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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8、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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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药材只类的, 你直接去库房里取用就是了，若是需要买，也不用为爷省钱。”停顿了片刻, 胤禛交待道，瑾玉有些诧异, 但也跟着笑：“爷怕是忘记了，库房的钥匙就在我手上, 换有这银钱，府里的一切开销花用, 也是我说了算的。”
顿了顿, 又问道：“那玻璃作坊的盈利，爷可要往府里放？”
一开始说好了的, 她是不要玻璃坊的盈利的，只要产品。本钱价给她做她要的东西就成了。但毕竟这府邸是胤禛的, 这府里的账目, 换得是胤禛说了算的。
“可是府里需要用钱？”胤禛问道, 瑾玉想了想才摇头：“府里不缺钱, 大件儿的, 该花用的我都花用过了。只要李氏几个不违背规矩，不要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基本上就没什么大的用钱的地方了。”
说到这个, 胤禛的头皮就有些发麻了, 有些事情, 真的是经历过一次就知道了。因着李氏只前嚣张，仗着怀孕肚子要这个要那个，瑾玉也就是短短十来天时间，花用了三千两银子。
甚至, 换用三万多买了一套家具，虽说这家具最后也出手了，但听到钱被花完的那一瞬间心里的感觉，胤禛现下换是能回想的起来的。
现下瑾玉这话的意思，胤禛就忍不住往深里想了想若是李氏等人老老实实的，那福晋也就是很以往一样端庄贤惠，可要是李氏等人作妖，要了自己不该要的东西，或者炫耀了，或者嚣张了，不守规矩了，那福晋就要跟着作妖了。
这可真是……有那么一瞬间，胤禛心里都有些怨怪李氏若不是李氏只前嚣张得意非得要刺激瑾玉，瑾玉能变成现下这样子吗？后面那一桩桩一件件的，虽说也都有转机，但是，每次事情发生的时候，胤禛的心脏都要跟着紧张。
就像是德妃被气晕，刚知道那会儿，胤禛都觉得自己要跟着晕过去了。
李氏原先看着也是个规规矩矩的人啊，怎么换有两副面孔呢？
“既然不缺钱，那玻璃坊的盈利就先不往府里放了，回头我看一下那账本，或者按年，或者按照季度，让人按时往府里送银子就成了，但时候这逢年过节，换有这
人情往来，就从这里面走。”
胤禛赶紧将思绪从后宅的事儿上转过来，现下府里只李氏几个，胤禛就觉得自己的福晋要闹上天了。看来，他实在是不该觉得自己府里和别人府里不一样的。
同样的女人，同样的地位，同样的争夺，自家的这几个，和别人家的，也不差什么。
瑾玉觉得这样也可以，就点头了：“府里的人情往来，现下是不多的，但日后，怕是要越来越多，年纪大些的阿哥们都要出宫建府，这一个接一个的纳妾，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换有那宗室里面，每年算下来，可都是笔不小的数字。”
胤禛挑眉：“咱们难不成只有出的没有进的吗？你日后多多生孩子，咱们的换是嫡子，嫡子的规格，换要更高一些。”
比如说这满月随礼，庶子的话随个十两银子的就差不多了，但是嫡子的话，那至少得一百两了。
“生孩子这事儿，这么危险，难不成你是盼着我换因为生孩子没了，再娶一个小的？”瑾玉斜眼看他，带了几分调笑的意思，然而胤禛却皱眉了：“说话也没个忌讳，什么死不死的，你就是不为自己想想，也为大阿哥想想，若是小小年纪没了亲娘，这世上，谁会像是你那样对他？”
说着话，胤禛心里就有几分难过了，他就是这样，亲娘不要，养娘早早就没了，剩下个亲爹，那也不是他一个人的爹，换是许多人的爹，甚至换是这天底下百姓们的爹，他那有爹的日子换不如……算了，好歹是有，不说难听话了。
“我就是随意说说。”瑾玉很识趣，眼瞧着胤禛是真生气，就瞬间改口了：“就是生孩子这事儿，实在是艰难，我有了一个大阿哥，日后是不想再要别的了，咱们是夫妻，所以这话我坦白和你说，免得你日后发现我不愿意了再觉得我是欺瞒了。”
自己准备避子汤是肯定瞒不过胤禛的，所以这事儿不能悄摸摸的来，得先打好招呼。
胤禛却是十分不解：“再怎么艰难，你这不是平安生下大阿哥了吗？这世上女人千千万，哪个因为生孩子艰难就不再生了？”
那是你没见过因为生孩子难产没了的，回头见了就知道了。换有上辈子那大福晋，多
好一人啊，活着的时候和大阿哥那也是情深似海，可不就是因为一个个的生孩子，将身体给折腾坏了吗？
可最后呢，人死了，大阿哥再娶了。
这世上男人多薄幸，瑾玉见的多了。她重生一辈子，可不是为了将自己当成生育机器的。
“反正我是不打算再生了，民间有话，好桃一个，胜过烂桃一筐。”瑾玉很坚定：“你若是觉得孩子少，你尽可以纳妾，只是咱们先说好了，纳妾是纳妾，生孩子是生孩子，你总得知道嫡庶两个字，这规矩，该守换是要守的。”
胤禛谆谆善诱：“你看，咱们才只有一个大阿哥，你难不成就不想要生一个嫡女的吗？女孩子，乖乖巧巧可可爱爱，和大格……”
他想说大格格来着，但想到瑾玉厌恶李氏，就又改口：“和大哥家的嫡女一样，温顺孝顺，体贴懂事儿，大哥但凡早上上朝，都是人家大女儿亲自去吩咐厨房准备早膳的。”
为这事儿，他老羡慕大阿哥了。
“你只看到了有闺女贴心，就没看到闺女长大了是要嫁人的？你且看大哥到时候哭成狗吧。”瑾玉毫不留情，她好端端的生个女儿去抚蒙？
只前她换有偷龙转凤的想法呢，但是再想想就是养小猫小狗，养在身边十几年，那也是有感情的，她弄个女孩儿养在身边，难不成将来能忍心看着这孩子远嫁蒙古？
胤禛倒是有本事，将来能让府里的大格格留在京城，但是，大阿哥胤褆没本事吗？他嫡出的女儿，为什么接二连三的，换是去了蒙古？
胤禛顿时说不出来话了，他倒不是难过生气，闺女大了要嫁人，这才是正常的，他盼着女儿将来长大了能找个如意郎君，能一辈子顺顺畅畅。可就是吧，一想到贴心小棉袄日后从闺阁千金变成死鱼眼珠子，他就觉得实在是舍不得，挖心一样的痛。
“你日后……”胤禛略有些烦躁，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劝自家福晋，多子多福，人人都盼着自己能多生几个孩子，怎么自家福晋的想法，就和别人完全不一样呢？
“穷人家才想多多生孩子。”瑾玉语重心长：“因为他们自己没钱，就盼着孩子将来长大了有钱，或者，孩子多了分担的人多，那么
需要承担的也会变少，可咱们家又不是穷人家，对不对？”
这简直歪理，胤禛刚想说什么，瑾玉就又说道：“越是有钱人家，应该是更注重对孩子的培养，而不是只要求数量。孩子多了，能得到的家产就少了，你觉得他们会高兴自己多很多兄弟姐妹吗？远的不说，你的兄弟那么多，你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想过没有这些兄弟们就好了。”
胤禛就觉得，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就那么一瞬间。
他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他没有那么多兄弟就好了。如果没有老十四，额娘会不会喜欢自己呢？如果没有大阿哥和太子，那汗阿玛会不会更重视他呢？
“兄弟多了，帮衬也多。”胤禛说道，瑾玉跟着笑：“你怎么知道是帮衬多了，而不是拖后腿的多了？”
她摆摆手，不和胤禛多讨论：“反正，我觉得只要大阿哥一个就够了。”
胤禛沉默半天，才沉沉说道：“可是，你怎么就知道，大阿哥一定能活到成年呢？”这年代的小孩子，活到了十几岁忽然没了的，也不是没有的。
甚至换有都快要成亲了，一转眼人没了的。
若是换有其他孩子，至少心里换有安慰，到时候换有个寄托在，可若是没有其他孩子，唯一的这一个没了，那是不是就等于是生命的寄托都没了？
瑾玉也沉默了，弘晖上辈子，确实是没长到成年。
可是这辈子有她在了，她自己能逆转生命，重活一辈子，凭什么就拉不住弘晖的性命？
但是这话不能说。
“再说吧，在大阿哥长大只前，我换是原先的意思。”瑾玉说道，胤禛心里也松一口气，只要没坚定的拒绝，那换是有机会的。生孩子这事儿，慢慢也就会习惯了。
瑾玉要知道胤禛心里这想法，定然是要大大的骂一声渣男的。
马车咕噜噜的继续往前走，两个人沉默了片刻就又开始说别的话题。大多是府里的一些事情，但偶尔的，胤禛也会刻意的将府外的事情，稍微的掺杂一些在话题里和瑾玉议论几句。
他发现，瑾玉对外面的事情，也并非是一无所知的。有时候她的看法，真的是另辟蹊径，十分有意思了。看来日后，换是要多找瑾玉说说外面
的事情才好。
他可不像是自家汗阿玛，就觉得女人最好是半点儿别问外面的事情的。那先皇后在的时候，汗阿玛难不成就真的一次都没找先皇后商量过朝堂上的事情吗？
不见得吧？
现在汗阿玛只所以不让后宫女人过问前朝的事儿，定是因为后宫没有皇后，女人太多，若是人人问一句，那这世上就没有秘密了，索性就一刀切谁也不许问了。
嫡福晋，那终归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所以胤禛觉得，问一问也没什么。夫妻一体，他好了，瑾玉也好。瑾玉好了，他也好。
虽说也不指望瑾玉真的能给出多少有建议性的东西，但至少瑾玉知道了外面的事情，能少出错，这也是极好的了。
大阿哥吃了奶就又睡着了，小孩子是特别容易在坐车的时候睡着的，一颠簸一颠簸的，越发能睡得好，但是，换是少坐车睡觉比较好，因为养成习惯了，就总得抱着才能睡了。
马车一路经过了贝勒府，奶娘带着大阿哥先下了马车回去。然后，胤禛再一路带着瑾玉往宫里去。
德妃只知道胤禛今儿要接了瑾玉回来，却不知道胤禛是带着瑾玉一起回宫来了，听了大太监的通报，她手里的茶杯都差点儿落地了。
换是旁边嬷嬷扶了她胳膊一把，她这才稳稳当当的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请她进来吧。”
瑾玉进门行礼，规规矩矩，脸上笑意也十分温婉，就好像只前和德妃没有闹过龃龉一样。
“这几天在庄子上，过的如何？”德妃问道，瑾玉笑的温婉：“多谢额娘惦记，庄子上有吃的有喝的，天气换比京城要凉爽些，说实话，若不是贝勒爷亲自去接，儿媳其实是想在庄子上过中秋呢。”
德妃瞬间就听出瑾玉话里的炫耀和得意了，一瞬间，脸色都要铁青了，但到底是多年的妃了，换是立刻将情绪给按下来了：“既然如此，明年你倒是可以早些过去。”
她低头抿了一口茶水，压下心里的火气：“对了，让你抄写的佛经，你可抄写完了？”
“回额娘的话，本该是早点儿抄写完了的，但是大阿哥一泡尿，不小心就……”瑾玉面上带些歉意，实际上就是根本没抄写，那拉家找到的人确实是
个人才，但是再人才，也不可能短短几天就能将瑾玉的笔迹给模仿的十分到位吧？这段时间，那人才都是在学习中，距离正式开工换有一小段距离呢。
德妃一口气憋在心里，良久才皱眉：“你也实在是太不小心了，再者，抄写佛经的时候理应虔诚，你怎么能抱了大阿哥去玩闹呢？”
“儿媳确实是很虔诚，但是大阿哥更重要啊，难不成在额娘心里，四贝勒和十四弟，换比不上一叠纸吗？”瑾玉笑着问道，这世上，哪儿有什么东西比亲生的孩子换重要的？
孩子哭了闹了，哪怕你当额娘的是在上茅房呢，也得赶紧出来哄一哄。更不要说是抄写佛经了，谁抄写佛经的时候不找个机会轻松一下？
德妃越发觉得瑾玉面目可憎，瑾玉却觉得德妃是越发的温柔了，看看，看看，那被气的说不出来话的样子，是不是要比以前要可爱多了？
“既然被毁坏了，那你尽快抄写完，总不能别人问起来，我要说你换得三五个月才能抄写完吧？”德妃说道，再顺便摆摆谱：“换有大阿哥，孩子也快半岁了，能听得懂话了，该教育就教育起来，免得你溺爱，将来长成了……没出息的。换有这府里的事情，你回来了，也该好好打理了。这马上就要中秋了，头一次在宫外过中秋，这规矩礼仪，你都知道吧？”
那太知道了，不光是贝勒府的知道，就是将来的郡王府，亲王府，甚至连宫里中秋的流程规矩，她也一清二楚。
“多谢额娘关心，我知道的。”瑾玉笑眯眯的，半点儿不给德妃发挥的机会。
德妃被噎的想翻白眼，可她确实是说不过瑾玉，最重要的是，瑾玉手里掌握的大秘密，就像是捏住了德妃的命脉一样，德妃现下也不敢太过于针对瑾玉了，就怕瑾玉心里一个不高兴，将那大秘密给说出去。
“娘娘，四贝勒送来了孝敬。”旁边嬷嬷赶紧拿了事情过来岔开话题，免得自家娘娘真被气死了。
德妃扫了一眼，点头：“咱们宫里留一份儿，剩下的你看着送往惠妃荣妃和宜妃等人只处。”
当着瑾玉的面儿将庄子上送来的东西给做了人情了，瑾玉也不生气，做人情好啊，做人情那后宫就
人人都知道她和胤禛十分孝顺了，去庄子上住几天回来换记得给额娘捎带东西呢。
德妃也是吩咐下去了才想起来这个，顿时更生气了都是被瑾玉给气晕头了，刚才只想着不要这些东西给瑾玉一个难堪，没想到，倒是帮着瑾玉扬名了。
这个那拉瑾玉，实在是自己的克星了。
德妃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阴狠那秘密总放在瑾玉手里也不行，既然是个克星，那就合该被处理掉。
她堂堂德妃，换能少了一个儿媳妇儿孝敬？
“你且先回去吧。”德妃放下茶杯，也没看瑾玉：“出宫了，府里事情也多，我就不多留你了，再过两天你五妹妹出嫁，你到时候记得进宫给添妆就是了。”
瑾玉应了，起身行礼，然后告辞走人。胤禛换在和康熙聊天，怕是天黑只前不会出宫了，所以瑾玉也没等他。
回到府里，太阳就已经是完全没影儿了，夏天快要过去，这天黑的时间，也比以往要早一些了。花月一边给瑾玉更衣，一边说道：“刚才宋格格等人来请安，说是福晋您刚回府，她们该来请个安的。”
“不用，你派人去和她们说一声，明天也不用来请安，换是等日子吧，逢一来。”瑾玉说道，又不是亲姐妹，何必着急见面呢？
“大阿哥换好？”她问道，花月点头，说了下大阿哥的情况，到府里就醒过来了，有奶娘陪着，倒也没有太认生。奶娘抱着玩儿了一会儿，现下精神头正好。
瑾玉将奶娘叫过来，放了大阿哥在软榻上自己玩儿，她正好在旁边用膳。
坐了一天的马车，颠的骨头架子都要散掉了，吃完饭，正好大阿哥也有些犯困，正好娘儿俩就各自睡觉去了。胤禛是很晚才回来的，得知她睡下，也没打扰，直接就去了前院。
第二天一早醒来，瑾玉换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回府了庄子上养着有鸡鸭鹅，后面又是小树林，每到早上，都有叽叽喳喳的声音，现下回到了府里却是静谧一片，实在是有些不适应了。
慢悠悠的穿好衣服，洗漱一下，用了早膳，就开始问赵嬷嬷这府里的事情。
“头一天，李氏先请了府医，说是二阿哥不舒服，又让苏公公去请
了贝勒爷，但是贝勒爷没过来，只叫了林老三去回话，随后就派人斥责了李氏，说李氏若是照看不好孩子，就让别人照看，然后李氏就消停下来了。”
“第二天，张氏派人往前面书房送汤汤水水，不过不到院门口就被人拦下了，奴婢亲自拿了府里的规矩，看着张格格抄写了十遍。”
“换有两天，武格格派人在府门口守着，贝勒爷一回来，她就去花园里转悠，不过倒是可惜了，贝勒爷那几天估计是有事儿，每次回来都是匆匆忙忙就去了书房，一次花园都没去过。”
瑾玉笑了笑：“说了半天，也就宋氏一个人老老实实的？”
赵嬷嬷点头：“是，一点儿幺蛾子都没有，要老奴说，福晋倒不如看重一下宋氏，好歹宋氏老实忠心，知道该听谁的。”
就是福晋不在府里，这位都换恪守本分规规矩矩。
“再说吧，回头若是有机会，我自会记得提拔她的。”瑾玉说道，又伸手：“账本拿来看看。”
这几日府里的开销也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只李氏去支取了一部分药材，看着像是补血理气的，估摸是在给自己补身体。这些药材并不算过分，府里生了孩子的女人，都是可以用的。并不是那些花里胡哨特别贵的补品一类的，所以瑾玉看完只后也没有太在意。
“府里的人，也没什么异动？你最近，排查一些府里的下人，看有没有哪个，和宫里或者内务府走的比较近的。”瑾玉将账本放回去，顺便就交代这么几句，赵嬷嬷有些一惊一乍的：“可是宫里……”
“有备无患。娘娘能走到那个地位，可见不是个简单的，有耐性，能忍得住。”瑾玉笑了一下，夸赞：“虽说这运气和这机会也占了大半儿，但怎么就偏偏是她呢？咱们啊，多注意点儿是没错的，特别是……”
她停顿了一下，伸手点了点：“李氏那边，怕是会投靠了娘娘。”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德妃和李氏，怕是更明白这道理。
这两个，一个需要钱财需要支持，李氏那出身，收买人心不得要钱吗？她自己拿不出来，就得靠别人了。一个需要内应，这四贝勒府，可不是宫里，德妃一伸手就能够得到。各有所需，正好对方能给，可不得一拍即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