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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生怕时夏会坏事,准备了十页纸让时夏在半个小时内熟记。
时夏:……
她拿到手里大概看了一眼,就直接扔在了面前的桌上,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东西,不过就是老太太在暴风雨到来之前,给自己的心里安慰罢了,对她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许阳向来话少沉默,无论时夏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他都始终没有作声。
“背这些东西,不如找人贴身保护我,我怕就算我背的滚瓜乱熟,这些话不等我开口,就被傅家人大卸八块了。”
她这话说的是实话,就算不被大卸八块,傅家那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将时夏给淹死了。
况且,傅二爷的仇家那么多,她现在被老太太推出来当这个出头鸟,届时暗地里已然不知道多少枪口,对准了她的脑袋。
只不过眼下这些,还不是她最愁的。
她现在愁的是怎么跟傅云怀里应外合,把果果救出去,本来已经难度很大了,现在又多一个傅云从,她可就更没把握了。
就在一个小时前,傅二爷还警告了她呢?并讽刺她跟傅云怀有默契。
她要是跟傅云怀有默契,可能果果也不至于被抢走吧。
那天,她在楼上瞧见那些人要拿果果做法事之后,就冲下了楼,在半道上她拨通了傅云怀的电话。
那个号码上午刚刚才给她打过电话,还被她给挂断了,幸好之后她没有删除号码,否则就连破坏法事那么简单的事,没有傅云怀在外围策应,她恐怕也做不到。
这事也并非她本愿,都是为了果果,危急时刻,也实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因为那会她也不清楚老太太所谓的法事到底是要做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这些人不可以伤害果果。
半小时。
再争取半小时时间,就可以错过那个吉时。
因为在车上时,时夏偷听两个小道士讲话,就讨论过这个吉时问题。
法事若是为了傅云从,这些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都不敢马虎。
只不过,她说完自己的诉求,傅云怀竟然连犹豫都没有,就直接答应了。
原来她不知道,现在她知道了,应该也是为了利用她来打探消息的吧?
于是,两人互相配合演了破坏法事的一出戏,还约定了第二天上门来救人。
时夏怕等会出现之后,这些人就会没收她的手机,到时候没办法联系,傅云怀也不可能直接进来抢人。
为了先摸清楚傅家的情况,时夏就跟傅云怀约定好了。
第二天傅云怀必定会上门,若是能见到时夏本人,时夏会在当天晚上八点,想办法找到果果,把果果从傅家一个守卫薄弱的小侧门那里送出去。
若是见不到人,那就计划取消,肯定傅宅内情况有变。
这计划虽然简陋,当下时夏也管不了那么多,在傅宅这样的地方即使实施困难,为了女儿她也要冒险试一试。
她一分一秒,都不想让女儿待在这个地狱般的鬼地方。
谁知道,她制定完计划的那天晚上,傅云从就“因她而死”。
虽说,这算的上是重大变故,但时夏可算是看到了自己的机会。
傅家现在乱成一锅粥,最有机会见缝插针了。
但她当时所处的位置尴尬,傅云怀就算闯进来也定见不到她的人。
于是,她自己就给自己加了戏,将双腿露在了外面,在被子里面,叫的也越发凄楚动人。
只希望傅云怀可以理解她的意思,今晚从外面配合,把人救出去。
可惜。
人算不如天算,时夏为老太太救了场,居然没有在送她回那间地下室,直接把她五花大绑的捆在了傅云从的灵堂里。
那晚还下起了雨。
时夏不知道傅云怀那晚有没有来,她可知道,自己被绑在傅云从灵前的时候有多绝望,有好几次都想从那三楼上跳下去。
眼下,再多个傅云从,似乎就更显得她这个蹩脚的小计划肯定行不通了。
傅家宗族的人,比时夏想象中来的还要早。
她在二楼上就听到了一楼大厅里的熙熙攘攘,以及众人演技派般鬼哭狼嚎的吊唁痛哭。
她随着老太太信步下楼。
她们左右一边一排清一色的黑衣保镖,那些个女眷刚想着冲上前来聊表悲痛心情,就被这架势吓的止步不前了。
傅涛抹了一把一滴泪没有的眼角,上前干嚎道:“昨天云从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说没就没了?大嫂,你这是跟我们开玩笑的吧?我们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可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啊。”
老头子边说话,那眼神边往时夏的身上瞟。
辛氏老夫人不动声色敲了敲手里的拐杖,“这么多人,都围在这肃穆的灵堂这里,吵吵闹闹,是存心不给逝去的人清净对吗?”
吵闹的大厅随着老太太一句话,稍稍静了几分。
“许阳,二爷棺椁旁边两米之内不许站人!”
“是!”
许阳从老太太身边走向众人,众人都自觉的给许阳让出了一条道。
傅二爷身边的这个特助地位不一般,这些年跟在傅二爷身边,也算是威风赫赫,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
听说这许阳,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在场的一些小辈,应该还在他手上吃过亏呢?
见许阳走过来,可不得吓的赶紧躲嘛。
傅洺上前一步,“大嫂,这件事非同一般,我们还是坐下来慢慢听您说上一说吧。”
老太太指了指一旁被单独用白色屏风隔出来的客厅。
示意众人都往那边去,自己声音洪亮的嘱咐吴姐,“看茶!”
这老夫人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这么多人乌泱泱的拥在这里,依旧面不改色。
老太太领着时夏,在主位那边坐了,围坐在其他沙发上坐的是各支的长辈,其他的小辈均在自家长辈身后站了。
时夏这会儿才看到傅云怀,照理说,傅云怀算是老太太这边的子孙,不应站在其他人那一堆里。
可老太太此刻显然也没将他放在眼里,佯装没看到。
时夏保持端庄的站在老夫人身旁,另外一边是气质高冷的傅紫妍。
“云从的死,事发突然,不光是大家,也让我们这些身边人都措手不及……”
老太太大概的讲了一些傅云从先前受伤,后来伤好了又过度操劳,导致了今天这样严重的后果,过劳猝死。
傅涛听到这个说辞,可就立马的不淡定了,冷嘲热讽的开口:“我们傅二爷到底是过劳死,还是死在温柔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