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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七寸

文/宣竹

2019年10月31日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转载必究!

蛇有七寸,在头之下,腹之上,觑得清,击得重,制其要害之处,得之矣。

然,俞仢炽有七寸,亓滼栖,亓滼栖,亓滼栖,制其亓滼栖之处,得之矣。

题记

no1 好久不见,亓小姐(1)

受暴雨天气影响,足足等了六个小时亓滼栖才登上回暨安的飞机,也拜这破天气所赐,她咳疾又犯了。昏沉沉的入座,系好安全带,将墨绿色的风衣往身上一盖,拉低帽檐遮住大半张脸,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池殊题是按登机牌找的座位,靠窗是俞仢炽的,靠走廊是他的,盯着那个鸠占鹊巢的陌生女人,微有不悦的皱起眉,弯腰正要去叫,却被身后低沉的嗓音拦下:“别叫。”

池殊题回头看了眼俞仢炽,他脸色微沉,冷冽的目光越过自己,落在那个女人身上。帽檐遮住她大半张脸,只露出尖尖的下巴和微干的两片唇,长款的风衣将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顺眼往下,兜里露出半张登机牌来。

大概是察觉到他视线所在,池殊题手探过去,指尖刚碰到登机牌的边角,旁侧的人又一声扼令:“别碰。”

这三番四次的,池殊题直接哭丧起一张脸怪叫:“二爷!”

俞仢炽淡瞥他一眼:“后面坐。”

风马牛不相及的三个字听的池殊题不依不饶起来:“后面?哪里的后面?你的后面还是我的后面?”

俞仢炽懒的与他多费口舌,直径将他拨开,人坐到本是池殊题的位置上,与此同时将旁侧女人风衣口袋里的登机牌抽出,动作干脆利落,然后报了个座位号给池殊题。

池殊题敢怒不敢言。

也不知二爷抽什么风,突然对一个素未蒙面的女人关照起来。

窗帘被拉的很紧实,门也紧闭着,屋内是昏暗的。

她屈膝抱腿坐在窗台上,安静的听着那渐缓渐无的雨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腿有些麻了,外面的声音也没了,大概是雨停了。

这时,门被推开,借着微弱的光,她勉强看见来人的身影,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是个比她年长几岁的男孩。

他站在门外远远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将门掩上,屋内重新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幽闭的空间里暗涌着一股幽沉深稳的气息,她微闪了下目光,雪松吗?

正犹疑着,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些动静,她小手捏住窗帘拉开一条缝,极细,视野十分窄小。

黑沉沉的乌云如同十万天兵来势汹汹、直逼地面。雨帘很细,软绵绵的,打在水洼处也溅不起水花来。厚重的云层下是乌泱泱的一群人,都打着黑色的伞,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身后有双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别看。”那人的声音和雨声混在一起,一样的冰冷。

鼻尖忽然嗅到他指缝间厚重的味道,略微上扬的气味。

真的是雪松。

原来是他

那个被林嫂称为俞哥哥的男孩。

昨日城郊的墓园,也是这样软绵绵的雨天。

她站在伞下,盯着雨帘下黑压压的一群人,目光有些呆滞。林嫂撑着伞、弯下腰来劝她回车上等,可她不肯,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像个脱了线的木偶。

他从人群中走来,管家跟在他身后毕恭毕敬地撑着伞,从她身旁经过时停下脚步,略带湿气的眉眼低垂,望了她好一会儿,才从管家手中接过帕子递给她。

看着他手中干净素雅的帕子,她动了下眼皮,没接。

这时,林嫂俯身下来告诉她:“这是俞哥哥。”

那个本来要和她见面的俞哥哥?

看着他,她沉默的卷了下眼睫。

他五官比常人要深邃些,轮廓格外分明,唇是紧抿着的,泼墨的眼睛黑沉,如同蛰伏在冬夜的雪狼,带着孤傲的清冷。

正细细打量着他,只见他忽然蹲下,想用帕子去擦她鞋尖上的泥渍。动作刚下,她受惊退了半步,他拿帕子的手恍然一顿,半晌,他僵硬的收回动作,站起,强行将手帕塞到她手里,硬邦邦一声:“自己擦。”

握着那质地非凡的手帕,她倏然一滞。

他的背影慢慢的被烟雨覆盖,秋风卷来了悠远低沉的雪松气味,极淡,风一吹就闻不见了。

“亓小姐。”

耳边响起温柔的喊声,她迷迷糊糊睁开沉重的眼皮,那一霎,她仿佛又闻到了雪松的味道。觉寤四望,除空姐外,空无一人。

“亓小姐,暨安到了,您该下飞机了。”旁边,空姐温柔提醒。

从机舱出来时,飘着细雨,风卷着雨扬起她墨绿色的风衣,而她,再一次闻到了暗涌在怀的雪松气息。

蓦然顿步,抬头,盯着灰沉沉的天。

似梦,非梦。

好似刚刚他就在自己的身边。

暨安,机场外,里三圈外三圈候着的都是粉丝和记者。一个墨绿色身影姗姗来迟,翘首企足的人群蜂拥而上,人声沸鼎。

飞机上的那个女人一直困惑池殊题,二爷是什么德行,能被他照拂的人都寥寥无几,更何况还是个女人。就在他困顿无解的时候,刷出一条关于影后亓滼栖的新闻,夺人眼目的是她身上那件谙熟的墨绿色风衣,池殊题盯着照片上那张被墨镜遮住一半的脸,恍然大悟,不怀好意的撞了下俞仢炽:“原来那女人是亓滼栖。”

亓滼栖?

俞仢炽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

看他那茫然的表情不像是装的,池殊题纳闷了,难道说二爷真的不认识亓滼栖?

大概是出于好奇,晚上在骑士会所聚会的时候,池殊题问傅奕:“你知道亓滼栖吗?”

傅奕漫不经心地晃了下酒杯,嘴角勾着抹妖魅的笑,嗓音慵懒:“你觉得呢?”

就他那一副沉湎酒色的纸迷金醉,还用觉得吗?

“怎么问起这个小美人了?”傅奕问。

池殊题突笑了声:“说来也有趣,和她同一班飞机回暨安的,起初她坐了二爷的位置,我本想叫她,二爷不让,我想拿她登机牌看个清楚,二爷又不准,这般照拂,一度以为那是和二爷有交情的。后来看新闻才发现她是亓滼栖,就调侃二爷,谁知他满脸茫然,一副不知所以,我想着即便两人真的不相识,可那亓滼栖也算得上如日中天了,全国上下谁不晓得她,偏偏二爷就真的不知道这个小美人,还在飞机上干了那种事,你说有趣不有趣?”

这趣事,听的傅奕有些难以置信:“二爷座位被美人占了,一句话也没有?”这听着怎么不像趣事,更像荒唐事呢。

“可不是,还不让我碰她登机牌,推着我后排坐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亓滼栖是他女人,占有欲那么强!”池殊题到现在都觉得自己特别委屈。

傅奕摇头一笑:“难得啊。”

包厢的光线昏暗,忽而一束光从外面打了进来,借着勉强的光亮,被谈论的主人公到了。跟在俞仢炽身后的是面色冷凝的皇甫凛,两人都是不言苟笑的主,倏地让包厢温度都降了几分,还是傅奕的几句话将场子热了起来,他胆大包天的勾住皇甫凛的脖子,一脸妖冶:“我听说过两天零摄氏珠宝要入驻世纪百货,官淼淼要来剪彩?”

傅奕惦记官淼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皇甫凛淡睃了他一眼:“所以呢?”

傅奕厚着脸皮要求:“剪彩后设个饭局呗。”

傅家三少向来风流,流连花丛,夜夜笙歌,可从未见他为了哪个女人如此费尽心机,皇甫凛睨了他一眼:“真看上她了?”

傅奕眉峰一挑,不可置否。

这头皇甫凛也将饭局安排下去了,天时地利人却不和,就在零摄氏剪彩前夕,官淼淼因拍摄事故受伤入院而无法前来参加剪彩,毁了傅奕一手促成的饭局不说,维安集团还陷入公关危机的困境。当初为零摄氏这个新品牌造势,早就官宣收视女王官淼淼亲临现场参加剪彩仪式,现官淼淼无法出席无疑打脸维安,此热点一下便炒上了新高度,业界都在隔岸看维安如何收场。

接到纪闵初电话的时候,亓滼栖正躺在床上养病,前天只是咳嗽,今天反而有些烧,吃过药躺了没一个钟,纪闵初电话就来了。

“闵初姐。”

撕裂的声音传入耳,纪闵初拧紧秀眉:“声音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人吸了吸鼻子,说话的时候有些缓慢:“咳了两天,吃了药,好些了。”

瞧着她这副模样,纪闵初也不忍心在这个时候跟她谈工作:“那你好好休息。”

“是有什么事吗?”亓滼栖问着,人掀开被子下了床,一路走到客厅,倒了杯温水喝。

“没事。”纪闵初对零摄氏剪彩一事绝口不提。

亓滼栖也是了解她的,休息时间她从不打扰,这回急匆匆一个电话过来,没事才怪。

“说吧。”润过喉,声带没那么紧绷,说起话来也不觉着辛苦,“你还不知道我,变天就病一回,过两日就好,都习惯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她过些日子还要去试川洛导演的戏,这个机会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若是因为零摄氏的剪彩仪式耽误了病情,影响试戏,这可得不偿失。

“过段时间你还要去试川洛导演的戏。”

“且不说试戏,先说说你的事。”

她态度坚持,纪闵初思虑片刻,还是将事情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官淼淼本要参加零摄氏明日的剪彩仪式,可今个儿她在拍摄现场受伤住院了,有点严重,明天去不了,高县刚给我打了电话,说现在有空档的艺人没几个,要么没官淼淼红,要么没官淼淼有噱头,这才让我帮忙。”

高县和纪闵初的关系亓滼栖也是知道的,加上此次剪彩他也会来,紧抿的唇微微松懈:“告诉高县,明日的剪彩仪式,我去。”

很快,维安集团公关部发布最新消息特邀嘉宾亓滼栖柒柒明日亲临零摄氏剪彩仪式,官网将全球直播剪彩过程,敬请期待。

随后亓滼栖工作室也转发此微博,证实合作关系。

当初俞仢炽和池殊题匆忙赶回暨安,也是因为零摄氏剪彩在即,毕竟零摄氏是由维安集团主导推广宣传、池氏负责设计、爵集团巨额投资,三家集团联合打造的全新品牌,也算是给爵回归暨安造势一番。

“若不是姑姑非要我跑这一趟,我能错过湘儿的生日么。”池殊题又开始吐槽池渃了,“回回湘儿一生日我准有事,害的我成日里被她追杀不停。”

说起池家最小的那丫头池竟湘,傅奕也有好些年没见过她了:“不是说她过段时间回国吗?”

池殊题若有所思地瞥了眼皇甫凛,摇头:“说不好。”

“之前池渃姑姑三番两次跟我提起要将这丫头带进零摄氏的设计部,怎么这会儿又成了说不好了?”

池殊题哀叹:“这不是某人不发话,那丫头不敢回来么。”

傅奕同样瞥了眼自始至终沉默不语的皇甫凛,低声笑了笑。当初池竟湘那丫头开罪皇甫凛后就再也没回国过,即便在法国待着也并不安生,一听说皇甫凛飞法国便连夜出逃,硬生生的躲着。这会儿回国之说估计也是空穴来风。

正谈着话,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俞仢炽的位置正巧直对大门,抬眼望去,恰好跟亓滼栖对上眼,来人先是愣了下,然后回神,紧接着是道歉:“抱歉,走错门了。”

她正要掩门离去,俞仢炽忽然开口:“进来吧。”

池殊题和傅奕颇为意外地对视一眼,毕竟素来不近女色的俞家二爷主动跟一女艺人开口说话,也称得上奇闻一件了。

纪闵初几次三番强调,因为零摄氏这个品牌非同小可,所以池家、皇甫家和俞家会出席这次剪彩,让她务必小心谨慎些。不用猜也知道里面的是何许人也,旁的就不说了,关键傅家那个风流成性的傅三少傅奕也在,万一被媒体拍到,即便她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的。

大概是见她杵着不进来,俞仢炽又开口:“站在门口等媒体拍?”

吓得她立刻闪了进来,忙着将门关上。

她这慌促举动惹得池殊题笑了起来,摸着下巴痞痞一笑:“小影后,我们又见面了。”

“又?”亓滼栖努力的翻找记忆。

池殊题解释:“暴雨那天,在飞机上,可惜你睡着了。”

被他这般一说,她有些印象了,那天她确实是一路睡回来的,后来大家都下了机舱,就剩她一人,还是被空姐叫醒的。

“我裹成那样,你还认得出来?”亓滼栖倒想夸他眼力了。

池殊题摇头:“我可认不出来,是后来看新闻才知道那人是你。”

亓滼栖点头,原来如此。

病成那副模样,她倒是很有闲情逸致,还能跟别人闲聊,俞仢炽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倒了杯花茶推过去:“把茶喝了。”

众人皆是一愣。

俞仢炽抬眸瞧着她一脸病容,又蹙眉:“声音太难听。”

当时池殊题就觉得好笑,堂堂俞家二爷,管人家女艺人声音好听还是难听?说出去,准是七大家族的一个传闻。

此传闻之后,又来了个坊间传说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

坊间传说,俞家二爷七寸,亓滼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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