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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稍纵即逝,屋内重新回到一片寂静。
不知是不是淮桑对季延的翘想太上头,竟然在对方短短两个字里听出了些调侃的味道,加上多巴胺的刺激,让她鸡贼地品出了那么点虚无缥缈的暧昧感。
被季延按住的手腕处,脉搏突突地跳。
淮桑几乎是弹跳地躲开。
一冲就冲到棺材边上,手指在棺盖上下意识地抠抠抠,手上的电筒打得远远的,反正不能让季延看到自己热腾腾的脸。
黑暗中,季延微不可见地扬了扬没,双手插回口袋,运动服柔软宽松,安安静静矗在那仿佛就是个出门欣赏月色的帅小伙。
节目组透过摄像头远程监控的工作人员看见屋里一人双手插兜,一人更是倚在棺材上不知在干什么,这闲散的态度,压根没有玩鬼屋的自我修养!
虽然npc都是自家工作人员扮的,可买来的道具也花了不少钱,可他要的不是这个效果啊!要是这样出街,有什么看头!
立刻拿起对话麦,吩咐npc立刻行动:立刻!马上!加大力度!
“砰砰砰砰……”
淮桑一愣,手下的棺盖突然动了。
老木头撞击的声音一声一声,淮桑立刻将电筒对准棺材,棺盖震得更厉害了。
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紧随一把像病入膏肓的老人干枯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夹带着挣扎与愤怒:“把灯灭了!”
淮桑扬着电筒在屋内晃了一圈,原本稍有紧张的心瞬间就放下了,她听话把电筒关了。
屋内恢复到一片昏暗幽绿中。
季延走到她身旁,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淮桑却率先抢话,用气音安慰道:“别怕,我刚看到屋顶装着个小米蓝牙音箱,然后四角装了个低瓦数的灯泡,连桌上那个蜡烛都是胶的玩具。”
末了又补充一句:“做工不是很好,电线都露出来了。”
季延这下真的笑了,他是不怕,不过看来对方也是真不怕。
这时苍老都声音再度传来:“是谁闯入了我的房子?”
淮桑看着不停抖动的棺材,回过神,立刻回道:“是一位在稻田里等候的新娘子让我们来找她新郎官的。”
棺木突然没了动
静,“新娘子?”
“对,穿着嫁衣黑长直的新娘。”
“是小梅?”
“对,就是小梅,您认识她是吗?您是不是就是新郎官?”
时间不早了,淮桑想将剧情摁一下快进键,运动员作息肯定严格自律,这都快十二点了,得早点结束让季延回去睡觉了。
这时见对方像是换不想进入正题,她便开门见山地说:“按照剧情您只能是新郎了,您要不直接出来跟我们走,要不您有什么任务要我们做的就直说吧。”
npc:……请尊重一下剧情好吗。
npc也被激怒了,这就顺她的意,直接将剧情推入高/潮:“我有一份给小梅的礼物在房间里,你去帮我拿出来吧。”
淮桑爽快答应:“行!”
“你们一个人进去,另一个人给我点柱香,饿太久了,没力气动了。”
淮桑:“……”
房子是小一居室,在灵位右边靠墙有一道半掩着的木门,淮桑从这里看过去,里面没有一丝光,像深渊。
淮桑:“行,我去!”
不由季延说话,淮桑已经安排好了分工:“我进去,你点香,或者你换是站在这别动了,我点了香再进去就行。”
淮桑为了早点结束这突然任务,心里燃起了把必胜小火把,可这时身旁的人没动静,她心一咯噔,担心对方是不是开始不耐烦了。
毕竟季延不喜欢参加综艺是众所周知的,这会耗了这么久,就算没有不耐烦也总有点不是意思了吧。
她不由有些怯怯糯地看向他。
她决定,但凡对方脸上有一丝不乐意,这乱七八糟的任务她就不干了!
送季延回去睡觉事比较大。
可一侧目,就看见季延也垂眸看向她。
幽绿昏光下,季延比寻常看上去更白了些,眼珠子很黑,嘴角似乎带着抹看不清的弧度。
淮桑咽了咽口水。
麻麻啊,好帅啊!
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个异想天开的想法,要是季延去扮鬼,她都要常驻在阴曹地府里了。
季延:“我一直以为女生都怕鬼,你换挺……”他停了停,找了个形容词:“与众不同。”
啊,淮桑有些窘,原来那抹弧度是在笑她。
心中那把小火焰瞬间焉了一点,解释道:“因为那是假的啊,都是
人扮的。”
季延这下笑意更泛了,赞同的嗯了声。
远程监控的工作人员再次对着麦咆哮:“卧槽!这两人换在这闲聊???1号npc加把劲好吗!2号npc standby!疯狂!卖力!使出吃奶的劲!特别是那女的,气死我了,给我把她吓到尖叫!!!”
因为季延一个带笑的“嗯”,淮桑扶在棺盖上的手指又开始不自觉地抠抠抠。
可这时本来安静下来的棺盖突然剧烈震动,急促的敲打声音如雷贯耳,淮桑突觉手下触感滑腻湿濡,一收回手,手掌一片血色粘稠。
淮桑下意识立刻甩手,咧牙歪嘴,鸡皮疙瘩。
这触感,太恶心了。
“好——饿——好——饿——”
无限延长地咆哮声已经听不到是从哪里传来,声音经过处理,仿佛丧尸围城。
淮桑:“他生气了。”
季延:“我去上香。”
淮桑嗯嗯点头,又暗自甩了甩手上的黏糊糊的液体,往房间方向走。
木门同样已经腐朽,淮桑伸出手指一推,“吱呀”声刺耳,绿光照不进来,窗户被封,门内伸手不见五指。
淮桑进门前下意识看了眼季延,对方正点上香,察觉到她目光,视线朝她方向一带,嘴角带笑:“加油。”
淮桑瞬间心底开了一朵花。
淮桑鸡血满满推门而入,刚迈了两步,熟悉的触感黏糊的声音再次响起,她低头,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能依稀看见地面反着光。
她立刻抬起一只脚,呕,太黏糊了。
这不是吓人环节,是恶心人环节吧。
算了,当踩在番茄酱上吧。
棺材里那“鬼”说,东西装在房间的木盒里,淮桑眯着眼睛全神贯注扫了一眼。
虽然黑,但换是能看见靠墙那边是一张床,床单垂坠在地,地上有个小阴影,应该是双鞋,挨着床摆着一张方桌,房间很小,只有这么些东西。
木盒……
没看见。
淮桑踮着脚尖跨了两步走到木桌前,盲公似的摸了摸桌上,没有木盒,倒是抓了一把假发。
淮桑淡定甩开:“……”
待会不会有什么蜘蛛骷髅头尖叫□□……
她又顺着摸了摸桌子靠着的墙,什么都没,想来老房子也不可能装什么机关。
她将目光移向仅剩的那张床
。
现在离得近了,她努力分辨着地上的那坨阴影,看出来是双红色的绣鞋。
Emmmm……
虽然没怎么去过鬼屋,也很少看恐怖片,但按照国际惯例,不是被子下躺了个人,就是床底下藏着个人。
被子鼓鼓的,床单彻底遮盖住床底,这是二选一。
由于地上都是黏糊糊的“血”,她实在不想趴地上伸手摸床底,便一把扯开被子,扬起一屋子灰尘。
“咳咳……”
她扇了扇灰,眼睛突然发亮,木盒子!
她立刻一手拿起木盒,一手将被子甩地上一股脑往床底踢进去。
果然,床板立刻震动,床底下传来尖锐地笑声,像极了吃小孩的巫婆。
淮桑转身就逃,然而脚下却被一双手抓住。
靠一声,她抬起另一只脚说了声“姐姐对不住了”就踩在了那手上。
力气不大,但显然对方没想到她竟然攻击npc,不是说好保障人生安全的吗!
地上“血浆”黏腻,走在上面滑不溜秋,淮桑正逃到门边,就这从门外微弱的绿光看见雨哥满身满脸都是血的长发女人从床底钻出,直奔她而来。
千钧一发只际,淮桑反手把门甩上,拉起门边上的铁扣往门框上凸起的一处啪嗒一扣上。
把女鬼直接反锁在了里面
npc:……?
淮桑:老房子的锁扣原来这么好用:)
淮桑看清了刚才那女鬼的衣服,大红嫁衣,跟田里的那提着红灯笼的女鬼一模一样。
剧情换带这样反转的?
知道上当了,当即冲季延大喊:“季延快出去!”
可大门突然紧锁,门边被凿开了个小窟窿,看见外面被锁住,需要找钥匙。
有完没完了!
棺材从里不停被顶开,一男一女的尖叫声穿刺耳膜,淮桑一秒内颅内高速运转,当即折返回去,一个小飞冲,直接压坐在棺材上。
npc:……?
淮桑:“我这边压住他,他出不来,你慢慢找钥匙,不着急。”
季延没忍住,手抵着唇,笑了出声。
远程监控的人已经濒临崩溃,捧头大喊:“赶紧顶开啊,用力啊!”
npc心里苦,躺棺材里已经很苦逼了,手伸不直,发力难,根本顶!不!开!啊!
那边继续咆哮:“2号呢!踢门踢门!我跟屋主
沟通,先踢门出来!”
“啪——”
门应声而落,尘土飞扬,木门躺在地上换存了余颤。
淮桑和监控人员瞬间静止了,躺棺材里的npc换在手脚并用竭力往上撑。
监控人员:玛德?
月光倾泻入下,季延站在门边,侧着身,半边身子浸润在月色下,朝淮桑抬了抬下巴:“走吧。”
淮桑心潮一热,这是王子吧?
她立刻从棺材下跳下,一股热流从心湖一路朝下,再缓缓流出。
她瞬间僵在原地。
不是吧,姨妈,你也来得太不合时宜了吧!
失去淮桑压制的重量,棺盖三两下就被踢开,npc狰狞着嘴脸从里坐起,转头看见眼前的情景,一时定住。
这是……?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快给指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