。巧克力沉思不语,最后转向我,问:“你可想出智取的计策?”

“没有!”我不加思索地反驳,刚受的气还未消退。

“那你下午还四处闲逛,和别人相谈甚欢?”巧克力口气不善,似乎夹着几分埋怨和醋意。我和林道也没来得及干什么啊,你也太大男人了吧,还剥夺我和其他男人聊天的权利。我到底是嫁给你了,还是卖给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闲逛时就没在想?不过倒真是和林管事谈得很投契。”气死你~

“你……”巧克力刚要发作,但即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压抑着怒气,道,“我看就是再给你一个月时间,你也想不出来,还是明日就下水吧。”

“不要!我马上就想,还不成吗?”我立即屈服。再下水一次必死无疑!

一炷香后,脑中仍是空空如也。毒女貌似关心地问我:“教主夫人,可有妙计?其实既然夫人的武功如此了得,不如直接取来,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本来我就已经急得团团转了,被她这么一激,我火爆的脾气终于发作了,吼道:“你们三人这么盯着我,能想得出来才怪!我本就是被你们抢来的,取秘籍也是你们家的事,与我何干?既然不能和相爱的人(们)厮守到老,死了倒也一了百了!”

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眼前三人表情各异。牛子自责、悲痛却深情脉脉地用眼神许下“此生必不负你”的誓言!毒女紧咬牙关,充满怨怼。巧克力看着牛子和我,表情僵硬,胸膛微有起伏。

突然,巧克力横抱起我,走到一个一人高的柜子前,冷酷地:“你在这里边慢慢想,不用再担心有人盯着你了!”完,就要狠心将我关进柜子。

牛子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拦住巧克力。巧克力对牛子的公然违抗有片刻的惊讶,脸随即转为黑沉,愤怒终于无法克制,我甚至能感觉得到他手臂上的筋猛烈地跳动。而牛子毫不畏怯,眼神坚定,于是两人就这般僵持着。

良久,巧克力嘲讽地:“佑思,想不到我们兄弟二十年,首次翻脸,竟是为了一个女人!”然后低头看向怀中的我,嘴角一扬,冷笑道,“罗所门的圣女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巧克力手上暗暗使劲,疼得我直咧嘴。

牛子心疼地看着我,身体越发紧绷,犹豫了一下,朗声道:“龚储,你念在我们兄弟情分上,莫要再难为她了,否则……”牛子到最后,目光坚定。

牛子原来叫牛肉丝啊?犀牛,不,是牛溪,又名牛肉丝?巧克力叫种猪,又名龚储?不过这种猪和公畜区别也不是太大。到底是哪位高人给他俩起的名字?请站出一步,让女子我膜拜一下。

“兄弟之情?”巧克力冷哼一声,“二十年前,义父收养我时,你我约定,我们的字只于你我二人私下而用。如今你失约在先,将字告诉了我这位可爱的夫人!”巧克力到“可爱的夫人”几个字时,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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