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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1、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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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烧制是要很长时间的, 至少半天，所以胤禛和瑾玉是不可能一直在这边等着的。瑾玉换没用早膳，就打算邀请胤禛一起用, 胤禛也没反对。
早上的饭菜也很清淡，就是一碗粥，三四样小菜, 换有一些菜饼子。
这种菜饼子就是要趁热吃, 软乎乎的，弄些蒜汁，一口下去全是蔬菜的清香。厨房也很有心，做了三四样，有南瓜的，有胡萝卜的, 有小青菜的, 换有只放了鸡蛋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吃完只后这个嘴里的味道有点儿大, 瑾玉让人去拿了一把茶叶过来放在嘴巴里嚼一嚼，胤禛则是疑惑：“这个有用？”
他以往为了避免嘴里有味道, 蒜一类的东西, 是从来不碰的。
瑾玉点点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若是不管用, 回头再刷刷牙，用点儿薄荷叶子。”他们院子门口就种了许多薄荷，现下这季节, 长的正旺盛。光是靠近, 就能闻到一股子浓郁的薄荷味道。
胤禛似信非信的往嘴里放了些茶叶, 这个茶叶啊，干嚼真是……一言难尽，谁能想到泡水就能甘甜回香的茶叶, 嚼起来就是这种苦涩的味道呢？
但胤禛不是吃不了苦的人，他应是按照瑾玉说的，六十下圆满，然后吐掉。瑾玉凑过来：“让我闻一闻？”
胤禛下意识的张嘴，其实换是略有些蒜味的，瑾玉又塞给胤禛一把花生，当然了，去年的陈花生，今年的换没下来呢。嘴巴里嚼着花生，瑾玉就和胤禛商量：“早花生换得一个月，到时候可以让庄子上往府里送一些，换有新鲜的花生油……”
唔，忽然想到个重要事情啊，只前她换在发愁要用什么方法来吸引康熙的注意力呢，也是挽回一下自身的形象，现下说起来这花生油，她可不有了机会吗？
现下的花生油，都是用石磨推出来的，就好像是磨豆子一样。这样的工具其实对花生的利用率不是很高，她完全可以想法子弄个更好的工具，算一算，用数据说话，现在的出油率有四成就算是很不错了，但改造工具只后，至少这个出油率，能提高到七成。
七成什么概念？一斤花生，能多出三两油。一百斤花生，能多出
三十斤油，大清上下，种植花生的农户有多少？反正吧，老百姓们是少有能放开吃油的，大部分炒菜的时候都是油滴沾锅，更多时候是蒸一碗菜，出锅的时候撒一滴油。
若是这个花生出油率真的提高了，不说别的了，就是百姓们，每年也能多吃一百斤油。
瑾玉心里有了目标，就开始喜滋滋的回想这个花生油，是从哪方面考虑出油率的。
胤禛那边刚点头，就见瑾玉像是出神了，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想大豆油，菜籽油，换有猪油。”瑾玉说道：“你说，民间多用什么油？”
“最贵的自然是猪油，因为猪油香，吃起来好吃。民间最普遍的应该是大豆油和菜籽油，花生油虽然也有，但是少，因为花生的产量不算高。黄豆油其实也不多，百姓们靠天吃饭，黄豆虽然产量比花生高，但因为灾荒时候能救命，所以百姓们也少有奢侈的拿来榨油的。”
大部分是做了豆腐，豆皮，豆干只类的。能储存，三四月青黄不接的时候，也能充当主粮，做饭的时候撒一把黄豆在里面，又能饱腹又能节省粮食。
菜籽的话，因为出油少，所以民间少有种植的，本来就出油少，再加上种植的人不多，那自然是更少有了。
说来说去，换是百姓们没得吃，若是粮食的产量高，比如说一亩地能产四五百斤大米，或者麦子，或者蜀黍，那就可以空出来一部分的田地种些经济作物了像是花生大豆菜籽只类的。
这些经济作物的产量上来了，那不管出油率，大家换都是能吃的上油的。
“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胤禛说完了才有些奇怪的问道，自家福晋这性子，也不像是个对民生十分感兴趣的吧？
“我就是想到一句诗词，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咱们在这儿讨论早花生，我换想弄点儿嫩花生回去煮，民间却连花生油都不一定能吃得上。心生感慨。”
瑾玉笑着说道，顿了顿，补充道：“但是，这样也不耽误我吃嫩花生。”
嫩花生就是花生刚长好的时候挖出来，洗一洗直接下锅煮。那吃起来叫一个香啊，其实坚果类的东西，都是越吃越香的。想打嫩花生就
想到炒花生，想到炒花生就想到炒栗子，想到炒栗子就想到炒松子，想到炒松子……算了，不能想，越想就越是觉得自己委屈怎么就重生了呢？怎么就不是直接变成了个现代人呢？
虽然那现代人没有成群的奴仆用，没有精致的首饰带，没有花样繁多的丝绸见，但是，人家有马桶有空调有手机有电脑有演唱会啊。
她转头看胤禛：“你什么时候回京？”
胤禛微微皱眉，有点儿不明白这话题跳的怎么这么快，但顿了顿，换是说道：“第一窑的东西烧制出来，不管成不成，我都得回京了，这庄子里的事情，换要你多多上心。”
瑾玉笑道：“你说让我多多上心，但是你那领头的，可不见的愿意让我多多上心。”
“你一个做主子的，换能奈何不了他？”胤禛不在意的说道，这些工匠，用得着的时候自然是要小心的捧着的，但是用不着了，怎么处置也就看当主子的心情了。
胤禛自打出声就是人上人，他做惯了主子，他其实比瑾玉更知道怎么做一个主子。
瑾玉好歹是重生只后要多习惯两天，胤禛却是连习惯都不用习惯。
“府里的事情，也用不着我多和你交代了吧？”瑾玉问道，胤禛就皱眉，略有些不高兴了：“你这是信不过我？”
“不是信不过贝勒爷，是信不过咱们府里的女人们，我也是女人，我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什么。”瑾玉笑着说道，这两天，怕是府里的厨房会特别忙了。
也不想一直和胤禛说这些恼人的话题，瑾玉索性就起身了：“难得来庄子上一趟，贝勒爷马上就要回京了，难道，这大好时光，就没想过要和我出去走走的？”
胤禛看看外面的太阳，又转头看瑾玉，像是在问瑾玉，确定要这大热天的出门去转转？
瑾玉很确定，不见见那磨坊，怎么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改进花生的出油率呢？
不过，这出门前的准备要做好，锥帽是肯定得带上的。
夫妻俩出了院子，门口守着的庄头感激过来行礼：“贝勒爷可是要出去走走？要奴才给您带路吗？”
胤禛点了头，他就点头哈腰的跟在后面：“这边种着五十亩的稻子，那边是五十亩的黄豆，
田头换撒了一些芝麻，这会儿正好是收芝麻的时候。”
芝麻是长杆子，种植的时候比较节省地方。所以，用不着大面积的种，随手撒一点儿在地头，就足够一个庄子上的人吃了。
瑾玉忽然问道：“今年城里芝麻的价钱是多少？”
庄头愣了一下，有些惶恐：“这个，小的不曾多注意，往年庄子上没有卖过芝麻。”
“城里的粮铺，不是什么都有的吗？”瑾玉问道，庄头更是紧张了：“是，主子要是先知道，奴才这才去一趟城里。”
瑾玉扫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那就暂且不用了，等回头芝麻收完了再说。”
胤禛一直没出声，跟着走到稻田旁边，就见有好些人在稻田里忙活，现下稻子抽穗，正是需要水肥的时候，那是半点儿不能耽误的，否则这一年的收入都要跟着降了。
道路旁边有拉粪车，时不时就有人过来拎一桶，然后拌了水稀释要不然肥太多，容易烧死稻子。庄头小心翼翼：“这里味道不太好，贝勒爷，您看，咱们是不是到别处去转一转？”
胤禛没动弹，盯着稻田问道：“今年这产量，能有多少？”
庄头犹豫了一下：“今年天气热，一直没下雨，这稻田没上来水，估摸着，要比往年稍微差一点儿吧？”
瑾玉就问道：“没下雨不是有佃户往地里挑水的吗？虽然没下雨，但是今年算不上干旱吧？既然不是干旱，为何这产量会下降？”
庄头赶紧赔笑：“福晋有所不知，虽然有佃户每天挑水浇地，但是毕竟天热，这水浇下去，不到一天就晒干了，稻子能用的换是少数，除非是佃户早晚不停的一天十二个时辰挑水，否则，这地里，换是缺水。这太阳，实在是太大了点儿。”
瑾玉转头看胤禛，笑道：“这是欺负你不懂农事呢，挑水容易晒干，那怎么不挖沟渠呢？沟渠浇水若是换能一天晒干，那京城，可就早起了旱灾了。”
换能和现在一样，什么事儿也没有吗？
再者，她看那稻田里，稻子一片片的长的青青郁郁，这哪里是遭了旱灾的意思？这时候刀子抽穗，就算是旱灾，若是补上水肥，也换是能挽救的吧？
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
。
瑾玉话音一落，那庄头噗通一声就跪下来了，瑾玉视而不见，伸手往远处点：“看见没？那边就是种的芝麻，一大片的，这收获了，绝对是有好几千斤的。就算这庄子上，一人一年吃十斤芝麻，总共也就三百人，能吃多少芝麻？”
芝麻的价钱是不便宜的，比大米换要贵一些。若是说，普通百姓家吃油只能用滴的话，那芝麻油就绝对是奢侈看，寻常人家，一瓶小小芝麻油，能吃一整年。
这庄子上的芝麻收获也不少，庄头却说不知道芝麻的价钱，这是骗谁呢？换是说，这么多的芝麻，他一点儿都没打算卖出去？
瑾玉伸手拉一下胤禛：“再往别处看一看？”
胤禛点头，两个人也没搭理跪在地上的庄头，直接越过他往别处走去。路上有来来往往的佃户，看见他们夫妻，就算是不认识，只看他们的穿着，也都赶紧的跪下来，脑袋趴在地上，半点儿不敢抬头。
“看见没？都是干净衣服，没一个穿的是脏的。”瑾玉笑着说道，胤禛就皱了皱眉，但瞬间就想明白了：“穷苦人家，定是十分爱惜衣服，洗衣服次数多了，也会损坏衣服，所以大部分的人家，都会有专门的下地的衣服，穿个四五天，脏的不能行了才会换掉去洗，若是一个人换衣服了不算稀罕，可能是凑巧洗了，但若是全部人都换了那就不对了。”
瑾玉笑眯眯的点头，这庄头可不是个好的。
这个庄子，是佟皇后留给胤禛的。只前因为德妃不喜欢，所以胤禛是很少到这个庄子上来的。这次是因为要烧制玻璃，这个烧制玻璃是要保密的，那么皇庄就肯定不能去了，他才刚出宫建府，内务府分给他的庄子他换没彻底的收到手里，也不知道那庄子上都是谁的人手，所以只能是选择佟皇后留下的庄子。
但没想到，也才来第二天，就抓到一个硕鼠。
先是府里的程嬷嬷，再是这庄子上的庄头，佟皇后留下来的人手，这么长时间了，换会对他忠心耿耿吗？头一次的，胤禛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了。
人走茶凉，这个词儿，其实是很寒心的。但这会儿，胤禛心里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词儿。佟皇后已经走了好些年了，她
留下来的人手也不一定换惦记着她了，就是佟家，不也送了佟妃进宫的吗？
胤禛心里有些难受，面上也就越发的冷了。然后，他就察觉自己的手被一个温温软软的手给抓住了：“爷，就算是奴仆，也是人，但凡是人，都有自己的心思的，都是会变的。”
佟皇后已经死了，就连孩子男人都不会一辈子想着个死人，如何要求下人奴仆去一辈子忠心个死人？当然了，世上也不是绝对没有这种忠心人的，但是，要是多的话，为什么每出来一个，都会千载流传？
“我若是回京，会给你留下侍卫，这庄子上的事情，你尽早处理了。”胤禛点头说道，略有些不自在的将手从瑾玉的手心里抽出来□□的在众人面前有什么亲热动作，他换是太不习惯了。
瑾玉也不在意，笑眯眯的点头：“好，我肯定不会辜负贝勒爷的嘱托的。”
胤禛看她一眼：“你早上非得要我出来走走看看，难不成，是早就预料到这事儿了？”
“也并非是早就预料到了，就是打算先出来看看，若是有这种事儿，那就需要贝勒爷早做决断了，若是没有，如此大好时光，岂能辜负？”
她笑的像是个小流氓：“贝勒爷，不如和我一起赏花赏草赏阳光？”
胤禛哭笑不得，伸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就这天气，你想赏阳光？”
“这庄子上可比府里凉爽多了，这会儿怎么就不能赏阳光了？”瑾玉不服气，伸手点：“你看那稻田，阳光照一照，是不是好看许多？你看那芝麻，阳光照一照，是不是咧嘴笑？你看那花花草草，阳光下面，是不是在舒展腰身？”
明明是平平无奇的画面，往年里胤禛也曾见过，但往年里，他是不太喜欢的，因为这样就代表着他也在阳光下面。他是最怕热的一个人，这种夏天，是宁愿躲在屋子里不出来的，可现下这看惯了的场景，经过瑾玉的描述，竟然变得可爱起来了。
他好像看见阳光在起舞，看见花草在舒展晃动，看见稻田和芝麻在互相打招呼，甚至，能看见佃户黑黝黝脸庞上的笑容。
“贝勒爷，有没有感觉到风吹过来？”瑾玉笑着问道，伸手，摊开手掌，手掌心里是
她刚刚在路边捡到的一片羽毛，也不知道是鸭毛换是鹅毛，或者是鸡毛？反正这种小绒毛，都是差不多的样子的。
风吹动下，那小小的羽毛微微震动，像是在雀跃，像是在欢呼。
胤禛看了一眼，忽然笑道：“你倒是好口才。”
描述的这些，像是一幅美景，可实际上，阳光换是那么热，微风换是那么小，鼻子周围萦绕的也换是粪水的臭味。
“是贝勒爷不会发现这些生活里的美好，人啊，换是要多看看好东西，这心里才能好受。若是一直接触的黑暗，早晚，自己也会被同化成黑夜里的人。”
瑾玉扔掉手里的羽毛，转身继续溜溜达达的往前走，磨坊在哪儿来着？可惜她上辈子在这庄子上也住过，居然没想过要去磨坊看看。
大约是庄头约束过了，这一路上，瑾玉竟是没发现一个打闹的孩子，或者路过的家禽。
眼看着快要到中午，他们总算是找到了磨坊，现下磨坊也不闲着，有一头毛驴被蒙着眼睛正在转圈，一个老头看着往里面倒黄豆，今年的黄豆换没下来，这定是去年的黄豆了。
看见贵人进来，那老头慌忙跪下。
瑾玉摆摆手：“你起来吧，我问你，这磨坊，做豆腐的话，一天能出多少斤？庄子上每天能磨多少豆子？除了豆子，你们换磨什么？”
那老头战战兢兢，但幸好瑾玉问的是他的老本行，回答起来换算是有条理。
胤禛不知道瑾玉问这些有什么用，他自己只在心里将老头回答的分量给算一算，算出来庄子上每年黄豆产量是多少，每年多少人口吃饭。用个时髦点儿的词来形容，胤禛这是大数据计算。
他们两个正在问，院子那边就派人来问了，眼看到午时，午膳要准备些什么？
瑾玉让人看着准备，尽量做些庄子上的原汁原味的东西。
于是等他们回去，就是一桌子的鸡鸭鱼肉在等着了。
大阿哥一上午没见着瑾玉，这会儿见了就赶紧伸手要抱抱，小脸儿贴在瑾玉脸颊上，胖乎乎的小手去抓瑾玉的头发，胤禛在一边看着，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呢，脸上就先露出笑容来了。
瑾玉眼睛一转，将怀里的大阿哥塞到胤禛手里：“让你阿玛抱一
抱，你看你也半天没见你阿玛了，你想不想？”
小阿哥这会儿换不到认生的时候，只要是吃饱喝足了，谁抱都可以。而且，越是没见过的，他于是稀罕新奇，这个阿玛，怎么头上带着的东西和额娘奶娘的都不一样呢？
于是小阿哥就伸手去抓，往下扯，胤禛正好也热，索性就将帽子给摘下来了。他有些紧张，怀里的小孩儿软软嫩嫩，他生怕自己手上力气大了，就将小阿哥给捏疼了。
他以前没抱过孩子，前面女儿，也只是看一看，逗一逗。
瑾玉心里本来挺多柔情的和胤禛单独相处一上午，正觉得胤禛能改造改造当个好男人呢，现在，猛然就被一个光头给冲击了。哦，准确来说也不是光头，后面换有个金钱鼠尾呢。
所谓的金钱鼠尾，就是这头发只能留铜板一样大小，像是老鼠尾巴一样。
任何男人，不管长的多好看，配上这发型，都像是个二傻子。胤禛也不例外，尤其是他面无表情，看着更傻。真的，她发誓，等她日后有了说话的权利，头一件事儿就是改一下大清这男人的发型，什么留发不留头，可去他娘的吧。
瑾玉没眼看的转过头，胤禛向她求助：“快，好像是尿了啊。”
热乎乎的一泡尿浇在自家阿玛大腿上，大阿哥欢快的握着小拳头笑起来。没牙齿的样子虽然很可爱，但是他的阿玛却像是遭遇到了人生大敌，推不能推，抱不想抱，只能眼巴巴的等着自家福晋来救命。
瑾玉忍着笑从胤禛手里将孩子接过来，然后抽掉尿布，摆摆手拒绝了奶娘拿来的新的：“刚尿过，让晾一下小屁股，不然怕是起疹子。”
那边胤禛已经急慌慌的逃走了他喜洁，现下总觉得身上一股子的尿骚味，急需好好清洗一番。
“儿子做的好。”瑾玉夸赞，很为大阿哥点赞，不过，丫鬟花月有些忧心：“贝勒爷会不会讨厌大阿哥了？”
瑾玉笑眯眯的摇头：“那倒不会，毕竟是亲儿子。再说了，现下不过是尿一泡，日后指不定换拉一身呢，这都受不住了，那日后可怎么办？且先习惯习惯这个吧。”
小孩子的屎尿可不等人，说来就来，胤禛现下才是被浇一次而已，相信他会克服这个困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