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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剑断臂
七月初一。
落日峰上一片红色，仿若过节一般热闹。
各峰的首座真人、长老、以及弟子，早早地就来到落日峰上，只为了祝贺圣子纳妾。
这些人里，也就各峰首座真人以及部分长老能够见圣子萧长空一面，其他的角色，不过是个没有感情的送礼机器。
与此同时，寂静一片的思过崖上，也来了一位客人。
正在打坐修炼的韩无言，霍然睁开双眼，面无表情地看着越走越近的不速之客。
“你就是韩雪的兄长韩无言？”来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韩无言，一副你只是土鸡瓦狗的不屑模样。
“你就是狗屎圣子的狗腿子？”
来人神色一变，随即阴恻恻地笑了几声，杀气腾腾地看着韩无言，道：“好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嚣张，也罢，大爷我就花点儿时间，好让你小子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是吗？我正好也想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韩无言的回答不可谓不噎人。
“呵呵...”来人冷笑了两声，慢条斯理地说道：“小子，记住了，杀你的人，叫叶凯！”
“不好意思，我对死人的姓名不感兴趣。”陆羽的回答很是随意，甚至都没拿正眼看叶凯。
“小子，你会后悔的！”
叶凯怒吼一声，朝着韩无言杀了过去。
不愧是圣子萧长空的狗腿子，叶凯甫一出手，就威力不俗，如果是原来的韩无言在此，也只能饮恨于此。
可如今的韩无言，早已不是当初的韩无言。
剑光一闪。
一道寒芒横空而过。
然后，叶凯的剑断了。
然后，叶凯握剑的右手断了。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叶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断剑。
下一刻，叶凯忽然发出一阵凄厉的嚎叫声。
“啊...我的胳膊...啊......”
韩无言神情漠然地看着面容扭曲、瑟瑟发抖的叶凯，语气平淡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说什么，不然的话，我立马宰了你，懂吗？”
“懂懂懂，小的懂，只求韩师兄饶我狗命！”叶凯半跪在地上，不住地点着头。
“萧长空为什么非要纳我妹妹为妾？”韩无言问道。
叶凯的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摇着，忙不迭地说道：“小的不知道，这都是陈长老的谋划，小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是没用！”韩无言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你已经没有用了，那我就请你下思过崖！”
韩无言的语气很是平淡随意，但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他的真实意图，并不是真的要请叶凯下思过崖。
而是请后者从思过崖上跳下去！
“别别别...韩爷别杀我...”一脸痛苦的叶凯，不住地磕着头，大声求饶道：“小的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只要韩爷不杀我，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您。”
“哦？”韩无言饶有兴致地看着叶凯，笑着说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
叶凯抬起头，试探着说道：“只要韩爷答应放过我......”
“呵呵...”韩无言冷笑一声，道：“爱说不说，不想说的话，我现在就宰了你！”
叶凯略微犹豫了一下，满脸狠色地说道：“我听人说，真正的圣子早已离开了宗门，现在这位圣子，不过是个冒牌货！”
“冒牌货？”韩无言咂巴了几下嘴，笑嘻嘻地说道：“既然你知道他是冒牌货，为什么不去宗主那里揭发他？若是成功揭发了这个冒牌货，宗主一定会给你大大的赏赐！”
韩无言手握青云古剑，用剑鞘漫不经心地拍打着叶凯的脸颊，笑眯眯地说道：“再说了，就算那家伙真的是个冒牌货，你为什么不用这个秘密换取更大的好处，难道你真的甘心做他的狗腿子？”
听到韩无言的反问，叶凯只以为这位忽然变得很生猛的家伙，压根儿就不信自己口中的这个大秘密，不由有些急了。
他猛然抬起头来，用满是血丝的眼睛望着韩无言，语气坚定无比地说道：“韩爷，事已至此，我的性命就捏在您的手里，小的又怎么敢欺骗您？
真的圣子，他的脚底板上有着七颗红痣，而这些，是这个冒牌货所没有的，您只需要将他的身份揭穿，就可以兵不血刃地解救您的妹妹。
除了这些明面上的好处以外，你还会得到宗主的赏赐，到了那时，就算您不能直接成为亲传弟子，也至少会有一个真传弟子的身份，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至少也会过得很是滋润！”
韩无言若有所思地看着跪在地上、强忍着断臂之痛、一脸媚笑的叶凯，缓缓说道：“你说的这些，确实很有意思，也很有见解，若是换了别人，说不定已经做好如此行事的准备了。但是--”
韩无言冷笑一声，道：“但是，我韩无言不是别人，你以为你的这些小聪明，可以骗得了我？”
韩无言微微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一定会杀了你，所以，你才会说出这么一个看似合情合理的计划，好让我重蹈你的覆辙，可惜啊，我已经看破了你的计划！”
叶凯的嘴角微微颤抖了几下，强忍着内心深处的震惊与惊惶，颤颤巍巍地说道：“韩爷说笑了，小的只想活命，并没有别的心思，是您多虑了！”
“是吗？”韩无言笑了笑，道：“既然是我多虑了，那你为什么还要伸手入怀？难不成你的怀里，藏着关于那个冒牌货的秘密？”
叶凯见韩无言注意到了自己的动作，也就不再遮掩自己的真实意图，嘴角立时溢出一抹残忍至极的笑容。
“小子，你会为你的狂妄无知，付出血的代价！”
说话间，叶凯的左手，已是从怀里掏了出来，并将一个散发着淡淡恶臭气息的玉瓶，一把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一阵很是难听的咀嚼声响后，叶凯的嘴角冒出一股股殷红的血液，并伴随着刺眼至极的细碎玉石渣。
与此同时，他的气息变得狂暴起来。
他的修为，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不断地攀升。
“小子，我不会直接杀了你的，不过，我会把你全身的骨头一根一根地打断，让你在绝望中死去，让你后悔自己生在这个世上！”
半跪在地上的叶凯，双目赤红、神情狰狞地对韩无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