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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程
系统：“发现存在跨屏沟通行为！”
曹非凡：“……”
但话都放出去了，如果程之涵真叫了，关小黑屋他也认了！
“呵呵，姐姐不想知道了。”程之涵却淡淡一笑，把曹非凡的头转了过去，“你别偷看我做题。”
她按着他后脑勺不让人转头，拿起桌上的毛笔在第二个选项上画了勾，这才松开手，她拿起竹简交到先生那里：“先生，我做完了。”
先生接过竹简看了看又收起来，说道：“等其他人都走了就打扫学堂吧。”
程之涵：“……”原来是认真的啊。
曹非凡也过来交卷，他把程之涵拉到身后也不让她看自己的答案，然后也不管先生如何只转过头对程之涵调笑：“小师妹啊，叫声师兄你歇着就行，师兄来打扫。”
“哦，你挡着我大师兄交卷了。”程之涵抓着曹非凡的袖子用力一拽把他拽到了边上。
“我不着急，小师妹需要帮忙吗？”魏成羽把竹简交上，微微低下头对程之涵宠溺的笑了笑。
“不用不用。”程之涵连忙推脱，这宠爱的眼神啊师兄演技真好。
“那好，那师兄先走了。”魏成羽道。
“大师兄，等等我，我们一起走吧！”秦菲菲也把竹简交了上来，喊住了要离开的魏成羽。
“你去哪？”魏成羽问她。
“我，去承云殿。”承云殿是掌门处理公务的地方。
“不顺路。”魏成羽否决完，点个头走了。
于是秦菲菲便自己去了承云殿，先生说教后也走了，学堂里只剩下程之涵和曹非凡两个人。
程之涵自顾自的开始翻起了学堂里的东西，曹非凡不解：“你翻这些干什么？”
“找线索啊。”程之涵手上不停，脸上却满是鄙夷的表情，“这学堂这么干净，有什么好打扫的？先生一定给我们开了支线。”
“哦，有道理。”曹非凡也跟着找了起来。
两个人把学堂翻了个便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正要一拍两散各自去完成任务时，学堂外突然传来了细碎的说话声。
“有人在外面！”曹非凡指着院墙说道。
“嘘，别说话。”程之涵食指贴上自己的嘴唇示意曹非凡闭嘴，然后放轻脚步悄悄靠近院门。
曹非凡也跟了上来，两个人一蹲一站贴着院门偷听。
“你这个时候找我来做什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刻意压低却带着十分的怒意。
！
程之涵和曹非凡同时看向对方，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异是唐哲文的声音！
“掌门，我发现非”
“闭嘴！”唐哲文突然怒声阻止了学堂先生的话，他沉声道，“隔墙有耳，何况这里连封闭的环境都不是！先生连这也要我教？”
先生被唐哲文怒斥，立刻跪在了地上，“掌门赎罪！属下实在是担心，属下发现了些不对啊！”
唐哲文道：“起来吧，随我过来。”
两人走后，程之涵还贴着门思考刚才听到的话，曹非凡却已经站了起来抱怨道：“好啊，原来文哥不出现是去当掌门了！我们在这做弟子！他倒成了高高在上的掌门！”
他抱怨着还过来摇程之涵，试图得到她的赞同：“你说是吧之涵？这期录完了非要文哥请客不可！”
程之涵脑子里快要拼凑起来的线索都快被曹非凡摇没了，她挥下曹非凡抓着自己的手，抬眼撇了曹非凡一下：“你废话真多。”
说完也不给曹非凡反应的机会，推开院门走了出去：“我去过任务了，再见。”
来到后院，那里果然有一堆木柴堆积，还有一个柴夫打扮的人在那里坐着，那人见到她来就起身说道：“之涵又来帮我劈柴了，真是个好孩子，今天就这些，你劈吧！”
程之涵看看那堆成一米高的木柴，有点想爆粗口，这也叫就这些？？？
但没办法，路是自己选的，她捡起地上的斧头认命的劈了起来。
但路是自己选的，体质却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啊，程之涵劈了不到二十根木柴胳膊就酸的不行了，虎口处也被磨的泛红。
她坐下来在地上休息，顺便跟柴夫打听消息：“阿伯，你有没有听说到咱们门派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柴夫道：“咱们门派里安稳的很，能有什么不对劲？”
“可我好像听有人说，掌门他”
“胡说八道！掌门多好的人啊，是谁在背后编排他？！”程之涵话还没说完，柴夫就站起来很生气的斥责。
然后丢下一句“你劈完再来找我！”走了。
但柴夫的怒斥更证实了程之涵的猜测，她还没有说什么呢，柴夫阿伯就站起来反驳说有人编排掌门，这很明显掌门真的有问题啊！
趁着柴夫还没走远，程之涵赶紧喊道：“阿伯！我是帮你劈柴！你怎么能自己走了呢？”
柴夫闻言，回过身来：“你不帮我砍柴，怎么在没有我的帮助下进藏书阁？好好劈柴吧！”
藏书阁？
程之涵在来后院的路上看到过，看来让她砍柴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去藏书阁这条线了，“好吧好吧，那你先歇着吧阿伯。”
程之涵等柴夫走远，不顾耳机里系统的阻止，径直朝藏书阁走去，先去看看嘛，反正柴夫的作用就是帮她进藏书阁而已，要是真进不去她再翻回来劈柴不就是了。
系统：“玩家不得偏离故事线，否则将会面临惩罚！”
程之涵：“我没偏离故事线啊，我在铲除奸人的路上啊，再说了，我又没让游戏人物知道真相，不会导致世界崩塌，你准备怎么惩罚我？”
节目组：……行，算你狠。
就这样程之涵来到了藏书阁，她绕着藏书阁走了一圈，发现这里确实不好进，只有一个窗台高度有两米的小窗户能作为入口。
“所以，老伯大概最后会借给我一个爬梯？”程之涵笑着问系统，但系统没回答。
“就为一个爬梯，我要砍那么多柴啊？”程之涵笑了，她走到窗户下面，对着镜头晃了晃手指，“啧啧啧，系统啊，你还是太嫩了。”
发表完意见，程之涵向后撤了两米，然后抬头对镜头道：“看着啊。”
然后她一个缓冲奔向那面墙，借力一跳攀住了窗台的木框，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上半身就挂在了窗台上，她再次看向镜头，笑容明亮：“这难度，太弱了。”
程之涵抓着侧窗框慢慢坐在了窗台上，然后转身朝向藏书阁里，微一用力跳了下去。
稳稳落地后，她站起身打量藏书阁，高可触顶的书架上摆着满满的藏书，地方很大，有阳光从纸糊的门窗上透过来，照亮了一室的书香。
程之涵在藏书阁里转悠着，时不时抽出一本书来翻翻，虽然大多数都是道具盒，但还是有几本真书的。
程之涵上辈子读的中文系，对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也算有些研究了，她找了一处书桌，准备坐下来先看两眼手里这本周易，但刚坐下就发现了桌上那盏蜡台的不同之处那是一个伪装起来的放映仪。
程之涵按上放映仪的开关，果然，对面的墙上投出了影像来。
影像里是一片仙气缭绕的云海，在云海之上，有一个仙衣飘飘的人影背对着她：
“又有人来了。我知你为何而来，我是这藏书阁的书灵，只要你将我的问题全部答对，我便把四本上古秘籍传授给你，但上一个来的人只答对了两道所以只拿走了一本，希望你能比他聪明一点。”
这段话放完，影像一变，仙人消失，云海之中出现了一道题目
【周易中彖曰：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萬國咸寧。
（请说出原文）】
程之涵：……
“怪不得一堆假书里还加了一些真书，原来是为了让我找答案用的啊？”
程之涵看着手里的周易笑了，节目组还挺贴心的，不过这一段就在第一页，她恰好会背。
程之涵站起来，把周易握在手里背在身后，学古人的样子踱着步子道：
“彖曰：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終始，六位時成，時乘六龍以御天。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保合大和，乃利貞。首出庶物，萬國咸寧。”
正在镜头后看着的导演组：？？？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嘉宾？闲着没事还会背周易？此时此刻他们是该感慨捡到宝了呢？还是该感叹这翻书找答案的剧情又被跳过了呢？
节目组这边不知喜忧，程之涵这里已经到了第二题
【吕氏春秋曾云：君虽尊，以白为黑，……？
（请说出原文）】
程之涵把周易放回书架上，道：“君虽尊，以白为黑，臣不能听；父虽亲，以黑为白，予不能从。”
影像继续放出第三道题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出自？】
程之涵漫不经心的把乱了的头发理到耳后，又笑了笑：“横渠四句，张子语录”
一共八道题，程之涵无一出错，也没找书翻答案。在她答出最后一道题的同时，影像变空白，墙上的机关被推了出来。
是一个暗格，里面有四本古籍模样的书，分别名叫问道、仙者、傀术、□□，程之涵把书都拿出来，顺手将机关推了回去。
“上一个人选择了傀术，你比他聪明，这四本都拿到了。”影像上又出现了仙衣飘飘的书灵。
“上一个人是谁？”程之涵翻开傀术，问道。
“不能说。”
“哦。”不能说就不能说吧，她多半也能猜到，上一个来的人一定是哲文哥，不过哲文哥好笨啊，才答对两道？？
程之涵粗略的扫了扫另外三本书，都是一些修仙问道制毒的故事，没什么好看的，应该没有线索，她重点看起了这本傀术。
傀术讲失去灵根之人可将纵傀之术习成，操纵他人已达己意。
中傀的人起先毫无察觉，而后愈发心绪不定，逐渐暴躁嗜杀，最后只听练傀一人之言，到九成毒深时就唯有死亡才能使他情绪起伏，也唯有死亡能将他感化，而感化他之人必是他心性丧失前最在意的人。
“是谁接了这么凄惨的设定啊？”
程之涵看完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编剧大人受她一拜！
“你若帮我一件事，我可告知你傀术下在了谁的身上。”书灵道。
“行，说吧，什么事？”
墙上的暗格又被推了出来，书灵说道：
“这篇离骚保存不善，字迹已经模糊了，只要你帮忙誊写完，我就将中傀术之人告知于你。”
“……”
程之涵走过去把那竹简拿了出来，果然很破旧，但字还能看的清，应该是为了方便她抄原文。
“离骚啊，行吧。”程之涵走回书桌上，铺开一卷新的竹简，提起毛笔写了起来。
她一边写一边小声背；“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节目组给的原稿根本毫无用处……
离骚全篇其实很长，等程之涵写完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她把誊写好的竹简塞回暗格里：“好了，写完了，快告诉我是谁？”
影像上出现了一个画像，书灵的声音再次响起：“此人毒已深至第七层，我见你一身浩然正气，便再向你透露一些，今晚，他就会被强制催化至第九层，少侠好自为之啊。”
影像消失，程之涵定定站在原地，脑子里还是刚才看到的那副画像
是曹非凡。
程之涵做回竹椅上，脑子里思绪万千，感觉自己马上就能拼凑出世界的大概了，她正要提笔把线索写下里时，耳机里系统的声音再次出现：
“掌门召集门派弟子到练武场，你选择？一、去。二、不去。”
“去！”程之涵道。
练武场里，程之涵刚踏进大门，就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她回头，看到曹非凡手里拿着一支粉色的玫瑰正笑着看她。
“小师妹，我看到这花就觉得你会喜欢，采来送你。”
程之涵接过花，把茎条折短了一点插在头发上：“谢了呀，但是我不喜欢粉色。”
曹非凡笑：“那你喜欢什么颜色？”
程之涵也跟着笑，一边笑一边朝练武场里走：“我喜欢紫色，基佬紫。”
人都到齐后，魏成羽坐在上位上，走剧情：“今天你们还是跟着老师学习剑术，不用在意我，好好练你们的就行！”
然后其余四人就开始被迫跟着武术指导老师学习过招动作，美名其曰门派弟子练武。
“一会一定有打戏你们信不信？！”曹非凡一边跟npc武指过招，一边对周围喊道。
“对！而且还是一遍过的那种。”程之涵提着手里的剑向武指刺去，武指一个侧身躲过，她又再次跟上。
“到时候要小心一点，别伤到哪里。”魏成羽的声音远远传来。
“知道了！”曹非凡答道。
直到夕阳西垂，练武的情节才结束，众人在饭堂里用过了饭，都被系统告知可以回房间休息了。
程之涵回到自己的房间，问系统：“这天就要黑了，我是不是得赶去文哥那救曹非凡啊？”
系统不回答。
程之涵又问：“文哥现在在哪啊？还在承云殿吗？”
系统不说话。
程之涵推开门要出去看看，刚要踏出一步，系统的声音出现了：“玩家不得偏离故事线！此行为有世界崩塌风险！”
“什么风险？我什么也没干啊！”
系统：“幕后之人的眼线遍布全派，玩家此时出去会引起怀疑。”
“好吧。”程之涵走回了床边，躺了上去，“既然这样，我休息一会啊，我有点累了。”
脱掉鞋，盖好被子，程之涵准备先小睡一会，今天这一天体力消耗太大，她要开会小差。
半睡半醒间，程之涵听到了系统的声音：“曹非凡已毒深至第九成！玩家选择？一、在他面前自刎感化曹非凡。二、替他挡剑而死感化曹非凡。”
“！！！”程之涵被这道题激的腾地坐起来，“你说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她就知道！
看到那本傀术的时候她就知道剧情不会放过她了，要不然怎么会刚好安排她去找那本书？
“行！”程之涵穿鞋整理衣衫，准备出门，“我选二！他们在哪？”
系统：“承云殿。”
程之涵赶到的时候，曹非凡正和魏成羽打在一起，而唐哲文站在堂上冷冷看着，秦菲菲在一边干着急。
“师姐！这是怎么回事？”程之涵走到秦菲菲身边问。
“掌门私练傀儡之术！他把傀术中在二师兄身上，大师兄想让掌门给出一个交代，二师兄就冲了上来要杀大师兄！”
秦菲菲一脸焦急的解释，解释完又抓着程之涵的手问，“这可怎么办啊！”
“呃，”你这一口一个大师兄二师兄的，说的我好出戏啊……
“师姐，你要注意自己安全，我去拦住他们。”程之涵叹出一口气，默默在心里给自己做建设，然后拔出剑靠近混乱的两人。
“别打了！”程之涵挑剑挥开两人缠在一起的剑。
“小师妹！你怎么来了！”魏成羽转身将程之涵护在身后，“这很危险！你快走！”
曹非凡看见程之涵冲上来也稍收了势，看向她：“小…师妹……”
“走！”魏成羽把程之涵推了出去，再次将剑指向曹非凡，曹非凡迅速接剑，但还是闪避不及被刺伤了左臂。
两人再次缠斗起来，曹非凡渐渐不敌，魏成羽一个蓄力上前，剑尖刺向曹非凡的胸口……
“师兄小心！”程之涵冲到曹非凡身前把他推了出去，然后生生替他受了这一剑。
“小师妹！”
“小师妹！”
程之涵缓缓倒下，一边倒还一边在心里想：这也没流血啊，要辛苦后期p图了……
曹非凡接住程之涵摇摇欲坠的身影，跪坐在地上把她抱在怀里：“小师妹…你怎么…这么傻…”
程之涵假咳两声假装吐血，手缓缓附上曹非凡的脸，“你不要再打了…你不是…想听我叫你师兄吗？”
她虚弱一笑，缓了缓接着说道：“师兄。现在我叫你了…师兄，你别去杀人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