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香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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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真香
薛瑶不仅体会到“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的真谛,还更加精辟的总结出原来不管有没有爱情,婚姻就是座“坟墓”。
没有手机电脑,没有电视,没有电,还没有老公!度日如年也是应了薛瑶如今的写照。
昨夜的事她依旧耿耿于怀,内心深感亏欠。所以今夜她亲自动手早早地就为舒长青准备了一桌子的菜作为晚饭,一边教舒念读书一边等待他的归来。
正厅的方桌上铺满了佳肴,虽不及满汉全席,却也飘香四溢,勾人魂魄于百里之外。
“好香啊。”少年声朗朗,轻巧地踱步进了舒家大门,三步并两步便向味道源头跑去,跟在他后面的舒长青仍慢条斯理地走着,并不为美味所动容。
薛瑶将努力练习了很久的标准微笑挂上了脸,这是她学着如何做一个好妻子的最好标志。
“夫君,仲文。”薛瑶掐着嗓子说话,尽量让自己显得更贤良淑德一些。
“哟,这薛家送来的吸血虫怎么还舍得亲自下厨伺候我们几个?这是怕我们舒家外强中干?也是,舍得下本才能捞的更多不是?”
看到薛瑶在堂中央站着,舒仲文原本欢脱的神情又鄙夷起来,他阴阳怪气讽刺道。
薛瑶与他互看不爽,只不过她不屑于同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计较。她知道薛家肯定做了比她想的还要不人道的事,她尝试站在舒仲文的角度去看,也适时放下心中的愤懑。
他强忍住口水和对薛瑶的‘杀意’,瞥了她一眼,甩袖回房。
“别笑了。”舒长青落座在舒念旁边,拿起碗筷,面色虽未现波澜,实则内心狂喜。
薛瑶也知道自己脸上这幅笑其实并不好看,甚至还起了反效果,她用手揉了揉笑僵了的脸,丧气的很。
“我已经很努力了。”她拿起筷子在碗里胡乱戳着,自尊心遭打击碎了一地。她越想越觉得委屈,从前都是别人求她,现在自己低三下四的把脸送过去给人踩,别人都不要。
想到这里,许是眼前的剁椒鱼头辣气熏了眼睛,她只觉得眼眶一酸,几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进了碗里。
“娘亲不哭,娘亲,其实二叔他很好的。”舒念给薛瑶夹了一只大鸡腿,有着不属于五岁孩子的体贴温暖,安慰道。
“娘亲知道,娘亲只是觉得自己不够好。”薛瑶这句话并不是拿来搪塞小孩子的,她是打心底里觉得是因为自己太招人讨厌。
“娘亲最好了,二叔会教念儿读书,娘亲也会,而且比二叔还好。还有娘亲做的合欢羹念儿吃一百碗也不会觉得腻。”舒念一边说,手里一边大着动作比划着。
薛瑶被舒念逗的“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她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娘亲下次不做这么辣的菜了。”
“阿文他不是针对你,他回来的路上还跟我说你做的菜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舒长青听到舒念的话,递给薛瑶手帕的动作明显有所迟钝,转瞬,他示意她擦擦眼泪。
三人吃的开心,舒仲文却捱着饥肠辘辘之感,一心只读圣贤书。都说‘书中自有千钟粟’可是这书确是越读越饿,他心思全然不在书上,一心只惦记着薛瑶做的菜,一边又拿自己与薛家人赌气,不肯同薛瑶示好。
夜班子时,舒仲文稀里糊涂看完了一本不知所云的《千字文》,眼见着舒家整座宅院都深深沉睡过去,他手里举着灯盏,鬼祟地来到小厨房。
台子上摆放了一个透明玻璃罐子,里面装着红白相间的食物,靠近罐子,舒仲文明显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米香味儿。
他将灯盏放到一旁,胡乱的解开缠在罐口上的绳子,拿着汤匙舀了一勺就送到嘴里。米香夹杂着樱桃果香,在他嘴里爆裂开来,刺激着他的味蕾。
“谁在那里?”
女人的声音?舒仲文一听便知道这种清脆腔圆的声音一定是那个女人来了。他盖上盖子,慌乱中还打翻了在侧的烛台。
“仲文?”薛瑶依稀能辨认出里面是个少年的身形,于是疑问道。
“是我,那又怎么样?”舒仲文端着姿态傲下的款儿,极力掩饰自己的心虚。
“三更天你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薛瑶走进小厨房,用手里的油灯点亮屋内的灯盏。
“你该不会是饿了吧?”薛瑶知道晚饭时他因为赌气一口未进。
“要你管!”少年的所作所为在薛瑶眼里显得十分幼稚,让她哭笑不得。
舒仲文用手推了推身后的玻璃罐子,可是弄巧成拙恰好被薛瑶看了个正着。
“我的樱桃酒酿!阿文你会喝酒吗?”薛瑶过来就是为了检查酒酿的瓶子是否有漏气,却恰好撞见舒仲文在这里,还看着自己精心密封好的盖子现在正四仰八叉的侧立在罐子旁边。
“酒?”舒仲文转头本来想闻一闻是不是真的有酒味儿,谁知低头便扎进了罐口,昏睡过去。
待舒仲文醒来,天已大亮。
除了舒长青,薛瑶也在一旁守着,桌上还摆着没喝完的醒酒汤。
舒仲文只觉得头痛欲裂,记忆也发生了断片,他只记得他晕倒一定与薛瑶有关。
“你这个女人,你一定想害我!”舒仲文一手按揉着太阳穴,嘴里的话刀刀指向薛瑶。
这是对我有多深的执念啊!还真是不该让他醒过来,就应该一桶酒都灌进他的肚子里,睡他个七天七夜!薛瑶听见了就当没听见,她表面淡定,心里已经把这个小屁孩鞭尸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