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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进退不得
话音未落，就收到牛晓晓的一记白眼。
这都已经什么时候了，用得着他来重复吗？
十五见状，只好讪讪的收了口，利落的走到一旁站定。
彼时，秦罡倒是也已经凑了过来，与十五满眼的惊愕不同，他倒是着实好奇的紧。
他们到底是抽什么疯，为什么会突然主动前来寻衅滋事？
“晓晓姑娘，这天下第一楼可是京城名震一时的存在，又有百年基业做支撑，怕是不怎么好对付呀！”在这四个人还不以为意的时候，却是已经有食客们替她担心起来。
牛晓晓一听这话，不由得心下一暖，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呢，十五倒是已经快人快语的接茬道，“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们晓晓姐怎么可能会怕？只要他们天下第一楼的不觉得输了太过委屈就好。”
说着，他还故意摆出一副骄傲模样，冲着牛晓晓眨了眨眼睛。
但遗憾的是，牛晓晓却好似半点都没有往心里去。这还不算，她甚至特意避开了他的眸光。
十五正纠结着呢，不经意的一偏头，正好又对上了秦罡意味深长的眸光。
几番权衡之下，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或许真的不该在这个时候……
还不等他多自省一会儿，牛晓晓却是已经道了谢，径自离开。
秦罡快步跟在身后，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叮嘱他照应好前面。
十五这才只好收拾起心中那纷繁多变的情绪，重新正视起这一屋子的食客。
牛晓晓回到后厨的时候，神色很是凝重，她甚至将三十打发着去前面招呼，兀自霸占了整个厨房。
也正是因为这一动静，让三十不由得心下一沉。
她已经有好些时日不这样了，这是怎么了？
待他进到前厅，只一会儿的功夫，便什么都明白了。
好容易才有机会跟十五比肩而立，他悄声的问道，“晓晓姐为什么生气？”
这冷不丁的一句，倒是让十五诧异的很。
他还记得，方才她的神色可是没有半点异样，“怎么会呢？刚才晓晓姐明明都好好的，没有生气呀！”
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三十心知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的，便再没有多说。
可偏偏这十五却是个藏不住心事的，见他要走便当即凑上来问，“晓晓姐到底怎么了？”
三十闻言轻叹一声，“这几个月来，你什么时候见过晓晓姐把我赶到前面来跑堂？”
这有气无力的一句倒是着实提点了十五，可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三十却是已经自顾自的忙活开了，半点都没有要跟他继续多言的意思。
好不容易送走了食客，几人才有机会围坐一团，商议对策。
“晓晓姐，要我说咱们索性就应了吧，若是能打败天下第一楼，咱们可不就顺理成章的成了这京城里最好的酒家？”想到这儿，十五深知还不自觉的有些兴奋。
他在京城里混迹了许久，可终究不过是个底层人物。
平日里做的最多的，也就是在醉仙居里跑腿打杂，正是因为遇上了牛晓晓，这才让他有了全然不同的人生。
若然能再有一些不一样的生活，倒也是极好的。
只不过，他的这番豪言壮语却是半点都没有得到其他人的附和，相反就连三十看着他的时候，都在不住的摇头。
孤立无援。
这是十五此前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的。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如今看来，对方是来者不善，恐怕咱们之后的日子会很难过呀。”
好容易等十五闭嘴了，秦罡也叹息了一声。
然而，除了牛晓晓之外，却是再没有人能理会他的不安。
“不过就是一场较量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十五依旧不以为意。
他相信，凭借牛晓晓的本事，想要赢不是难事。
三十虽没有做声，但这一刻，他无疑是站在十五那一边的。
“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沉默了许久的牛晓晓突然出声，着实将对面的两人吓的不轻。
他们既然敢放话出来，想必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们真的输了，也可以凭借着这百年的底蕴重头再来，可我们呢？”她猛地抬头，看向前方问出这一句。
良久，十五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几个如今能在这京城里站稳脚跟，靠的是牛晓晓的本事。
且不说她在失去味觉之后决心重新再来需要多大的勇气，就是眼前这些事再重来一次，恐怕就没有人能受得住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这句夹带着颤音的问话，是三十说的。
与十五的冒失不同，他从一开始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终究还是愿意相信，凭着牛晓晓的本事，他们还是有赢的机会的。
只是不成想，当事人却是不这么看。
“不知道。”
当牛晓晓无奈的说出这一句的时候，三十也郁闷了。
好在，这一次牛晓晓倒是没沉默太久，而是自顾自的分析起其中的利弊来，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有意说给他们听，亦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
“若是我们应承下这一战，无非只有两种结果，赢或者输。赢了固然能带来更大的荣誉感，甚至可能还因此吸引更多的食客，但若是输了，恐怕就没办法再安心开店了……”
“可若是我们不应，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估计没几天就会有人堂而皇之的说什么咱们是因为怕了，所以不敢应战，如此一来，对晓晓姐你也不是什么好事呀！”十五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
这一次，他担心的一点不假。
这也正是让牛晓晓感到头疼的。
“最关键的是，我们至今完全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出招，要是这中间再有人背后下黑手……”秦罡补充的一句，更是让所有人胆寒。
“这么说来，不管我们作何选择，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十五有些怅然的说道。
此前，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分析到最后，竟然会落得这么个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