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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叶采采第二天忙了一个早上，一边搜集有关于u+的信息一边和凌空的负责人联系。
凌空那边接洽的人让她等消息通知。
叶采采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一般客户会直接告诉她要求预算之类的，然后她做成
ief交给策划部的同事。现在要她等……通知？
就在她等通知的间隙，叶采采收到了何心泠的信息。
对，我就是心冷：【截图】天啊，这世界真是对我等单身狗不友好，我关注的网红绝美的悠悠子恋爱了，恋爱的酸臭味冲破天际。亲爱的小野菜你闻到了吗？
叶采采顺手点开了截图。
绝美的悠悠子：早起的爱心早餐【爱心】【爱心】
然后带了一张早餐的图片。
其中的荷包蛋被做成了花型。
这让叶采采觉得熟悉，因为冯哲宁就做过这样的给她吃。
叶采采的脑海里瞬间像是抓到了什么，但是线索一闪而逝。
这是何心泠在微博上经常转发的网红。叶采采刷微博的时候经常于看到。但是截图的界面并不是微博。
叶采采：这是什么软件啊？
对，我就是心冷：hifive，这应该是悠悠子接受的推广，不过效果确实不错，为了追悠悠子我特意去下载注册了
绝美的悠悠子是靠一套美图红起来的，有了人气之后开始开了美妆店和服装店。
何心泠就是非常吃她颜和喜欢她家的服装，经常给叶采采安利。
叶采采：她不是一直有男朋友的吗？
对，我就是心冷：害，几百年前的事了
叶采采又和她掰扯了几句，然后先前加的凌空那边的负责人安琪把她拉进了一个群里。
她粗略地看了看，又不少广告界的熟人。
凌空-安琪：新进来的朋友把名字改一下哦，公司+名字，方便区分
叶采采改完回到界面的时候，看到里面的人已经聊了起来。
janestg-张仰：小安，陈总监这是卖的什么关子啊，太让人好奇了吧
大海与阳-木木：就是啊
……
后面安琪拉了凌空的宣传总监陈杰维进来。
凌空-陈杰维：大家久等了，将大家拉到一个群里，主要是为了方便接下来这几天通知消息。
接下
来这几天……通知消息？
叶采采疑惑的同时，看到他又发出了消息：
凌空-陈杰维：我们小方总很看重这次u+的宣传，为了各位更好的了解我们的企业文化和做出更符合凌空概念的方案，诚邀各位来我们凌空度过七天互相了解的时间。
？？？
叶采采看完就愣了。
这是她第一次碰到，不，第一次看到有客户主动邀这么多人进自己企业的，而且还是七天。
叶采采觉得这位小方总确实有那个帖子里说的那种“狂”感了。
不过她觉得还是不错的，就算他们不邀请，她后续还是会和策划部的人“不请自去”。
很多广告公司都会跳过这个了解客户企业的环节，但是叶采采公司从来不会跳过，叶采采也觉得这一环节是很有必要的，只有了解了客户的背影，企业文化等等，才能做出更好的方案，减少重做，更改，自己也会节约很多时间和精力，而且客户满意度飙升，结算的时候会更加顺利爽快。
章悠然在微博发了个秀恩爱的早餐图片，最后终于传到了冯哲宁那里。
她没想到冯哲宁会打电话直接让她删了。
章悠然语气带了点委屈：为什么？我又没暴露你
冯哲宁其实是怕叶采采看到，这会儿闻言语气软了下来:“毕竟我现在和她还没分手……你算是公众人物，被人说闲话多不好？”
章悠然已经身经百战，她感受得出来，冯哲宁现在正在她和他的女朋友之间摇摆不定。不过他现在估计对她女朋友很愧疚，于她不利。
“嗯……你说的对……”章悠然的语气有种故作善解人意的委屈，她追问道，“那……你什么时候会和她分手？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想我能活在阳光下……堂堂正正地和你一起……”
冯哲宁听到电话那边委屈的声音，心中一滞，颇有些悔不当初地抹了把脸，随后出声安慰道：“再给我点时间。”
再给你点时间？
章悠然在心里冷笑：不如让我推你一把。
“我相信你。”章悠然在电话里故作开心的语气，“对了，最近听说了一家很好吃的日料，你明天晚上陪我一起去嘛……”
“明天？”冯哲宁想了想，发现自己约了叶采
采吃完饭，于是拒绝，“我还有事。”
“哦……”章悠然故作失望，“那太可惜啦，我和闺蜜去啦，你可不要后悔。”
挂完电话，章悠然收到了冯哲宁发来的大红包。
章悠然扯了扯嘴角，领了红包。
叶采采第二天就去了凌空报到，陈杰维陈总监下午带着她们去了u+还未正式竣工的场地，他们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一边参观一边听着陈总监在前面说着。
叶采采在手机上回着何心泠：
“迟点再聊，我在工作。”
“已经去凌空了？”
“嗯。”
“有没有见到方兆宁？是不是很凶？”
“没有，他在顶楼，我们在的外宣是在下面的楼层。”
大家戴着安全帽，天气有点闷，所以大家都将口罩拉下至于下巴处。
叶采采退出了微信，将手机暂时捏在手里。
前面的陈总监说得眉飞色舞，视线不知触到了什么，突然停顿了下来，定住。
大家一脸疑惑，随他的视线而去。
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蓝色条纹西装，立在那里就像鹤立鸡群，十分显眼。
这……不是那个她在金宴庭碰到的男人吗？
他怎么在这里，而且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双手局促地握在身前，微微弯着腰一副谄媚的样子……
叶采采心中突然起了不好的预感。
“哇，这个人好帅啊……”叶采采旁边的女人感慨道。
只听到陈总监一笑：“那是我们凌空的方总。”
大家的视线更聚集了，纷纷低语议论。
什么？方总？
叶采采身体顿时僵住，陈总监的这句话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放。
那是我们凌空的方总……
凌空有几个方总？
不会是……
这时候有人问出了叶采采心中的疑惑，是刚才那个感叹方兆宁帅的女人，叫做戴游莉。
“方总？该不会是？”
陈总监点点头：“没错，就是我们凌空的ceo。”
淦！！
叶采采顿时感觉一道雷劈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她是衰运附体了吗？
竟然在无形之中调戏了甲方爸爸的爸爸！！
她想起自己在金宴庭洗手间所说的那些不成体统的话……后来还倒打一耙！
叶采采很想捶自己的脑袋。
就在这时候
，方兆宁的视线扫了过来。
叶采采赶忙将口罩拉了上去，整了整口罩，安慰自己：不怕不怕。她带着口罩呢！他不一定会认出自己的。
施工现场虽然已经差不多，但是商场里的空调还未运行，实则是很热的，叶采采本就不是怕热的人，但是此时额角也沁出了汗珠。
戴游莉注意到了叶采采还戴着口罩，有些好奇地问叶采采：“不热么？”
叶采采摇摇头：“不热。”
戴游莉看了眼她额角的汗珠：“哎，其实现在不戴口罩也可以啦……”
“那可不行，电视上说了，现在还不能完全放松。”叶采采很坚定地回道。
旁边的戴游莉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了叶采采一眼，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没说话，因为她的视线很快就被过来的方兆宁吸引了。
“方总又亲自来视察了？”陈总监加入了讪笑的队伍。
方兆宁依旧是一张扑克脸，只是微微颔首，转而对叶采采他们说：“希望经过一周对我们凌空和u+的了解，各位能做出一份完美的
ief。”
叶采采没仔细听他的话，只在心里想着他快些离开。毕竟方兆宁不是陈总监，也不会天天有和他有接触的机会。
然而方兆宁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陡然惊醒。
“往往很多人都忽略了一点，一份准确的
ief可以为甲方节省许多时间，如果你们连
ief都做得令我们不满意，后面我想也没必要再合作下去了。”
方兆宁的话令大家面面相觑。
所以……他的意思是……
“所以，一周后，大家交上来的
ief我会看。”此话一出，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大家都议论纷纷。
叶采采睁大了眼睛，有些许震惊。
从来没有一个甲方要从客户执行的简报开始筛选。不，从来没有人包括业界的公司这么重视简报，有些公司的客户执行甚至连
ief都不做。
叶采采愣神的同时，心中五味陈杂。
她不知道她该喜还是该悲，喜得是终于有甲方重视客户执行，悲得是真的如此，她的简报决定成败，任务艰巨。
此时的方兆宁本来已经迈开了脚步，余光突然扫到人群中独树一帜的某人，脚步一滞。
叶采采猛然反应过来有方兆宁打量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霎时有些紧张起来。
他……不会……认出自己了吧？！
这……
方兆宁旁边的吴秘书注意到了他的异样。
“方总……”
只见方兆宁在众人疑惑的视线中走向叶采采。
他……他过来了？
叶采采的脑中闪过自己说的那些鬼话，心中戚戚然。
她……死定了……
方兆宁漆亮的皮鞋终于停住，他盯着叶采采，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