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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被带进了警局
看到女尸的脸，我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让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这个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尸体，居然是我的第一个女客户。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但是我帮她换阴容的事还历历在目。
我很害怕，目光呆滞的看向女警，结结巴巴许久没能说出话来。
女警倒是显得很镇定，毕竟今天这件事，就是她下套钓的我，这里的情况她早就知道了，就等着我上钩呢。
“干什么？干你们这行的，居然还会害怕死尸？”女警白了我一眼，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不是怕，而是这个人，我认识。”我稳定心神，也不再口吃，继续说道：“而且，她是我第一个客户，她的这张脸，就是我换的。”
女尸的脸已经摔得稀烂，在没有缝合复原之前，我根本没有认出来她到底是是谁。
刚才经过我长达两个小时的处理，我不仅成功剥离了她的阴容，也顺手修复了她那张摔烂的脸。
这才看清，原来她就是我的第一个客户。
女警听闻我这话，也感到有些惊奇。
“你的第一个客户！”女警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美眸盯着我，质问道：“你确定吗？”
“嗯，我百分之百的确定。”我快速点头，因为距离我进入这行，到帮这女人换阴容，在到现在，也才刚过去不足一个月。
就算我记性再查，也不会搞错这件事的。
“最近这些天，你有没有见过她？”女警沉声问我。
“没有啊。”我快速摇头，我真的没见过，我表情真诚，没有半分撒谎的样子。
“事情很蹊跷。”女警目光狐疑的盯着我。
她似乎想要从我的生态中，分辨出我有没有撒谎。
我才不管事情蹊不蹊跷，更不关心这女人的死因，我就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我爸的医药费虽然还没有凑齐，但是我还会像别的办法，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看阴容师这个行当了。
我爷爷说的很对，干多了这事儿，是会损阴德的，是会遭到报应的。
“那个……”我起身，对女警说道：“她的面容我已经帮忙复原了，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我说着，就想逃走。
“站住！”女警冲我吼道。
“事情在还没调查清楚之前，你还不能离开。”女警直接掏出对讲机，呼叫外面执勤的队友。
“来人，把这个姓张的给我铐起来带回警局！”女警言辞犀利，根本不容我辩解，更不给我逃走的机会。
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带进了警局。
在警局内，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竟然见到了鸡毛掸子。
看到这女人，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今天被下套，要全拜这个鸡毛掸子所赐。
我越想越气，忍不住就冲过去掐住她的脖子，哪怕她现在顶着一张堪称完美无瑕的脸，我仍旧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意思。
因为我很清楚，这张完美无瑕的脸后面，是一张多麽丑陋的嘴脸。
“你为什么要害我，明知道那是一个套，居然还要让我往里跳，你是不是想要我死！”
我掐住鸡毛掸子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问她。
由于我太过用力，鸡毛掸子原本白净的脸瞬间变成了绛紫色。
她喘着粗气，用力拍打着我的胳膊，试图让我放手。
我看出来她快要憋死了，理智再一次重新占据上风。
原本气势汹汹的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蹲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看着鸡毛掸子。
这姑娘身体缓慢的蹲下来，像是失去了骨头的一堆软海面，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还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张……张医生。”
鸡毛掸子对我道歉，“不是我有意要陷害你。”
“我实在是没办法啊，晓红死了，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怎么办，警察逼问我情况，我只能把你说出来。”
从鸡毛掸子口中我得知，我的第一个女客户名字叫晓红。
先前我根本没关注过她，虽然她是一个三线艺人，最近还因为长得好看上了杂志封面。
但是我一直在筹备医药费，哪里有心思关注这些。
所以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鸡毛掸子的名字。
“所以这就是你出卖我的理由？”我质问鸡毛掸子。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交易的时候收的都是现金，不登记不签协议，做完手术一拍两散，从此天涯是路人。
结果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竟然还是被摆了一道。
鸡毛掸子看着我，目光中闪烁着一丝歉意。
她的可怜在我看来就是愧疚，我完全没心思理会这些，心里充满了嫌恶。
我爸的医药费我还没有凑齐呢，本来想着这一单能赚点钱，拿去交给医院。
等我凑够了医药费，我就要洗手不干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却遇见了这种晦气事儿！
我气得不行，仍旧瞪着鸡毛掸子，恨不能走上前去揍她。
“张医生。”鸡毛掸子泪眼汪汪的盯着我，再次向我道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晓红死的很意外，让我感到手足无措，我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更害怕那东西要报复我，所以我只能找你了。”
“妈的，你害怕被报复就把事情推到我身上，难道我就不害怕被报复吗？”我气鼓鼓的冲着她吼道。
“我以为，你会有办法呢。”鸡毛掸子委屈巴巴的再次说道。
我指了指四周坚硬的水泥墙，冲着她质问道：“都被关进警局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啊，你说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也不知道情况会发展到这种情况啊。”鸡毛掸子怯懦的缩在墙角，委屈巴巴的盯着我。
我思绪飞转，似乎猛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皱眉看向鸡毛掸子。
她刚才说，晓红死的时候，遇见了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我很好奇，就怒声质问道：“喂，刚才你说，晓红死的时候，是被什么东西报复的，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
鸡毛掸子结结巴巴说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