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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现在阅读的是由www.gzsxjyy120.com —《》 马蹄声阵阵,李相宜靠在宗政淮身上,晨风凛冽,卷携着枯叶从她的脸上刮过,抬头可见艳阳高照,但山中依旧寒湿,她能感觉到自己身后的宗政淮体温很高。

“小郡主,坐稳了!”马背上人握紧缰绳,轻喝一声,疾风前蹄抬起,越过一个小涧,李相宜受力往后一仰,一瞬没入身后人的大氅中。全力挣扎,只想要调整好身体坐稳马背,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就听见身后宗政淮的声音传来:“稳住,注意来!”

只听山间响起一声长啸,马蹄飞跃浅溪,水花四溅,宗政淮拉缰扬鞭,李相宜感觉自己同着骏马一起飞跃,入眼是无边的蓝天,无尽的苍穹,最终马蹄重重落下,在泥土上溅起泥沙。

骏马极速飞驰,李相宜不得不集中精神,她全神贯注的凝视前方,没有时间去想会被带往何处去,更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处何地,她只知道宗政淮正带着她一路往上,就像是要从山底飞驰到山巅,往高处更高处飞驰。

四周翠绿遮掩,密林无尽,老树盘根,万千鸟飞,一路只见不断越过的浅溪、小河,骏马向前奔驰,只见远处峭壁兀出。

风刮得脸疼,眼前尽是高山峻岭,左右是悬崖峭壁。再往前是去无可去,李相宜正疑惑,却惊讶的发现宗政淮并不停下马,李相宜来不及骂人,她吓得闭上眼。终于耳边的呼啸声戛然而止,她耳边传来的呼吸声也变得平缓,原来宗政淮悬崖勒马,现在她们就停在悬崖边,李相宜睁眼闭眼,从惊吓中缓过来。

坐在马背上,李相宜清楚可见万丈深渊,无数沟壑,藤蔓纠缠,野草丛生,而马蹄离悬崖只差一步距离,再往前一步,就是坠入深谷,人马具亡。心惊肉跳,她连忙回头看宗政淮,怒道:“你想干什么,你想找死我可不陪你!”

“要殉情我也不找你,张牙舞爪的,”宗政淮笑道,“你听话,之后的事总会知道的。”

宗政淮一手拉缰绳,右手腾出,拽住李相宜的领子,紧绷到极限的烧蓝镶翠的领扣无发承受拉力,嗖的一下飞出,李相宜双脚落地,被宗政淮放下。

李相宜站稳后,环顾四周,树木丛生,绿草油油,抬头可见日头高照,想来快到中午了,李相宜缓缓地走着,她只身一人是逃离不开,而摄政王的人什么时候会发现在她的踪迹?

宗政淮放马吃草,他见李相宜漫不经心的踱步,他上前问:“小郡主,你看什么呢?”

“这里是哪,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李相宜回头看他。

理直气壮的发问,让宗政淮哑然失笑,“你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小郡主,天下人都畏惧你的父亲,可我不害怕他。”

李相宜看他,眼神中露出一丝狡黠的笑,“你不怕死,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没有人会去自寻死路,尤其是你这种聪明的人,宗政淮,你要是和我好好谈,那么我们还能有商量的余地,但你要是与我结仇,我们斗个鱼死网破,那也没有什么意思,趋利避害,你不会不明白。”

宗政淮见她临危不惧,辩解开脱,观其神态,就好像回到了过去。过去他在猎场将她挟持,而她巧用言语,连番试探,她甚至道出他的本名。她似乎知道很多事,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是并不认识的,可她第一次与他见面就能喊出他的名字,说出他的过去,那一次他甚至以为她有未卜先知的异能。

猎场一遇,谷底一遭,一切种种,一如昨日。如今再见,他蛊惑妘钟灵将她带出,而她的态度一如往昔,甚至举止神态更加沉稳。他曾觉得她能这样无惧,那是因为她自幼养尊处优,不知世事,没有人敢动她,更没有人敢伤害她,她容貌过人,自然更受优待,所以她自信,所以她不害怕,不害怕他会伤害她。但如今再看,他却觉得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李相宜看他眉头紧锁,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赶紧解释:“你赶紧放了我吧,我所知并不多,况且我的消息全来自一人,你要有什么其他的事,不如去找他。”

“谁?”宗政淮盯着她。

李相宜:“京城第一画师,展绮罗,我父亲欣赏他的才华,特地请他在府中为我画像,所以我才能认识他。”

“是他?”

“是他,我的消息全都来自他。”

宗政淮没说话,他反问:“你和他关系匪浅?”

“怎么这样问?”李相宜不解。

因为她提起他时,神色与寻常有别。宗政淮道:“展绮罗,我当然认识他,他曾经找过我。”

李相宜见他如此说,连忙聚精会神的听,她穿书而来,记得的东西不多,知道的事情多一点没有坏处。

她知道李怜会死,摄政王也会死,最终楚王也会死,最后徐步青与展绮罗反目,徐步青最终会称帝,但现在她并不爱徐步青,而裴芝兰也顺利退婚了,一切都不一样了。现在她落在宗政淮的手中,要保命就要有谈判的资格。

李相宜心中忐忑却故作镇静,她十分肯定的说:“宗政淮,还有一事,你的弟弟与展绮罗是最好的朋友。现在我给你一个建议,我用纸笔写下你想要知道的胞弟的所在之处,之后,你可以自己去求证,如果我所说有假,那你可以来杀我,如果我让你们兄弟团聚,那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你看如何?”

宗政淮看她说得十分合理的样子,却并不理会,他笑道:“你真是自以为是,只怕连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我为何要相信你,你们李家人,没有一个是好的。”

李相宜听他这样说,不由有些害怕,她确实觉得宗政淮不会伤害她,但这是直觉,感觉会有差错,宗政淮不比妘钟灵,如果宗政淮要害她,她只怕会死得很难看。

见宗政淮动了,李相宜吓了一跳,她后退好几步,宗政淮却越走越近,李相宜想拔腿就跑,然而他只是去取马背上的行囊,李相宜松了一口,好在,宗政淮并没有把这幅恶狠狠地话用在行动上,他甚至没有将她绑起来。

李相宜见他拿出水与干粮,还找了一块十分干净的石头坐下,完全忽视了她,李相宜看着他,又看着在草地上悠然吃草的马,只要她骑上马,然后一路狂奔,说不定就能返回京城。

不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李相宜见宗政淮喝水,她冲到马旁,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力气,她很顺利的飞奔上马,她打马蹬脚,飞速朝山底驰驱。她不管身后,只管往前。

然而——

只见宗政淮灰色麻衣被风激的哗哗作响,他如疾风一般转瞬间已经到了李相宜前方,飘飘而至,单脚点在在树上,李相宜不得不勒马。

宗政淮朝李相宜飞来,一把将她从马背上抱起,在空中几个转身,随即稳稳的落在地上,李相宜下意识的收回目光,转过头呆呆地望着他,宗政淮半搂着她笑道:“再跑,我折断你的手,打断你的腿。”

李相宜望着眼前宗政淮,怔怔地道:“我不敢了。”

被再次带回来的李相宜叹了一口气,还是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

宗政淮慢条斯理的吃完,他看向在大树底下打盹的李相宜,他走过去,蹲下问:“孤男寡女,荒郊野外,你也睡得安稳?”

李相宜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见他来问,她勉强睁开眼,道:“我实在是累了,你让我休息一下吧。”

“不许睡。”宗政淮笑道。

“我要睡!”

“你不怕我?”

“不怕……”李相宜还欲睡觉,但她感受到可怕的目光在她的脖子上时,她连忙乖乖坐起:“你把我抓来,肯定是有理由的,杀了我于你无益,我想你应该不会和妘钟灵一样又想拿刀子割我的脸,又要打我耳光吧,或许颠簸了一点,饿了一点,但那也没什么,我受得了的。”

“我与你是敌非友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宗政淮终于坐下,他闭上眼,轻轻的问。

“钟灵和我还是姐妹呢,她对我如何?不是朋友却不一定会害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没什么可杞人忧天的,我只要现在还活的好好的,那就没什么可害怕的。”

至此之后,宗政淮就不再说话,直至暗夜到来,李相宜渐渐觉得有些冷了,宗政淮并没有生火堆。李相宜听见听嗤啦一声,宗政淮将一件衣服撕烂,他垫在草上,静静地坐着,风一下下瞬间越出树林,李相宜走走看看,她能看见远处是静谧而又幽静的湖面,月光倾泻在她们身上,照亮了宗政淮俊朗的面庞。

她还想多走走,怎奈何一声“睡觉!”让她失去了行动的可能。

他拽紧大氅包紧李相宜,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她,凛冽的风仍然在耳边呼啸,李相宜缩了缩身子,下意识的往宗政淮怀中钻去,他挪了挪身子紧紧的抱着她。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但如今情况特殊,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鸟鸣声与蛙鸣声,以及缓缓流动的水声,李相宜醒了,眼前的景色又是一变,她借着余光看着宗政淮正在借着河边的清水清洗,黑发沾水,男人俊秀的脸庞正滴着水。

好爱干净的一个人,李相宜看着他,宗政淮指了指一旁的行囊,李相宜皱眉,不得不过去翻了翻,“是这个吗?宗政淮,你难道喜欢像个野人一样在山里游荡?”她拿着一件全新的衣服给他。心中十分不甘心,她忽然怀念起在王府里的日子了,在家里最起码不用睡在冷冰冰的草地上,更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她十分的不甘心,瞪着宗政淮,没有说话。

宗政淮点点头,“不要废话,快点拿过来。”

李相宜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换衣服,她背过身去,沿着河边,边走边说:“宗政淮,你难道不想要知道你弟弟的行踪,你和他多年没见了,你难道一点也不想他,你要知道人的一生可是十分短暂的,你要是错过了,说不定这辈子也没办法再和他见面,你想想,只要你送我回去,我一定把信息告诉你,我可以发誓,我是绝对不会骗你的。”

李相宜说着说着,身后人却没有声音,她不耐烦的转过身去,:“你好了没,换个衣服你怎么这么久!”她的话音在林中传响,并没有回答,然而李相宜并没有下一句抱怨,她脸上的不耐烦已经消失了。

漫山遍野,无数的士兵们,她们已经被包围了。不,不对,是宗政淮已经被包围了,而她可以回家了。

宗政淮见她似乎十分得意,她看着他笑道:“好了,我父亲来接我了,宗政淮,你不要在做垂死挣扎,现在乖乖的送我回去,我会为你说情,或许你的结果不会那么差。你要是想要见你弟弟,我还是会告诉你的。”

宗政淮无视那些闪亮的兵刃,只是看着她:“你很高兴吗?她们或许不是来接你的也说不定?”

李相宜笑着看他,“摄政王在,他必定会保我安危。况且不管他们是不是来接我的,他们都不会轻易的伤害我,宗政淮,你也并没有伤害过我,我也不恨你,你要是送我回去,你或许真的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谎话连篇!宗政淮冷笑,却也感叹,直到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没有放弃说服他。“我真不明白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不管怎样,你乖乖的看着吧。”

宗政淮没有再看她,他拿起马背上的长弓,拉弓,弓弦紧绷,李相宜感觉气氛也变得更加紧张可怕。

宗政淮竟然想只身与漫山遍野的精兵对峙?李相宜被他的举动而惊讶,她急道:“宗政淮,你疯了,你会被他们射成刺猬的。”

宗政淮取出羽箭,对准某一个方向,他道:“小郡主,你真是慈悲之心,居然还会担心一个歹徒的安危。”

她哪里是担心宗政淮的安危,她是担心擦枪走火,误伤到自己罢了!

李相宜连忙喊道:“你别冲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你做他干甚?”李相宜想要上去夺箭,却又担心弄巧成拙,宗政淮依旧手握长弓。

伴随着宗政淮箭镞的移动,李相宜听见无数的响动,与之对应的,在山坡上,弓箭手也准备了起来,李相宜看着冰冷的箭镞对着这边,她头一回感到了害怕。

记得上次她被弓箭擦伤还是在不久之前,那种疼痛的感觉她死也忘不了,如今这么多羽箭对着她,要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可是她更担心局势会变得无法想象。

宗政淮是死是活不是她所关心的,她更担心摄政王的安危,还好沈王妃没有跟来,她最担心的就是摄政王夫妻的安全,如果她们有任何闪失,那她所做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就在李相宜焦心之际,一个男人的声音响彻山间,“不许放箭!”摄政王策马向前,目光汇聚在女儿身上。

宗政淮不为所动,他手握长弓,箭镞跟着摄政王所走的方向而移动,李相宜想走不敢走,想叫不敢叫,她只能着急,急的额上滴下汗来。

终于在万军之中走出人来,那是妘霞与李慈光,妘霞在马上拉弓直逼宗政淮,李慈光策马上前厉声道:“逆贼,交换郡主,否则你求生无门。”

李相宜见宗政淮一心一意看着摄政王方向,她心烦意乱,想着不如乘乱逃跑。她脚趾一动,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倏地看向宗政淮。错了,她误会了!宗政淮拉弓并不是为了杀摄政王,是威胁她,她若敢动,那宗政淮第一箭就是将她贯穿,他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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