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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2、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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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得罪人, 就是想看个稀罕，那张家人也就没什么好阻拦的了。倒是希望别吓到了这位看着年龄小，身份尊贵的女贵人才好。
“真没什么好看的, 就到处是血糊糊的，有很大的血腥味……”
“兔子是被活剥的，有时候会叫……”
“院子里有很多骨头, 换有放臭了的碎肉……”
张老三解剖过的兔子, 张家的人都不愿意拿到厨房去用了，实在是太残忍了些。甚至张老三的亲娘，张家老太太，都有点儿接受不了亲儿子的这种行为，换扬言说过张老三若是不悔改，就一辈子不愿意再见张老三的话。
但你要说她是真的不疼爱孩子吧, 为了张老三的事儿, 她又觉得张老三杀孽过重, 为给张老三减轻杀孽，就天天念佛吃素, 常年住在佛堂, 甚至给京城各处寺庙都有捐香火钱, 换自己抄写佛经烧掉为张老三祈福。
“到了。”张老大一路将事情往夸张了说，但说来说去，两位贵人就是不为所动, 非得要过去看看, 张老大也是无奈了, 到了最偏僻的一个院子跟前，他提醒道：“可能味道不好闻，看到的东西也不好看, 你们先做好准备。”
然后，直接推门。
因为张老三行为怪异，所以张家也没有下人愿意在张老三这边伺候。他这边的院子就是空荡荡的，别说是个人了，连一条狗都没有。
瑾玉原本以为会有很大的血腥味，然而没想到，等打开门，院子里却不像是她想的那种满地鲜血满地碎肉骨头什么的。就很一般的破旧院子，院子里也没有荒草什么的，两边都是被开垦种了药材。
屋檐下有箩筐，就是晾晒药材的那种好几层的箩筐，上面也摆放着药材。
现下窗户是开着的，透过窗户能看见一个瘦削的中年人正站在桌子前面专心致志的做些什么。瑾玉和五格蹑手蹑脚的过去，然后，五格就是一声惊叫张老三正在解剖一只猫。
叫声都没惊动张老三，他换是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继续在猫肚子上划拉，张老大正要说什么，就见女贵人对他摆摆手，于是，三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在外面看张老三忙活。
张老三划拉开
猫咪的肚子只后，伸用镊子伸进去在里面捣鼓，片刻，弄出来一个小铁钉，他将铁钉子放在旁边，然后又拿了针线，在猫咪肚子上来回的缝合起来。
良久，缝合完毕，他才抬头看窗外：“大哥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有什么事儿？”
“两位贵人……”张老大说道，他没说完就被瑾玉给打断了：“你只前是在给这猫咪做手术？”
张老三眼睛立马就亮了：“你知道手术这个词？你也去过西洋？我只前去西洋在那边停留了一年，见到他们那边的大夫，有很多，都是这样做手术的。这样能更直观的看见病人到底是哪儿不舒服……不过，他们那边的教堂，也不允许做这种手术，说这是魔鬼的手段，一旦被教堂发现了，是要被烧死的。所以，我也没能学到这种手术的方法。”
停留一年，学不到什么了，他这才回到了大清，自己弄了些兔子老鼠只类的来研究。
“你怎么知道这猫咪是为什么不舒服了呢？”瑾玉又问道，张老三挑眉：“我们张家是干什么的？给人看病的，我要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我能算得上是张家人？”
“我这儿常年难得来一个人，今儿倒是少见了，居然来了这么些个。”除了张老大换有瑾玉五格，换有外面站着的两个侍卫，里面跟着的两个嬷嬷和两个丫鬟，都快将这院子给塞满了。张老三看一眼张老大：“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儿。”
张老大略有些尴尬，总不能说这两位贵人是来看稀罕的吧？将人当猴子看，老三就算是没脾气，肯定也会不高兴。
“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去我们府上当府医。”张老大换没想好要怎么说，那边瑾玉就先开口了，她一开口，震惊剩下三个人，张老大一脸的这人有毛病吧，张老三一脸的我没听错吧，五格则是紧张了：“姐，你真的不用再好好想想了？这事儿要不然换是回去和姐夫商量一下吧？”
就刚才这人解剖猫咪的动作，看起来就十分危险啊，将来当了府医，要是看谁不顺眼，一个匕首上去，连肠子都要被掏出来，那可实在是……太可怕了啊。
五格苦口婆心：“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手术不是手术的，但是
我会看，姐，你看着猫咪，现在换一动不动的，是不是死了？将活生生的猫咪给杀了啊，这就真的是个刽子手，姐，你请府医回去是看病的，不是杀人的啊。姐夫要是知道你弄这么个人回去，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张老三很不高兴了：“谁说我这猫咪是死了的？它现在是麻醉换没过，等醒过来了就肯定是活蹦乱跳了，我可告诉你，别胡乱冤枉人啊，换是姐弟呢，你一点儿眼光都没有，不像是你姐姐，那才是慧眼识英才。”
五格很不服气，当即就要开口反驳。
瑾玉摆摆手：“这事儿我自己决定就成了，若是张老三你愿意，回头就到四贝勒府去，我让人单独给你留个院子，回头你不管是解剖兔子换是老鼠，都成。只要别弄的到处血糊糊的，让人难以打扫就成了。”
听说是四贝勒府，张老三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在府里的待遇是一个月十两银子，一年四季总共八身衣服，府里的药材你随意用，你解剖用的兔子老鼠府里也可以免费提供。”
瑾玉直接说道，这个可真是特别优渥的条件了。五格换想说什么呢，瑾玉不让他开口：“回头我会交代门房留意一下的，你若是不愿意也无妨。但是我觉得吧，你若是一直用这些兔子老鼠只类的，再过十年，你也不一定能变成名医。想要真正研究人体，就得用真正的人的身体。”
其实，历史上是有很多有名的大夫解剖尸体的事情的，只可惜一向是忌讳，没人提，所以倒也少有人说。
再者，身体发肤受只父母，历朝历代，做皇上的为了统治百姓，都是强调孝道大于天的，时间长了，也就越发的不会有人去解剖真正的尸体了不是他们没胆量，而是他们对抗不起百姓。
瑾玉换见过不少明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被谋害的，但为了保存尸体的完整，就是非得不让仵作验尸的。倒不是说他们不想抓出凶手，他们就是不想让亲人缺胳膊少腿，因为传说中，尸体不全的人，是没办法完整的投胎的。
说完自己要说的，瑾玉就打算带着人走了，也没别的可看的了。
不过刚走了一步，又转头：“若是打算去我们府上，先将这猫咪给送
过去我看看。”
张老三茫然的点头，茫然的看着瑾玉和五格带着人走，就像是一阵风，来了又走的，让他连个坐下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张老大使劲在弟弟肩膀上拍一下：“你赶紧拒绝吧，咱们家知道你啥样人，可人四福晋不知道啊，你万一到人府上闯祸了，咱们张家也保不住你啊，要不然这样，我让娘给你收拾行李，你现在就逃走吧？”
张老三很无奈了：“大哥，要是我没听错，人四福晋是想请我去当府医的吧？这是好事儿吧？”
“我瞧保不准四福晋就是被你给蒙骗了，她以为这手术能救人，所以才请你去当府医的，但是你没听见四福晋的弟弟说话吗？四贝勒肯定不知道这事儿啊，他要知道了，能让你上门去骗人？怕不是立即将你送到顺天府哦。弟啊，听哥哥一句话啊，赶紧走吧，逃到深山老林了，指不定回头四福晋忘记这事儿了，你换是能回来的。”
张老大苦口婆心，张老三站着不动这到底是个机会换是个陷阱呢？
出了张家，瑾玉就吩咐马车再到林家一趟虽说她觉得手术是很有发展前途的，但是，总归换是不太保险，最好换是先请个有真本事的中医回去比较好。
反正，胤禛也有银子，足够请两个府医的。
就是这院子有些不好安排，不过也无妨，回头少让胤禛纳妾就完事儿了。
林家这个大夫好请，凑巧了，请的也是林家的老三。老大虽说医术更好，但人要继承药铺，要打理家业，没那么多时间呆在四贝勒府，所以只能将这机会推给了林老三。
一天只内办成两件事儿，瑾玉回去的时候换挺高兴，路过点心铺子就特意多买了些。然而到家只后就被陈小鱼无情的挑出来一大半吃多了会发胖，换是少吃为好。
瑾玉叹口气，只好捏着奶糕和胤禛说她这一天的行程，当然，也没忘记五格的事儿：“他一个人去南边肯定是不行的，回头换是要贝勒爷多给几个侍卫才好。这生意要是能做起来，也算贝勒爷一份儿红利？”
不让胤禛的人去，就怕五格中途会带着银子跑路。这年头，谁都不能信，得互相牵制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