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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现在阅读的是由www.gzsxjyy120.com —《》 对上娜塔莉亚异样赤红的双眸时蹿上脊背的寒意仿佛随安东尼的话语重现。

柯林姆嚯地起身。

那时在磨坊中,虽然只有那么片刻,他确实对娜塔莉亚感到畏惧。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但这话由安东尼点破,柯林姆就忽然异常难堪,还有对自己不成器的恼怒。

由于动作突然,平稳疾驰中的车厢被带得轻颤摇晃。

安东尼撑着额角扬眉看着柯林姆,像在无言嘲笑他反应过度。

盛怒之下,少年双眸中有冷冷的火焰在灼烧,他口气不善,将身份规矩措辞之类的全抛在了脑后:“你瞧不起我、阴阳怪气地挤兑我,我都无所谓,但有什么想说的,想怪我骂我没保护好大小姐,直接给我说出来,我没耐心和你来来回回胡扯。”

“不,我真没那个意思。”安东尼表情有些微妙。

“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呵,就我看来,你也很不对劲,妹妹出了那么大的事,却拖了好几天才回来,看上去也一点不担心。”

安东尼眼神一凝,面色转冷。

柯林姆竟然不由自主地在他的注视下噤声。

安东尼揉了揉眉心,侧过脸去,口气淡得不像在缓和冲突:“柯林姆,我最初确实对娜塔莉亚选择你当家臣的决定有微词,这一次你也并非毫无过失,但我并不想追究什么。即便亨特没有得手,阿诺也很可能准备了别的手法带走娜特。”

他停住,过了半晌才口气微妙地继续说:“某种意义上,幸好是你,而不是别的什么人是娜特的家臣。阿诺是依赖魔法的人的天敌。如果是我这种能力平平无奇的魔法师跟着娜特进入那个结界,我很可能回不来,也很难帮到她。”

“事发之后,即便我第一时间从王都赶回来,也没有我能做的。不论是治疗还是护卫的结界,父亲和他的熟人们都会做到最好,在那方面我没必要担心。至于娜特是否会醒来……”

安东尼不合时宜地弯了弯眼角。那笑容不知怎么显得无奈而寂寥。

“诊察结果显示,娜特只是因为魔力消耗过度而陷入沉睡。客观来说,我确实不需要太担心她。”

娜塔莉亚醒来时是深夜。

一睁眼就是熟悉的床帐。这里是她的卧室。只不过床帐顶上飘浮着大概七八|九层的魔法阵,仔细辨认之下功效全都是防御和治疗。她有点懵,呆呆盯着如万花筒般徐徐转动的繁复花纹看了一会儿,才渐渐想起此前发生了什么。

她腾地坐起,感觉身体乏力。

床周围也环绕着一圈光带,那是又一重守护结界。

结界外、窗户边的扶手椅上,她的父亲马克西米廉正在打瞌睡。

一股奇异的酸楚击中娜塔莉亚。上次父亲这么守着她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她哽了哽,轻声咳嗽。

马克西米廉立刻惊醒:“娜特!”

她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父亲已经来到床边。他伸手探她的额头,快速确认她的魔力波动。他很明显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放心,追问:“有没有哪里疼?或者不舒服?”

娜塔莉亚摇摇头,翻转双手看向掌心。没有创口,只是一些部分的皮肤颜色分外粉嫩,触感也有所不同,像是新生长出来。她想起什么,惊得一跳,抓住父亲的手。

“不会留疤的,放心。”父亲宽慰道。

但娜塔莉亚根本没在想这事:“柯林姆呢?!他--”

“他没事,”马克西米廉蓦地叹息一声,重复话语让女儿安心,“柯林姆君没事,虽然受了点伤,但已经接受了治疗,现在已经恢复到可以和希利尔吵架的程度了。”

娜塔莉亚按住胸口呼出一口长气。

“父亲,我……幕后黑手是一个叫阿诺的人,他自称封印执掌者,灾厄之毒·阿诺。我因为他想起了一些事,”她说得急,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他的魔法倾向和毒有关,可以诱发魔力失控,德雷克·亨特也是因为阿诺--”

马克西米廉按住她的肩膀:“这些我已经知道了。不用着急,慢慢说。”

娜塔莉亚怔了一下,夜晚空气中的凉意让她感到惊讶,她突然问:“今天是哪天?……父亲,我睡了多久?”

公爵露出复杂的神情,顿了顿才答道:“半个月,期间你一直昏迷。丰收祭也已经在两天前过去了。”

“娜特,你一定有很多想说想问的事,但在那之前--”马克西米廉回头扬声说道,“希利尔,带人进来吧。”

房门打开,女仆长和女佣们鱼贯而入。

“先泡个热水澡,再喝杯热饮料,等把自己弄得舒舒服服了,我们再继续说。”

父亲这般发话,娜塔莉亚就从善如流,暂时将各种疑问搁置。

大半个小时之后,她踩着毛茸茸的室内鞋回到卧室,将两杯热可可往窗边小桌上一搁:“我让希利尔给父亲也准备了一杯提神。”

公爵看了一眼热可可,棕褐色液体表面有柔软的块浮浮沉沉,他做样子推拒:“哎呀,这个时间点喝这么甜的东西,我之后可要发福了。”

“就一次而已,哪里有那么夸张,”娜塔莉亚做了个鬼脸,“而且要发福我也陪你一起发福。”

“年轻人新陈代谢快,上了年纪可就不一样了。”这么抱怨着,马克西米廉还是喝了一口香甜的可可,满脸享受的表情,轻声叹息。

虽然有意控制自己,范海姆公爵实际上是位不折不扣的甜食爱好者。

娜塔莉亚暗自摇头,双手捧起杯子,也任由自己在糖分的轻飘飘快感中倘佯。

有那么片刻,父女两人都没开口,都只是望着卧室落地窗外。

午夜后的花园被染成幽深的蓝紫色,那些不久前还繁茂郁郁的枝桠和草丛都消瘦了一圈,在低声呜咽的秋风中颤抖。没有什么比季节景物更迭更清楚地彰显时间流逝,娜塔莉亚惘然想到,自那个她获得多一份记忆的早晨以来,已经近两个月过去。期间发生了许多事,但她无法确定未来的道路是否改变了。

昏睡半个月外加热水澡的后劲叠加,娜塔莉亚全身软绵绵的,只不过陪父亲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她的双膝就开始打颤。

马克西米廉放下杯子,将她按进窗边的扶手椅,又抖开一条毛毯盖在她膝头:“还觉得冷的话就回被窝里去。”

娜塔莉亚摇头。她嘴唇翕动,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马克西米廉在对侧的另一把扶手椅上座下,捋了一下额头发际线。她无端感觉父亲也在为怎么开口而发愁。最后,他提议道:“先从甘泉镇的那一系列事件说起吧。”

……

娜塔莉亚安静地听父亲陈述完镇长梅森一伙人的勾当以及去向,点点头算是理解。

停顿片刻,她才压着视线问道:“亨特先生呢?……我……”

“德雷克·亨特还活着,也给协会做了口供。在那之后,他自愿接受了记忆专家处理,现在已经不记得发生过什么。”马克西米廉突兀地看向窗外,他似乎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告诉女儿这个消息,“但亨特的魔力基盘损伤严重,之后他再也无法使用魔法了。”

娜塔莉亚揪住毛毯边沿的流苏,忍耐地沉默半拍,还是没控制住:“虽然他确实绑架了我,但这样……这也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梅森能逍遥法外,而被阴谋卷进来的亨特却要为此付出代价?

马克西米廉注视她半晌,平静地说道:“他被人利用是事实,但给你带来了可怕的回忆、将你牵扯进极为危险的事件也是事实。现在这样,我认为是最为妥当的处置。”

“那么,”娜塔莉亚看向自己的双手,“为什么我那么乱来,魔力基盘都没坏掉?……那时候,面对亨特先生,还有面对阿诺的时候,我都变得很奇怪,不仅不害怕,反而--”

娜塔莉亚没能说完,她深吸气,猛地抬头,直直看进父亲的眼睛:“为什么阿诺会盯上我?他是谁?我的记忆是不是被动过手脚?六岁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见了?我……”

长串的质问骤然止歇,她的嗓音颤抖了一下:“我究竟是什么东西?”

公爵像被女儿的问题刺痛,声音有些暗哑:“娜塔莉亚……娜特,你是我的孩子。”

“……”娜塔莉亚咬住嘴唇。

马克西米廉将椅子往前挪动,向她前倾上半身,口气温柔而郑重:“娜特,接下来要说的事,我原本打算等你十六岁生日之后才告诉你。”

十六岁生日。这个时间点令娜塔莉亚心头一跳。

“你也知道,几乎所有人一出生就拥有魔法倾向和魔力基盘。基盘决定了一个人能够容纳驾驭多少魔力,但训练、禁术和药剂都能拓展基盘的规模。倾向则不同,在降生时就基本确定,区别只在于一个人能否明确把握自己的倾向,只有对倾向有自觉的人才可能在魔法方面再进一步。”

娜塔莉亚颔首,同时感到疑惑。这是魔法学习基础中的基础,为什么父亲要突然带她温习这些常识?

“一般而言,魔法倾向在概念层面上越抽象,这个人能够使用的魔法就越多、越独特,也越强大。有一种观点认为,魔法倾向是存在方式的外在体现,唔,说得简单些,就是使你成为你、与这个世界上其他所有人都有所区别的那部分。”

到这里为止,依旧是她已然知晓的事。

“而魔法倾向也会反过来影响拥有者的行为和个性。倾向越鲜明,一个人作为魔法师的前途就越光明,但同时也非常容易被倾向带来的冲动左右。”马克西米廉顿住,“这种冲动没有正式定名,但许多人称其为‘深渊’。”

娜塔莉亚轻声插话:“那么我的‘深渊’就是破坏现有的东西,怪不得……”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深渊”这个概念,但她毫不意外,甚至有些想笑。

被破坏篡改的冲动驱使,时刻与幽深的深渊对视,最后坠落其中,真是非常符合反派角色的设定和命运。她的所谓天赋……归根结底,难道不是一种自毁的诅咒吗?

“娜特,我希望你能认真听我说完再下定论。”马克西米廉难得口气严肃,她怔了一下,乖乖噤声。

“刚才我说的都算是当今协会的主流意见。但我对这些看法并不全盘买账,”他伸臂过去,隔着毛毯按住娜塔莉亚的手,“倾向也好,深渊也好,都只是你我的一部分,对我们的为人处事有影响吗?当然有,但那并不是一个预言。”

娜塔莉亚眼睛闪了闪。

“如你所知,我的魔法倾向是边界。因为边界是个暧昧抽象的概念,我才能抵达眼下的格位。受倾向影响,我从小就非常敏感,无法忍受与他人走得太近,因此很难拥有亲密的人际关系,哪怕对方是双亲或是弟妹也一样……”马克西米廉打量着女儿的反应苦笑,“看起来你不太相信。”

娜塔莉亚嘀咕:“只是……有点难以想象。”

马克西米廉一脸怀念地叙述:“青春期最夸张的时候,只要走进离我一臂距离范围的人都会被弹开。不小心说了什么冒犯到我的话的人也会被突然弹出去。反正到后来,我甚至不用有意维持着结界,别人看到我就会主动避开,远看就和自带有形结界一样。”

“呃……”不知道为什么非常能想象这些画面,极为生动。

马克西米廉伸手揉了揉娜塔莉亚的头发:“但是现在经常想把老父亲给弹开的是我亲爱的小娜特。”

“父亲!这样揉头发会打结的啦……”

“好好好,”马克西米廉停下捉弄她的动作,正经道,“娜特,你拥有比我更为鲜明强大的倾向,基盘也非常坚固宏阔,能够容纳惊人的魔力。我可以百分之两百保证,你会成为比我更加,贤者格位也不是不可能。”

贤者?她?

娜塔莉亚咽了口唾沫。

这话由身为魔导师的父亲说出来,就莫名有了说服力。

“你的魔法倾向是篡改规则,但你从小就很乖,甚至有点太听话了,明明和安东尼一样,更淘气任性些也没关系。我知道那和我……和你母亲的事有关。”马克西米廉面上掠过愧疚之色,他停顿片刻,才继续说,“然而,那不也证明了倾向对你的影响有限?”

娜塔莉亚沉默片刻,反驳似地追问:“但是六岁时,我是不是失控了?我--我记不清楚,但那时一定发生了什么。”

这显然是段令马克西米廉都不自在的回忆。他审慎地应承说:“你确实用魔法攻击了几个借住在宅邸中的孩子。”

她不禁咽了口唾沫,肩背微微僵硬。

“没你想象得那么严重,没有人死亡。”

“……”

即便不致死,也可以足够严重。

公爵苦笑起来:“我最初一厢情愿地觉得和他人多接触对你有好处,会让你有更多想要珍惜的东西,但也许是我错了。我明明亲身体验过,真正成了大人之后,却忘记了在看不见的地方,小孩子之间的关系也会变得非常麻烦。”

“那时你受了很大惊吓。情绪反复剧烈波动容易出事,为此,我封印了你那部分记忆,并且给你创造了一个更加简单稳定的成长环境,打算等你长大一些,能够更好地控制自己的能力时再解开封印、让你多与外界接触。甘泉镇是近旁唯一的自治镇,我和安东尼都很少插手,反而成了盲点,不论作为父亲还是领地主人,都是我失职……真的非常抱歉,娜特。”这么说着,马克西米廉低下头。

被父亲郑重其事地道歉,娜塔莉亚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不,那个……是我自作主张偷偷跑去镇上,我也有责任……”

马克西米廉扬起眉毛看她:“你觉得如果没有我的默许,你可以一句话让车夫带你离开宅邸?”

“……”

公爵转而再次正色道:“娜特,你感到惊慌不安,觉得在倾向影响下行动的自己奇怪、甚至有些可怕。这很正常。但不要否定那种状态,那不是你需要克服或是消灭的坏东西,那只是你的一面。你应该做的是学会控制它,在合适的时机与深渊面对面。”

“合适的时机?”

“你没见过我作为结界专家工作的样子吧?”

娜塔莉亚回想了一下,惊讶地颔首:“真的没有……”

“在认真构建结界时,我会尽量只携带信得过、了解情况的助手。因为进入工作状态,我会变得难以相处。同样的道理,如果以平时的状态应战,你绝对不可能跨阶战胜魔导师。”

“说得没错!”一位戴圆框眼镜的红发女性猛地穿墙而入,自然而然地加入了父女间的对话,“学徒反杀魔导师?正常情况下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

娜塔莉亚又惊又喜:“桑德拉老师?!”

“哈喽,娜塔莉亚,协会派我来调查处理这次的事,我就来了。嗯,当然,我也很担心自己的徒弟,所以逗留得比惯例要久了那么--一点点。”

马克西米廉难得露出不满之色:“桑德拉,我应该说过很多次,你如果不改改这个随便在别人家里穿墙的习惯,总有一天会被当作入室盗贼逮捕或是误伤。”

这位女性正是公爵的老友、魔法协会常任委员、兼娜塔莉亚和安东尼的魔法老师桑德拉·莱曼。虽然是备受尊重的魔导师,桑德拉的魔法倾向并不稀有:穿墙。顾名思义,除了在墙壁中穿梭自如以外,这个倾向没法带来别的裨益。但桑德拉另辟蹊径,苦心钻研凡例咒语,硬生生开辟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也因此,即便她能够使用的定义咒语数量十分有限,桑德拉依旧是当今魔法协会饱受尊敬的一位成员,更是各大魔法学府争相邀约的抢手导师。还能有谁比凡例咒语专家更适合当领人入门的魔法教师?

“我已经非常顾虑你们的心情,等父女间亲密谈话告一段落之后才找时机加入,你们明明该赞扬一下我的善解人意,”桑德拉笑嘻嘻地飘到娜塔莉亚身后,越过椅背从后伸出手臂环住,亲昵地用下巴磨蹭了几下她的脸颊,简直像一只撒娇中的人形大猫,“娜塔莉亚,做得非常好噢,居然连魔导师都能干掉,不愧是我的得意弟子。”

“但!是!”桑德拉忽然捏住了娜塔莉亚的脸颊,指尖用力,“绝对不许因此得意忘形,觉得自己已经有了能与魔导师对决的能力!”

娜塔莉亚被这么折腾,有些大舌头,口齿不清:“痛--痛痛痛!劳斯你先放开我--”

桑德拉松手,转而替娜塔莉亚揉了揉脸颊,说教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去现场重现那时发动的魔法时,真是吓了我一跳……你的决断和急智都值得赞赏,真亏你想得到那种定义咒语,还有胆子付诸实践并且一做到底。但是,娜塔莉亚,对方没打算真正和你打,对你也不够了解,再加上一点狗屎运,这些才是你胜利的主要原因。如果事先知晓你的倾向那么危险,任何魔导师都一定会先手让你失去意识,而不是悠闲地等你耗尽体力精力。明白?”

“嗯……我明白,”娜塔莉亚知道桑德拉说得没错,那是一场没有后路的豪赌,竟然能够脱身实在是了不得的狗屎运,她回过头,“关于阿诺,还有封印执掌者,您知道些什么吗?”

桑德拉扶了扶镜框,镜片反光一闪:“很遗憾,协会名录上并没有这号人。阿诺是所谓的‘野生魔导师’。至于那串名头……在马克西米廉联络我之前,我从来没听说过灾厄之毒或是封印执掌者。目前协会把这作为孤立的袭击事件处理,毕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有封印会执掌者小组之类的东西存在。”

“但从尸体检查结果和现场遗留的魔法痕迹判断,阿诺确实拥有魔导师级别的实力。”公爵蹙眉,“他的计划颇为缜密,目标也很明确,但除了你我在内的少数人以外,根本没人知道娜特的魔法倾向是什么,她没有理由被盯上。”

桑德拉摸了摸下巴:“单单是王储的未婚妻这点就有绑架的价值了吧?谁知道王室在海对岸有没有招惹过什么麻烦的人物。”

马克西米廉显然觉得这个假设缺乏说服力,但没继续揣测:“只能加强戒备观察情况了,协会那边有什么动向,拜托你及时转告。”

“哎呀,这是逐客令么?”桑德拉打了个哈欠,“不过我确实应该回房间睡美容觉了。半夜突然被叫起来,我还以为又发生什么了,幸好是娜塔莉亚醒来的好消息。”

红发魔导师这么说着,便直接往墙上飘去。看来她根本没有使用门进出的习惯。

桑德拉已经一半没入墙面,突然又退回来:“啊对了,刚才忘说了,娜塔莉亚,你的家臣也被大小姐醒来的骚动惊醒了,现在正在门外等着。这么晾着他怪可怜的。”

娜塔莉亚险些立刻站起来。

桑德拉朝她挤眼睛:“得力帮手也是你能获胜的因素之一,要好好奖励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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