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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中外文学史课程听得薛恺漠昏昏欲睡，讲台上的李老头不是在干巴巴地念书就是动作缓慢地在黑板上记录要点。坐在死气沉沉的教室里，薛恺漠多少次都想着与其在这里受罪，还不如握住灵符回到滞流界去。
终于熬到午休，薛恺漠刚走出教室就看到肖芊已经等在教室门外。
“恺漠，中午有没有时间，咱们一起吃午饭吧。”肖芊语气从容地说。
薛恺漠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一脸平静的肖芊，最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学校外的一家快餐厅里，薛恺漠和肖芊坐在角落中的一张餐桌旁边，两个人的餐盘里都是一样的鸡丝拉面。
“学姐，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薛恺漠一边用筷子轻轻翻搅热气氤氲的面条，一边不很在意地说。
“你倒是真够直接的。”肖芊笑了笑。
“从上一次在食堂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有事情要对我说，可惜你上次离开得太快。”薛恺漠说完吃一口面，语气仍是不冷不热。
“恺漠，”肖芊放下刚刚拿起来的筷子，“我希望你退出双峰社团。”
薛恺漠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仍然在低头吃面。
“为什么？”直到一碗面被吃得干干净净，薛恺漠才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问。
“因为你的加入注定要为双峰社团带来一场灾难。”肖芊说着微微倾过身体，一双瞬时失去光亮的眼睛直直地迎上薛恺漠的目光。
人声喧哗的快餐厅在薛恺漠突然的恍惚中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重重灰白色的阴冷迷雾。
“看到了么？”
肖芊的声音如同悠远的呓语响起在薛恺漠的耳边，而在他的眼前也随即出现了一具具倒在灰白雪地中的尸体。
“看到了么？”
薛恺漠眨眨眼睛，看到肖芊正面色凝重地看着自己，她面前的那碗鸡丝面已经不见了热气。
“你是说只要我退出双峰社团，那些尸体就不会出现？”薛恺漠问。
肖芊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显然终于被薛恺漠持续的冷淡态度惹得有些生气。
“薛恺漠，你根本不知道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沉默了一会之后，肖芊语气冰冷地说。
薛恺漠不自觉地笑笑，“我已经面对过的事情你也不会知道。”
“那好吧，今天我们的对话就当没有发生过，而你刚才看到的场景你也可以选择不去相信。”肖芊说着站起身。
“体育场的事情是你做的对么？”就在肖芊准备走开的一刻薛恺漠突然问。
肖芊回过头冷冷一笑，像是完全不屑于回答薛恺漠的问题，转身向餐厅外面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