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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申如煜摸了摸落素妍的头发，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不知为何，胸口突然袭来一阵痛楚，洛素妍握住那一只大手，他的体温是如此温暖，“你不是在逞强吧？真的没事吗？”
也恶心透顶。
而对这种人敞开心扉的自己，又能好到哪儿去？
恶心至极。
他果然跟那些家伙一样……
洛素妍攥紧拳头，声音比以往更加冰冷，带着淡淡的自嘲，“果然……”
摔了也不会痛呢。
真是奇怪呢……
“是吗？”洛素妍抿了抿唇，推开申如煜忽然变得冰冷的怀抱，还没恢复力气的双腿再次一软，跌坐到地上。
她好不容易对他打开的门，重新关上。
洛素妍听到一声巨响。
砰——
“如果你是真心的，恐怕我不能跟你继续做朋友了。”申如煜靠近洛素妍的耳边，语气近乎残酷、无情，“你这样会让我很困扰，我讨厌被束缚……老实说，跟你做朋友只是一时兴起，因为你太有趣了……”说到这里，他感觉得到怀里的人正颤抖着，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不过，现在的你只会让我觉得很烦。”
洛素妍愣住了。
什……么？
“果然很无聊呢。”申如煜垂下眼帘，嘴角挂着残忍的弧度，打断洛素妍的话，“一开始觉得你挺有趣的，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变得这么无聊。”
他没想过她会如此重视自己。
这一切不该发生的。
“我们一起活下去吧。”洛素妍没有察觉到申如煜的沉默，继续说道，“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去相信……”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招惹她的。
他好像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不，很明显不是。
是正确的吗？
跟她成为朋友……
“对不起……”申如煜抿了抿唇，嘴角缓缓上扬，透着淡淡的苦涩，“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
因为自己。
她的身体在颤抖。
申如煜愣了一愣，“抱歉。”
她是第一次说。
这种难为情的话……
“是你说要跟我当朋友的，那种东西我本来不需要……”洛素妍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越发用力地抱着申如煜，“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变得这么奇怪，都是你的错啊……”
这两个字说不出口。
朋友。
洛素妍抿了抿唇，没有推开这个怀抱，而是缓缓抬起双手，抱住了对方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声音如蚊子般小，“当然在乎啊，你是我最重要的……”
明明很想否认，却说不出口。
“我听老妈说，你很担心我……”申如煜没有松手，反而将洛素妍抱得更紧，“虽然这样想很不应该，但我当时很高兴，原来你这么在乎我。”
这个拥抱很温暖，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
“都怪老妈那么紧张，我只是睡得比较沉而已……”申如煜将少女拉到自己的怀里，搂着她的腰，带着她站了起身，“先不说这个，地板很凉，赶紧起来吧。”
“先起来再说吧。”申如煜朝对方伸手，想要把她拉起来。
啪地一声，洛素妍拍开那只手，耗尽所有力气站起身，沉默地朝医院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